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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据说价格也很不错。
“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在这等我。”
“其实穿这样就行,你刚才不是穿的更少?”
薛景恒咬牙,“鱼香肉丝,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湘湘拉起靖琪,“参观下住宅总可以吧?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套公寓,挺奢侈的。哇,还有这么大个衣柜,你要换的衣服就在这里面。”
“喂,别碰!”
薛景恒想赶过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湘湘站在诺大的衣柜面前,猛的一拉柜门,里面藏着的衣服被子稀里哗啦一下子全都扑了出来。
薛景恒扶额呻/吟。
“啊,吓了我一跳,幸亏我闪的快。”
湘湘故意一哂,狡黠的笑挂在唇边。
靖琪实在很想笑,但又不好意思当着薛景恒的面,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所以只好拼命忍。
三个人去了泰国餐厅吃饭,靖琪去洗手间,顺便给苍溟打电话。
被人跟踪的事不能瞒着苍溟,他有什么揣测也有必要跟她谈谈,然后接她回去,不好意思再麻烦湘湘和薛景恒了。
湘湘捧着菜单点菜,薛景恒眯眼盯着她。菜单他就瞥了一眼,照她这个点法,又是螃蟹又是虾,鱼翅雪蛤各来一份,他今天注定被狠宰一刀。
肉疼。
“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也太狠心了吧?”
湘湘把菜单交给侍应生,“现在这么小气了?”
“我只是个普通医生。”
“是年轻专家,青年学者。”
“现在不比从前。”
“你还是握有擎龙的股份,分红照拿,有什么不一样?”
薛景恒被她气的没话说,“鱼香肉丝,你……”
“哎,waiter,我想再加一道明火鲈鱼。”
她约法三章过的,他每叫一次鱼香肉丝,就得付出代价,看来今天的教训还不够。
靖琪回到桌边,就看到湘湘淡然品着果汁,薛景恒像个充气过满的气球,轻轻一戳就会爆炸。
菜品一道道端上来,色香味美又丰盛,靖琪其实是喜欢吃这种香辛料十足,又酸酸辣辣的口味,但苍溟的胃不能碰这些东西,她平时也很少吃,不由食指大动。
“这个是木瓜雪蛤,美容的,我们一人一份正好。”湘湘把原只木瓜推到靖琪跟前。
“薛医生没有吗?”
“靖琪,你知道雪蛤是什么吗?”湘湘不答反问。
靖琪摇头。
“是林蛙的卵巢,以形补形,唔,所以呢,这个不适合男士吃。”
薛景恒喉头一酸,也只有做法医的女人能这么淡定地让他食欲全无吧!
没吃一会儿,苍溟就来了,高大的身影从包厢外面进来,像一张拉满的弓,蓄满力量。
他瞥了一眼桌旁的另外两个人,拉起靖琪道,“我们走!”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靖琪打电话给他不过20分钟,他就从城南赶了过来?
“南水才多大,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幸好她没事,否则他这会儿应该又跟薛景恒打起来了。
湘湘拉开旁边的椅子,“溟哥,你赶过来应该没吃饭吧?一起吃啊,反正有这么多菜!”
苍溟很冷淡,“不必了。”
“可是靖琪喜欢吃啊,她还没怎么动筷你就来了,她也饿着呢!难得有这么正宗的泰国菜,你就让她吃完再走吧!”
苍溟扭头看靖琪,她不好意思看他,但分明对这一桌子烧烤咖喱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情绪。
他不忍搅了她的兴致,索性陪她坐下来。
四个人难得的又聚到一起用餐。
薛景恒不动声色,跟苍溟面对面坐着,喝着冬阴功汤,想到上回给他下了泻药的汤就好笑。
本来他也对东南亚的菜式也不太感冒,但这会儿发现苍溟冷着脸坐在那里,一桌子菜都吃不了,反倒来了兴致,故意吃的津津有味,仿佛每道菜都加了龙肉。
苍溟冷眼看着,不是不饿,只是大概刚才接到靖琪电话后太紧张了,开了车直奔过来,这会儿胃还有点隐隐作痛,什么都吃不下。
靖琪为他叫了一碗香米饭,用勺子舀了盘子里的咖喱拌匀,摆到他面前柔声道,“这个咖喱是不辣的,椰浆很香,有点甜,还有虾的鲜味,拌饭很好吃的,你多少吃一点吧!”
她觉得很抱歉,面前的一大桌菜丰盛归丰盛,却大多是他不能吃的。
他没吃饭,赶过来陪她,等会儿胃又该疼了。
想想还是不妥,她仰起头望他,“要不……我还是跟你先走吧,我们去吃粥好不好?”
苍溟摇头,手在桌下摁住她的手,“我们就在这儿吃了再回去,我吃这碗咖喱拌饭就好,你只管挑你爱吃的,不够就再叫一份,给你打包带回去!”
他吃什么都没分别,味道都是由靖琪告诉他的,但是怎么都不忍心让她每天陪他吃得那么清淡。
他只想宠爱她,现在却一直是她迁就他。
薛景恒嘴角抽搐了几下,这顿饭是他埋单好不好,还打算又吃又拿?
“今天是什么人跟踪你们,看清脸了吗?”
苍溟问的是湘湘和靖琪,他已经知道她们俩是在途中偶遇。
“只看到是两个男人,深蓝色丰田普拉多,车牌最后三位是796。”
湘湘相当镇定,连车牌号都记下来,苍溟赞许地点头。
不过即便有这样的线索,也未必就抓得到人,很可能跟上次一样,这只是一辆偷来的赃车。
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能不能揪出来才最关键。
薛景恒语带轻讽地说,“听说出事也不是第一回了,怎么,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
苍溟睨着他,“不是你么?”
薛景恒把勺子往碗里一扔,“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又瞪湘湘,就知道会这样,惹得一身腥臊。
“薛医生不会对孩子下手的。”不是靖琪非要为他辩护,她是真的觉得这几件事跟薛医生无关。
苍溟对她笑了笑,没说话。
薛景恒道,“你要怀疑我,还不如怀疑丁默城。”
“你跟他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薛景恒冷笑,“好多年都不联系的一丘之貉?我跟你说过了,不报仇,我不会跟他再有交集。”
“溟哥,我觉得如果真是丁默城,会比较麻烦,你和靖琪,还有宝宝,最近都要特别留意。”
湘湘说的很中肯,苍溟对她是曾有点气,就像自家的妹妹有了喜欢的男人就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但事隔多年,她和薛景恒都已经这样了,注定纠缠不休,他也不能做什么。
她对靖琪,至少是真心相交的朋友,不会蓄意伤害她。
如今除了丁默城,他确实不作其他考虑。
“今天开始,你不可以独自出门,我会派人跟着保护你,要去哪里,要用车子,都没问题,但必须得让我的人跟着。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糯米团儿着想,知道吗?”
靖琪点头,又问道,“之前那几件事,也是丁默城做的?你早就怀疑他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苍溟握住她的手,“我不想让你感到恐惧和担心,或者以为我还没有放下跟他们的恩怨。这次如果是丁默城针对你我,只会是他的私怨和不甘心,这些年我从没主动挑起过争斗。”
靖琪默然,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这么大的事,他有了怀疑的对象,都不告诉她。
苍溟知道她生气,但当着薛景恒和湘湘的面,他也没法服软哄她,只有回去再说。
一顿饭吃完,所幸相安无事。
苍溟去开车,靖琪忽然想起什么,趁着他不在,问薛景恒道,“景恒,你是脑外科的医生,有没有遇到过失去味觉后又完全康复的病例?”
薛景恒古怪地看她一眼,“怎么这么问?谁失去了味觉?”
靖琪咬唇,把苍溟在她出事之后的状况和情绪起伏说给他听,包括曾经服用过不少颠茄叶。
薛景恒是在她落海之后不久就离开的滨海市,一方面是面对不了自己内心强烈的自责和负疚感,一方面是突然觉得对苍溟这个原本的仇人有了亏欠。
苍溟有多痛苦,他是能感受到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失去味觉。
湘湘几乎是同时离开的,所以也不曾知晓这个信息。
现在听靖琪问起,倒是有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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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妇女节快乐,哇咔咔~~
她们不能有事(4000+遇险!)
薛景恒笑了一下,“他还挺痴情的,这样的病症可不容易见,看来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坎上了,那次出事对他打击不小。爱残颚疈”
说实在的,对他冲击也很大,但是跟苍溟不同,靖琪落海,对薛景恒来说,不是失去挚爱的感受,而更像是失去了亲人,就像……
就像又和妹妹小璇分离了一次一样。
不是不痛的,可他现在都有点难以想象,要爱得多深,才会随着爱人的离去,连感官之一都被带走了。
“我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病例,不过很少。而且你知道我是脑外科医生,遇到的病人大多是颅脑受过外伤的,出现失明、失聪、感官迟钝之类的问题都是预后可能出现的情况,但跟苍溟不同。他失去味觉更多是心理上和情绪上的原因,你可以咨询神经内科的专家,或者是对这方面有经验的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你介绍。遴”
靖琪感激地点头,“嗯,谢谢你。”
“其实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也可以不用刻意治疗。情绪和心理上的问题,也会随着情绪和心理而改变,说不准哪天他又受了什么良性的刺激,嘣的一下就通了,什么都好了。你不需要太担心。”
靖琪朝他笑了笑,“听了年轻专家、青年学者的一番话,让我放心很多,这莫非就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99down'梆”
薛景恒颇有些得意,却听到湘湘冷哼了一声,马上又露出一个要吞掉她的表情。
靖琪跟苍溟回到家,刚打开门就被苍溟一把揽住摁在墙上。
他的气息逼得很近,目光直视着她,“你知道今天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靖琪只觉得喉咙发梗,愣愣盯着他不吭声。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五年前飞车追逐,然后你在我眼前掉进海里,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当时那种场景。”
“哪……哪四个字?”
“车毁人亡,这是我脑海里最害怕的四个字,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我都不敢去面对,一直觉得那只是梦,今天……我以为那个梦又要来一次,所以我开车过去接你,思维几乎是空白的。荣靖琪,你不可以再出事了,你不能再那么自私了知道吗?”
靖琪眼泪滚落面颊,她受不了啊,受不了这个一向孤绝自傲的男人,用这种沙哑不舍的声调跟她讲话。
“对不起,对不起……苍溟,我不是有意的,不是……”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错过的几年时光,还有他心痛到无法面对的那一场车祸,都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一幕一帧地滑过。
苍溟抱紧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我知道,琪琪,我说过了你永远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
他痛,她比他更痛,一直是他对不起她,亏欠她太多。
靖琪仰起脸,有些冰凉的唇柔软地贴上他的,轻轻浅啄,像是口渴的鸟儿寻到甘泉,一口不够,又啄了第二下、第三下……
然后主动权被剥夺了去,甘泉反倒成了不见底的深潭,一点一点淹没了她。
她在情/欲如潮汹涌的霎那,轻轻退离被他允含住的唇舌,眼神蒙上迷雾般看着他。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接糯米团儿……”
苍溟捧着她的脸,恍若未闻,重新吻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