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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楼上坐坐吧,玉林老和尚还得等一会儿能到。”还有半个时辰鸣炮,玉林方丈许是还在路上。
一行人快步上楼,但熙攘的声音依旧不断,在二楼也听得清清楚楚。
“估摸着一会儿下朝,会有当朝官员来,你这药行开业声势不小。”与岳楚人走在前,阎苏轻声道。
“那也是冲着他七王的面子,我又不认得。”有官员来是好事,但也有敝处,她担心百姓会认为她与那些官员蛇鼠一窝。
“也不能这样说,在我看来,他们又何尝不是看着你的面子?初一那天宫里的事儿可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你已无形中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阎苏一字一句的说着。其实他们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丰兆天从来没有与谁用那般语气说话,像是又*又恨无可奈何,自是让大家不得不猜想。
“呦呵,还有这事儿?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自信了。”抬手搭在阎苏的肩头,两人哥俩好。
后面,丰延苍步履优雅凤眸含笑。丰延星瞧着前面那两个女人,其实对于女人之间的友谊,以前他是嗤之以鼻的。但现在却是好奇,他很难想象她们之间像男人一样聊天,喝花酒,看姑娘。
走进房间,热气扑面。窗边偌大的软榻更是惹眼,因为那足够两个人同时躺在上面睡觉了。
岳楚人直接坐在软榻上也不管别人,阎苏坐在另一侧上下左右看的新奇,随后轻笑,“平日里你这药行大老板能带着七王在这里过活,连睡觉的地儿都有了。”
“搂着你睡也成啊,只要别让我负责,咱俩怎么睡都成。”岳楚人不以为意,有时与阎苏总是说一些带荤的,现今更是什么都敢说。
丰延星在房间左侧的茶座边坐下,听到那两个女人的对话,几不可微的轻吁了声,两个女人同床共枕又能做的了什么?
丰延苍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雅,进入屋子后,便动手倒茶。因着今天开业,所以早早的就有人沏了茶放在这里。
“老七,现在这些活你都做?”接过茶,阎苏笑道。其实丰延苍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只要是他想的,大部分没有做不成的。这么多年,除了他的病他不能控制,其余的只要接手,几乎没有失败过。
“动动手罢了,何足挂齿?”丰延苍淡淡的扫了阎苏一眼,唇角的笑依旧温和。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难不成五哥懒得连喝茶都得让人捏着他下巴往下灌?”逮着机会,岳楚人就用丰延绍挤兑阎苏。
阎苏笑得自若,“哪儿能到那个程度?只是端茶倒水这些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女人其实最在意的还是细节,她也是在那些细节上认清了别人认清了自己。
勾起唇角笑了笑,岳楚人无声叹了口气。所以适合她的还得是丰延苍这样的,若是他与丰延绍一个模样,估摸着早就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了。
街上,猛的响起一阵吵闹声,二楼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都听到了几个关键字,玉林方丈来了。
“总算到了,老和尚的脚程还挺快的嘛。”刷的站起来,岳楚人也不管别人快速的走出房间下楼。一楼人还是很多,但此时却自动分离出来一条路,众人皆看着门口。
下一刻,一角华贵的袈裟进入视线,玉林手拿禅杖,头戴法冠,满身祥和,信步而来。
“阿弥陀佛,终于等来了玉林方丈,小女子喜不自胜啊。”迎过来,看着玉林,岳楚人也无意识的喜气洋洋。虽是说过玉林无数的坏话,但是她还蛮喜欢这个老和尚的。
“阿弥陀佛!佛祖示下,老衲自当前来。我佛慈悲,造福万方,善哉善哉。”一手托着佛珠念着佛号,这些话从玉林嘴里说出来特别有真实感,让人不得不信。
岳楚人抿嘴轻笑,“是啊,我佛慈悲,旨在让我济世天下,这济世堂就是由此得来。日后我济世堂与护国寺同进同退,共同造福四方。”拱手抱拳,岳楚人的声音也不小,一楼大厅内和门口的人都听得到。
“善哉善哉。”玉林念了句佛号,药行内外就有不少人跟着同念。且街上也不似刚刚那么喧哗,很是寂静。
丰延苍走过来与玉林说话,岳楚人走向门口,门外站着不少与玉林同来的大和尚,且大部分都是岳楚人认识的。
整条长街上几乎都是人,密密麻麻,请护国寺来的大和尚们进来,随后济世堂的大管家戚建走出去开始讲话。
自是说一些济世为本的话,然后便是解释了购药有奖,从今日开业起一直到二月初一,凡是购药的均会给一张票子。正券由购药者带走,副券济世堂留下。二月初二,也就是每年大规模处决犯人的那一天,济世堂现场抽奖,几乎全部有奖,拿出正券,马上给奖品。
待得戚建讲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鸣炮!
济世堂牌匾上的红纱撤掉,从今日起就是正式开业了。
戏台上开戏,咿咿呀呀敲锣打鼓的唱开,热闹的不得了。
听闻有奖,倒是有不少的人来抓药。甚至有的就买点艾草,就为了得一个正券到时抽奖。
在二楼,丰延苍与玉林坐于茶座两方交谈,两个人都属于那种极度沉稳的人,坐在那里如同两座山,就是外面鸣炮时那么响,也没惊动他们二人。
岳楚人与阎苏和护国寺的大和尚说说笑笑,数次的义诊他们都在一起,所以自是熟悉。
“近些日子护国寺亦是来了不少的外地人,可能是不懂规矩,惹得灵貂灵山鸡数次攻击他们。”大和尚听到岳楚人说皇城外地人越来越多时说了这句话。
微微挑眉,岳楚人与阎苏对视了一眼随后道:“他们进护国寺大多是当天就离开么?”
“是啊,初七那日大雪,还来了几拨人,后来乘着大雪就离开了。”
“还真是虔诚,冒着大雪还去上香。”岳楚人扯着唇角点头,新年一过,都汇聚过来了。
阎苏眸光微闪,昨日岳楚人在济世堂门口的事她亦是知道,看来巫教真的要大规模行事了。
中午,一众人在济世堂用了一桌很是丰盛的斋菜。各种冬季时节见不到的青菜都有,素馅的包子也格外的香。
然而,对于岳楚人来说,无肉不欢,无滋无味的吃完,丰延苍又与玉林坐谈了许久,直至下午才道别。
“马上傍晚了,玉林老和尚恐怕得赶夜路了。”推开二楼的窗子看着护国寺一行人走远的影子,岳楚人叹道。
丰延苍自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道;“方丈日行三百里不成问题,待得出了城门,他脚步如飞,待得傍晚就能抵达护国寺。”
“这么厉害!这个世界遍地高手。”冷风吹拂着脸,街道上还有很多的人进入济世堂。
“再厉害不是也不敢抓你?昨天追踪那巫教教徒的密卫来报,那人一路出了城,进入东柳林后消失了踪迹。”丰延苍轻声,一字一句的尽数传进了岳楚人的耳朵。
“是么?看来他对皇城附近很熟悉啊!昨儿应该及时抓住那个小孩儿,行错了一步,咱们得钻不少的死胡同。”关上窗子,岳楚人转过身,眉峰微皱。
“无需着急,在皇城的密卫我全部派出去查找那两个人。只要他们一出现,咱们马上就能知道。”凤眸如水,看着她唇角的笑很温柔。但那如水的温柔下却是另一种坚韧,恐怕世上最硬的钢铁都无法比拟。
079、娃娃脸对决,神级诗词
皇城的正月很冷,大雪漫天的日子也十分的多,基本上三天必降一回大雪,然后便是冷的吐口痰立马成冰的低温。
但这样的日子也仅限于正月,只要出了正月最后一天,气温马上有所回升,这也是让岳楚人感到很神奇的地方。
正月的最后一天,北疆的信使再次到来,这次送来的还是北王的亲笔书信,言曰待得春暖花开之际便会来访。
许是因为北疆主动修好大燕的事情外传了出去,东疆也在正月未过之时来了书信,比之北疆熟稔亲热的多,直接告知东王亲叔庆王会携带宝物觐见大燕皇帝,言辞之间将自己摆放的很低。
丰兆天自然是喜欢东疆的态度,十分热情的招待东疆的信使,且派人一路护送信使直至大燕与东疆的边境。
这些朝堂大事总会在第一时间传遍皇城内外,基本上用不过两天,胡同里的耳聋老大爷都会知道。
七王府。
最近一段时间,岳楚人倒是忙得很。王府济世堂两点一线的穿梭,每日充实的很。
初一,明日便是济世堂抽奖的日子,不过一切有戚建那个大管家在,她倒是无需操心。
在望月楼的小厨房里看着叮当炖牛肉,一刻钟她就有些受不了了,那味道太馋人。不过牛肉是炖的熟烂才好吃,现今也是急不得。
叮当亦是嫌她碍事,一瞧眼下这个时间点丰延苍肯定下朝了,遂胆大的把她赶走。
外面较之昨天暖和了许多,披着纯白的狐裘披风,岳楚人一路的走向丰延苍的书房,果然门外有严青等人站在那里。这些人整天跟着丰延苍,他们在,就说明丰延苍他就在这儿。
快步走近书房,门口的护卫皆拱手低头,岳楚人挥挥手,随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很暖和,而且有很浓的书墨味儿,不似以前,到处燃着熏香。
绕过右侧的巨幅屏风,掀开坠地的珠帘,入眼的便是风雅的坐在书案后捧卷而读的丰延苍。
边走近他边解开披风扔到椅子上,绕过书案,丰延苍也放下了手里的书抬起了头,丰神俊朗凤眸如渊,怎是一个动人了得。
“今儿怎么这么用功?回来就钻到书房里了,不会是在看*小本儿呢吧?”靠坐在书案上,岳楚人拿起他刚刚看的书翻看。
唇角微勾,丰延苍看着她,眸子里恍若有水在荡漾,“一些诗词大家的闲作,很有意境。”他倒不是有多喜欢,只是还是应当多读一些,起码不会在某些场合尴尬。
翻了两页,岳楚人撇嘴,毫不掩饰她的嫌弃,“什么意境?矫情倒是真的。看多了这种诗词,人都会变脑残。”扔下,岳楚人微微翘起屁股就坐在了书案上,晃荡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丰延苍。
微微扬眉,丰延苍叹口气,“如何矫情了?说来听听。”
抱起双臂,岳楚人挑着眉梢分外凌厉,“还不信是不是?什么雨中登山,浅水放筏,林边听雨。你说除了他们那些无聊的人谁会没事儿闲的去干?有那个时间我肯定在睡觉;普通百姓呢,老婆孩子热炕头;像朝上那些个文武朝臣呢,肯定在书房中静坐思考着陷害别人或是如何讨好皇上。只有那群自以为风雅的人才会在下雨天登山,在浮起无数石头的小河沟里放竹筏。”
一番大论,说的丰延苍都无话可说了。唇角含笑的看着坐在桌子上的人,丰延苍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但他们写出的诗词确实不错,至少寻常人写不出。”大燕虽是文武并尚,其实真正崇文的却是少之又少。所以有大才的人都很得推崇,大部分都被奉为雅士居客。
轻哼一声,岳楚人不以为意,“他们写的那些都是自顾自的搔首弄姿,从不想想普通百姓会不会懂,在我看来,接地气的才是好东西。还有你说寻常人写不出,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