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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并不是自己早产,而是素素知道东宫环境险恶,早为自己准备了催产的药,她让小陌陌去找瑾妃时,已经服下。
然而,这个孩子终究也没能活下来,生下便是一名死婴。
素素自知时间不多,连忙安排瑾妃送小陌陌离开,然而,就是在打算送小陌陌离开的当晚,本应为淑妃守头七的萧越仁却来了。
素素远远见到萧越仁过来,便知不妙,慌忙让小陌陌藏在床底,想了想,又觉不妥,点了小陌陌的穴,让他不能动不能说。
萧越仁看了房间一眼,没见小陌陌,便直入主题,“南诏的七王爷到了,眼下正宿在东宫之内,七王好色,一般的庸脂俗粉看不上,难得你这么多年依旧国色天香,便去给他睡一晚吧。”
素素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惊讶得浑身都在发颤,“你在说什么?”
萧越仁并不和她多费口舌,径直到了桌前,倒了茶,又将一包粉末倒入,混匀,递给素素,“孤知道你不乐意,你这一辈子不就只爱一个人 ?'…87book'除了那个人,其他人睡你都是强。暴。不要说孤对你无情,你将这东西喝下,即便上。你的是一条狗,你也能当他是你爱的男人,***蚀骨,乐到极致。”
素素眼眶怒红,屈辱得牙齿都在打颤,挥手就要打落萧越仁手中的茶杯。
然而,她哪里是萧越仁的对手?萧越仁闪开,又同时一手扣住她的嘴,硬是将一杯水灌入她口中。
素素剧烈地咳嗽,想要吐出来,萧越仁就死死压住她的嘴,又狠狠往上扣了她的下颌,逼她服下。
素素又痛又急又恨又害怕,凄厉大叫,“萧越仁,你不是人!”
萧越仁冷笑,“我是人的时候,你也不把我当人不是?”
萧越仁说着,一手将她挟在腋下,就要强行拖她出去,“快走,不要让七王爷久等,好好伺候他,让他舒服了,我知道你的用处,还能饶你一命。”
素素剧烈地挣扎着,一面大哭,“你放开,放开!萧越仁,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吧,你恨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在乎再多几年。”
素素不走,萧越仁索性拖着她,经过软榻时,素素挣扎着抓到她藏的一把匕首,拔出,刺向萧越仁。
萧越仁警觉,反手捉住她的手,用力拦回,匕首霎时转了向……
床底下,小陌陌睁大了眼睛,他清澈的眼珠子里,此刻全映满了血光。
萧越仁抓着素素的手,素素手中握着匕首,匕首的一端直刺入她的心脏。素素的身子无力,缓缓倒下。
萧越仁睁大了眼睛,慌忙抱着她,两人一起跌在地上。
“你当真这么恨我,恨不得杀我?”萧越仁的声音在发抖。
素素看向他,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匕首,心脏里的血正激烈地涌出,笑了。
这就是报应……她挖出了却帘的心,现在,她该偿命,她早该偿命的,她说了她要追却帘下地狱。只是,还真是应了却帘那句诅咒,“离素素,你不会死,你会活着,受尽折磨侮辱……”
“你笑什么?”萧越仁抱着她,嗓音低哑得仿佛在嘶吼,剧烈地摇着她的身体。
“我笑……我好开心……我终于……永远永远……不必再见到你……你让我恶心……”
“我笑……还好我……后面的……孩子……都死了……不必……受你折磨……陌陌……你最好早点……送他来见我……”
“怀素素!”萧越仁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他的手按着她的胸口,血仍旧疯狂地涌出,他的眼睛里前所未有的慌乱,手激烈地发抖,“你可以不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非要逼我折磨你,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为什么?!”
素素的脸如冰片一样,嗫嚅了嘴唇,却已经发不出声。
“你说什么?”
萧越仁低身到她耳边,在听清她说什么时,浑身僵住,如瞬间石化,而后又被铁锤狠狠砸碎,粉身碎骨。
素素缓缓闭上眼睛,已经不在。
她最后一句话是,“记清楚,我叫离素素。”
“啊!”
萧越仁疯狂大叫,将屋子里的东西悉数毁坏。
碎末乱飞,有些飞到他的身上,割出血来,他依旧紧紧抱着素素,继续破坏。
相较于萧越仁的狂怒,床底下的孩子,一脸漠然。他的眼珠子此刻如墨一般,除了黑色什么也没有,他的目光穿过满室的尘屑,落在萧越仁怀中已经断气的女子身上,脸色淡漠得仿佛在看一出不能打动他的戏。
159 娶你为妻(小陌陌对小醉醉定情,必看)
当晚,荒芜了快两年的寝宫周围忽然围满了下人,所有人却也只敢远远看着,没有一人敢靠近,瑟瑟缩缩看着里面烛光映出的疯狂的人影,和剧烈的破坏的动静。残颚疈午
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中笃定,他们的太子必定是恨极了这位侧妃,才会在她死后也不让她安息。
只有薄秦静静看着那人影,他知道,素素一死,将来受宠的必定会是那位唯一曾善待过她的瑾妃。他暗中感叹瑾妃的聪慧,太子妃请来名医为自己的妹妹改了一张酷似素素的脸又如何?还不是死了就死了……只有瑾妃这样的女人,懂了男人的心,能从万千的恨里看懂他万千的爱,这样的女人,一旦得宠,才会长盛不衰。
天亮时,萧越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原本的锦衣华服已经破烂不堪,丝丝血迹渗出,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他颓废,目光却阴狠,所有人从中间分开,为他让出一条道。
萧越仁道,“放火,烧了这里。濡”
薄秦一惊,“侧妃娘娘和皇长孙殿下还在里面。”
萧越仁如利箭一般的目光猛地射向他,“从今以后,皇长孙乃长孙氏之子。”
薄秦噤声,讷讷低下头,“是,太子殿下。邬”
萧越仁离开,宫人立刻拿来了火和油,干脆利落放了火。
巍峨的宫殿熊熊燃烧,火光里,薄秦仿佛看到那死去的女子,那倾城的美貌在对着他笑,他于心不忍,对复泽道,“你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复泽深深看着他,仿佛看清了他的意图,反手抓住他,对他摇头,“昨夜瑾妃生产,她赶不过来的……”
薄秦心头一震,看了看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心下一狠,挣脱开了复泽。
薄秦极好的身手,换了粗使下人的衣服,几个闪躲便不着痕迹地进了火场。他一间间迅速地寻找,没有找到小陌陌,更连素素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却碰到了一个“下人”。
和他一样穿了粗使下人的衣裳,还明显易了容,正抱着素素的尸体,看来是来抢夺尸身的。
薄秦双目一眯,将他拦住,几个交手,发现“他”竟然还是个女子。
那人道,“我不过抢走一个死人,与你无碍,你有这心思拦我,不如好好找找皇长孙,他还在这里,我没有找到他。”
那人说完,朝他虚晃一招便逃了。
薄秦没有去追,那女子功夫一流,若真打起来,他不一定有胜算,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薄秦匆忙寻找,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脸漠然的陌陌。
火场里的一个照面,那不到五岁的孩子,脸上的漠然生生让薄秦也吓得心头突的一跳,这个时候,火已经烧到了这个房间,陌陌的眼睛里却一点情绪也没有,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更没有愤怒,只是目光如墨地看着前方。
薄秦心头一凛,顺着陌陌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有一滩血。
薄秦压下心中震撼,匆匆带着陌陌逃出。
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素素的尸体并没有毁于火海之中,之后交出陌陌,也只是向萧越仁说陌陌是昏倒在自己房中。
然而,人虽然已经救出,可陌陌从此却再也不能下地走路。萧越仁并没有宣御医为他诊治,也没有再下令杀陌陌,对他不管不顾,只是褫夺了他的姓氏。
“从今以后,你再不是萧陌,你随你娘姓,叫怀陌。你也再不是孤的儿子。薄秦,你将他交给宫中随意一名宫女,从此怀陌就是她的儿子。记住,皇长孙萧陌早已随他母亲葬身火海。”
薄秦一凛,他没有想到,太子的恨竟然会这么深,素素都已经死了,他也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然而,薄秦也自知自己没有置喙的余地,只得领命。
薄秦原意是要将怀陌交给瑾妃宫中的宫女,他虽不能撼动萧越仁的决定,也想尽力让小陌陌得到善待。没想到,瑾妃却不愿,反而暗示他将怀陌交给宫中即将出宫的宫女。
薄秦不解。
瑾妃摸着小陌陌的头,只道,“在宫中,没有母妃的孩子是不能生存的。”
薄秦恍悟,点头谢过。
素素已死,萧越仁看起来对陌陌没有丝毫的心软,与其让他都留在宫中,时刻面临危险,不如送他出宫。而若是交给瑾妃宫中的人,那么瑾妃就必须为小陌陌负责,即便有心也不能送他出去。只有将小陌陌送给宫龄将满的宫女,跟着她出宫。
可宫龄将满的宫女多,宅心仁厚可以善待小陌陌的人却难寻。薄秦权衡再三之下,选了一名名叫沈珺的宫女,她还有五年就可以出宫。
小陌陌就此跟着沈珺过了五年。
这五年里,皇宫之内风云变幻,皇帝驾崩,太子即位,称文帝。
原来的太子妃傅氏被立为皇后,长孙氏和瑾妃为贵妃,长孙氏子之为大皇子,并立为储君,二皇子是萧狄,三皇子是萧尧。所有的儿子里,萧越仁最爱的是萧尧,而对怀陌,萧越仁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若是真正忘记也好,偏偏,文帝登基不到一个月,原本默默无闻的沈珺却被调去了养心殿伺候。
在养心殿伺候是莫大的荣耀,不同于伺候一般的嫔妃,皇帝身边的人,只要皇帝没说放人,就是死也得死在宫里。
眼见沈珺出宫无期,太后却在这时前往香山念佛,文帝为表孝道,亲自送太后出宫。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沈珺带着陌陌逃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沈珺是如何逃出这森严的皇宫的,然而千真万确,沈珺就是带着陌陌逃了,甚至连薄秦、瑾妃也不知。
文帝回宫,发现沈珺不见,龙颜大怒,下令全城搜查,只是搜回的却也只有沈珺的尸体,而陌陌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件事会就此了结,没想到,那事发生不到一个月,文帝废后。
原因是,傅氏在文帝茶中下毒,弑君之罪,傅氏满门被灭。
傅氏喊冤,只有薄秦知道,傅氏是真冤。
文帝几年来不见傅氏一面,傅氏连碰他茶的机会也没有,何来下毒?真正的原因是,文帝查出,是傅氏先将沈珺诱。惑逃宫,之后更派了杀手杀害宫女沈珺和陌陌,又进而查出当年其妹淑妃中毒而死也是她主使。
……
故事讲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风吹来生寒。
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原因,沉醉仿佛看到了无遇头上的白发更多,他微微闭着眼睛,并不知是什么心境。是悔恨还是痛苦?
沉醉默了默,让夜风吹去眼睛里的酸热和湿润,而后,问出心中疑惑,“宫中的事,是怀陌告诉你的?”
无遇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摇头,“怀陌找到我之后从未对我提起过去,我知道是因为……我在萧越仁身边安插了我的人。”
“那你为何不救素素?”沉醉脱口问出。
无遇手指轻轻扣着桌子,“她不要我救。”
沉醉噤声。
“她让我的人转告我,她要用她的死换取我的宽恕,换我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