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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Dr。Kwong说你吐血了,是……是怎么回事?跟你的胃病有关吗,是不是胃出血?”
“嗯。”
“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你常常几天都不出现,昨天酒会迟到又早退,也是因为这个?”
“嗯。”
苍溟闷闷地回答,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回答,却让靖琪难过不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前几天还陪我喝酒,还有……还有我在提拉米苏里放了很辣的辣椒酱!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不拒绝?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靖琪自责的哭起来,这是无论怎么压抑都压抑不了的情绪。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缘故,你别哭了。”
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自责,才不愿把自己这狼狈的病容展现在他面前。
靖琪摇头,泣不成声,“宝宝如果知道你病的这么严重,一定会难过,会生我的气!对不起……”
苍溟把脸颊在她手心蹭了蹭,“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倒是刚才,不想让你看到我疼成这个样子,还说了很过分的话,我还怕宝宝会生我的气。”
“不,不会,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的……她也不会怪你!”
苍溟笑了笑,想起他和孩子之间那么多默契和拉勾盖章的约定,心里又酸又甜。
“明天……可不可以带她来看我?昨天的酒会,让她很失望吧?”他想补偿。
“可以,我明天带她来看你!”
对话分散了他对疼痛的关注,Dr。Kwong说得对,情绪的确是治病的良药。
苍溟逐渐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暮色蔼蔼,床边没有人。
苍溟一怔,手肘支撑着身体就要坐起来。
“靖琪?琪琪!”
难道是他疼得出现了幻觉?入梦之前,她明明还在他的身边。
“大哥,你醒了?”
旁边的小隔间是给家属休息的陪床休息室,陆超和谢安平听到苍溟醒了,赶紧跑了出来。
“苍少,你觉得怎么样?胃还很痛吗?”
苍溟摇头,每天昂贵的针水和口服药还是有效果的。
他疼的出了一身汗,身体像被拆开又拼凑起来一样酸软,但好歹胃部那种火烧般的疼是暂时止住了。
“大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想吃点什么?医生说你可以进食,最好是流质。”
苍溟没回答陆超,问道,“她呢?靖琪呢?”
一提到那女人陆超脸就垮下来,不情不愿道,“刚才还在这儿,现在不知又去张罗什么去了。”
苍溟点头,对他道,“老六,我知道你对她有偏见和不满,但怎么说你也得叫她一声嫂子,以后还是要客气一些,毕竟是我对不起她。”
“是,我知道了大哥。”陆超有点讪讪的应道。
靖琪这时恰好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眼眶还有点红,哭势才刚止住不久,但久违的笑容已经挂在脸上了。
“我想你差不多该醒了,就去买了点粥。南街口的粥庄,你不是说他们家的粥熬的不错吗?”
苍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想吃你亲手煮的。”
旁边还杵着两个人,靖琪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晚了点,来不及煮,明天煮了给你带来!”
苍溟轻轻哼了一声,目光有些凌厉地扫过旁边俩人。
“额,苍少,我们先去吃晚饭,晚上再来看你!”谢安平很会看眼色,他和陆超这俩灯泡还是自己拔了电源赶紧闪比较好。
他到擎龙总部不过三年时间,不曾见证苍溟和靖琪轰轰烈烈的爱恨纠葛,但今天亲眼看到苍溟在见到佳人的瞬间就恢复了精神头儿,还在人家怀中忍着疼痛入睡,就不得不赞叹爱情真的好神奇。
靖琪把粥舀出来吹凉,一口一口喂给苍溟吃。
明知他又不是伤筋动骨,自己拿碗吃饭是不成问题的,但两人都默契地选了这种喂食的方式。
“你在这里陪我,孩子怎么办?留她在家不要紧吗?”
靖琪笑,“我姐会帮我照顾她,况且阿山也在那边,人多热闹,她不知多开心。”
苍溟捏了捏她的指尖,“这几年来,我最感激的人就是田凯璇。如果没有她的悉心照顾,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嗯,姐姐对我很好,也让我明白很多事理。我拿她当亲人看待,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我很庆幸能遇到她这个姐姐。”
苍溟深深看她,“琪琪,你想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和家人吗?如果你愿意找,等我病好了,我陪你。”
靖琪为他擦了擦嘴角,敛眸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想不想去找,找到又能怎么办。他们如果在乎我的话,为什么我刚出生就扔下我呢?”
她眨了眨眼,眼里泛着水光看苍溟道,“其实这几年跟姐姐还有两个孩子一起生活,我倒觉得有时跟感情比起来,血缘倒真的不算什么。我在荣家长大,父母长辈,还有几位哥哥都待我很好,我从没怀疑过我不是荣家的孩子。我出事那一晚……我承认听到你跟大哥通电话让我情绪失控,一时接受不了……喊了20几年的亲人都不是我真正的亲人,我真正的身份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可能只是一个野种,一个弃婴……”
“琪琪!”
靖琪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没事的,你让我把话说完。其实我最在意的可能是他们想过放弃我,不救我,又听你说就算结婚也只是一种利益的交换。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这短短的人生总是被放弃和交换罢了,其实我真的舍不得他们,也舍不得你!”
“琪琪!”苍溟倾身抱住她,“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荣家的人,从来没放弃过你,我跟你大哥通话的时候已经想好向你求婚,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和家人!我跟我父亲不同,绝不会用至亲至爱的人去交换任何东西,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
靖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他胸腔里怦然跳动的心脏,感觉到有些心结淡淡化开,还有对他的心疼。
“琪琪,如果你学的是商科,可能就会明白当初我绑你来身边的时候,向荣家提出的条件有多苛刻,荣氏企业必须做出很大的牺牲。你也知道那企业虽是荣家的,上一辈却是你的二叔在打理,发扬光大了才交到你两个哥哥的手里,要割肉喂血,他们必须照顾到你二叔的情绪。那时你又失踪了好几个月,任谁都会觉得营救是没有希望了,就算荣氏牺牲,也不过是便宜我的野心而已,所以他们才会犹豫、权衡许久。所谓放弃你,指的就是这个。”
靖琪轻轻点头,她明白的。
“至于我,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示弱。你几个哥哥觉得我欺负了你,恨不得将我抽筋拆骨,就算是你那个稳重温文的大哥也不例外,所以我故意……故意说的那么不堪,就是激怒他们,至少面子上不能吃亏。”
靖琪霍地直起身子拍了他一下,“还说不是欺负我?你本来就是欺负我啊!”
“哎~”苍溟捂着胸口,夸张地躺回病床上,哼哼道,“好疼!”
靖琪紧张地覆过去,“怎么会疼啊?哪里疼?”
她打到他的胃了吗?明明没有用力啊!
靖琪吓得立马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手刚碰上去,身子就被苍溟一把抱住了,温软的唇覆上来,堵住了她的呼吸。
“我没事。”
她只听到他咬着她的唇瓣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的舌就滑了进来,灵活熟悉地撩拨着,她的小舌无处可躲,被她缠着带入了他的口中。
脸上发烧一样的热,身体还有点僵硬,不太舒服地伏在他的胸口。
靖琪想退开,他的手臂却有力地缠上来,摁住她的后脑和腰背处,紧紧的,一点也不见先前无力的样子。
他的吻愈发深入缠绵,周遭的空气都热火起来,靖琪轻扭着提醒他,“别这样……这儿是医院!”
“我知道……琪琪,我知道……”
他们唇舌交缠的紧,却还能在对方的呼吸里喃喃低语,暧昧湿润的舔舐着彼此,让靖琪想起相濡以沫的典故。
不是不感动的,她的手臂也伸展开来,揽着男人瘦削了不少的肩头。
“咳咳~”
略为苍老和沙哑的咳嗽声打断了交颈的鸳鸯,靖琪背上一僵,赶紧撑起身站好。
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两手都不知该怎么摆,她羞赧万分地退到一边去。
苍溟不满地看了Dr。Kwong一眼,立马被老人家给狠狠瞪了回去。
“不疼了,都好了?不是说了要你乖乖卧床静养么?情绪要好好控制,你都左耳进右耳出的?”
苍溟淡淡道,“我很平静,现在难得不疼,也不激动。”
Dr。Kwong两位年轻的助手忍不住掩嘴轻笑。
例行的检查,确认苍溟这会儿确实没那么疼痛了,Dr。Kwong才抬眸看靖琪道,“你就是为他生孩子的姑娘?”
“嗯。”
这个说法好奇怪,但说实在的,靖琪真的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嗯。”老者沉吟,“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靖琪心尖一颤,苍溟已经出声喝止,“江叔!”
“呵,终于叫声江叔了啊,我以为你要装模作样扮酷叫Dr。Kwong叫一辈子呢!你这臭脾气倒真是跟你老子有八分相像!”
苍溟蹙眉。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绝症!胃部和十二指肠球部有溃疡,面积不小,又不忌辛辣酒精之类的刺激,搞得差点穿孔了才送进来。这几年吐血吐了也不止一次,溃疡引发的出血,每发一次都可以下病危通知,别以为年轻就天不怕地不怕,再来两回你就真的可以去见你爹娘了。小丫头,听说他很听你的话,多监督着点,否则英年早逝就可惜了。苍家三代单传,起码还得再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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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
“嗯,我记住了,谢谢您!”
靖琪没料到这位医学权威说话这么犀利,有点啼笑皆非。爱残颚疈
“他的病……真的不要紧吗?”
“谁说不要紧!他刚刚怎么疼的你也看到了,不好好配合治疗,这种疼是家常便饭。酒精辛辣的东西是绝对不准碰了,你没了味觉,尝不出味道吃清淡些和浓烈些有什么差别?味觉没了还好说,胃没了我看你怎么办!謇”
四周是异样的静谧,靖琪完全反应不过来,而苍溟连制止Dr。Kwong讲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您刚才说他没了味觉,是什么意思?”
Dr。Kwong一哂,“原来你还不知道!那算是我多嘴了,你们小两口之间的问题自己去说个清楚吧,我下班了!拽”
Dr。Kwong合上病历夹,潇洒地带着两个助手走了,谢安平也适时退出去,帮他们关上了门。
靖琪声音微微发颤,“苍溟,没有味觉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那里,知道再也瞒不过去,却不知从何说起。
“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味觉的?”
她简直难以想象,尝不出味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苍溟牵了牵唇角,“你见过失明和失聪的人吧?其实就跟他们是同一个道理,都是神经系统受到某种损伤,所以感知不到外界的刺激了。不过跟失明和失聪比起来,我倒宁愿是现在这样,只是吃东西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