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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的枕头,柔声道,
“先睡一会好不好?还要走一会呢。”
“好!”能够有个机会光明正大的避开这尴尬,她巴不得,以飞快的速度倒在自己的枕头上,背转过去就准备睡觉!
有些感觉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他叹了口气,看来师傅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么,就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或者,找“妙手回春”给她看看?
他一边想一边无意识的盯着她看——
恩,瘦了,不过似乎又比那个时候胖了些,依旧是个随性的人,穿着件松松垮垮的中衣,随便系了*,踏着木屐就被自己带出来了,腿上还能看见一条长长的伤口从膝盖延伸到脚踝……
膝盖?!能看见伤口?!
他到这个时候才回过味来——她没有穿裤子!
难怪所有的眼光都那么奇 怪{炫;书;网},原来……他忍住自己想把那些人眼睛抠出来的*做了决定——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她赶出几身衣服来!
等等,她一直在青楼里,难道……种种让他嫉妒的猜想开始翻卷着恨意发酵。
想到还有别的男人染指过这身子,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
是,他最想杀掉的,还是自己!
要不是因为自己,她又怎么会受这些莫名其妙的苦!
看看那条狰狞的伤口,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她身上一定还有别的!
这些伤口这么来的?他连想也不敢去想!
唯一庆幸的,也许就是连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吧……
他叹息着,抓起那斑白的发尾轻轻的咬着,却已经不见那熟悉的青草气息,而是染上了淡淡的、青楼才有的浓腻胭脂味道,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她稍微沉重了一点的呼吸声。
他很熟悉,是她睡着了的声音。
……心安很熟悉。
他又不忍心起来,算了,叫她说吧,有什么问题,好歹也等她起来以后再说,对了,交代一声,慢点,别惊扰了她。
他的手才一推开车门,灵敏的耳朵就捕捉到一道犀利的风声正疾破而来——是箭!
冲着他们来了!
他倒也不是很惊慌,手指一弹,弹出一道气流来,将那箭打偏,刺了一边的树上,
“教主,有人……”魑*林怀义正要禀告,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住——不要吵到里面的人。
虽然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但是教主实在看重她,重到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简直都不像那个冷得像是山岩的教主了。
这个女人不管身份还是来历都可疑的紧,就算教主再怎么呵护,都还嫌疑——毕竟这一路上,第一次遭到袭击就是自多出了这个女人以后!
可是又碰上分教教主反叛,这就说不清楚了……
看来教主是对这个女人上心的紧,都什么时候还担心吵到她睡觉,他们也只好任命的上前将那些叛徒肃清了!
就见几道影一晃,如血的夕阳里就不见了,除了赶车的人和两个属下,也就剩下他和睡得毫无知觉的她了,
马车继续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进,不过在里面的人全然不知道,马车岔路却突然改变的了方向!
密林里忽然多出了若干人影,不刻就将马车层层包围!
“哼哼,栖凤鸣,你这个大魔头一定没想到会有今天吧!”白兰分教教主郝蚋犁正带了近三百教众等在这里,为的就是能将栖凤鸣做掉!
“哈……”马车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呵欠声,接着响起一声雍懒漠然又不屑的笑意,低沉的,勾的人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
“郝蚋犁,这就是你的战术?真是无聊,难怪只能做个小小的白兰分教教主,眼光太短浅了。”
轻轻将她的睡穴点了,他推开车门,依靠在车门上,露出一丝惊艳如夕阳的绝色笑意,让本来杀气腾腾的人都看呆了——
这、这就是那个老是带着面具的教主的真面目吗?实在是……太惊人了,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美丽?!一身白衣胜雪,清俊的像是月宫中的人啊!
一点杀气也没有的他当外面层层围住马车的人是空气,很自在的和郝蚋犁说话,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许是被这美貌给诱惑,许是被这宁静的气氛给诱惑,郝蚋犁也有些晕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问题?”
“恩,”这既然死到临头了,也不能不让他清楚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否则见了阎王人家都会笑话他眼光不好的,
“第一啊,买通我身边的人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做什么要费这种工夫呢?直接下药不过更好?”
郝蚋犁皱了皱眉头——这招他想过,但是奈何那些最贴近栖凤鸣的人根本打不得这主意。
“第二啊,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错估了。”
“什么?”郝蚋犁不怕死的追问到。
“第一,你错估了我的*的真正势力,以为那么几个人能拖住他们吗?”
看着他的嫣然一笑,让郝蚋犁起了一身的冷汗!第一时间就回头去看!
但是静静的,什么都没有。
“你看,沉不住气,太容易动摇,被我随口说两句就信了,你就不想我可能是唱空城计吗?”他忍不住笑了,真的很开心。
明明还是一点杀气也感觉不到,但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冷汗一身一身的出呢?!这莫名其妙的压力是从哪里来的啊?!
“你、你别耍嘴皮子!” 郝蚋犁强撑胆子,却摸不住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唱空城计划,“你、你就一个人!我们有三百人呢!”
“这就是你的第三个错误,你太小瞧你的教主了,能坐在你头上,必定有长人之处,”他站了起来,悠然的跳下马车,看着三百刀兵在前,全然无一点变色,而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也不怎么会挑人,这帮乌合之众能助你成什么事?劝你,宁肯花一百人的钱给一个能帮你的人,也不要花一样的钱请一百个,没用的……”
他左手轻轻一摊,靠他最近的人一个人只觉得一股异常的干冷逼近,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摔成碎块!
被冻成冰块的血肉溅起一些,咯啦响两声,滚到了众人的脚边,慢慢的化成了血水。
林子里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咯啦、咯啦。
不知道是谁的刀发出轻微的颤抖的声音,在这如血残阳中,像是被放大的声音,在众人心中荡漾起一圈大过一圈的恐慌!
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人一转眼就摔成碎块了?!明明就没有见他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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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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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轻轻一摊,靠他最近的人一个人只觉得一股异常的干冷逼近,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摔成碎块!
被冻成冰块的血肉溅起一些,咯啦响两声,滚到了众人的脚边,慢慢的化成了血水。
林子里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咯啦、咯啦。
不知道是谁的刀发出轻微的颤抖的声音,在这如血残阳中,像是被放大的声音,在众人心中荡漾起一圈大过一圈的恐慌!
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人一转眼就摔成碎块了?!明明就没有见他动手啊?!
“你看,是吧。”他微笑的稍微侧过一点头,无比纯真的看着魂飞魄散的众人。
“魔……魔鬼!是魔鬼啊!”忽然,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将手中的刀兵一丢,拔脚就跑!
不是人啊!人怎么会能不动手就能杀人呢?!只有是恶魔啊!
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为了钱才反叛的,他们压根没想过自己要反抗的是恶魔啊!
郝蚋犁纠结来的人如同雷雨中的鸟儿惊慌的四处笨逃!
“教主!属下来迟!”
这一声声无疑是催命的铃声阻止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四大*回来了!魑魅魍魉四大*面无表情的守在各处,一身红色的血液将衣服都点染!
“请教主示下,叛徒如何处置?”
他轻启形状优美的嘴角,吐出一句淡然,“全部肃清。”
一句话出,整个密林就化生炼狱!到处都是惊恐悲惨的叫声!
是他们错的太离谱,根本没认真的掂量过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别说恶魔一样的栖凤鸣了,就魑魅魍魉四大*也是武功深不可测,如同鲨鱼进了肥美的鱼群,大肆的捕猎着自己的猎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总觉得胸口闷得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醒来的时候,谁也不在,自己还在马车里,一股奇异的腥味却在弥漫。
她睡眼朦胧的推开车门,“栖公子……”
为什么会有人冲着自己一脸惊恐的冲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躲闪,一点寒光就从那人的眉心中刺穿出来,几点温热溅到了脸上。
她下意识的拿手抹了一把,居然是有红有白!
在看那人倒下的地方,面无表情的人正收剑,剑尖上也沾了那可怕的液体!
“……呀啊!”她惊恐的看着眼前遍地的尸体和血肉,尖叫了起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一样冲了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别看!”
“啊啊啊啊!”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尖叫不止,浑身颤抖,任他怎么压也压不住!
“别怕!我在,不会让人伤到你的!”他大吼了一声,将人死死的压在怀里。
她像是被吓住,打了个哆嗦,却不在尖叫,而是抓住他的衣服,“杀人了,好多人!不要、不要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却喊得是不要杀人。
他顿了一下,恍惚间想起来,师傅就不喜 欢'炫。书。网'动辄取人性命……
“住手!”
“教主?”对反叛者毫不留情才是栖凤鸣的作风,眼下却突然喊停,让魑魅魍魉一时都会不过神来!
“住手。”师傅说了,不许随便杀人。
“……是?”
四人住手了,任那些剩下的人从身边跑过,动也没动一下。
只不过即使住手,也已经是横尸遍地,跑走的不过几十人罢。
都是祸害……魑*微微一皱眉头,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还心疼得不得了的教主,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教主难道……是很认真的,动心了?对这样一个丑女人?
师傅?教主的师傅?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里面的谜团实在太多了,而且毫无头绪,看来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
栖凤鸣轻轻的吻着她的头顶,“回去,乖乖回去不要看,我一下就来好不好?”
“不、不杀人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只是担心自己一松手,这个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
“不了不了,我不杀他,只是按照规矩惩罚他,可以吧?”
不杀他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多的是,但是他却在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废了这个人就算了,毕竟要是因为来这里处理这个叛徒,他也就碰不到师傅了。
四大*听得下巴都在微微颤抖——教主,您这话什么意思啊?!那个可是叛徒啊!若不严惩,以后还不知道会出几个呢?!
干吗这么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