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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就是这个,王妃舍得你辛苦配出来的药给我吃?”岳楚人如他所愿的会错了意,他笑得十分开心,三分风雅三分魅惑。
岳楚人拧眉,抬腿给了他一脚,“看不得我开心是不是?再惹我就给你一颗尝尝鲜。”
丰延苍不甚在意,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凤眸弯弯笑看横眉瞪眼的岳楚人,“楚楚,你又生气了!”轻叹一声,带着温柔与一丝隐藏不深的调笑。
楚楚?听到这俩字儿,不止岳楚人不受控制的浑身哆嗦了下,连稳重的詹宁都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下,如不是今日亲耳听见,怎么会想到王爷还会有这样一面。简直、、、、简直像个纨绔公子哥儿。
“属下先行告退。”在看到更冲击的事情之前,詹宁快速的拱手躬身,话落身影一闪,眨眼间消失在院内。
詹宁一走,岳楚人将手里的罐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弯身,粗鲁的一把抓住丰延苍的衣襟,“姓丰的,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天知道这货发什么神经,最近愈发的蹬鼻子上脸,无所不用其极的气她。
横眉冷对的脸近在眼前,丰延苍笑得漂亮,“楚楚对待仇人都能笑得灿烂,何故我只说了几句话就惹得你动手动脚?”如此不同的待遇,很受用。
岳楚人挑起眉梢,是啊,对待惹她的人,她向来都是笑着给予反击的。倒是被他气得糊涂了,朝他吼抓他的衣服管什么用,给他一针让他兀自哀嚎去。
刷的松开手,岳楚人傲慢的打理了下长裙,“姓丰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喜欢挨打?”上下审视一番,这厮奇怪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朝着那方面想。
看她那眼神,丰延苍便知道她脑袋里没想好东西,再加上她的话,俨然把他当成奇怪的人了。
“自然不是,只是放眼这整个大燕,你是最有趣的。”这是绝对的事实。
“原来你在拿我消遣,小苍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猛的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丰延苍立时闷哼一声,满是笑意的脸被痛色掩盖住。
“死不悔改说的就是你,小苍子,你这古人的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构造?”岳楚人哼了哼,随后伸出两只手扯着他的脸颊晃了晃,岳楚人虽语气凉凉,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尽管她自己没感觉到。
肩膀只是痛了那么一下,面色稍缓,丰延苍薄唇弯弯,不在意被她揪扯脸颊,看着她颇为头痛的离开,眸子染笑。
晌午过后,一件颇为神奇的事儿发生在禅院。昨夜他们从后山带回来的那个刺客亦步亦趋的跟在岳楚人身后,端茶倒水,说笑话解闷儿,听话的好似他原本就是她岳楚人的跟班儿。
一众护卫用着无法理解又神奇的表情看着那刺客在眼前忙来忙去,他们反倒成了局外人,而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
“主子,这茶是不是凉了?小的去给你换上热的。”房门大开的禅房内,香火缭缭。昨晚那刺客,名曰何庆的巫教弟子狗腿的关心着岳楚人喝的茶是否合意。
岳楚人很满意,这奴蛊是众多简单的蛊中一种,在人明明记得自己身份记得自己性格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做奴隶。
虽然这蛊简单,但却不是长久有效的,两年之后效果消失,中蛊之人便又变回自己了。
但仅仅这样就已经够了,她吃了奴蛊的母蛊,凡是吃了奴蛊的人均由她支配,尽管她的脑子会因为这些服用了奴蛊的人而有些乱糟糟,但她觉得完全值。
“好了,我现在不想喝茶。该交代你的我都交代了,你要铭记于心,待得回到南疆,好好做事,这解药我会给你的。”翘起二郎腿,岳楚人淡淡的说道。
“是,小的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刷的跪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好似做过无数遍。
在外观望着禅房中情况的护卫们不由得愕然,真的相当好奇岳楚人给他吃了什么。
“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感觉得到,一定要乖乖听话,不然你会很难过的。”岳楚人淡淡的垂眸看着他,这是作为主人该有的姿态。
“是,小的绝不敢忘。”何庆是绝对不敢忘的。他吃了那腥臭的药丸后,岳楚人什么都没做,他便莫名的痛不欲生,或是全身痒痛难耐,或是不受控制的拿着热水往自己的身上泼。这等精妙的控制人的药他闻所未闻,心下自然害怕。
“天黑了便启程吧,时间久了恐生变。”岳楚人站起身,微仰着下颌从容的绕过跪在地上的何庆走出房间。
走出禅房视线一扫,看着这边的护卫都挪开眼。唯独戚峰还在瞅着她,满眼不解以及一点点复杂。
岳楚人不甚在意,满脸轻松的准备吃过了晚膳便上后山。
然而,刚走了不过两步,岳楚人脚步一顿,拧起眉头慢慢的蹲下身子。
一直看着岳楚人的戚峰快步而至,“王妃,您怎么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走过来,另有几人对刚走出房间的何庆怒目而视,以为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詹宁那个蠢驴,这么快就用上我给他的奴蛊了。”脑子一阵乱哄哄,岳楚人很是无语。詹宁一般时候对付的都是难缠的角色,她觉得若是能利用一下那些难缠的人会很有助益,谁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就用上了。
踉跄几步走到树下的椅子上坐下来,岳楚人闭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开始命令那奴蛊,而同时的,吃了奴蛊的人便会不由自主的听她的命令。
“靠,是个女的。”那人在用意志力反击,是男是女她能感觉的到,岳楚人的脑子愈发乱。
戚峰等人围了一圈,不知该如何,已有人去玉林方丈那里禀告丰延苍。而站在外围的何庆知道岳楚人在干什么,因为他刚刚经历过。
两手紧扣椅子扶手,用力的指节泛白。戚峰皱眉不眨眼的盯着岳楚人,眼里闪烁着几分担心。
“怎么回事儿?”丰延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把岳楚人围住的护卫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快速退开,丰延苍几步上前,看着闭着眼睛好像很难受的岳楚人脸色有几分暗沉。
“王妃?”唤了一声,岳楚人并不回答。
丰延苍微微蹙眉,伸手欲碰触岳楚人。
“七王,其实您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在发力控制某个人。”何庆突然发声,他不敢接近过去,只得大声道。
他出声,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何庆看了一眼岳楚人,脸上的敬畏是不受控制的由心内而发。
“控制某个人?你便是如此?”丰延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色一松,想起之前岳楚人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过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人。
何庆点点头,“是。”尽管他知道是被岳楚人控制,但没有任何不满,这便是那奴蛊的神奇之处。
众护卫面面相觑,不由得退开,此等事当真是第一次听说,稀奇过后不由得心生几分畏惧来。
丰延苍面色温然,转身垂眸看着仍旧闭着眼睛的岳楚人薄唇上扬。
好半晌,岳楚人终于轻呼了一声,随后睁开眼睛,晶亮的眸子隐隐有一层水雾。
“怎么样了?觉得如何?”见岳楚人睁眼,丰延苍立即走过去,俯身,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近距离的看着她。
抬眼,岳楚人又猛的晃了晃脑袋,“詹宁那个蠢驴,我给他的奴蛊他这么容易的就给用了,还是个女的。你说,他是不是用我给他的东西泡妞呢?”一番意志力的推拉,那吃了奴蛊的女人终是被她控制住了,要她听命效忠于詹宁,可是费了她一番功夫。
“那倒是不会,詹宁或许以为你给他的是难得一见的毒药,对方又难以对付便用了奴蛊。”抬手,轻轻的把岳楚人额头的薄汗擦掉,动作轻柔。
岳楚人呼口气,闭上眼睛再次晃了晃脑袋,“我好久都没弄这些东西了,这个身体又不是那么健壮,所以一时有些负荷不了。噢,好乱。”那奴蛊会将那人此时心里所想传送回来,所以她总是能感受得到别人的思想。
“不如去走走?或是,你睡一觉?”看她晃头,丰延苍站起身,然后伸出双手固定在岳楚人脑袋,拇指置于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着。
岳楚人也不反抗,他给揉一揉倒是舒服了些。“没事,我自会调理。”以前她最高的记录是同时使用五十个奴蛊,也就是有五十个人的心里活动会时刻的传导进她的脑海里。所以眼下这情况,她应付的来。
丰延苍看着她闭着眼睛顺从的模样凤眸含笑,轻声道:“王妃这般厉害,可以轻易的将天下人攥在手中。”
“你以为这很厉害?小苍子,不然你试试?”睁开眼,岳楚人似笑非笑。
丰延苍慢慢的摇摇头,“别人不行,王妃一定行。”明显的奉承,但正对岳楚人的胃口。
扬起眉尾不乏得意,这个古人,气她的时候不含糊,说好话的时候每一句都那么对她胃口。
“你这话正对,没有正确的疏导,服食了母蛊的人可是很容易就精神错乱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理活动会一刻不停的传回来,清晰的印在脑海中就如自己的一样。他们所经历的好似自己也在经历着,午夜梦回,会和他们的梦境重叠,感受着他们各种各样的情绪。小苍子,这可不是很简单的。”看似简单,但需要多久的练习只有她才知道。
丰延苍笑容渐缓,揉着她太阳穴的手慢慢的转为抚摸她的长发,“你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么?”
岳楚人莞尔一笑,“当然,我无父无母,自记事起就在和这些毒物诡异的东西打交道。”她有钢筋铁骨,与经历过的这些是分不开的。
“若你不喜欢,往后自可不必再碰。”丰延苍很认真的在说,脸色沉静如水,一直挂在唇畔的笑也消失了。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很。小苍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挺招人喜欢的。”仰头看着他,岳楚人笑得酒窝浅浅。从小到大,她还真没遇见过为她担忧的人,这个古人,是第一个。
丰延苍闻言轻笑,恍若百花,“楚楚喜欢?若是喜欢,那我天天如此?”楚楚二字再出,表明某个人又开始了。
“刚夸完你这老毛病就又犯了,来吧,说说这次在哪儿扎一针?”岳楚人无语,这个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他。
“呵呵,太阳落山了,用过了晚膳你不是还要去后山?”转移话题,伸手把岳楚人从椅子上拉起来。
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瞅着丰延苍笑得迷人眼的脸,岳楚人眸子微眯,这个古人,长得真他妈漂亮!
051、各种算计
连心蛊培植完成,缩小成一颗豆子大小,通体血色,喂食进金雕的嘴里,下一刻它便身子一抖,随后匍匐下身体趴在了岳楚人的脚边,庞大的身躯看起来有些可笑,但那模样却是很真诚。
岳楚人很高兴,这是她第一个忠诚的朋友,不用猜疑没有背叛的朋友。
它能懂得岳楚人的话语,通过它的眼睛岳楚人也能了解它的想法,虽然它只是一只鸟,但其实它更像是一个傲慢乖张的孩子。
坐在院子里,岳楚人戳着它坚实的翅膀,羽毛之下充满力量,它的一击,难有人能受得住。
“小金,你身体恢复后帮我办点事,捉几只雪貂来,我要喂养。”野生的雪貂性格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