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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还是舒服?”苍溟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笑意,手指勾住小内往旁边一拨,灵活的舌触到了最敏感的蕊叶和蕊心,草莓沐浴液的味道混合着她的甜香,就像草莓蛋糕一样让人欲罢不能颈。
“苍溟……”她喊着他的名字,难耐地甩了甩头,深褐色的长发在米色的床单上铺泻开去,像融化开来的巧克力。
苍溟的唇和手指给了她极致的感受,可是她觉得还不够,身体深处的空虚还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
苍溟对她沁出的滑腻很是满意,掬在指尖,像上好的蜂蜜一样清甜柔滑,他不再折磨她,也不再折磨自己,放任自己早就膨胀的昂扬一点一点填满她。
“呃嗯……慢一些……”
“不能再慢了,谁让你今晚这么诱人 ?'…99down'”苍溟抱紧她,身下深深浅浅地动着,确实没有用太大的力道,温柔沉缓,顾着她的感受,一边吻着她身体那些最敏感的地带,一边慢慢调整角度,充满她且每一次撞击都带给她酥麻和震颤。
“你不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吗?”靖琪的呼吸热热的,睁着大大的水眸看他。
苍溟整颗心都像被泡在温水里一样柔软,眉宇间的愁绪、辛劳和无奈全都融在她的眼睛里。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带着一丝酸楚,“琪琪,我们别吵了,好不好?我只想跟你过,这辈子……只想守着你过,你懂吗?”
他以为她是单纯的示好,他早就想结束这种令人窒息的冷战了,现在顺着台阶下,趁机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不知这算不算表白,但知道这种话他不可能再对其他女人说出口了。
靖琪抚着他汗湿的背,极尽温柔的邀请,似乎再暗示他还可以再快一些。
她懂,可是就算她懂,又能改变什么?
苍溟的腰身果然动得更加有力了,听着她娇媚的软吟变成有些不受控制地尖喊,带着点哭音,又放松下来,倾身抱着她,“舒服了?舒服为什么不回答我,嗯?难道是我还不够卖力?”
靖琪摇头,“够了……”
“我以后都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冷战,你乖乖的,我会一直疼你!”他把她旋了个身,让她趴跪着,他伏在她背上,手从腋下穿过去捧着她的娇软,边吻她的后颈边说道,“明天的事,不要太在意,成与不成都不会影响到我和你的感情,知道吗?”
靖琪没有回答,他坏心地往她身体里钻了钻,逼出她啊的一声轻喊,才满意地顺了顺她的长发道:“后天可能有台风登陆,明天就会有大风大雨,你哪里都不准去,乖乖等我回来,嗯?”
靖琪含糊地应了一声,她能去哪里呢?确实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的,只能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告诉她,他已经是别人名义上的丈夫了。
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他们不能相守,他的这个头衔就已经伤她至深!
这是最后一次,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整晚,直到身旁的男人抱着她沉入梦乡——这是最后一次和他缱绻情缠,今后他不再是属于她的,他们也不会再有这样的肌肤之亲……
第二天的天气果然不是太好,苍溟他们早早就坐船过海去了,那时还只是风比较大,到了午后时分,风势更劲,雨水也来了,一时间世界只剩下风声和雨声,雨点砸在玻璃上还啪啪作响。
今年的第一次台风,就在滨海旁边的一个小城登陆,必定会给滨海市造成不小的影响。
订婚的宴席就在银樽酒店的宴会厅,排场不大,宴请的来宾基本都是擎龙的董事和大股东们,亲朋好友都只是象征地邀请了一小部分。尽管这样,派头还是做足,苍溟让陆超、连煜他们帮着宋影已经为这个订婚宴努力了半个月,现场的布置都是最好的,能让人感觉到苍溟确实是很重视这件事,真真用了心。
靖琪落寞地靠在窗边,看着雨水在玻璃上凝聚成一条条小溪,把外面的纷纷扰扰割裂成无数碎片。
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礼服?是会打领带还是打领结?
现场的鲜花是什么色调,热情似火的玫瑰,还是馥郁温暖的百合?
女主角美吗?是会穿长长的及地长裙,还是娇俏可人的短款礼服?
她那时好像穿的是前后不对称设计的小拖尾礼服,出自堂嫂金小瑜的手笔,极简的线条却让人爱不释手。
是啊,她也有过一场订婚宴的,女主角是她,男主角却不是苍溟。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就注定了只能这样一次一次的错过?
她手抚在玻璃上,苦涩地笑。如果她也有苍溟那样的本事和决心,现在到他的订婚仪式上去大闹一番,以牙还牙,他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还是欢喜?
看看时间,他应该已经跟叶小姐交换了信物吧?一切终究是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在想什么?”
薛景恒走进主屋的客厅,就看到靖琪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心事重重。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今天是苍溟订婚的日子,他最终还是为了利益选择别人。
薛景恒有不甘和怜惜,却不敢在这时问她,悔不悔?
悔不悔爱上苍溟,悔不悔当初没有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太残忍了,她需要保有自尊和属于自己的空间。
“薛医生,你怎么会在这儿?”靖琪回头看到他走近,“你的病都好了?”
“嗯,差不多了,这周结束就不需要再吃药了!谢谢你,听说你为了送我去医院跟苍溟吵架,我昏睡的时候你还在照顾我!”
所谓听说,自然是听湘湘那家伙提起的,她倒不邀功,坦荡荡告诉他,要不是靖琪出力,他也许早就横死在这岛上了。
薛景恒在靖琪身边席地而坐,“台风天,哪儿都不能去,是不是闷的很?”
“还好,你怎么过来了?严冬呢,他没有看着你?”靖琪知道薛景恒虽然可以在这院子的范围内活动,但一般他都不会到主屋来,他不愿见苍溟或者严冬他们的脸色。
“明天会有台风,这屋子上上下下的门窗玻璃和屋顶都需要加固,几个小弟在帮忙,严冬去监督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每年的台风都是一场灾难!”
靖琪笑笑,“我知道,浦江也会遇到台风,只是好像没有滨海这么严重!”
“想家了?”
“你呢?这么好的机会,你完全可以想办法逃走!”
薛景恒摇头笑道,“我是想离开没错,不过也不能选这么恶劣的天气来实施逃走的计划,搞不好还没逃出滨海的地界就已经枉死了!”
“你已经有了计划吗?”靖琪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计划一直都有,但还要看有没有人配合,以及时机是不是合适!”
“如果失败的话……”
“如果失败大概就是死路一条了,不过好歹也算努力过,总比困在这地方一辈子要好!怎么,心动了,要不要跟我一起?”
薛景恒半真半假地问,靖琪看着窗外默然不语。
是啊,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浦江市还有她的家人和朋友,倒不如回去,这次不忘也得强逼着自己忘记苍溟,他们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薛景恒见靖琪动了心,正想再多说几句,却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定定地盯着窗外。
“怎么了,看到什么……”
薛景恒的问题都没问完,靖琪就匆忙地转身往外跑,“我要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儿?靖琪,回来,外面很危险!”
薛景恒叫不住靖琪,连忙跑到门厅胡乱抓了雨披和雨伞追出去,却在院子里撞到了秋婶。
“哎哟,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怎么都慌慌张张的?”秋婶稍稍有些胖,被薛景恒这一撞,整个人都往后仰,腰都快折了,揉着腰眼直喊疼。
“对不起,秋婶!你看到靖琪跑出去了吗?”薛景恒很急,稳住了秋婶,眼神追着琪琪离开的方向,可是她已经不在她视线范围内了。
“看见了看见了,这丫头说是小豹子的船还停在浅滩上,怕被风浪冲走了,所以过去看看!哎,老四你快跟着去瞧瞧,那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奈何的了!今天浪大着呢,快去!”
薛景恒问清了小船所在的方位就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有一块刚刚亮起的微光就这么暗了下去。
靖琪竟然这么在意苍溟的一切,会舍得下他跟自己远走高飞吗?
他怎么会以为她就真的动了心呢?
远远的,他就看到靖琪娇小的身影在海边吃力地挪动着。她的个子其实不算矮,身体也健康而有活力,但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甚至是站在那艘木船旁边,她看起来就渺小的像一个墨点,似乎随时都会被吞噬。
这时的风雨比早晨更大更强劲,半人高的海浪冲击着碎石浅滩,海潮没过了靖琪的膝盖,她拖着那艘船费尽力气往岸上拉,可是终究力量有限,浪头一个接一个打过来,船体里也全都是海水,她就更加拖不动几分了。
“靖琪!你放开,让我来!”
薛景恒跑过去,把伞和雨披扔给她,“穿上这个,别淋雨,快回屋去!”
靖琪摇头,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刘海湿湿地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她的眼睫有些睁不开,抹了把脸上的水,拒绝道:“我没事!景恒你帮我一起把这个船拉到岸上去一些!”
这样的浪头,用不了多久就会让这艘小船解体的!
这是苍溟的父亲留给他为数不多的纪念品,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她不想看到他再留下遗憾。
薛景恒拗不过她,跟她一起往回拖那条船。船是有锚固定在岸边的,但这样的风雨几乎带着席卷天地的雷霆之势,锚松开来随时就会让船体被大浪拍打成碎片,消失在大海之中。
船体里有海水,薛景恒和靖琪合二人之力也拖得非常勉强,好不容易离浪朝远一些,薛景恒就想办法往外掬水,这样才能省时省力一些,尽快把船拉到安全的区域。
“等一下!”靖琪突然叫住他,伸手去捡卡在船体木缝间的一抹紫红。
风雨太大,两个人身上早已湿透,脸上也全是雨水,薛景恒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便问道:“靖琪,你在干什么?”
靖琪试了几次都够不着,索性跨进船里,站在浑浊的水中抬头对薛景恒道:“这里交给我,你去找秋婶要一块遮船的油布,我看到过苍溟用的,秋婶应该知道在哪里!”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跟我一起回去,等下我会过来拖船,你别管了!”
靖琪推他,“你放心,我没事!你病才刚好,不能淋雨吹风才是真的,回去找个人来帮我就好!快去啊!”
薛景恒拗不过她,“你小心点,我很快就回来!”
靖琪点了点头,见他跑远了,又蹲下去抠着那木缝。
卡在那里的是苍溟在夜市上买给她的那串贝壳手链,她很喜欢一直戴在手腕上的,可是那天划船回来就不见了,她以为是掉在了路上或者院子里,怎么找也找不到,没想到是卡在了船缝里。
她欣喜地把链子捡起来,发现原来是搭扣的地方断开了,难怪掉了她都不知道。
她衣服上没有口袋,只好把链子攥在手心里。
薛景恒没来她一个人也拉不动船身,于是想着把锚再固定一下,这样船会比较稳固。
苍溟从快艇上用望远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靖琪和薛景恒站在他的船边商讨着什么,然后薛景恒往屋里去了,似乎是去拿点东西,而靖琪就在船里捣鼓着什么,很快跑出来去动船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