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什么。
但就因为这才奇 怪{炫;书;网}。
因为他亲眼见了任百里进来,却在将这四间房的瓦片都掀了个遍也不见她的踪迹,似乎她整个人就这么平白失踪了!
有暗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左右看了一圈,他的眼睛就盯在那晒药的石板上动不了了。
下面定是有蹊跷!
〃);
正文 被错过的往往是最重要的
(〃
正他想的时候,可巧见一个药师样子的人来将那草药收收,在那石板上按了一下,见那石板就活动了,一个暗道就出现在面前!
那人端了一些药下去,看着火把的光芒不见了,他也悄悄跟了下去。
没想到一下去,才发现这个暗道真是又深又长,他跟着那点火光走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才见停了下来。
那人又敲了敲,全然没发现头顶上有人像壁虎一样无声无息的隐在火把外的阴影里,死死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石门开了,却正刮起一阵风,迷了那人的眼睛,那人下意识的揉揉眼睛,也就没注意到一个人从他头顶溜了过去。
栖凤鸣出来发现这更吓人了,这什么地方啊?为什么外面会能看见瀑布啊?!这是什么地方?瀑布后面的洞穴?
啊,这里居然还有石屋几间,潮湿的洞穴里出现这种东西,怎么也觉得奇 怪{炫;书;网}吧!
他看着那人将药端了来,敲敲门。
“来了。”一个女声出来应门。不是任百里却又是谁!
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方?!
等那人一走,他立刻贴到了窗户前,小心翼翼的摒住了呼吸往里面看,却差点叫出来——
那正在石椅上坐着的白须老人,不正是早就应该在三十年前已经死掉的景风堂第一任掌门谢朝暮吗?!
他硬是咬破自己的舌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恩?”任百里忽然注意到有什么响动,抬起头来,吓得他的心几乎跳出来!
“怎么了百里?”一个穿着流云素裙的中年美妇的声音响起来,听来对她也甚是熟悉。
“没什么,许是听错了,这里水声这么响。”她没怎么多在意,回过了头,“柳姨,师傅?”
柳如是正是那个神秘的东家,至于她怎么能和这个早就该死的谢朝暮出现在这么个鬼地方,栖凤鸣是死也想不明白了。
“还是不稳定,不过,总是比你好些,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会遇到这么些子事呢?你可怎么办啊?”
栖凤鸣一愣,她居然叫谢朝暮师傅,那……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任百里似乎很糟糕的样子?!
他不明白,越听越乱,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一样!
“没事的,”任百里笑得很轻松,但是也遮掩不住里面的酸楚,“柳姨,我早看开,这世上人各有命,强来不得的。”
“傻瓜,你甘心?”语气里是满满的疼惜。
“……柳姨,我没办法,我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能让这个秘密跟我一起进坟……”
话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得一阵古怪的叫声和咳嗽声,然后就是任百里和柳如是手忙脚乱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平静了。
但是栖凤鸣却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股异常强大的魄力忽然从石屋里散发了出来,周围的空气一下就冷得人直打哆嗦。
更要命的,是他亲眼看见,对面的瀑布,格啦一声冻成冰了!
是真的冻成冰了啊!那流水的声音就那么停住了啊!
这是什么样的怪力啊!这就是真正的“断水诀”吗?!威力大惊人了!
“……恭喜师傅,突破十层。” 任百里将柳如是护在身后,饶她有心理准备,也被震得好一阵子才能说话,却连声音都是飘的。
“哼……”谢朝暮眯起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徒弟,“一阵子不见,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师傅,一切都按照师傅的计划来的,目前栖凤鸣已经开始起疑了。”
忽然从她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懵了——什么叫计划?!
“那就好。” 谢朝暮收回了冰冷的目光,打坐了一刻,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水声又开始重新流起来。
也就是就了这水声,他的气息没有被发现。
只是他一个劲的发抖,却停也停不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阴谋会围绕着自己展开,而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却是其中的一个帮凶!
等谢朝暮运气完毕,眼皮一抬,“任百里,你现在断水诀练到几层?”
“……回师傅,徒弟不才,还在六层……”
“无能!”
谢朝暮哼了一声,很不满意,手一抬,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直接撞到了墙上才掉下来,一丝血线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朝暮,你是准备打死她吗?”一边的柳如是看不下去,上前将她扶起来心疼道。
“不成器的东西!” 谢朝暮全然没将柳如是放在眼里,但是准备再抬起来的手却还是放下了,
“都多少年了,只修炼到第六层,你不想报仇了吗?!”
“……想,师傅。”她握紧了拳头,直到觉得掌心炽热。
“她那个时候才多大?这十年练到第六层已经很拼命了,你不要再责怪她了,她不过,是个孩子啊!你说的那些,她明明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要强……”
“妇道人家懂什么!” 谢朝暮一声喝断了柳如是的话,“国仇、家恨,她哪一个能放下!”
“是,师傅,徒弟没忘。”她赶紧拉拉柳如是的袖子,不让她再说什么。
国仇?家恨?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和她扯在一起?!
而这一切,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忘就好,别忘记了,只要你还是东陵家的一份子,你就只能把一切都背起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是的,师傅。”她没忘,一直没有忘记。
“哼,”似乎这样的回答让谢朝暮很满意,他继续说,“栖凤鸣那小子,也隐约开始怀疑了是吧?”
“是的。”
“那就好,你做的也就这一件还好……呃……”
接着又是一股古怪的声音,那股强大的魄力不见了,而一切都安静了。
“师傅?”
“又过去了。” 柳如是上前摸了摸谢朝暮的脉,叹了口气,“我有的时候想,他要是永远这样不清不楚的,多好。
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是东陵家的人呢?”
“柳姨……我更不想啊!只是……我没办法。”她也很迷惘,为什么自己非要是东陵家的人呢?
“孩子,你为什么不逃呢?逃得远远的,谁也不认识你,找不到你,一切就都和你灭关系了,不好吗?”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想,柳姨,我比谁都想,只是……这天下这么大,竟没有一个能藏我的……有的时候我想,或许我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剩下黄泉了……”
死,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唯一的解脱吧?
柳如是闻言,那叹息竟然比她还长,“说不定真是……可是,你这样的孩子……柳姨不舍得……”
“我也不舍得柳姨啊!”她又笑了起来,轻拥着那个女子的肩膀,“我想,既然我命里逃不掉,那就背着吧,我背着,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安生点,不比什么好。”
“可若是你师傅知道了……” 柳如是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谢朝暮的心性已经扭曲,报仇就是他唯一的目标,若是被他知道这个徒弟心里想的,还不一掌劈了她!
“那个时候再说吧……不过柳姨,你可找到那孩子了?”
“恩,有些眉目了……”
两个人的声音底了下去,听不见了,看来是离开了这屋子。
而一直藏在屋子下的栖凤鸣直到看着外面的天快亮了,才有力气爬起来,直接纵身从瀑布上跳了下去!
扑通,冰冷的水将他整个淹没,他才觉得自己麻木的脑袋回过点神来。
他爬到岸上来,呆呆的看着那条瀑布半晌,才打了个哆嗦,走了。
他来不及擦去身上的水,驱马就朝着黑金楼去了,他要解开这个谜,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听到任百里和柳如是接下来的对话——
“柳姨,还压得住吗?” 任百里将上衣褪去了,将柳如是递过来的药丸吃了,然后就见一条黑线从皮肤下面浮了起来。
那条黑线渐渐浮了起来,从肩膀一直蜿蜒到心脏的位置,已经非 常(炫…书…网)接近了,像是一条黑色的小指宽的蛇,一头扎进了心脏的位置,让人触目惊心。
柳如是吓了一跳,搭*的脉,失声惊叫:“百里,你这……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你、你做什么去了?!”
她哼了一声,“恩,没有,只不过是前一阵子低烧弄的,压不住这个‘垒蛊’了,就成了这样……柳姨,你告诉我实话,那个药还能压得住么?”
〃);
正文 师傅,你究竟是谁?
(〃
“恩……大约是那个时候被凤鸣输入了不少真气的缘故……”知道他是想好心救自己,却不想反而害了她。
她说的那个时候,柳如是是知道的,也就只能沉默不语,隔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拟了张方子,又煎了药来,让她喝下去,
“孩子,你就不能不伤心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好?”
她将让药行了一遍,笑了起来:“柳姨呀柳姨,世上的事情哪里是随便说就能说出来的!伤心这事,我也不能控制,只是因为我看不开,哪天我想开了,和您讨一颗‘大醉迷荒’,一了百了岂不更好!”
柳如是没办法,“你啊,怎么也在情字上看不开呢?”
“就算他告诉我他不爱我,我也告诉他我不爱他,那就真的不动心了?感情这事要是有道理可讲,柳姨您还会跟着我师傅不走吗?”
“那又何苦非要跟他混在一起,非要自己罚自己?”
“就是因为想终止,但是挣扎不出来,横了心说谎话,他说我也说,恨总比爱容易放下吧!等我的心掏空的那一天,一切也就真的放下了。”
柳如是闻言叹道:“也不知道你和他,究竟谁该难过。”
“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所有人都不难过,让所有的人都放下,事情过去那么久,大家也多过的好好的,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谁坐皇位有什么关系?做什么非要大统大统的?
感情这东西,说不来公平不公平,与其纠结那个错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的爱眼前的那一个?
就算幸福不是自己给的,但是也是自己守护的,这样,有什么不好?
柳姨你哭什么,我知道是我不自量力,但是我想去试一试,哪怕粉身碎骨,这样的可能性也值得啊!
大家都好好的,多好!”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那些什么国仇家恨的,不是她没良心,而是看看现在天下安定,百姓安乐,重新开始富足,为什么又要打乱呢?
她手下的字越来越朴实,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越来越平静,她痴迷在着红尘里看着炊烟,听着鸡鸣,感受着平静的生活,这样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