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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床我已经命人撤了。”上官御早在被楚溜溜赶去睡了几次书房之后果断的撤了书房里的床,虽然他还未与楚溜溜行房,但至少能每晚抱着她睡觉,趁着楚溜溜睡着,偷窥一下肚兜里面的风光也是可以的。
或者是假意睡着,然后大手不经意的就放在了楚溜溜软绵绵的地方,每每楚溜溜愤愤的揪醒他时,他都会特无辜的问一句,“怎么了?”
等了九年,也不差这半年了,看着楚溜溜一日比一日的风采迷人,上官御在煎熬中还是恪守着最后的那层防线,只要楚溜溜不愿意,他不愿用强。
楚溜溜无奈的翻翻白眼,虽然她心里有上官御这是没错,可还没做好要成为他女人的打算呢,好在上官御也尊重她的心意,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大叔,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想想现在是时候了,已经九年了,想必楚亭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好在那游蓝这么多年也没再为楚亭生过一男半女,倒是免了不少麻烦。
不过说来也奇怪,依游蓝的性子,怎么着也会想办法给楚亭生个儿子好更加巩固她的地位才对,怎么这九年就愣是没有动静?这其中的玄机楚溜溜一时想不清楚,不过,这的确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上官御难得见楚溜溜这么严肃,不免收了笑意,“何事?”
“我爹爹当初并没有犯什么错,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他回京复职了吧?”虽然楚溜溜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总不能让佩云在京城苦苦等候一辈子吧?凡事都要有个了结的,不论结果好坏。
上官御想起当年楚亭擅改律法,导致那些失踪的少女没能及时获救,如今让他回京复职真的好吗?可上官御深知楚溜溜心中的想法,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想必将会永远的成为楚溜溜心中的一颗石头。
“明日我便奏请皇兄,让你爹爹回京复职。”上官御宠溺的把玩着楚溜溜的秀发,似是把玩一件珍奇的宝贝。
楚溜溜想想,这件事情对佩云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与其到时候让她在最欣喜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还不如提前让她有和心理准备。
“我想回去看看我娘亲。”楚溜溜在心里思肘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娘亲,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
上官御见楚溜溜皱眉,不由得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我陪你去。”
将军府。
“参见王爷、王妃。”佩云一见楚溜溜与上官御连连作揖行礼,虽然楚溜溜是她的女儿,但这官家的礼数还是不可废的。
楚溜溜可不乐意了,跑过去挽住佩云的手臂,“娘,怎生这么久不见,你对我生疏了不成?”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没长大似的,你这样想,旁人可不这样想,娘可不想给你添麻烦。”九年的时光过去,佩云的眉眼有了淡淡的细纹,却仍是风韵犹存,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更显惑人。
上官御在后面静静的听着楚溜溜与佩云间亲密的对话,心想,若不是多了那游蓝与楚姗姗,他们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家才对。
“对了,今天怎么想到来将军府了?”佩云想想,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皇家宫规严谨,没有特别的事情,妃子是无法回娘家的。
佩云如此一问,楚溜溜倒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看出楚溜溜的疑虑,上官御冲佩云抱抱拳,“岳母,我们还是到客厅再细说吧,想必溜溜此时又该饿了。”
“还是王爷细心,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竟忘了叫人去备些吃的。”佩云说着便唤来下人去厨房里弄些简单的吃食。
楚溜溜现在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呀,她当然知道上官御这是在帮她,这么重大的事情,还是关着门说比较好。
遣退所有下人,楚溜溜手里拿着桂花糕,却迟迟没有塞进嘴里。
“怎么了?不喜欢吗?”佩云见楚溜溜半天没有动,以为她不喜欢这桂花糕。
楚溜溜被佩云这么一叫才回了神,“没,没有,我喜欢。”说着便将桂花糕往嘴里塞。
“溜溜,你不舒服吗?”楚溜溜是佩云生的,女儿表现的这么不正常,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点儿什么就愧当别人的娘了。
楚溜溜被桂花糕呛到,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水,“没有,没有不舒服。”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佩云见楚溜溜呛的满脸通红,连连帮她抚背。
楚溜溜话到嘴边好几次,却都开不了口。
上官御知道楚溜溜为难,不过事已至此,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了,“岳母,本王明日会向皇上奏请,调岳父回京复职。”
“真的?真的可以?”佩云他听上官御的话忍不住激动的拉住上官御的衣袖,眼底隐隐可以看见泛起的泪光。
一个女人,苦苦等候自己的夫君十四年,多少个春秋,想诉情肠身边都是冰凉一片,没有依靠,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一想到能见到自己阔别多年的丈夫,佩云怎会不激动?
“皇上心知岳父并无过错,只是当年受了牵连,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岳父回京了。”上官御知道上官寻也是觉得有愧于楚家的,这件事情只要他提出来,上官寻自然是不会拒绝。
佩云不停的点头,“好,真好,溜溜,你爹爹终于要回来了,你……只怕还没见过你爹爹吧?你爹爹回来要是看见你都这么大了,不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娘……我,我见过爹爹了。”犹豫良久,楚溜溜终于还是咬牙说出来了。
佩云诧异的看向楚溜溜,“你何时见过你爹爹了?”
“皇上南巡的时候,我们在华城郡守府住过几日。”楚溜溜发觉事情只要一开始,后面便也不觉得有多为难了,这就是所谓的万事开头难吧?
佩云听楚溜溜说见过楚亭了,立马询问楚亭如今身体可好,在那边可还习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佩云越是表现的对楚亭关切,楚溜溜心里有对楚亭多一分怨恨,“娘,有件事情……我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难过……”
“何事?”楚亭要回来这是喜事啊,佩云实在不知道楚溜溜要跟她说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溜溜将目光投向上官御,在得到上官御鼓励的眼神之后终于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
“爹爹在华城,有一房妾室,还有一个女儿。”
佩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溜溜,讪笑道,“不可能,你爹怎么可能会纳妾?他当初承诺过我的,说绝不纳妾的!”
“爹爹说那个女人是他很久前中了敌人的迷药之后遇到的,他一时没控制住,所以……”
佩云不住的摇头,嘴里念叨着“不会的”,紧紧的拽住楚溜溜的细手,“那当时他怎么没跟我说?”
“那时候爹爹跟娘亲有了婚约,所以他离开了那个女人,哪知……在我们南巡的前两个月,那个女人带着个十岁的女儿找到了爹爹,说是爹爹的女儿……”
佩云一个支撑不住,瘫软的倒在楚溜溜的怀里,“所以那个女人便堂而皇之的成了他的妾?所以他为了那个女人瞒了我这么多年?”
“呵呵,真可笑,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却在外面与别的女人乐不思蜀,只怕他早已忘了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了吧?”佩云自言自语的呢喃,听的楚溜溜心里一阵阵的疼。
伸手紧紧的保住自己的娘亲,楚溜溜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哽噎,“娘,不管爹爹待你如何,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如果他回来让你受了半点的委屈,我一定不饶他!”
楚溜溜从怀里掏出早早就想上官寻求来的圣旨,放进佩云的手中,“娘,这是皇上下的圣旨,赞扬你品行纯良高尚,特赐封你为一品夫人,就算是爹爹官复原职,你也不必怕他,这偌大的将军府,还是娘你说了算。”
佩云紧捏着拿到圣旨,再也控制不住,扑进楚溜溜的怀里嚎嚎大哭。
楚溜溜知道,如今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是无用,还不如静静的陪着娘亲,等她哭的累了消化了,再好好的相劝。
“娘,那女人不是什么善茬,你定要小心,不要对她心软。”楚溜溜见佩云停止了哭泣,才开口提醒。
佩云只是微微点头,也不说话,如今,她只怕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到时候我让谢姑姑每隔几天就来看你,你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如果爹爹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佩云依旧点头。
“还有啊,如果你真的受不了他们,干脆就跟爹爹和离算了,我保证给你找个英俊潇洒的好夫君!”
佩云先是点头,后来才觉得楚溜溜说的不对,又摇头。
楚溜溜知道,一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男人的,她们心里认定了一个男人就把那个男人当成她的一切了,佩云又何尝不是?
来日方长,楚溜溜虽然希望佩云与楚亭好,但若真是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她会毫不犹豫的带走佩云,让她去寻找真正的依靠。
当晚,楚溜溜不放心佩云,担心她想不开,便留在了将军府,本来是要上官御先回王府的,可他愣是说要跟她一起,没办法,只能让上官御也呆在这里了。
虽然是勉强留在了将军府,可上官御睡的是客房,而楚溜溜却与佩云同一屋,这不免令上官御心里不舒服,可对方是他的岳母,他想吃醋也不行。
佩云一夜未免,楚溜溜就这样抱着佩云在床上坐了一夜,直至天色开始泛白,怀里的人才渐渐睡去。
楚溜溜换来管家,让他叫两个精明能干靠得住的丫头轮流守着佩云,将楚亭的情况大致说给了管家听,管家是将军府的老人了,对佩云是十分敬重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楚溜溜顶着俩熊猫眼,迷迷糊糊的便撞在了上官御的身上,脑袋一阵晕眩,被上官御稳稳的抱进怀里,“怎么累成这样了?”
“你试着一整晚不闭眼看看。”楚溜溜一夜都没敢松懈,就那样盯了佩云一夜,怎么可能会不累?
上官御心疼的横抱起楚溜溜,“睡吧,睡醒了就到王府了。”
楚溜溜也就真的这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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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全都是来恭贺楚亭官复原职的。
宴会上个个都笑逐颜开,唯有佩云面色无波,对谁都是礼貌而疏离。
楚溜溜再一次见到了年纪一大把却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游蓝,还有妆化的跟个妖精似的楚姗姗。
看着游蓝在楚亭的身边像个女主人一样的招呼客人,楚溜溜心里就不爽。
“你是不是待错地方了?”楚溜溜丝毫不顾及有宾客在,她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官员和夫人都知道,她御王妃不待见这个小妾,让他们以后绝不敢与游蓝往来。
游蓝脸色一滞,似乎是没想到楚溜溜会让她当众难堪,“这里是你爹爹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
“放肆!跟本王妃说话也敢自称‘我’?你这是看不起王爷,还是看不起整个皇家?”楚溜溜声音虽是稚嫩了些,却不是威严,令在场的人均是惊诧不已。
游蓝咬唇,暗暗的自身后掐楚亭的胳膊。
“游蓝初入京城,这些规矩她不明白,请王妃莫怪。”楚亭想着今天是他复职的大日子,想必楚溜溜是不会当众给他难堪的。
楚溜溜讪笑,“不懂规矩便好好的学,管家,明日我会让谢姑姑来好好的教教这贱婢,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
“像这种重要的场合,爹爹你怎么能让她出现在这里?有我娘在,哪里轮得到她来在这里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