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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十天了,你这才醒来……”
她被小心的喂了几口水,咽下去润润喉咙,也能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却粗的像石子在碰,“恩……”
大夫才将出门,就被一个全身湿淋淋的白衣男子一把拉住,“她……还好吧?”
“怎么说她也内力深厚,这CHUN药虽然厉害也不至要命,只是她身体里还有一股别的气息在,老夫行医一生未曾见过,实在不能控制,说毒不似毒,不明白是什么,现在虽然控制住了,也非长久,不过现在无性命之虞……
至于别的,确实该清理的都清理了……”
大夫说到这里,就见栖凤鸣的面部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她面无血色的躺在黑衣里,身子上却泛着异样的情潮,到处都是不堪的痕迹,那一幕……
“我说,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总是……尽量不要刺激她比较好,希望时间一久,她可以……哎!”
大夫叹了口气,惋惜的摇摇头走了,留在他站在门口,明知道她醒了,却连掀帘子进去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也不去躲雨,任着那冰冷的雨点打着全身都湿透也感觉不到分毫。
里面的人,心里比自己还要更痛苦吧!那样的痛苦,要怎么才能让他分担?如果可以的话,要他拿什么去换都可以啊!
就算,把那个恶徒分尸卸骨,也无法减少一丝对她的伤害,自己为什么做什么,都是这么徒劳?!
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自己了……
而屋子里面,乐成俞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他醒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一个哆嗦!
任百里已经被好好的裹在一件白色外衫里晕了过去。
而正面对自己的,俨然是一具骨肉分离的刘鸣道啊!
头早就被割下来放在了一边,连眼睑都被割掉,彻底死不瞑目了,他正“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像杀猪一样仔细的分割成骨头是骨头肉是肉。
那个白衣美人神情专注,似乎世上再没有比眼下正分解的尸首更在意的事情了,手起刀落骨肉分离,利落的不像话,他不仅开始胡思乱想这个人以前是做屠夫的不成?
更可怕的,还是他嘴角挂着的笑意吧?无辜的很单纯,连一点点邪恶的意味都没有,似乎自己在做的,不过是在泼墨挥毫一样!
……如果他的眼神能不那么疯狂的话,那他就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这个人的眼神是空的,空得连一点光都看不见,里面燃烧的,只有疯狂!
“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他轻叹一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任百里,咬咬牙,“先生……你还记得什么?”
栖凤鸣在外面一听到这话就冲了进来,抓住乐成俞的领子将人丢到一边,吼道:“你要做什么?!我杀了你!”
乐成俞只觉得自己被撞得眼冒金星,顿了一下才勉强开口:“她究竟好了……是没有,你不担心?一直不提,难道就是最好的?”
“……鸣你做什么?”微弱的声音从后面床上传来,栖凤鸣浑身一震,放开了手,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到现在,要他怎么面对师傅?!
“先生……”乐成俞这才回过点味来,却见任百里很担心的看着他,连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楚,
“成俞,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动起手来?”
“没事先生,就是因为担心你……先生,您还记得什么吗?”
栖凤鸣没有转身却也没有离开,接下来等着的是生是死,他认了——若是师傅因此不要他了,那要他还是哪里活呢?
可是师傅,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啊……
“恩……我只记得被那贼人一下击晕……然后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一边皱眉头一边仔细的或想,“对了,那个贼人呢?抓到没有?”
且不说栖凤鸣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冲了过来,就连乐成俞也惊呆了!
两人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把她弄得万分别扭,迟疑的开口:“那个……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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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眼泪是流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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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是说,以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乐成俞声音轻得像是怕把什么东西惊碎一样,那般小心翼翼,真是让她不习惯啊,
“实是不记得了……后来怎么了?”
“没,什么都没有,这就最好了……先生放心,那个贼人已经被你徒弟抓住了,也已经送交官府,那个妙手摘星找来我们一起去,赶在那贼人正惊慌失措要跑的时候被抓住了,他说没想到有人识破他的那个什么蝴蝶阵的,一时慌了手脚,收拾完细软要跑的时候就抓住他了。
先生你不知道好可怕啊,一地的蝴蝶,你流了那么多血,把好些个死蝴蝶都泡起来了!可把我们吓死了,大夫说你避开了重要的静脉,所以只要好好修养,一个月不要用力动手,不会有大碍的。”
她嘴角浮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带着几丝得意,“我师傅啊,告诉过我那个叫什么‘银蛾迷魂阵’的……所以就有些防备……只可惜没有抓到妙手摘星……”
“先生,那个人说了,很感谢你救他,所以只要你好起来,他就会来找你,不是做别的,只是想谢谢你,和你坐一起也赏月喝茶……”
明明这是最好的记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乐成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鼻子很算,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想掉眼泪。
先生,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让自己不要想起来,都好,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她疑惑的看看两个人眼睛鼻子一起红的模样,很是奇 怪{炫;书;网}:“你们,怎么了?凤鸣你哭什么?伤到了?”
到现在还能听到她这么温柔的关心自己,栖凤鸣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好,脚下软得再也站不住,跪到她面前,放任自己把脸贴到那本以为注定会不见的温度上,像小时候受了千般委屈一样大哭起来,
“师傅……师傅……”
师傅,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师傅呢?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对我,也不会这么温柔了吧……
上天为什么非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让我在最错误的时间,最错误的地点,认识了一个最错误的人啊……
“……凤鸣、凤鸣?”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哭,让任百里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徒弟这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眼睛,乐成俞叹了口气:“先生,让他哭哭吧,他心里,不好受……”
就算他回来了,那十天里,却让所有的人害怕,那样空洞的眼神,似乎就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就像一个随时会杀人嗜血的行尸走肉一般!无锋剑被他抓在手里,一刻也没有丢下。
他知道,只要大夫敢说这个人没救了,下一刻整个徽州就会陷入一场浩劫!
这个人是真的有心杀人为她陪葬的,从头到尾看下来的他最清楚,而且,接下来第一个就是他妙手摘星乐成俞。
而最后一个,也必定就是他栖凤鸣了……
要不是一直拿着任百里来压着他,怕是……乐成俞看拉看哭的昏天黑地的栖凤鸣,关上门出去了。
外面的雨依旧不肯停,似乎应了这屋里的哭声,越来越大。
那一瞬间,他开始觉得栖凤鸣也很可怜,唯一爱的人却无法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摧毁,那样的痛苦,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栖凤鸣没有疯,某种意义而言,也是奇迹了。
任百里,只要你活着,对这世上,就多了一份安宁了。
栖凤鸣就像是一把绝世妖刀,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但是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把刀被一个温柔的人所有,那么,这世上就少了一份杀戮。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自私什么的也好,请你,就这样温柔的对待他就好了。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眼泪,全都流在心里了。
雨依旧没有停,但是小了许多。
任百里的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加上栖凤鸣完全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连手上的大洞也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大夫最后一次来看她,确定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静养就好,大家终于都放心了。
其间栖凤鸣出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很少见的“火浣布”,专门给她裹住伤口,让她就算洗澡的时候也不会沾到伤口。
这东西很少见,就算是黑金楼的主人也很难弄到这东西,真是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手被整个裹起来之后,她好奇的把手碰碰水,然后赶紧抬起来,果然不见有水,惊喜的轻叹了,“可以洗澡了终于……”
再三确定了她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问题之后,终于被受不了的她将两个大男人一脚踹出去,关门,脱衣服,泡水!
“师傅,有什么事情就说!”他犹在外面担心道。
“知道了,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罗嗦……”门里,她嘟囔着。
水面上,却是一朵一朵的水花被砸开。
别在这个样子若无其事的了!她已经装的很辛苦了!
“师傅……师傅就,怎么了,师傅,也不过是想做个普通人啊……为什么,师傅,就不可以……”
她只想有人能保护她而已,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师傅,就一定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师傅,师傅有什么不一样吗?
被你那么说,要我,情何以堪!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装成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面对这个冷情冷心的人笑着的?
栖凤鸣,我的心是怎么痛的,你真的知道吗?
拼命的擦,用力的搓,也不能洗去身上耻辱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是原来的任百里了……
胸口忽然一阵绞痛,一股冰冷的气息开始在全身*,刚才还热热的水现在也变得不见热气!
她一惊,忙连点了自己几处大穴,将那寒气重新引导回位。
这一圈下来,整个人已经脱力,趴在边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张口,就是一口黑血吐在地上,却是带着冰渣子的的!
“咳……”她用水冲开了那口黑血,苦笑了起来。
算算,时间也算是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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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你所愿做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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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等她终于有力气出来的时候,心细的栖凤鸣发现原本脸色还好的人现在却又一片苍白,有些着急。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没事,却连迈步子也是虚浮的。
栖凤鸣赶紧将人抱回屋子去,这才发现贴到身上的肌肤是冰凉的——怎么才泡了澡出来,就能凉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却没有机会问,因为任百里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调息。
他静静在一边守着,却眉头越皱越厉害——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她额头上沁出来,干净的衣服不刻就被汗溻湿了!
头发也全贴在脸上,*上的血色也都褪下去了,那样子,有些骇人!
他想起来那个大夫曾经说过,她的身上有一股奇 怪{炫;书;网}的气息,似毒非毒,说不上来也治不了的,莫非……就是这样吗?
而且,她每次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