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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去准备准备。今儿我得讨回自己的颜面,被那个东西戏耍了几次,今儿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以解我心头之恨。”拉着丰延苍的手离开暖室,岳楚人准备今晚把她那些好东西都拿出来给那小子尝尝。仗着会武功飞来飞去,总是装鬼吓唬她,让她万分不顺眼。
因着还是冬天,夜晚来临的也特别的早。夜幕降临后,七王府的护卫便集结在了大厅,而后不过两刻钟,快速的顺着后门消失,如同一阵风。
如若细看,黑夜中还有另外几道黑影追随着护卫们离开的方向,恍若鬼魅悉悉索索,十分不磊落。
药房里,岳楚人将一样一样的东西藏于腰间的宽大腰带上。这个腰带与长裙很不相符,不仅很宽还很厚。细看,那上面有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口袋,而那些口袋里放的都是毒物。
整装完毕,岳楚人把披风披上,挡住了她稀奇的腰带。
转身看向窗边,软榻上,丰延苍坐姿优雅,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神色温柔。
“走吧。”将挂在墙上的金箔包边紫竹笛拿在手,岳楚人脚步轻松的朝着他走过去。
“你这满身的物品,不知我碰到了可是无碍?”看着她很轻松的模样,很难想象她身上带着那么多东西。
“你自是没关系,不过别人可就说不定了。”眉眼弯弯,她说的兴致勃勃。
站起身,丰延苍动作很风雅的抖了抖长袍,微微垂眸看着她,纤薄的唇上挂着笑,“深感荣幸。”叹了一句,其实内心里更多的是莞尔。这若是碰不得,不知他会有多郁闷。
顺着王府正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没有骑马亦是没有马车,就在岳楚人还在想难不成走着去的时候,腰间一紧,下一刻两侧的景物在急速倒退,而他们眨眼间就离开了铜雀街。
冷风吹面,岳楚人缓过神来,这是丰延苍挟着她飞奔呢。虽是感觉不同于她看起来的那样,但是也挺不错。
“冷么?抱住我趴在我怀里。”丰延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因为他在运力,又因为速度过于快而冷风扑面,所以他的呼吸听起来有些不稳。
岳楚人没回应,却是搂住了他的腰,侧脸埋在他怀里,长发乱飞,这感觉如同云霄飞车。
从七王府到达宝镇塔那可是很远,但搭乘丰延苍的‘看力飞车’却是忘记了时间。只是记得紧紧地抱着他手臂要麻木的时候,他的速度慢了下来。
头抬起一点点,瞥见了宝镇塔上燃着的灯火,她没出声,依旧抱着他靠在他怀里。
丰延苍在黑夜中辗转腾挪,很快的进入了宝镇塔的内部,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很暖和。
放下她,丰延苍也停了下来。岳楚人双脚落地,待得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才看到不远处有人影。
“五哥?”慢慢的放开搂着丰延苍腰间的双臂,岳楚人看着某一个人影低声道。
“呵呵,是本王。”可能是岳楚人疑问的语气很可笑,丰延绍笑出声,然后回答她。
“弄这么神秘做什么?他不是还没来呢嘛。”这里还有人,是谁岳楚人不知道,不过她想差不多应该都是五王府和七王府的人。
“知他实力非凡,自是轻松不得。”丰延绍叹了口气,其实也很庆幸他们这方有岳楚人。若是早些年南疆大举的用巫教之人,现今的大燕已不知是何模样了。
“不用紧张,放眼整个大燕,恐怕只有五王府与七王府的护卫命最硬了。任他是教圣,也绝不可能动动手立马弄死谁,你们都轻松些。”若是别人,那恐怕逃不过去。但七王府与五王府的护卫身上都带着那时分发的链子,他们只要带着,一般的毒物都近不了身。若是中了稀奇的毒或蛊,蔓延速度也会比寻常人慢很多。
她此言一出,倒是听到不少人放松呼吸的动静。岳楚人笑,觉得这帮人也挺可爱的。虽是经常的出生入死,但也怕死,这才像正常人。
“一会儿别丢下本王自己乱跑。”身后,丰延苍单手环住她的身体。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虽是声音很低,但想必这里的每个人都听得到,因为这里每个人的耳力都不一般。
岳楚人抓住腰间的手,微微踮起脚扭头凑向他的脸。唇瓣贴在他的脸颊上,无声的亲吻了他一下,随后笑道:“那可得听我指挥。”其实她这个时候倒是想让戚峰跟她配合,因为戚峰听话。
“好。”他温声回答,声线轻柔让人沉醉。
无声的轻笑,岳楚人靠着他,虽是这里一点都不冷,但是背后却更温暖,那是他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
外面很静,偶尔的有禁军巡逻时盔甲摩擦的声响,那种声音伴随着冷冽的寒冬,让人不由得提起精神来。
蓦地,夜空中响起一道清亮的哨声,如同鸿鹄长啸,震得人不由一震。
下一刻,只听得宝镇塔外禁军呼声,随后便是打斗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岳楚人眼睛一亮,身后丰延苍抱着她朝某个方向挪移了几步,一个小窗口出现在眼前,能清楚的看到外面。
禁军与一群黑衣人打斗在一起,禁军擅长合围,而那群黑衣人则个个功力高超。仅仅这一瞬间的打斗,已有数十个禁军被打出去摔在地上。
视线越过打斗的人群看向远方,眸子微眯,“小苍子,你看看,那边房顶上有人。”太远了,她看的不清楚,模模糊糊。
丰延苍抬眼看过去,随后微微颌首,“没错,不下五十人。”看起来都是高手,他们站在房顶,明显正在看着这边。
“他们可能是负责进入地牢救宁誉的,也不知那个王八蛋在不在。”她目力不及,也根本找不到那小王八蛋。
“我没见过他,而且那些人都蒙面。”丰延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淡淡的。
“在不在也无碍,老娘我还真就不担心。”岳楚人满眼自信,视线从远处收回,继续看着眼前的打斗。其实她更喜欢看这样的打斗,虽是冷兵器,但是个个武功高强上下翻飞,堪比大片儿。
蓦地,更大的一轮剿杀从最外围袭来。身后丰延苍隐隐有笑意,“皇城禁卫军到了。”
岳楚人踮脚,但还是看不到更多。只是杀声震天,兵器相撞的声响更是刺耳,整个天地间好像仅剩眼前。
或许只是一阵儿,夜空中有人朝着这边飞越过来。他们全身包裹的严实,黑乎乎的,张开双臂飞跃的模样更像是黑夜中的蝙蝠。
不眨眼睛的看着他们,岳楚人还是有些些羡慕的。尽管他们几十个人一同飞来的阵势很诡异,但若是能让她如此飞一下,别说诡异,就是像鬼她也愿意啊。
他们飞跃到上空,下面激烈的打斗瞬间变味儿。天牢的禁军以及皇城禁卫军好似受了法术似的猛的停下。黑衣人默契的同时放弃与禁军的打斗,迅疾的奔向地牢闸门处。
闸门开启,黑衣人杀进了地牢内,其实地牢内禁军不多,丰延绍更是早就安排好了,所以黑衣人很快的冲了进去,眨眼间消失在闸门处。
外面被控制了的禁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数十个黑袍人落在地上,通身漆黑,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视线在他们中间快速扫一遍,岳楚人没找到那少年,不过这些人段数也不低,比之以前见过的那些巫教圣教子自是高明多了。
闸门那里很快有了动静,一行黑衣人涌出,两人手里拎着一人,穿着很干净,头发也很整齐,胡子三寸长左右,五官精神,那就是宁誉。
黑衣人拎着宁誉快速的穿过定住的禁军走向那群黑袍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宁誉也很平静。
“走。”就要这个时机,岳楚人轻声的说了一句,下一刻腰间一紧,丰延苍抱着她快速的离开了原地,塔内的人也随即冲出去。
“这来来去去的也太容易了点,你们都不会不好意思的么?”丰延苍带着岳楚人落地,四周满是保持着各种打斗姿势的禁军。她笑得和善纯良,看着那群黑袍人,一手自狐裘披风内拿出来,裹着金箔的紫竹笛放在唇边,轻吹了下,只是一个单音,哗啦啦,所有禁军倒地,眼前的世界清静了。
转着紫竹笛收回手臂,岳楚人笑看着他们,不过十几米的距离,通过宝镇塔上的灯火,能看得清他们的眼神变化,对于她的出现,他们好似没有太大的惊奇感。
一个黑袍人把宁誉抓在手,宁誉看着对面的丰延苍丰延绍等人,那张平静的脸更加平静了。对于他来说,被未知的人抓走,也要比在牢里好。
“你们头儿呢?他不是说他会亲自来的么?那王八蛋是不是害怕碰见老娘,不敢来了?”夜空很寂静,他们两伙人对峙也很寂静,只有岳楚人的声音在回荡。
“看不见本少你心里空虚是不是?本少来了。”蓦地,一道略显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视线里黑影一闪,待得看清,某个人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他裹着大氅,头上戴着兜帽,只露出一个下巴来,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丰延苍微微眯起凤眸,站在岳楚人身边,恍若磐石。
扬起眉尾,岳楚人冷哼,“你还真来了。虽然我不在乎那个宁誉,不过,你不能带走他。”伸手一指宁誉,岳楚人的动作很是倨傲。
罩在大氅里的人轻笑,尽管看不清模样,但是笑得很好听,而且还有一股浪荡味儿,“不行,本少可是答应别人了。”
“你的雇主是谁?”丰延绍开口,虽是儒雅,但那眉目之间却尽是睥睨。
“呵呵,大燕五王,闻名不如见面啊。”他虽是如此说着,但对面的人依旧只能看得到他的下巴。
“彼此彼此,阁下有如此本事,为何助纣为虐?”丰延绍拱手,风度翩翩。
“啧啧,助纣为虐?这话本少不爱听。”摇摇头,听语气他确实很不喜欢那句话。
“管你爱听不爱听。小子,看到了么,今儿你不会那么容易逃走的。”岳楚人拦住他们两人的对话,那些话在她听来简直是废话。
“是么?上次不尽兴,这次咱们再来。”话落,他一扬手,那边宁誉恍若被他吸过来似的,眨眼间落入他手里,“只要你有本事把他抢回去,本少立马走人。”拎着宁誉,他扬声道。
“哼,怕你不成?”话落,岳楚人一只手自披风中探出,众人眼前瞬间一片绿蒙蒙,还未动作,绿蒙蒙的雾气消失不见,呱呱的青蛙叫接着响起,寒冬之月青蛙乱叫,谁人都知不正常。
地面上,黑色的浓雾眨眼间没过众人的脚,大家都不敢动,却是感觉的到好像有东西顺着靴子袍子的缝隙往里钻。
一道笛音响起,仅仅几个音,没过脚面的黑雾淡去,腥臭味儿顿起,熏得人几乎晕眩。
拎着宁誉,隐在大氅里的少年笑起来,蓦地腾空而起,朝着对面扔过去一把东西。
岳楚人动作很快的朝着自己的头顶扔上去个东西,下一刻砰的炸开,一瞬光亮刺眼后,半空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咱们也上去。”抬头看着那什么都没踩着还拎着宁誉漂在半空的人,岳楚人拧眉。
丰延苍搂着岳楚人跃起,一瞬她有些不稳,下一刻稳住心神由披风内摸出一样东西,放在唇前一吹,嗖嗖,两道红色的如同蛇似的红线朝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