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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子”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下水问道,“任百里,你可还记得槐香山?”
槐香山?她愣了一下,奇道:“你是槐园的什么人?”
这个槐香山自己两年前路过过一次,正赶上人家办什么事,很热闹的样子,她也无事就去凑热闹,但是并没有多待一会就觉得无趣走了,有那里的人会认识自己,倒也不十分奇 怪{炫;书;网},怪就怪在,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那个时候自己连一点名气都没有,甚至连“灰衣生”这个名号都没有得来呢!
“哼,当初就因为你一句‘木下有鬼,伐木成囚’搞得我们槐香山的祭祀乱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的‘闹鬼’名声就传了来。”
“呃……”好吧,她当时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啊?
她心虚的咳了一声,“那个,在下当时年少,信口开河,实在是对不住。”
“哼!”那“小孩子”不屑的瞪了她一眼,“知道错了,怎么改正?”
“那个,你现在不是遇到麻烦了么?我一路送你回去。”她只能这么做了,难道要她到处去说人家那里没有鬼?怕是欲盖弥彰。
“你说的,不许赖!”
“我任百里说一不二。”
“好,”得到承诺,他也放心了,继续不满的絮叨起拉,“不过也托你的福,当初对我槐园心存觊觎的宵小也少了不少,我也过了几天安心日子。”
“这么说你要谢谢我啊!”她忿忿。
“可是你也把想花钱的人吓走了!”少来!他的损失可不少!
她继续噤声,装自己没有说过话。
“不过这几天江湖上风声又起,说我槐香山风水好,有人看我好欺负,居然要拿区区百金买下我槐香山!
开什么玩笑,我槐香山三代而来,没有万金少废话,就算中落了些,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况且我又怎么能让祖业败在我手上!”
任百里嘴巴张了老大,好 久:炫:书:网:才回过味来:“这么说你是……”
“槐香山槐园新当家易晓公子是也。”提起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名号,他还是很骄傲的。
“哦,原来是易小公子。”
“不是易小,是晓!早晨那个晓!”
“哦,”她恍然大悟,“是易晓小公子,失敬!”
易晓冲上去咬这人一口的心都有了:“做什么非要加个小字!”
她为难的上下看看眼前不过七八随稚儿大小的易晓,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个样子,要她怎么也会想加个小字啊!
“你、你……算了,不与你说了!”他气极,背转过脸不去看她,倒更像个闹脾气的小娃娃。
她失笑,很认真的走过去作了个揖:“适才不过玩笑,易公子莫放在心里,在下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况且这事多多少少与在下有关,更不会置之不理,在下定当竭力……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追你了,是不是就还散了这缩骨功的好?总了对身体不好不是?”
易晓的眼神飘移,没有说话。
她眼睛一转,明白了,也没说什么,当下就坐到他背后,双心贴住他的后心,为他输入一段真气,帮着他疏导体内乱流的真气。
自己确实是因为对这个缩骨功不太纯熟,要不是情急也不会用,现在缩的时间太长,真气乱流,他却没有办法让真气好好归位,也不敢随便解开,免得到时候抑制不住爆涨的真气吐血而亡。
只是这话要他这个槐香山的新当家怎么说得出口啊!
好在这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就乖乖的顺着她的真气,带领着将自己的真气回了位。
等到全部真气归位,就听得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骨节子来回撞的声音。
易晓看看自己的手又是原来的大小了,知道这次成了,赶紧又将真气行了一个周天,这才确定没有问题了,
“任百里,这才是本公子的……任百里,你怎么了?!”
她整个人摊床上,一头晶亮的汗珠把头发头溻湿了,浑身上下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这明明就是脱力了啊!
可是按照任百里的本事,不至于做这么点事就脱力成这个样子啊?
他上前抓起她的手腕一按,眉头一蹙——这哪里是脱力,分明就是真气耗损过大!
“任百里你……你身体里有噬气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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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挑战柳下惠,为自尊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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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正式的名字吗?”她笑得很虚弱。
“你这个疯子!” 易晓觉得现在自己确实有掐死这个女人的心了!
有这鬼东西在,你吃几分真气它就吃几分,不过有大小之分,你出的真气比它吃的多,那么就能流出真气来。
能让她累成这样,那会是多大的一只蛊啊?!她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呵呵,帮我拿些水来……”有精神骂人,看来没什么事情了。
易晓还能说什么,赶紧就倒过水来,看她摸过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粘稠液体滴一滴进去,一股青草的气息瞬间充满了屋子。
她将药喝下去,却连行开的力气也没有,倒在那里,随便它慢慢行好了。
因为知道外来的真气会刺激那蛊,易晓只能干看着,动不了,觉得真是憋气!
不过药是好药,不一会就见她的脸色好了起来,睁开眼睛有趣的打量着恢复成原样的易晓,赞许的点点头,
“我就说,槐香山那么有灵气的地方,出来的人必定不俗。”
现下易晓是个十四、五的样子,骨骼修长,人稍微显得单薄了些,可是配上那张雌雄莫辨的娃娃脸倒是正合适,加上人又长的白皙,五官也精致,看起来倒是活生生像个瓷娃娃。
被人这么直接的表扬,易晓还是脸红了——他其实已经听烦了各种对于他外貌的赞扬,也见惯了各种惊艳的目光,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叫任百里这么纯粹欣赏的目光一过,却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说,你为什么会被人追?又是什么人追你?”她忽然想起来正事。
“还不是想百金就买下我槐香山的小人!他们想绑架我,以我为要挟。”他哼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离开槐香山?”
“……”他没有说话,隔了一阵子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听人家说外面的世界大得很,才动了念头跑出来。”
“呃?”难道说他……
“我自小身体不好,先严先慈请了各处高人,花了无数辎重才将我小命留下,我本体弱,先严就教我修炼一套内家心法以强身,经年终于调整的我壮些了,却依旧不许我出槐香山,担心我……我整整十五年没有下过槐香山……后来,一直照顾我的云遮说带我玩,我便混成丫头和她下山,却不想,她和那些人有勾搭,幸好我跑得够快才……”
她顿时觉得这个刁钻的小鬼挺可怜的,于是叹了口气,“要是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出来玩吧。”
易晓白她一眼:“有时间?我看你还是先保命再说好了!你以为你现在好得不得了啊!等有一个这蛊入了你的心,你就有的玩了!”
“喂,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嘛!”她无奈的笑笑——这个孩子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啊!
她当然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啊!这事她拼命的叫自己忘,却每每都是好不容易要忘记了,就会有人跑来提醒她。
易晓白她一眼:“怎么说先慈也是南疆那边的药师,也教了我许多,或许我不能将那蛊给你彻底拔出来,好道只要没全入心我就能想想法子,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是给谁看啊!”
“你还有这能耐?”预想中的惊喜没有出现在她脸上,她只是浅浅一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蛊,是你自己种上的?”想到这个可能性,易晓的脸色更是难看!
“人总有没办法的事情。”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易晓忍不住跳脚骂了起来,“任百里,你这个疯子!我看你就是一个笨蛋、笨蛋!这等法子也是能随便做的?!你不想要命是不是?!”
她扯起嘴角不想反驳——如果她的命数是定好的,那么她死就是对于这天命唯一的反抗了。
“别、别胡思乱想!” 易晓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忽然慌乱起来,抓着她的手急切的大叫,“你看你看,我都想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见见这个世界,所以才吃多苦的药都不怕的,你虽然这样,又不是不能治!我回去仔细翻翻我娘留下的笔记,加上我家的寒晶床,会有办法的!你别瞎想好不好?!”
她忍不住给他这急切给逗笑了:“傻孩子,你定是嘴不严,什么都说出来,才会引人觊觎的,你我才见一面,不可以说这么多的,万一我起歹心,绑架你怎么办?”
易晓蹭蹭她的手,“你说我傻却是不对,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谁是真的对我好,你我才一见面,你就肯不顾性命来救我,若是我不能将这些说与你听,更还能说与谁呢?难道要我看着你出事么!”
他是才出江湖、才见世面,才知道人心险恶,但是也同时知道,也不一定人人都是坏的,比如说碰到她,足够让他将一切的怀疑都踢到一边去!
“好好,不过,以后多长个心眼不是。”她无奈的摇摇头,忽然觉得这个人和小时候的栖凤鸣有点像,忍不住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这些做什么,干脆坐了起来,
“那就麻烦公子为我叫个水,一身汗的,不好睡觉。”
等她换洗好出来的时候,却见本来应该在隔壁屋子睡觉去了的某人,正占据了自己的床,风情万种的斜撑着自己的头在那里翻书呢!
“那个,易公子,你不休息吗?”还好她抱了一堆衣服遮住胸口了。
易晓瞥她一眼:“明知道有人想对我下手,我在隔壁怎么睡得着,而且……你也别遮了,你是女子,我早知道了,你当我被你抱了半天,什么都不知道么!”
“呃……”这个人未免太过牙尖赤利,她叹了口气,将衣服丢到一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竟是一副准备调息着过一晚的架势。
易晓的脸色当下就不好看了——他在槐香山的时候,愿意给他暖被子的人排到山下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明明够累的了,还要坐一晚上,她是嫌自己舒服是吧?
将书一丢,他跳下来,直接将人往床上拉,“你是觉得自己是漂亮还是怎么着,本公子要下手也是挑档次的!你还入不了小爷我的眼。”
“哦,这样啊。”她顿了一下,低头不语,让易晓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自己怎么连个话也不会说,又说这些有的没得出来得罪人,
“那个,我的意思是……”
却不想她喜滋滋的将鞋子一丢跳上床来:“早说嘛,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小公子重个名节啊什么的。”
易晓一口气好悬没上来:“什么名节,那是女子才会重的东西好不好?!”
“万一要是不得已非娶什么人不就麻烦了。”她不客气的拉过被子来把自己盖上,这天气冷的!
“哼,要是非娶,怎么也得娶一个顺心的才好。”比如说,这个人就挺让他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