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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去拿点东西,而靖琪就在船里捣鼓着什么,很快跑出来去动船锚,只要起了锚,那船就是自由的,可以在海上用作运输的工具。
“大哥,那不是荣家那丫头吗?”陆超站在苍溟身后,显然也看到了靖琪。“这么大的风雨,她在那里干什么啊?那艘船是龙爷送你的那一只吧,她难不成是想这个时候用那个离开梅沙岛?”
苍溟抿紧了唇不说话,胸腔内已被愤怒给胀满。
他不过是离开了半天,这个女人就想着脱离他的控制了!用他才刚刚告诉过她的方法,想要帮着薛景恒离开!
“她该不会是真想跑吧?就因为老大你今天订婚?可是……”
“老六,瞎嚷嚷什么,打个电话问问严冬怎么回事!”连煜适时拉住陆超,不让他继续火上浇油。
“哎,刚才就打了,没信号啊!岛上的无线基站又坏了吧?”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连煜摆出作五哥的架子,虚踹了陆超一脚。
快艇刚好靠岸了,苍溟等不及艇停稳,三两步就跳下来,直朝靖琪所在的位置而去。
这时的风雨更加大了,浪头也带着狂猛的势头一波接一波地攻上陆地浅滩,和暗礁拍击的声响震耳欲聋,浪花也四散飞溅,靖琪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燥的布料。
正是夏初要进盛夏的时候,梅沙已经有些闷热,可是在风雨之中伫立着靖琪却感觉到冷,那些湿透的布料贴在身上,风刮过的时候就像有寒气侵入筋骨。
怎么还不来呢?薛景恒怎么还没有出现?
“荣靖琪!你特么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等到薛景恒,倒是苍溟脸色铁青地出现在她面前。
靖琪差点就要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了,是因为太记挂着他才会在这狂风骤雨中看见他的海市蜃楼。
“你怎么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想到是不是?”苍溟的笑带着几分狰狞和愤恨,“我再晚回来,你就可以跟薛景恒坐着这艘船逃走了是不是?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很遗憾吧?”
靖琪本能地摇头,她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说话!你特么给我说话!对着别人就有说有笑,见到我就哭丧着个脸,你犯贱是不是?!”
尖锐的伤人之辞就像利刃直直插/入靖琪胸口,电击一般的疼痛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
“苍溟!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对,我想逃走,你放我走,让我回家!”靖琪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击,脸上一片湿凉,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苍溟拽住她的手,狠道,“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自觉,昨晚才会那么热情地爬上我的床!你一边跟我上床,一边不放过任何机会跟其他男人逃走,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风雨还想跑,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对你越好你就越矫情,是不是要我折断你的手脚把你绑在身边才可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
“对,我矫情,我该死!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放我走,怎么样都好,总比待在你身边要好的多!反正我死也不会跟别人的丈夫厮混在一起,就算葬身大海也不想作你的情妇,想起来就恶心!”
啪的一声,在苍溟和荣靖琪反应过来之前,苍溟的一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靖琪没有站稳跌了下去,额头磕在了船舷上,咚的一声闷响。
可惜风浪声太大,苍溟没有听见,站在船头前方他也看不见倒在一旁的靖琪,船身恰好遮住了他的视线。
“荣靖琪,你、没、有、心!”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心口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收回的手掌也隐隐疼痛着,他不该打她,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再怎么恼怒都不该对她动手,所以他面对不了,只能握紧了身侧的手,转身快步离去。
她会爬起来的,尽管会委屈得梨花带雨,眼睛都哭得肿肿的,但一定会自己爬起来的。
然后等她知道今天订婚宴上发生的一切,她就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会来为她所说的话道歉!
只是他没有发觉身后异样的安静,只有风浪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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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坐等苍小狼被亲们拍死~后面会狠虐他的~
琪琪,醒一醒(6000+苍少痛悔!)
苍溟怒气冲冲地踏进屋子里,本身就像是携卷着暴风雨的风暴中心,没想到屋子里更是一片狼藉和火爆场面。
“苍溟你这混蛋,叫你养的狗放开我!”薛景恒不知怎么的跟严冬打了起来,双方都没有一丝保留,完全不留力。
薛景恒动起真格的来并不比严冬他们逊色多少,速度和力道都不输于他们,但是因为身份缺乏格斗的经验,最终还是败给严冬,被他扭住双手摁在地上,周围是翻倒的椅子、茶几和玻璃碎片。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可见刚才战况之惨烈!
苍溟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给靖琪的那一巴掌竟像是打在自己脸上一样痛,除了心里憋闷得要发疯,完全没有一点松弛的感觉濡。
这全都是因为薛景恒,否则靖琪不会这种天气还想着逃!
他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薛景恒肩膀上一脚,薛景恒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眼睛里却仿佛燃着一把火,“你特么发什么疯?靖琪还在外面等着我,你瞎了吗?怎么没把她拉回来!”
苍溟单腿半跪在他面前,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扯高他的脸道:“她在等着你?等着你拿了东西跟她私奔吗?薛景恒,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知好歹,饶你一命,你还对我的女人不死心?!至”
薛景恒轻蔑地啐了一口,“你的女人 ?'…99down'说的倒好听,她是你的女人那叶家的小姐算什么?你今天不是跟人家订婚了吗,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口口声声说靖琪是你的女人!”
“就算她作不成我的妻子,也轮不到你来捡!”
薛景恒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突然笑起来,“苍溟,我真替靖琪不值!她为了你,可以顶住所有的舆/论压力,放着美满的家庭不回,不惜让疼爱她的家人失望,甚至这种台风天还为了抢救你的那艘破船吹风淋雨!可是你却这么羞辱她,从来不曾真心信任过她,你特么这算哪门子的爱,哪门子的保护!”
苍溟僵住了,“你说什么?她抢救什么船?她不是要跟你一起逃走吗?”
好像有什么想法要破茧而出,推翻他刚才的所有揣测……苍溟背上一阵一阵的冷汗,揪住薛景恒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身后的严冬已经被看出端倪的阿山他们拉开,薛景恒得了自由,一把推开苍溟,挥拳就给了他下颚一记重击。
“苍溟,如果靖琪是我妹妹,我这时候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你!”
秋婶刚刚在一旁看到兄弟几个打架,心焦得要命,劝架劝的嗓子都哑了,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这时候看到老四和苍溟之间的剑拔弩张,心疼又无奈,上前拉开苍溟道:“小豹子,你是不是又误会了靖琪什么?她今天一整天都乖乖的,刚才看到你爸送你的那条船还在外面,赶紧拉着老四跑出去想把船拖回来,老四是回来找我要保护船体的油布……”
苍溟的脑子里像被撞钟的大木头给狠狠敲了一下,震得他步子往后一个踉跄,胸口像被无边的海水给漫过一般,又咸又涩。
“靖琪……”他讷讷地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那丫头没有跟上来,没有进屋里来。
外面的雨幕已是倾盆之势,天边的云霾黑压压一大片,看起来就像末日一样可怕。
他疯了一般拨开众人,从门口跑了出去,一直跑到那艘木船的旁边,一直跑到他看清了靖琪倒在地上,身子被泥泞浑浊的海水给浸泡着,口鼻处全是泥沙,额头一块青紫还破了口,他才觉得或许他们的末日真的到了。
“靖琪!荣靖琪!”他扑过去抱起她,她身体依旧是软软的,抱在怀里窈窕纤细,可是温度却是冷冷的,好像那个热情温柔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身体里了一样。
“荣靖琪!荣靖琪你起来……你不要睡,起来和我说话!”他慌张得全身都在发抖,把她放平口对口地作人工呼吸,她却始终没有醒来。
苍溟抱起她一路飞奔,脑海里空茫茫的一片,什么是非恩怨都想不起,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不能有事!
她如果有事,他不知要怎么面对自己,不知该怎么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
“靖琪……琪琪,你别睡,醒过来!”他一直喃喃自语,直到屋内的众人见状纷纷问他发生什么事,他才歇斯底里一般大吼,“我不准她死,救醒她,让她醒过来!”
他把薛景恒拉到床边来,拽住他的衣襟道:“你不是医生吗?救她,快救她!我什么都不计较,只要你让她快点醒过来!”
靖琪的样子简直糟糕透顶,薛景恒一看到她半边脸颊的红肿印记和额头的磕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什么都没说,俯下身去查看她的生命体征,熟练的把手交叉放在她的胸口挤压,让她吐出水来。
湘湘恰好这时也赶了回来,见状也是大惊,薛景恒冲她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两个医生围着靖琪忙碌开来,苍溟就像一塑冰雕站在旁边看着,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没有血色的小脸,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
“大哥,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他们,我已经叫了车,等紧急处理完后立马就送到医院去,她不会有事的!”
阿山拍了拍苍溟的肩膀,示意他到门外等。他也明白苍溟大概是误会了靖琪,害她受伤受委屈,虽然感情上来说他很不赞同,甚至和薛景恒一样感到愤怒和失望,可是看到苍溟这一刻深受打击的样子,也于心不忍。
毕竟是他如亲兄弟般的手足,这辈子没见他有过几次这样伤心痛悔的时刻,怎么也不忍心再打击他什么。
苍溟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站在那里,看不清薛景恒和湘湘的每一个动作,只看到靖琪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被雨水和海水浸的湿透的身体这时候像在烈火中燃烧一般疼痛难忍,他不敢动,不肯离开一步,生怕这个心碎的画面里他再踏错一帧,就会定格成最悲伤的结局。
“她不能有事,她不会有事的……”他喃喃自语,反反复复只有这两句话。
陆超和严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房里给拉出去,他的目光胶着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身体僵硬,意识空茫。
“大哥,你别这样,待在里面你也帮不上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施展不开手脚!放心吧,薛景恒别的本事不说,救人还是有一套的,你让他处理好,我们再送靖琪去医院。”
无论怎么劝,苍溟都无法从深刻的心痛和自责中醒转过来,同样昏睡的还有靖琪,她的生命体征平稳,被送上了救护车直接过海去了滨海市最好的私家医院,可是意识却一直没有恢复。
医院的医生在看了脑部CT之后和薛景恒的初步诊断是一致的:靖琪是头部受了撞击,有脑震荡的情况,所以才会陷入昏迷。
可是照理说几小时就会醒来的,她过了24小时还是那样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不曾睁开过。
“她为什么还不醒?你们不是说她很快就会醒来的吗?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不醒?”苍溟在走道外面拽住主治医生和薛景恒,“你们不是医生吗,啊?说的话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