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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就是无边的黑暗了,后来也有大片大片的白光,她好像听到哥哥的声音穿透那白光船进耳中,叫着她的名字。
是大哥荣靖轩,他在就好了,大哥随和稳重,一定能静下来听她讲完她和苍溟的故事,会去救出苍溟,然后一起商讨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挽救岌岌可危的擎龙。
可她试了很多次,根本张不开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好困难。
她到底是怎么了?那些血和疼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解答,她疲倦得睁不开眼,开不了口,只能陷入昏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园。
醒来的时候,靖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因为身边陪伴她的人是大哥荣靖轩和憔悴苍老了好多的妈妈伍新莲,床边还站着堂哥荣靖霄和堂嫂金小瑜。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努力睁开,眼前的一切没有消失,她才敢肯定这是真的!
她曾经以为再也无法见到的家人,现在就守在她的身边。
“靖琪,你可算醒了!你吓死妈妈了!”荣妈妈边哭边说,手抚着靖琪苍白微凉的小脸,“身上还疼不疼,啊?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靖琪摇头,本来是不觉得,一动才发觉胸口还真的有点痛。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想开口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妈妈,我……是不是回家了?”
荣妈妈哭得说不出话来,荣靖轩在旁边接话道,“是,你现在回家了,很安全!别担心,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就没事了!”
“大哥……我怎么会受伤?”
“弹片打入了你的胸腔,伤到了肺叶,还好问题不是很严重,手术成功,已经没事了!只是你流了很多血,需要好好静养!”
靖琪闻言忽地就要撑着坐起来,扯到伤口,疼得呼出声来。
她顾不上疼痛,急急地问:“他呢?他怎么样了?”
荣妈妈赶紧扶住她,“好孩子,别紧张,有什么慢慢说!别把伤口扯开了!”
他?他是谁?病床旁的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她问的是谁。
“你被弹片误伤,发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那时刚到岛上,接你直接去的医院,没有发现其他伤者。靖琪,你问的是谁?”
靖琪望着大哥荣靖轩,有些茫然,脑子里有很多画面却怎么也连不到一起。
“我不记得……那天的事,我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的?”
她很清楚记得从失踪开始的每一件事,唯独最后受伤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她全都忘了。记忆仅仅停留在湘湘摇醒她去见苍溟那个时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想不起来!
“没关系!”荣靖轩安慰她,“医生说你受了很大的惊吓,又受了重伤失了很多血,意识会有短暂的空白是正常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嗯?”
靖琪却没有这么乐观,她总觉得那些失落的片段好像有些很重要的信息。
内鬼是薛景恒,他筹谋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苍溟落在他的手里,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毫不避讳,薛景恒泄愤似的毒打,苍溟必定已是伤痕累累。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荣靖轩见小妹头疼欲裂的痛苦模样,又无奈又心疼,跟母亲商量了一下,留下金小瑜照顾她。
姑嫂两人素来感情亲厚,加上女人之间,有些话题也比较方便说,或许能帮助靖琪打开心结。
好在靖琪伤后确实比较虚弱,几乎开不了口,就又昏睡过去,心里的牵挂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到了第五天,靖琪终于从身体的伤痛中恢复过来一些,也能开口说话了,拉住金小瑜就问:“小瑜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近大哥他们在忙什么?苍溟有没有联系他们,有没有向他们问起我?”
金小瑜答不上来,只能安慰她放宽心。靖琪的眼神黯淡下去,心里像塞了一大团棉花般难受。
最近大家都是这样的态度,对她总是欲言又止,好像一副生怕她伤心难过的样子,苍溟这个名字像一个绝对禁忌一样在她面前提都不曾提起。
他们哪里知道,她最担心的反而是他,受伤当天发生的事情想不起来,隐隐约约却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他好像还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可是那个地方是哪里,他状况如何,统统想不起来,越使劲去想,空白越发扩大,头也疼的厉害。
他们都说她太紧张了,劝她努力去忘记过去半年多的事情,可是她怎么能忘?
那些刻骨铭心,让她怎么忘呢?
郁郁寡欢了几天,伤势好了大半,出院的前一天,靖琪病房里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她刚从午睡中醒来,有点口渴,想去拿旁边桌上的水喝,杯子就递到了她的手里。
“谢谢!”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她才看到逆光坐着的那个人,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被镶上一层金色柔软的绒边,沉静地守着她,好像一直就在那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罗杰?”
喊出这个名字,两个简简单单的字,曾经在心上百转千回念过的,靖琪却突然觉得好陌生。
她应该紧张和羞涩的,如果是在一百多个日夜之前,她在这个场景下遇见他,一定会紧张自己的形象,头发是不是梳好了,衣服是不是得体,甚至笑容表情是不是可人。
可是没有,如今再见,她除了觉得有点陌生和微微的荒谬感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
平静得出乎意料,也让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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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终于回家鸟~接下来算是一个新的阶段啦~
什么都跟以前不同(6000+刻骨思念!)
她想起另外一个男人,让她真正在意和牵挂的,相较之下,好像那才是真正入了心的,名字都刻入骨髓。
她不需千回百转地念,他就在那里,不时地让她心尖微微一痛。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吗?”
“嗯,听说你受了伤,所以来看看你!前几天,你昏睡的时间比较多,我不方便进来,就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罗杰的声音有点清冷,如春日初融的雪水,纯净中透着几分清冽,不似苍溟那样沉沉富有磁性滢。
“我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谢谢你来看我,店里生意还好吗?”靖琪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他所拥有的西饼屋,曾是她工作的地方,也算是她一直以来的牵念。
“少了个有创意、手艺又好的帮手,自然是不如从前!”
靖琪笑笑,把头发别到耳后,“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酐”
不止是不好意思,简直是受宠若惊,有些不习惯了。要知道,罗杰以前对她严厉苛刻地就像恨铁不成钢的导师,就算她做得再好,最多也就是淡淡评价,“嗯,还过得去!”
她拼命地努力,似乎很多时候就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肯定,现在听他这样夸她,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到底怎么了?
罗杰见她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索性开门见山道:“靖琪,等身体痊愈了,有没有兴趣回来帮我?我……真的很需要你!”
一语双关的一句话,靖琪却装作没有听懂,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有点夸张地揉着胸口咳嗽道:“我现在可是个病秧子,不知什么时候能痊愈回去上班,上班了也不能加班,不能受老板的责罚和顾客的气,说不定外卖单子也不能送,万一遇到好色的老头占我便宜,连跑都跑不动了呢!”
这不完全是玩笑,她以前确实碰到过这样的客户,台湾老头,来过店里消费,然后就打电话来订做造型下流的蛋糕,还指明让她送外卖去,趁机揩油。她气极,向罗杰投诉,他不安慰反而批评她不懂得应变,得罪客人。
那时委屈得想哭,现在想来,倒是有点撒娇的意思。
没想到罗杰听完,却淡淡回应,“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回来上班,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答应你!”
靖琪有几分惊讶地看着他,见他是认真的,愣了愣,旋即笑道:“你不用这样哦,我不需要别人同情的!我又没少胳膊少腿,等身体好了,还是会去工作的,只是……”
“我明白!”罗杰打断她,“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回我的店里去上班,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真的!”
靖琪说不出话来,忘了要拒绝,也没有一口答应。
她只是察觉,这次回来,好像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在内,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
好在回到家里,一切似乎都还是跟她离开之前一样。
她从法国留学回来,想做出些成绩再搬回家里去,之前一直住在堂哥荣靖霄的公寓里,在家住的时间很短。这回发生了绑架的事,父母兄长都心疼牵挂她,恨不能把她整天拴在身边,她理所当然地就搬回家去住了。
她也想念家人,多些日子相处,也是好的。
她不忘向两个哥哥打听关于擎龙股份和苍溟的近况,他们却不肯正面回答她,问的多了,她焦虑得忍不住发火,“你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
二哥荣靖毅拦住她,“靖琪,你冷静点!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苍溟手里救回来,你现在又送上门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不,不是这样子的!二哥,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我们……我们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只有伤害和折磨的!你们想办法让我见见他,让我确定他过得好好的,行吗?”
靖琪知道求大哥不如求二哥,大哥性子沉稳理性,看待事情有理有据,能分析得你无法辩驳,而二哥至情至性,他应该能懂的,这种男女之间像魔鬼一样致命吸引的感情是不用尽王牌不会罢手的爱情啊!
可是荣靖毅这次也十分谨慎,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去见苍溟,也不告诉她关于擎龙和荣氏企业在商场上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叫她放宽心休养身体,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可是她和苍溟的感情,又怎会这样过去?
最后还是从堂嫂金小瑜那里听闻,苍溟还是用她的安危换取了荣氏手头所有的擎龙股权。本来擎龙正是内乱的时候,荣靖轩和荣靖毅不是拼不过苍溟,但他们都选择了息事宁人,既然靖琪已经平安地回来了,希望关于双方的恩怨,就这样彻底地了结。
靖琪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哭得非常伤心,“不会的……他不会用我去交换股权的!他说过不会用我交换利益的,你们一定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他说过的,抱着她缱绻缠绵的时候,亲口说的,她以后再不是他的人质,只是他的女人,他不会用她来交换任何利益!
为什么现在说话不算数了?
他为什么不来看她?
是受了伤伤势没有好吗,还是像兄嫂他们说的那样,是彻底地跟他们荣家撇清,再无瓜葛?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她心里难受不已,想要见他一面,却不能如愿。
她只好又去求堂哥荣靖霄,告诉他,苍溟手头握有至关重要的证据,能为金小瑜翻案,请他去见苍溟一面,看看他的情况,有没有什么话想要转告给她。
荣靖霄答应去见苍溟,为了心爱的人,也为了疼宠的妹妹。
靖琪只能满怀期待地等他消息。
自打受伤回到家里,家人就无时无刻不紧盯着她,生怕又有什么意外,她又再次凭空消失。尤其她身上伤势没有痊愈,连出门都受到限制,即使出门,都要经过同意,还有人陪着才行。
靖琪十分抑郁,这种自由被剥夺的感受,跟在梅沙岛的日子有什么差别呢?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罗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