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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峰跟在后,实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就在戚峰猜想疑惑时,岳楚人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唇边,清脆又带着一丝异域味道的音符传荡开去,戚峰听不懂那是什么。
时近下午的芷山幽静而神秘,好似嵌在天空之上的山巅遥不可及。岳楚人吹着树叶,她好似没用什么力气,但她间歇调整呼吸且胸部起伏紊乱能看得出她呼吸间开始有些费力。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岳楚人的脸因为过于用力而变红,而就在这时,山巅之上传来一串略显沙哑却极具攻击性的鸟类叫声。
戚峰神思一敛,皱眉看向发声而来的遥遥山巅,岳楚人则眼睛一亮,吹了最后一个音扔掉树叶向前迈了几步,盯着山巅。
下一刻,一个黑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奔这边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得看清那飞来的是何物种时,戚峰的手一把握住剑柄。
那是一只金雕,一只巨大的成年金雕,性格凶猛就算与狼豺对峙也完胜的金雕。
046、鸡鸣狗盗
金雕呈攻城略地之姿迅速俯冲而来,距离渐近,也让人瞧清了它的模样,这般大体型的金雕实属罕见,以至于戚峰都忘了动作,作为护卫,他此时应该站在岳楚人身前,而不是发愣。
岳楚人完全兴奋,以前她也见过各种雕,但几乎所有品种的雕都属于国家保护动物,而且也根本没见过这种体型的。看起来刚刚成年,却长得这么大!
金雕双翅展开,其长度超过两米,俯冲到二人头顶,几乎遮天蔽日,把头顶的空间全部遮住。
岳楚人与戚峰随着它飞到头顶而仰起头,金雕却没有停留,好似看了岳楚人一眼,随后停止下坠,翅膀一动下一刻向上飞起,眨眼间已百米开外,飞行速度之快让一切飞禽汗颜。
岳楚人转身追了几步,但又怎及得上它的速度,眼看着它朝着山下的护国寺飞去,她眼睛都闪着光。
“王妃,咱们快回去,这金雕若是攻击我们,在这护国寺的地盘属下无法尽全力保护王妃。”戚峰快步走到岳楚人身旁,神色谨慎,可瞧着岳楚人兴奋的模样,心下暗叹她肯定不会听他的。
岳楚人盯着金雕飞远的影子,一边回应戚峰,“为什么在护国寺的地盘不能尽全力?”这话有毛病。
“因为金雕与佛经中的大鹏鸟最为相近,所有的僧人都认为金雕是大鹏鸟的化身,所以,在这里属下不能伤害它,哪怕它攻击我们。”戚峰神色严肃,以前有过金雕攻击寺内僧人的事,被攻击僧人割肉喂雕,无人阻拦。
岳楚人一听乐了,“还有这事儿?那这只金雕我要了。”话落,她转身快步冲下山,戚峰微愣过后赶紧跟上。她要了?如何要?
狂奔到寺中,寺中的僧人香客也因为金雕的到来而都聚集到了塔楼下。
塔楼是护国寺的藏经楼,乃寺中最高的建筑物,所以金雕站在那上面也格外显眼,只要抬头就能瞧得见它。
岳楚人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一身白衣的丰延苍,他四周是七王府的护卫,身边还有一袭黄色袈裟的玉林方丈。
“小苍子。”冲过来,岳楚人的视线不离那站在塔楼之上的金雕。
丰延苍在她开口喊他之前就已回过了头,在她话落之后奔过来时伸出手揽住了她,一边轻笑道:“如此匆忙做什么?”
岳楚人抓着他的手臂让他看那金雕,“那只雕我要了,谁阻拦也不好使。”
她此言一出,一旁的玉林方丈念了声佛号,面容平和,似乎也不是阻拦的意思。
丰延苍唇角上扬,笑得恍若西山头的夕阳般温暖,“要用它炼药么?出了护国寺再说也不迟。”他说这话时微微低头,几乎贴着岳楚人的耳朵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岳楚人被他吹气弄得痒痒,推了他一把然后晃头,“当然不是,我要它做宠物。”
丰延苍挑眉,又抬头看了一眼停落在塔楼上气宇昂扬睨傲众生的金雕,“真的?”
岳楚人快速点头,“要他们把它抓住,剩下的我会搞定。”它体型太大,且性子凶猛,抓住它这个步骤是最难的。
丰延苍看了看面容依旧平和慈祥的玉林方丈,随后微微颌首,“待得日落之后,现在香客僧人都聚在此处不宜动手。”
岳楚人唇角弯弯,看了一眼丰延苍又扭头继续不眨眼的盯着那俯瞰众生的金雕,轻声道:“和你商量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最痛快。”
丰延苍唇角抽搐,“所以你和我最合得来。”
“切!”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岳楚人也不甚在意,反正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丰延苍这样说她完全不痛不痒。
日落西山,他们一行人也住进了香客居住的禅院,用过斋饭后天色也暗了下来,该出动的人也悄悄出动了。
丰延苍陪着岳楚人在禅房里等待,不同于丰延苍只是静坐,岳楚人则把这次出行所带来的东西都翻倒了出来,瓶瓶罐罐摆了一大堆。每个瓷瓶的颜色都很鲜艳,做工精致,但任何人都不会有想动一下的念头,包括丰延苍都距离远远的。
屋子里的灯火有些暗,但不影响视线。丰延苍坐在那里瞧着岳楚人兀自的鼓捣,多少猜测出她要做什么。
“仅凭药物,能完全控制的了野性难驯的金雕?”在塞外,这对专业的训雕人来讲都是很难的。
岳楚人忙得很,听到丰延苍说话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低头忙活,“我有说过是用药么?我有蛊啊,别说控制凶猛的动物,就是控制人也不在话下。”
丰延苍眉峰一动,凤眸变得暗沉,“当真?”
“呵呵,害怕了?小苍子,你可是越来越敏感了。”岳楚人笑不可抑,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他,笑得酒窝浅浅煞是好看。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神色如常,但凤眸却幽暗意味深长。
岳楚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无暇关心。丰延苍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说她也不会问,因为她完全不感兴趣。
比如她知道七王府有个隐秘的地牢,而且地牢里还关着人。她还知道他用她送给他的毒针杀了许多人,但她无暇理会,因为完完全全她不感兴趣。
这个时候他说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想好了,不关她事。
然而,这一次岳楚人却猜错了,这一次绝对关她的事,而且还与她知道的地牢里的人有关。不过那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的,还是她未曾向丰延苍坦白她来历的时候发生的。
如若她那时就知道了,恐怕如今他们俩就不是这般情形了,或许岳楚人会发飙撒一把毒,把整个七王府上下都毒死也说不定呢。
看着岳楚人不问外事的模样丰延苍缓缓的舒口气,俊美的五官在灯火下柔和飘然,他纹丝不动时就恍若一幅静止的画儿,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但那眼神又分外真实,独属于他才有的眼神。
047、悸动
夜静静过去,月至中天,黑夜已经过去一半了。
岳楚人恍若未觉,坐在蒲团上兀自鼓捣,她身边方圆两米内都是她的东西,那里也无异于危险区。
丰延苍坐在窗边的榻上,静默不语,有时会闭上眼睛小憩一下,睁眼时就看着岳楚人忙活,她那精细小心又认真的态度,与往常的她判若两人。
蓦地,寂静中响起两声轻巧的敲门声,岳楚人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看向丰延苍,“他们回来了?”
丰延苍摇摇头,随后起身,步伐优雅的离开卧室去开门。
他说不是那肯定不是,岳楚人也不多管,继续在茶杯里调配安魂散,这是要给喂给金雕的。在她的连心蛊培植出来前,要每天给金雕喂食这个它才会听话。
不过一会儿,丰延苍从外走回来,还是他自己,后面也没跟进来任何人。
岳楚人扫了他一眼,发觉他笑得有点坏,“谁又倒霉了?看把你高兴的。”
丰延苍闻言轻笑出声,“我有那么坏?”如此语气,看起来心情确实很好。
岳楚人撇嘴,“不坏不坏,就是心黑了点。”懒散的语调,她独有的嘲讽腔儿。
“你这张嘴啊,没有饶人的时候。”坐回榻上,丰延苍手指一动一封信出现在手中,他随意的晃了晃然后撇到一旁的小几上,“今夜国丈府上演了一场好戏,国丈宁誉密会南王座下幕僚,被商太尉撞破。宁誉派出府中死卫一路追杀商太尉到太尉府,正巧今日晚宴过后父皇兴致好便装出宫寻商太尉闲谈,在太尉府前狭路相逢。国丈府死卫胆大妄为居然弑君,后五哥带人救驾,现已将国丈宁誉押入刑部大牢,皇后暂时禁足,现在整个皇城都翻天了。”他淡淡的说着,但那光波流动的凤眸却不乏幸灾乐祸。
岳楚人有短暂的失言,她那时觉得丰延苍带着她离开王府可能是要出事儿,她的预感还真准,真出事儿了。
不过为啥恰巧救驾的是丰延绍?所以,岳楚人很快的就想到或许这一切都是丰延苍这兄弟俩做的好事,尽管丰延苍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没离开过。
“所以呢?你不回去看戏?”直起脊背,借着幽暗的灯火岳楚人看着他,她觉得此时他应该去欣赏一下仇人的狼狈样。
丰延苍唇角含笑,眉目深邃有那么一刻恍若妖魅,“王妃不是还要对付那只金雕么?如此盛事,本王自当陪你。”
岳楚人一听这话拧起眉毛,“好好说话,你要干什么你自己清楚,别带上我。”说的好听,肚子里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本王这可是肺腑之言,王妃既然不信,那本王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很真诚的笑道,那笑容比屋子里的灯火可要亮的多。
岳楚人冷哼,“那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我培蛊可是需要四五天时间的。”
“别说四五天,四五年也是可以的。”丰延苍很是大方,那语调带着些许的高傲,听得岳楚人胃抽筋。
“你这个古人越来越油嘴滑舌,有时候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毕竟你年长我几千岁呢。可是小苍子你却没有长者的风范,反倒蹬鼻子上脸,你说,你是不是欠揍。”晃了晃脖颈,岳楚人站起来,几步走到软榻的另一边坐下,一边扬着下巴要他发表意见。
丰延苍的视线追随着她,初次听到她说他年长她几千岁的说法表情有些僵硬。
“既然你觉得本王是长者,又何时尊敬过本王?随口唤着小苍子,对本王非打即抓,再不就是冷脸瞪眼。知道么,仅仅今日这一天,你就已经对本王翻过白眼不下百次了。”微微倾身,丰延苍还真打算就这个话题和岳楚人认真研讨。
岳楚人眨眨眼,“我哪有翻过那么多次的白眼?姓丰的,你不要血口喷人。”说着,岳楚人隐约有炸毛的倾向。
丰延苍唇角上扬,笑得漂亮,“看看,这次又改为姓丰的,还加以威胁。夫人,你真的毫不掩饰你是母老虎的事实。”抬手敲了敲岳楚人的脑门,看着她瞪眼他笑得愈发愉悦。
“我是母老虎又如何?丰延苍,你张嘴让我瞧瞧你的舌头,是不是和长舌妇一个样。”伸手抓住丰延苍的下巴强硬的拽到自己跟前儿,岳楚人非要瞧瞧他的舌头不可。
丰延苍笑着任她一手抓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