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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房门开了又关,叮当也听到了,停止了大哭,泪眼婆娑扭头看向房门口。下一刻一个人走进来,正是丰延苍。
他已经换了衣服,但脸色却不太好。一步步走到床边,叮当站起身让开,不经意一眼看到他后背,叮当眼睛瞬间睁大。
“王爷,你受伤了。”他穿白色袍子,后背那儿有血溢出来格外显眼。
“你下去吧。”丰延苍没多说,只是淡淡吩咐她离开。
叮当欲言又止,后福福身退下。
于床边坐下,丰延苍低头看着昏睡岳楚人,慢慢抬手抚摸她脸,暖暖有了温度,不似山里那般无温。
他脸色发白,不过神色很好,满目温柔,那视线像是穿透岳楚人肉体直接看到了她灵魂。
“对不起。”脱口而出这三个字,他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么。
都怪他,怪他不警醒。每晚搂着她睡觉都是他安逸时候,什么都抛诸脑后,都忘记了他该时刻警醒保护她。
她一直表现强悍,便是痛苦时也云淡风轻,让他忽略了她手无寸铁,现今保护自己都不能。
俯身,丰延苍抵着她额头无声对她说着他歉意,心头却是如绞,便是身上伤都抵不上心头痛。
“小苍子、、、”身下人虚弱开口,管声音很弱,但他却听得清楚。
笑容浮上脸,丰延苍抬头,“醒了?”
慢慢睁眼,岳楚人渐渐看清了他脸,“孩子呢?”
“放心吧,吃饱了已经睡了。”眉目温柔,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
“找到奶娘了呀,我还想过亲自哺喂他呢,看来是不成了。”有些遗憾,她以前想过做不成了。
丰延苍微笑,摸着她脸动作很轻,“想看他么?把他弄醒抱过来?”
“不要了,让他睡吧。对了,他哭过么?”自他生下来,她就没听到他哭过。
“不要担心,他很健康。戚建给他看过了,没有问题。”知道她担心什么,丰延苍温声回答。
“那就好,我真担心他会伤着,那遗留问题可会是一辈子。”想起山洞里事儿,她不禁心有余悸。
丰延苍眸子闪了闪,身子移动侧躺她身边,单手搂着她身体将她纳入怀中,“都过去了,从此后,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毫无血色唇抿起,岳楚人轻笑,却没有多少力气,“裴钱货呢?这次多亏了他,否则,难以预料。”
“他没事,就这宅子里,这个时辰,恐怕已经歇了。”裴袭夜受了多重伤他都知道了,现今,他已不再想那么多。
深吸口气,岳楚人微微歪头看向他,“情况紧急,他帮我接生,你不会生气吧!”
丰延苍轻笑,低头轻吻她鼻尖,“别瞎想了,你心里,我那么不明理?”
摇摇头,岳楚人闭上眼睛。不管如何,毕竟以前是那样立场。本来便是从此后谁也不会再与谁牵扯关系,别说碰她,便是牵手都不可能。但如今、、、、无论如何,以后想没关系都不成了。
“跟我说说,你现可有哪儿不舒服?饿不饿?”低头看着她,他柔声问道。
“饿!”实话实说,几天没吃饭她也记不清了。甚至据她被抓走到现几天了她都不知道。
“好,你闭上眼睛休息,我去给你拿吃。”抬手抚上她眼睛叫她闭眼,丰延苍才起身。后背那白色袍子已一片血红,但他步伐很稳,若是不看他,根本听不出他有任何不适。
闭着眼睛躺床上,岳楚人呼吸清浅。
便是无力,但她内心怒火燃烧。就好像被谁踩着了神经,让她难以忍受。
死里逃生她不是没经历过,但这次不止是濒临死亡,而是极大羞辱。
他觊觎千祖圣《元蛊札》,正巧她看过《元蛊札》,那时虽是没深琢磨过,但现琢磨也不晚。
《元蛊札》中有诸多秘术,她记得八九不离十。便是不记得地方也没关系,她可以弥补。
役亡师?了不起么?她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无意识呼吸加,怒火上来,她身体虚弱受不住,整个身体都抖。
脚步声传来,走进来丰延苍正好瞧见了。
几步奔到床边握住她手,“楚楚,怎么了?”
“生气。”哑着嗓子,听得出她火气很大。
“别想了,今日我已替你出气了。”抚着她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速心跳。
“你没受伤?”微微蹙眉,岳楚人睁眼看着他。她觉得如若丰延苍与他交手,丰延苍讨不了便宜,裴袭夜都被打鼻青脸肿呢。
摇摇头,丰延苍笑容温柔,“没有。”
“那其他人呢?”看着他笑,岳楚人就知道他说谎。不过也情理之中,他们打不过他。
“别问了,吃一会儿就送来了。想不想坐起来,我扶你。”动作很轻把她扶起来靠着枕头,视线不离她脸,满目都是她。
“明儿把戚建叫来,我有事要吩咐他。”看着他,岳楚人脸依旧苍白,但眸子却很亮。
丰延苍略微沉吟,随后点点头,“好。”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养着。养好身体,这仇我一刻也等不了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她等不了了。
拍拍她手,丰延苍没有再说什么,却用满是柔色眼睛注视着她,告诉她,他一定她身边陪着她。
141、偷孩子
进入北方,这与东疆毗邻边关也下了一场清雪。不过这儿气候比之皇城要湿润温暖多,所以那场降落雪也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化成了水渗入泥中。
关口小镇,这里百姓很安逸,管大家都知道不知何时就会与东疆发生冲突,但仍旧安稳。
镇长宅邸,现可谓是两国汇聚。不止大燕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勤王,还有赫赫有名忠域元帅阎靳,是有北疆北王。北疆一帮人马驻扎进这宅邸当中,旁人是不敢随意靠近。
温暖房间内,气色恢复了许多岳楚人靠床头,叮当坐床边,丰腴奶娘靠站一旁,视线都集中躺岳楚人身边那个小娃娃身上。
他还有些肿,而且大概不足月原因吧,很小。但身体很健康,这是唯一让岳楚人欣慰。
长小不要紧,可以后天补足。
未满月孩子都喜欢睡觉,这个也不例外,小小唇瓣抿着,不时做出几个吸吮动作,好像做梦都喝奶似。
“王妃,您累不累?若是累话,把小世子抱走你休息会儿吧。”岳楚人坐了许久了,叮当担心她会累。受了那么多苦,再加上生产,她身子虚不是一点半点。
“我没事。你瞧他睡得多香,恐怕我肚子里时候也是整天这样睡。”岳楚人低头看着安睡娃儿,她肚子里时期他就很少动,懒得很。
“小世子不哭不闹,这是福气。不论是王爷王妃,还是奴婢和奶娘都不操心,夜里不会吵到别人,简直比大人都懂事。”叮当夸奖不乏吹捧,不过岳楚人却是很爱听。
看着他,她总是有些恍惚,很难想象这个小东西是自己生下来。孕育了这么久,又陪着她吃了那么多苦,甚至面临生命危险。但他确实坚强活下来了,生命力不是一般顽强。
“都说吃了苦才配得到幸福,我想他吃得苦已经够多了。”眉目含笑,岳楚人很欣慰。她想,这辈子他都能幸福。
叮当抬头看向岳楚人,欲言又止,她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说这句话。若是说她自己,那么她想,她吃苦也已经够多了,从此后也应该幸福了。
外面门开了又关,这边叮当赶紧站起身。下一刻,丰延苍从外走进来,一袭白衣外面罩着拖地披风,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十分惹眼。
“王爷。”叮当与奶娘福身低头问安。
“嗯。”随意回应了一声,丰延苍解开披风扔到一边屏风上,随后慢步走过来。
叮当与奶娘退出去,温暖房间内只剩下一家三口。
微微仰头瞅着他,岳楚人眉眼弯弯,“外面很冷?”
“还好,比皇城要暖和多。”低头看向那安睡小娃儿,丰延苍唇弯起。
“他睡得很香,从把他抱过来到现,他一直都睡觉。”看着丰延苍表情变化,岳楚人眸子也很亮,她喜欢这种气氛,谁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
“嗯,贪睡好吃,优点暂时没发现。”评价,而且还很中肯。
岳楚人轻叱了一声,“你能这刚出生孩子身上发现优点那算你厉害。你看他长得像谁?长得像谁,你就是骂谁。”
丰延苍几不可微扬眉,身子一转坐床上,低头很认真看,颇有望眼欲穿之势。
“我猜你会说长得像我,但我真看不出来。”半晌,摇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是承认,这就是亲生,很像他。
岳楚人无语,“为了表扬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很像你,就是五官还没饱满,也像你。”
抬头笑看着她,丰延苍点头承认,“像我像我,什么都像。诸如这些贪睡好吃啊,都像我还不成么?”
抬手推他脸,岳楚人轻笑,“傻样!”
抓住她手握住,丰延苍长舒口气,“还是和你一起好。”
“我也这么觉得。”倚靠着,岳楚人盯着他懒懒道。
“从此后走到哪儿咱们都一起不分开,若哪一天再睁眼你不见了,我觉得我会疯。”面色平静说着,但没人会怀疑他说谎。
“所以这两天你总睡不好。”一个晚上,他总是会醒来几次,每次醒来他都会起身看她一会儿。她都感觉到,想来便是这一次事情把他吓着了。
“你都知道?”丰延苍微笑,如此耀眼。
“嗯,我又不是没感觉木头人。”点点头,每次她都知道。
“下次我动作轻点。”抬手摸摸她脸,温柔如风。
蹭了蹭他手,岳楚人猛睁大眼睛,“还有一事似乎咱们都给忘了,他都出生几天了,但还一直没有名字呢。”
丰延苍几不可微扬眉,“是啊,把这事儿给忘了。”
“咱们这父母当,取名字事也能给忘了。”无言,她自己都觉得他们俩太失职了。
“现取也不晚,姓氏是我,按照皇家族谱,第二字为年,后一个字你来取吧。”丰延苍很看得开,反正不管取什么字,还是得姓丰。
岳楚人眨眨眼,“非!”
“何意?”丰延苍微微歪头,不解。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这些是是非非中出生,理应纪念,让他知道,他活下来不易,日后珍爱生命。”还有另外一层,那就是裴袭夜。裴一字取上半部分,也算是为了感谢他吧。就算不刻意想,只要看到了孩子,她总是会想到这孩子是他给接生,想忘都忘不了。
丰延苍没过深研究,点点头,“好,丰年非,倒也不比丰年潼难听。”
轻笑,“你这话若是让阎苏听到了,跟你拼命。”
“实言,确实不好听,虽然寓意是好。”很认真评价,或许也是为了逗岳楚人开心。
临近年关,这天气也愈发凉了,但鲜少下雪,倒是下了几场雨。不过雨水很冷,空气也潮湿,一时让人觉得还不如下雪了。
皇城里来人还好,但北疆人却是有点受不了了。
一个个彪悍汉子穿比北疆还要厚,远远地一看像头熊似。
叮当抱着丰年非暖房里慢慢来回走动,可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