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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这首歌。在排练的时候,给他唱这首歌,他已经落泪。
怎么会有人如此懂得我的心境,他苦笑着对我说。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仲玉对我说这一段让他想起了刚到京城的日子。临行前他很想见我最后一面。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我唱完了,是仲玉对我作揖,念白道:这一别经年,未知洛姑娘可还安好?
我也用念白回答:好却不敢当,只是我家中那孩儿还等着我回去照料,小女子就此拜别。
说完我碎步下台,仲玉一人在台上怅然若失,遂唱起游鸿明的《下沙》。
排练的时候我教仲玉唱这首歌,他学了很久才学会。对我抱怨这歌曲调不错,意境也好,就是歌词的文字很怪异。
我看着仲玉这么样的人,却唱《下沙》这样的歌,显得有些傻傻的。这傻很可爱。
我在舞台后面专注地看着。
瑛瑛走过来,悄声问:“怎么,舍不得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再晚就看不到他了,此刻多看看也好。”
“要是实在舍不得,就别走了,总有别的办法。”瑛瑛又说道。
我摇摇头:“一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二是我总在这里,对仲玉也不好,他只有放下我,才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瑛瑛叹息一声,继续准备下面的演出了。
接下来是表现新歌剧诞生的戏份。
这是这出剧目的重头戏之一。因为在皇宫演出,那些政治内幕只能弱化成造化弄人,所以这部分戏份就吃重了。
梁笙南换了个造型扮演自己,大家重演了那些热血创业的过程。
而此时,我一边在台上表演,一边计算着崔勇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将如意从牢里面救出来,以期我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当我们表演到新歌剧取得巨大成功,在隋阳广为传唱,就连街头乞丐也跟着传唱的时候,如意就该出场了。
我的计划,就是令如意扮演乞丐——他固然风神俊朗,可是住这么久大牢,估计也形象不佳了,更何况要让慕惜认不出这是如意,只有脏兮兮的乞丐能够做到。然后我们一边演唱一边吞下时空胶囊,消失在音乐声中。
崔勇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看到头发蓬乱、脏兮兮化妆成乞丐的如意踉跄走上了舞台。
如意按照崔勇教给他的胡乱唱歌,我按照剧本走过去纠正他,与他合唱。
“往事不要再提,
人间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底”
我轻轻唱道。这首《当爱已成为往事》,是我精心挑选过的。既献给仲玉,又献给慕惜——其实也包括看不到这出戏的不凡。
希望我和如意的消失,能让他们放下因我而带来的那些爱与恨,将往事留在风中。
但愿吧。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仲玉能明白吗?忘了我……
转过身,继续唱道:
“爱情他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
唱这几句的时候,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如意。 透过他蓬乱的头发看他的眼睛。我是沉浸在对他的爱情中的一个小女人,今后都是了。
接着我转向台下,那里坐着慕惜。
“别流连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是的,我想告诉慕惜,没有我,一切都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有仲玉,忘记我吧。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我唱完了,可音乐还在继续。
我和如意对视了一下,他明白了我要做什么。
于是梁笙南、黎瑛瑛、蔡妈纷纷围上来,我掏出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时空胶囊,飞快地递给如意一颗,让他赶快吃下去,而我也准备把自己的那颗吃下去。
就在我的药丸将要放到嘴里的时候,突然间一片寂静,音乐没有了。
“且慢,玉娘,你做什么呢?”
台下传来慕惜威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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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已满3000字。
本章插曲较多,下面将引用了歌词的插曲列明原作者(每章引用了都坚持标出,以示对原作者的尊敬。有一章似是故人来因为是重复引用没有标,此歌曲词作林夕,曲作罗大佑,原唱梅艳芳)
《白月光》,作词:李焯雄作曲:松本俊明 原唱:张信哲
《当爱已成为往事》,词曲:李宗盛 对唱版:李宗盛/林忆莲 独唱版:张国荣;这首歌很好听,两个版本各有特色,我写本章的时候听的是哥哥的独唱版。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
我的手一颤,那颗时空胶囊险些从手里滑落出去,我浑身一激灵,忙攥个拳头握紧了这至关重要的药丸。
没顾得上看慕惜为什么中断了戏剧的演出,我一心只顾着看如意,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却已经将时空胶吞了下去。
“不——”我失声大叫。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慕惜制造的、现场紧张静谧的气氛。
如意吃了那颗药,浑身剧痛,倒在舞台上匍匐着,如同一只巨大的虫子。
我看着如意不停发抖,心痛和恐惧海浪般一波*涌来。
慕惜从自己的龙椅上“豁”地站起身,大步向舞台走过来。
“你们在朕跟前,又在耍什么花样?”他严厉地问。
他身边迅速聚拢了很多太监——此时我才看清那根本不是太监,皇宫里真正的太监没有这么高大端正,他们都是太监服便衣——御前侍卫。
这些假太监真侍卫此刻在舞台下将整个台面围了起来,正中间站着他们尊贵的主子。
“玉娘,不要想跟朕玩花样。朕倒想看看你能走到哪里去”慕惜冷笑着说。
“皇上,我什么时候——”话没说完,我恍然大悟,扭头去看站在台上,我身后面带羞愧之色的仲玉。
“是你?”我问仲玉。
“玉娘,我……我不希望你走。”仲玉的声音很小。
我看看地上匍匐着的、疼痛的如意,他正如同一幅褪色的画一样越变越浅。
不能再迟了我要马上把手中的时空胶囊塞到嘴里,万一时间差距太远,穿越到不同的时空怎么办?如意是古人,一个人到了现代,怎么活?
就在我举起手想要塞药的时候,却发现我的两只手突然都被钳制住了。定睛一看,两名太监便衣此刻正死死抓住我的手。
“玉娘,朕这回可不会再让你跑了”慕惜得意地宣布。
我看看如意,他已经变得已经很淡了,此刻根本无法来帮我打走这两个坏蛋。
不行啊,我要吃药
我拼命挣扎着,却没有效果。
就在这时,梁笙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上来撞开钳住我手臂的两个瘟神。
“玉娘,快别犹豫”他简明扼要地喊道。
“上”慕惜一声令下,两旁那一片便衣太监便纷纷冲上来。
梁笙南根本不会武功,但他不管这些,奋力阻挡这些大内高手,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能打一个是一个,我猜当时的他一定这么想。
我身后的蔡妈、黎瑛瑛、柴融也都冲上来帮忙扭打和干扰便衣太监们。
他们纵然武功高强,可挡不住群众们如此猛烈地攻击,阵法全被打乱了,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我趁他们混战的空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那颗有点被汗浸湿的时空胶囊塞到嘴里,拼命吞咽下去。
梁笙南此刻正与三个太监便衣厮打着,看到我把时空胶囊吞了下去,他笑了。
“玉娘,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梁笙南大喊道,“我最喜欢听你唱那首《风筝》你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别回来,永远别回来”
梁笙南的话被厮打搅乱了,弄得断断续续。
可我依然听出了端倪。
“你听过《风筝》?什么时候?”我拼命问道。因为我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使不出力气,便猜测自己也在渐渐变淡,从这里消失。
“教坊大赛上”梁笙南回答,“就是从那时候,我喜欢上你的”他勇敢地喊了出来。
我一怔。
他从没说过。
一直以来,我以为他对我只是前辈对晚辈的照顾,并没有感受到这一层。
已经晚了——不,这不叫晚,这叫从来没开始过。是错过。
我看看如意匍匐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人影。
“谢谢你。”我用尽全身力气,在从净堂国消失之前,拼命向着梁笙南喊道。
然后,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好像越来越远,最后像电视机图像一般关掉了。然后全身失重,我只觉得一片茫然和混沌……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仍然躺在在家里的大床上。
床单、窗帘、房顶,一点都没变,这就是我穿越前的卧室和床铺。
头很重,昏昏沉沉的。我试图起身,成功了,但是腰酸背痛,比没睡好觉还难受。
没有皇上、太监,没有厮打中的混乱人群。
家还是那个家,我也好像还是那个我。
我四下张望,也没有如意啊
难道,穿越之类的,竟然是我*梦一场?
我忙看左手,一串美丽的夜明珠,在闪闪发光。这是如意送给我的没错
再低头看身上,仍然是穿越回来之前的古装演出服。
不,不是梦,一定不是梦
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满屋子找如意。
“如意、如意陈如意”
我一边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一边找。
那声音大得好像我的小破屋子有一个广场那么大。
我不放过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好像如意穿越回来会变成小老鼠似的。
可惜不是的。
如意的个头是很大的,如果他在我的屋子里,那么我不用费劲儿,一眼就能看到他。
没有。
没有如意。
我将自己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如意。
没有如意的屋子,还能叫家吗?
失落的我贴墙站着,蹭着就滑下去,坐在地板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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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在我哭得不能再哭的时候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