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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恒说完就转身出去,书房里只剩两个人。
靖琪哭得极为伤心,都没有注意周遭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不想死,可是被人这样欺负,真的难免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
苍溟伸手拉开她捂着半边脸的手,被她躲开,他蹙眉,直接扯开了她的上衣,把她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好疼……不要再那样了,疼啊!嗯……”
“知道疼就不要再乱动!先把这颗药吃了!”
靖琪看着眼前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事后避/孕药,72小时内吃都有效!”
“我不吃!”她听说过的,这种药很伤女孩子身体。
苍溟微眯起眼,“你想生下我的孩子吗?”
靖琪满腹苦水,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后头梗了硬块,胃里也翻江倒海。
她只能接过药丸吃下去。
“很好。现在腿张开,我给你上药!”
“我不!禽/兽,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靖琪想到他昨夜的侵犯,一个劲的往后缩,被他拉住脚踝拖回来。
“上药或者再来一次,你自己选!我还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被拒绝。拒绝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靖琪根本推不开他,只能任最娇羞的部分曝露在他的眼前,羞愤欲死。
她那里又红又肿,像个小小的桃子,苍溟第一次为女人做这样的事,似乎也没想到她会伤成这样。他把清凉的药膏里里外外地涂好,自己也出了身汗,烦闷地把她翻过身去,剥下她的上衣,给她处理背上的鞭伤,然后才是脸上的伤口。
伤痕狰狞,突然觉得那天有点冲动过火了。
他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细腻如脂的皮肤,把药物也一点点揉进去。哭声渐渐止住了,抽泣声都没了,他身子俯低,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狠狠吮咬了她的唇一口,她只是嘤咛,并没有清醒,身体的高温也没有消退,纵有再多不满,他也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伤害的理由
那天之后,苍溟没有再为难靖琪。只除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有一整盒长效避/孕药,用意不言自明。
屈辱一下子涌上来,她挥手就将纸盒扫到地上。苍溟刚好推门进来,看到了也不恼,捡起来放回桌上,坐到床边作势又要压住她,“怎么,不肯吃?看来你还真的想生我的孩子啊,可惜你生的,我不想要!你不吃也行,那以后只好每次都吃事后避孕药,反正伤的也不是我的身体,时间一长说不定你就永远都不能生孩子了,也不错!”
靖琪气得发抖,他怎么能大气都不喘地说出这么残忍伤人的话来!
不过听了这话她也真的怕了,她知道事后药的确是虎狼之药,不可以常服,这种长效避孕药更安全,看标签还是纯天然的进口药物,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事已至此,她只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感情上。
苍溟绝不是个会压抑欲求的男人,靖琪真的很害怕他一直拿她当泄/欲工具,直到把她折磨死。她晚上都不敢熟睡,甚至半夜梦到鲜血淋漓的初夜,还会哭着吓醒。可是也许是他自己有伤在身,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再侵犯她。
秋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这个房子里,负责张罗她的的饮食和打扫之类的家务。偶尔跟她聊起来,靖琪才知道绑她回来那两天,苍溟属下的骨干也就是他所谓的兄弟们全都集中到这里来,这是个联排的别墅,他们就住在隔壁那一栋,秋婶每天要过去给他们单独做饭。
这两天这些兄弟各司其职暂时散去,就只剩苍溟、阿山和陆超留在这里,还有在镇上工作的薛景恒不时会过来。就连苍溟,也有生意要忙,并不是整日整夜都待在这里的,这也是他没法时刻侵扰她的缘故之一。
靖琪不知该忧还是该喜,暴风雨前的平静,让她茫然不知所措,她甚至还没有弄清他绑架她的目的。
好在她身上的伤势在好转,烧退了,上药也可以请秋婶帮忙了,她再顾不得会难堪,毕竟怎么也比那男人亲自动手要强。
秋婶很和蔼,什么也不多问,对她照顾周到悉心,说起来她虽不肯帮她逃走,但似乎是不怕苍溟等一干人等的,语气倒像是个有威严的长辈。
在看到她身上那些暧昧青紫时,她还责备道:“小豹子这臭小子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跟他老爸当年一样的坏脾气,难怪父子不合了!”
靖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苍溟,不由撇了撇嘴。
小豹子?他也配有个这么萌的昵称么?他左胸口的豹子头刺青可是狰狞得很呢!
他跟父亲不合吗?
“那他父亲呢?”她问得小心翼翼。
“死了,就这两年的事!他从小也没有妈妈,唉,这孩子活得也够苦了!荣小姐,你多担待些,他不是坏人!”
“秋婶,您叫我靖琪就好!”她在心里把苍溟诅咒了个遍,他的不幸难道是伤害他人的理由吗?
借口!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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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皮
靖琪的好日子随着薛景恒的又一次造访而终结。
秋婶说镇上的集市有本地散养的土鸡卖,就买了一只宰杀好了带回来给靖琪炖汤喝,还往里头加了两只上好的花旗参和红枣,香味弥漫到整个屋子都是。
靖琪有些不安,她现在是个人质,这样的待遇是不是也太好了一点?
尤其是看到苍溟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更是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会把秋婶对她的这点善意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来。可他只是看了看开放式厨房里那冒着白气的汤锅,又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出门去了。
“秋婶,这汤我还是不喝了,你留给他们喝吧!”
“傻瓜,一大锅汤呢,那几个小子喝不完的!你又伤又病的,小脸都快瘦没了,不补补怎么行!你别怕,小豹子不会说什么的,快喝吧!”
靖琪捧着汤碗,刚喝了两口,薛景恒就来了,一闻到汤的鲜香立马嚷嚷着也要喝一碗。
想到初见时的情形,靖琪没好气地故意咕哝了一句,“鼻子那么好使,属狗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属狗?我还是狗尾巴呢,差一点点就是属猪的了!”薛景恒捧了汤坐在靖琪对面,笑意盈盈。
刚好,猪狗不如。靖琪在心里嘀咕,没敢讲出来,上次就被他害惨了,谁知道这回他又会怎么整她。
薛景恒见她低头避开他的模样,知道她还在计较上回的事,“喂,你别这样好不好?其实我也是为你好……”
“我不用你这样的假好心!”
“那你求我帮你的事也不用作数了?”
靖琪一僵,她那时不知道他是苍溟的兄弟才会求他帮她逃走,现在看清了事实,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她很生气,也很委屈,推开椅子就要起身离开。
“等一下!”薛景恒叫住她,拿出手边的一个包裹递给她,“做蛋糕的东西,送给你的!当是赔罪!”
靖琪的步伐迈不开了,她突然很渴望,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能有熟悉的事物陪着她给她点安全感,而烘焙是她最擅长的。那些模具、面粉筛、打蛋器,形形色色的低筋面粉、奶油、糖粉恰恰是她最好的伙伴。
薛景恒看她不舍地摆弄,却又犹犹豫豫一脸怀疑的样子,有点好笑,“你喜欢就拿去,不用怀疑我动了手脚,大不了你做出蛋糕我第一个尝试!”
“你为什么送这些给我,有什么目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依然不肯相信他。
“我就是希望你不要太冲动,跟老大正面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答应你的是仍然作数,再加上送给你的这些东西,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交换条件是不是也可以继续履行呢?”
帮他照料病患?靖琪想也不想就大声拒绝了,“我不干!我才不要照顾那个黑/社会头子,他死了才好!”
薛景恒有点忍俊不禁,他还是头一回从人家嘴里听到这么称呼苍溟的。
“你不想照顾他,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就算非我所托,老大也不会晾着你太久,他前两天到滨海市区处理些生意上的事,忙完了自然会找你温存,让你服侍他。你倒不如顺便帮我,还有个逃出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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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
其实薛景恒是对的,因为当晚苍溟回来就印证了他的说法。
“到我房间来!”苍溟进门的时候,靖琪在帮秋婶洗碗,他扔下这句话,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就上楼去了。
靖琪很想抓过旁边刀架上的刀藏在身上,说不定伺机可以把他杀了或者伤了,可是秋婶在旁边,她没办法这么做。
他的房间在2楼那个书房的隔壁,应该就是她住的房间的楼上,一样的装饰风格,一样的大落地窗,可以欣赏到无敌海景,可还是让她心里硌着难受。
他离她那么近,压迫着她,让她透不过气。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他站在房间正中解开衣扣,打算换衣服,手臂上的伤始终让他的动作有点阻滞。
靖琪僵硬的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两人之间还足够再站定一个人。她看着他袒露的胸膛,拼命压抑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帮他褪下最后的衬衫。
“没做过这种事,很不习惯?”苍溟的语气带着讽刺,“也对,千金小姐嘛,哪里用得着伺候别人!”
他倒了杯白兰地,见靖琪暗自咬牙忍耐地把他的家居服递过来,也不伸手接,反倒给她也倒了杯酒,“喝了它!”
“我不喝!”
苍溟勾唇,仰头喝了一口,把她一把拉到跟前,吻上她的唇把酒渡给她,她被迫吞咽着,他的唇还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纠缠。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靖琪使劲挣扎推打着,喉咙被酒精烧灼,脸颊又红又烫。
“我说过的话,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
什么话?服从吗?靖琪抚着脖子,眼泪都被辣出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医生都说了,身上有伤不能喝酒!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干嘛要拖上我?”
“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那在我换上衣服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换次药?这么些天,你休息逍遥得忘形了吧?医生让你给我换药的话,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靖琪无奈,看来她和薛景恒的约定他还真的一清二楚。她只是不明白,既然他们兄弟间没有秘密,薛景恒又要怎么帮她逃跑呢?还是他根本就只是耍弄她?
她拆开了苍溟肩臂处的纱布为他换药,他的伤口情况并不好,这几天应该都没有好好拆洗上药,而他对疼痛的忍耐度似乎很强,也不在意伤口的恶化。
薛景恒大概是实在管不了他,才把这恶人扔给她来做。
“好了!你明天还是让医生帮你处理吧,伤口长得一点也不好,他到时又来怪我!”
“是吗?那你的伤呢,恢复得怎么样了?我瞧瞧!”
“不用了,我很好!啊……”
靖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然起身压在床上。
“礼尚往来,现在轮到我来帮你涂药了!”
“不要,你放开我!”
靖琪的挣扎仍旧撼动不了他的强势,衣裤很快被剥下来,身子被翻了过去,他的指抚过她背上的鞭伤,在她耳边轻喃道:“果然恢复得不错,都开始结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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