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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看着我,半晌终于流出眼泪,痛哭起来:“玉娘、玉娘……”
她抱住我,伤心地嚎啕大哭。
我不知是为他们伤心,还是因为思念如意,自己也跟着伤心,不住地痛哭起来。
当晚哭过之后,我因为担心,故此看着瑛瑛入睡。
谁知第二天我尚在睡梦中,便被蔡妈叫醒。
“玉娘、玉娘,快醒醒”蔡妈叫道。
“怎么了?”我睡眼惺忪地问。
“不好啦不好啦”蔡妈说道,“瑛瑛不见了”
“什么?”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瑛瑛不见了?”
“是啊”蔡妈焦急地说,“今天大清早,我推开她的房门,只见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还留下了一封信,你看”
蔡妈说着,将信拿给我。
我忙拆开信,只见里面写着:
玉娘,见字如面。你所言虽极是,却难消我心头愤恨。
如今我已经去找那人去讨还血债,不论成功与否,都算是没有白活一场。
替我照顾若松。
瑛瑛草字。
讨还血债?
不论成功与否?
瑛瑛娟秀的字迹令我胆战心惊。
“蔡妈,快,我要去节度使府”我忙起身穿衣。
蔡妈忙去准备我的衣服,还没等她准备好,只见渲桃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洛姑娘、洛姑娘,不好了”
“又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
“节度使府派人来请姑娘去”渲桃回答。
糟了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我千叮咛万嘱咐都没有用,该来的总要来,可惜我竟然晚了一步这一下李不凡占尽先机,我单枪匹马去,恐怕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办?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二十章 千钧一发
第一百二十章 千钧一发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各种想法在我脑中交替出现,又相继消灭,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事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不论如何,先到节度使府救出瑛瑛要紧
我穿好衣服,略略打扮一下,便鱼蔡妈告别。崔勇和柴融听说我要去节度使府救人,都要陪我同去。特别是柴融,听说瑛瑛落难,格外担心。
“崔将军、柴大哥,你们听我说,我此番前去节度使府救人,情况不容乐观。到时候会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我一个人去,李不凡兴许还能看在往日情份上对我网开一面;若是有外人同去,万一将他激怒,形势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再者说,也因为情势不利,我们更应该在节度使府外另有准备,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们要进节度使府救我出来。所以我不赞同你们陪我一同前去。”
柴融心急如焚,虽然他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想和我一同前去,希望凭借他从前和李不凡的交情能够救出瑛瑛。
崔勇听了我的话,觉得有理,点点头表示赞同,很快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要是你有什么危险,怎么通知我们救你呢?”
“这……”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柴融将三个小小的硬纸壳筒子放到我手中,说道:“这是报信烟花,你收好。万一有什么事情就用力拉下面的线。我和崔大哥会与你同时出发走另外一条路埋伏在节度使府外,只要看到你的烟花,会立刻赶去救你。”
他的想法十分周全,我有些感动。
柴融是个太好的人,他喜欢瑛瑛,一心一意只为她着想。她不爱他,他虽难过,可因无法收回自己的爱,仍然继续付出着。他为她放弃自己浪迹天涯的潇洒漂泊,甘愿住在我的郡主府中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他对每一个瑛瑛喜欢和对瑛瑛好的人好,却并不要求瑛瑛对他有所回报。
相比之下,瑛瑛对他似乎有些无情。可是我和菜妈都明白,瑛瑛的做法对柴融反而比较好——她无法强迫自己爱上柴融,也无法强迫自己退一步,一边爱着别人一边和他在一起,所以从一开始瑛瑛就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任何回应,她希望他早些死心,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解脱。
我不知道柴融是否明白瑛瑛的苦心,因为他们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太理解对方的苦心,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任何事,其结果反而往往适得其反……
我感激地看着柴融,说道:“我记住了,你和崔将军一定要小心”
他们看着我,说道:“你也是。”
我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自己的府门。
×××××××××××××××
节度使府中。
今天这里看上去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我心中却很紧张,正如敲鼓一般。
下人带我来到书房,便知趣地退下。
李不凡正背着手站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盯着墙上的一幅画。
我看着他的背影。
才多久没见他,我看着他微驼的背,突然觉得他苍老了很多。
这种苍老的感觉不是从皮肤的松弛或者褶皱还有肤色的暗沉所反映出来,而是从他神情的不耐烦和姿态的僵硬度所反映出来。
先前那个风流潇洒的少年琴师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三镇节度使。
我不知道不凡这样斗来斗去是否感到疲惫,欲望可以是一个人前进的动力,同样也可以是将一个人毁灭的压力。
“不凡。”我叫他。
“玉娘,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好听的声音有些哑,如同精致的瓷器蒙了尘,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
“你叫我,我就来了。”我答道。
他哼了一声,不知是嘲笑我还是自嘲:“你几时变得这样听话,我叫你就来了呢?”
“我不听话吗?”我反问。
“听话吗?”他也问,“你何尝听过我的话呢?”
我哑然。
他的话中充满怨气,而我待他,虽然不敢说多么亏欠,但相比起他对我,还是有所不及。若他没有害过如意,我欠他的就很多。
一个如意隔在我们之间,将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我一向很听你的话,”我说道,“你教我如何跳舞我便如何跳舞,教我如何唱歌我便如何唱歌,就连我最做不来的演奏乐器,我也听你的话学了一点。要是说我不听你的话,我也有些冤枉。”
“你可真会喊冤,”他苦笑着回过头,面向我踱步而来,“玉娘,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以为你和许多教坊中略有姿色的女子一样,或虚荣势利,或冷漠清高,与人相处的时候常常计算着要怎么从别人那里得到些好处。可后来你用自己的行动让我发现你倔强、真实,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你很笨,天分很差,但却肯刻苦弥补自己的不足。你不算天生丽质,可你有一种真实、坦诚、善良的个性,令你十分有魅力,所以我、卢仲玉、皇上还有那只狐狸,才会对你如此着迷。”
李不凡的夸赞令我汗颜。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子,一旦有人夸我便不自在,这点直到现在也没变。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执意喜欢那只狐狸,我也接受,可是你如何能这么残忍地对我,竟然派人来杀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难道那个陈如意就这么值得你付出?难道我们往日的情分都抵不上区区一条人命?”
他将活生生的如意形容成“区区一条人命”,这句话刺痛了我。
那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他说那只是区区一条人命,这不是草菅人命,那又是什么?
“首先,我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派人杀你,”我冷冷地说道,“我承认我恨你,但我不会派人杀你。因为你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永远不会杀你——不论是亲手杀你还是假借他人之手,我都不会;另外我也很想亲眼看看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我没有这个兴趣来拿你的命。如果你觉得自己被人索命,不妨回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所以才会遭到报应”
我的话激怒了李不凡。
他猛地走到我面前,瞪着我低吼:“你敢说你没有派人杀我?如果不是你,还有谁能救走杨若松?如果不是你,还有谁嫩让黎瑛瑛豁出命来送死?你敢说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我愣了一下,说道:“他们或许都跟我有关系,可这怎么能证实这一切就是我指使的?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意能回来吗?你还我如意啊?你还我啊”
我情绪有些失控,揪住李不凡衣服的领口哭喊。
他将我的手抓住,从自己的衣服上揪下来,拉着我的手往里走,说道:“我让你见一个人。”
我被他拉着来到密室,只见一个幽暗的通道后面,有一个硕大的监牢,监牢前面还有一口大瓮,我脑中飞快闪过很多恐怖的想法,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要带我去哪里,见什么人?”我不停地问,而李不凡却没有回答。
他终于在一个监牢前停住了脚步,牢中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背对我们坐在那里。我认出这人身上穿的正是瑛瑛的衣服,喊道:“瑛瑛、瑛瑛”
这人没有回头。
我心急如焚,回头问李不凡:“她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到底对瑛瑛做了什么?你快说啊”
李不凡发怒了:“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心里只有那只死狐狸,那我算什么?”
他说着,将我挤在监牢边的墙壁上,恶狠狠地盯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不凡,你做什么?”我尖叫道。
他情绪似乎已经失控,只顾撕我的衣服,对我施暴;而我的反抗越来越没用——男人的力气终究比女人大。
老实说,在这个肮脏潮湿的牢里面被一个自己憎恨的、已经发狂的人**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可我已经吓傻了,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做。
就在他撕扯我的衣服而我阻挡他这么做的推推打打之间,我突然摸到自己衣服中一个圆圆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迅速地捏住那个东西,摸着它光滑细腻的表面,脑海中顿时电光火石——这正是上次李不凡救我时所用的雪烟丸,效果和烟雾弹差不多。
我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也管不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招是不是能有效,抓住这丸子就想扔。
谁知我的行为被李不凡发现了,他伸手过来争夺我的雪烟丸,抢夺之间,丸子顿落到地上,我想爬过去捡,却被他压住,动弹不得,不论我如何挣扎,奋力伸手,那丸子始终离我差了一段距离。
李不凡在我身上肆意施暴,而我的希望越来越小,怎么办?
在这个密室中,就算我放了报信烟花,崔勇和柴融也看不到,而那个救命的丸子,它离我只有几寸,我却够不到……
我盯着那个雪白色的丸子,渐渐陷入绝望……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故人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故人来
就在这时,突然伸过来一只剑尖,轻巧地将那只雪烟丸挑起来,再重重地一摔,牢中便腾起一片烟雾。
我趁机手脚并用,连踢带踹,将扑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