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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任。”
“你是说,杨大哥要做泸州节度使?”我才明白过来。
“不错,”如意点点头,“本来若松现在就可以赴任,但他为了喝我们的喜酒,特地延迟了。”
“噢,原来有人要高升了,”我笑着看看杨若松,又看看瑛瑛,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不久就有人要害相思病了。”
“不会的,”黎瑛瑛大方地说道,“因为若松会带我一起走。”
说着,她走到杨若松身边,二人深情对视。
“原来所谓喜上加喜,除了我们要成亲、瑛瑛要和杨大哥成亲,还有杨大哥要升官!哇,那我们岂不就是三喜临门?”我开心地说道。
“不错,的确是‘三喜临门’。”如意认可了我的说法,又走过来,趁我不备,重重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们两个可不许那么快就走,”我跑到瑛瑛和杨若松面前,说道,“要好好请我这个大媒吃一顿。”
瑛瑛调皮地眯着眼睛摇头,蔡妈提醒我道:“当心吃太多身材走样,陈大人就不喜欢你了。”
“哼,他要是敢嫌弃我,我就去皇上那里告御状,说他欺负郡主,亵渎天威。”我洋洋得意地说道。
“喏喏喏,大家都看见了,”如意趁势说道,“我和她在一起,分明是我受欺负,她呀,安全得很。”
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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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我和如意的大日子就到了。
成亲的那天,天气是很好的。澄净的碧蓝天空中飘着躲躲清逸白云,美得如诗如画。
蔡妈说头天傍晚有阴雨云,今天会下大雨,弄得我担心了整晚,看到如今晴朗的天空,心中如释重负。
“看,明明就是个好天气嘛!”我打开窗户,对蔡妈说道。
“只要傍晚出现了阴雨云,第二天肯定会下大雨,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蔡妈说道,“我看你不要绕行郡主府了,又不是皇上说必须绕行。”
“皇上虽然没说必须绕行,可是他也说了这件事情按照我的意思办,也救市同意绕行,也就是说,这个话是金口玉言的皇上说的,不能改。”我说道。
“反正我总觉得这样不好,”蔡妈不以为然地努努嘴,“算了,既然你一意孤行,就随便你。我看你还是赶紧梳洗打扮,免得延误了吉时。”
“好!”我特意拖着长长的尾音,用撒娇的语调回答蔡妈,然后坐下来,乖乖地让她帮我梳妆。
“这个头发要这么梳,”蔡妈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唠叨着,“以后你住在节度使府,要好好调教那些下人。他们梳头的技法不一定很好的,哪里有我们教坊中人善于打扮,你要——”
蔡妈说着说着,音调中有些发酸。
“蔡妈,我只是出嫁,你不要这样,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节度使府居住不就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把你当亲生母亲一般。”我真诚地邀请蔡妈。
她欣慰地笑笑,脸上的皱纹像是岁月的勋章。
“蔡妈有你这句话,就知足啦!”她说道,“我这个孤老太婆是个薄命之身,若是跟去了,只怕冲了你和陈大人的福气。我呀就在这左教坊陪伴着前头人,你若是想起我来,就来看看;若是想不起来……”
“蔡妈,怎么能想不起来呢?”她说得我鼻子也有些酸,我回身抱住蔡妈,说道,“在隋阳,你就和我的亲娘是一样的——不,你就是我的亲娘。我只怕自己想你想得太多,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我的好玉娘,”蔡妈慈爱地抚摸我的后背,“想我了就来这里看我、看前头人,左教坊永远是你的家。”
“嗯!”我用力回答,拼命地瞪眼睛,因为我不想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在花轿离地的那一刻,我然感觉有什么被剪断了,钝重的痛苦在心里悄然弥散开来,混合着对新婚的期许和盼望,将我的心弄得喜怒无常。
这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大概就是出嫁吧?
花轿摇摇晃晃。
透过轿帘,我影影绰绰地看到外面大街上站着许多围观的人。他们有说有笑、争先恐后。
是不是我的花轿太显眼了?
如意说过,我们这次正式成亲,一定要隆而重之,在筹备之时,也都是在不逾制的范围内选择尽量高的规格。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惹眼了?
“荣珍郡主府到!”
伴轿的喜娘将头探入轿子里,说道:“启禀郡主,到了郡主府,要换轿夫。”
“为什么要换?不是说好了,轿子在郡主府转一圈就去节度使府吗?”我问道。
“回郡主话,这是陈大人吩咐的。”喜娘答道。
既然是如意吩咐的,他必定有所考量。
“那好,换吧。”我说道。
“是。”喜娘退下了。
于是另一班轿夫交接之后,抬着花轿在郡主府中转了一圈,才继续向节度使府前行。
“新娘花轿已到,请落轿。”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这声音。
到了。
我既紧张,又欢喜。
马上就要与如意拜天地,正式结为夫妻了。
“新娘花轿已到,请落轿。”
咦,怎么又喊了一遍?
我掀起轿窗上的帘子向外张望,只见轿夫们果然是抬着我的轿子,并没有落地。
“新娘花轿已到,请落轿。”
第三遍。
轿子仍然没有落地。
“陈如意,想要你新娘子的命,就乖乖将三镇节度使的印信交出来!”一个声音甚是粗旷的男子声音吼道。
我掀开轿窗的帘子向外张望,只见一个背影十分壮硕的男子立在花轿前冲如意喊叫。
这是怎么回事?
我疑心自己太紧张,眼前出现幻觉。
很快,如意的出现令我相信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幻。
“你们想要三镇节度使的印信,尽管冲着我来!”如意厉声说道,“此事与我娘子毫无干系,你们挟持她,并不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怎么不能?”男子冷笑,“你为了这个女人,不就肯交给我们想要的东西了么?”
“如意,别给他!”我边喊边从花轿里走了出来。
众轿夫及那男子,见我此举,皆大惊。
见头上的盖头实在阻挡视线,我干脆自己将盖头掀去,这才看清,原来包围着我的众轿夫和那对如意喊话的男子,均蒙面,腰间悬挂着明晃晃的大刀;而我与如意,仅仅数米相隔,竟然如同远在天边。
那大汉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我,将腰间大刀抽出,架在我的脖子上。
“陈如意,快交出印信!否则,你妻子恐怕还没过门,便成了刀下冤魂!哈哈哈哈……”大汉说道。
冰凉的刀刃触碰着我脖颈上的肌肤。
现在想来,我仍然脊背发凉。
真是恐怖的时刻。
但那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面对他们的逼迫,我把恐惧跑到了九霄云外,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全我的如意!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卑鄙!”我朝大汉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像你们这种只会对老弱妇孺下手的卑鄙小人,连和我丈夫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要三镇节度使的印信?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
这男子被我的言谈举止弄得有些糊涂,显出了一丝迟疑。
对,就是这个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一回身,用力将膝盖向大汉下身顶去。
上部:当年初识 第八十章 风雨既来
我心中又惊又怕,反而用力比平时更多几分。
“你——”大汉倒吸一口冷气,拿刀的手松了开来。
机不可失,我赶紧转身向如意跑过去。谁知跑了几步发现用不上力气,回头一看,才发现红色喜服的长长衣摆已经被大汉攥在手中。
糟了!
“陈夫人果然够胆识,”大汉冷笑道,“可惜你一个弱智女流,如此反抗又有甚用处?”
“卑鄙无耻!”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大汉正准备发力拽我的衣摆,却有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玉娘快跑!”
伴随着这声喊叫,只听“敕啦”一声,一道寒光闪过,我的衣摆被斩断。
“玉娘快走!”这人从空中落下,挡在我身前,又说了一句。
这是我才发现,救我的人是杨若松。
“玉娘,别怕!”如意突然来到我身后,扶住我的肩,安慰道。
“你是何人?竟然连陈大人的花轿都敢截?!”杨若松冲上前去,用手中的剑抵住大汉下颚。
“哈哈哈,堂堂三镇节度使,自己的新娘子,竟然要别人来救,真令我大开眼界!”大汉嘲讽道,“陈如意,你也不过如此!”
“杀鸡焉用牛刀,”如意冷冷地说道,“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用杨若松都是委屈了他。”
“别同他废话,杨大哥,快掀了他的面巾!”我提醒道。
杨若松听了我的话,便迅速用剑一挑,面巾落下,此人竟是——
“崔勇?怎么是你?”我惊呼。
“哼,安东郡王真是无聊,”如意冷笑道,“若然他这么想喝本人的喜酒,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到我这里讨一张喜帖,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如今令本官的娘子受此惊吓,若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怕你们安东郡王府全府的人命都不够赔!”
“陈如意,你的威风也要到头了。一个人不是永远都会走好运的!”崔勇正色说道。
“这话正是本官希望将军转告郡王的,”如意嘲讽道,“他乃是我手下败将,但却一次又一次被我绕过性命,这一次恐怕他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如意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懦,但为什么我心中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朵乌云飘来,天真的阴了起来,正如蔡妈所说的那样。
我心里开始有不好的感觉。
“如意,算了,”我劝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还是不要大开杀戒吧。”
没等如意回答我,崔勇仰天长笑:“哈哈哈,怎么你们还以为到了今天,整个隋阳还是你陈如意说了算吗?”
他话音刚落,便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蒙面人。他们从空中落到花轿周围,形成了崔勇的后盾。
“难道我三镇节度使府,会怕你?!”如意说着,用力拍掌。
他身后也迅速集合了许多亲兵,与崔勇成对峙之势,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陈大人,看在我们交手多次,给你一个忠告,”崔勇沉着地说,“本官敬你有勇有谋,是条汉子,你若是现在乖乖交出三镇节度使的印信,本官会在郡王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你或许还可以带着你的新娘子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不然,我们双方打起来,你决占不到半分便宜。”
“笑话!”如意鄙夷地看着崔勇,说道,“安东郡王这个阴险小人,几时讲过信用?我前脚交出印信,他后脚就会将我杀死,以绝后患!既然不打是死,打了说不定还能赢,我何妨尽力反抗?你们要打便打,我陈如意难道还怕你们不成?!”
说完,如意双手一挥,喝道:“上!”
他身后的亲兵便齐齐上前,直逼崔勇的人。
杨若松用剑尖抵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