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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呆呆的看着这个人几乎要将人溺死才肯甘休的眼神,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了,我再怎么对你好,也弥补不了你的分毫。”比起来她做的,自己这点又算是什么呢?
“你只是想,补偿吗?”也许是这夜色太媚惑,或者这面具真的能带给她勇气,她终于能将心里一直盘旋的问题问了出来。
“什么意思?”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或许你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想要你的补偿?”她一直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她不觉得有的事情,光靠补偿就可以得来圆满,不过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你知道什么!”他出声厉喝。
也许被她说破了最尴尬的事情——师傅根本不屑他的所谓补偿。
他一辈子也补偿不了,师傅对自己的感情!
为什么,连让他自欺欺人一下也不行?
被人揭穿的感觉让他恼羞成怒,这里似乎让他忍受不了,手一甩,身影一飘,不见了。
留下她一个人抱着这树,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明明知道是替身罢了,那为什么还要多余的说这些不自量力的话来?
你看你看,被丢下了吧……
哎,自己为什么就是会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你又不是真的那个人,随便说什么都好,一个影子罢了,有什么资格乱七八糟的说一通不负责任的话?
虽然就这么被丢下很难受,但是也不能不说是她提前就知道会有的结果——借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不过比她预想的早了一点,也不奇 怪{炫;书;网}。
好吧,她很难受,除了心里难受,脑袋更难受!
这么高,要怎么才能下去?她现在可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啊!下、下不去了!
早知道自己没事做什么要看木偶戏啊!
……既然都这样了,不看看似乎更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她赶紧抬头去看,却看带了让她心碎的一幕——居然结束了!
这么说的话,自己究竟做了个什么事情啊?!
哎……她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看着下面潮水般散去的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呵呵,发现一只下不去的小猫咪。”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有些古怪的调侃声音忽然从自己面前的树叶里冒了出来,她手一哆嗦,差点掉下去!
“谁?”
从树叶后面探出一张笑眯眯的脸,暗金的皮肤,却有着麦金色的头发,被一条花色的头巾缠住了,上面还钓着几枚制钱和一颗样子古怪的绿色宝石,一双淡赫色的大眼睛深嵌在眼窝里,高挺的鼻梁安置在一张刀削斧刻的面孔里,嘴角却挂着一丝吊儿浪荡的笑意,耳朵上也戴着一只一样样式古怪的耳钉,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
“你是谁才对,小猫咪,你的主人怎么丢下你?”
她苦笑一下,“那个不是我的主人,我是一只流浪的猫……那个,是一时新鲜拣我回家的人。”
“流浪的猫啊……”那个人想了想,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隔了一会,他点了点头,“小猫咪是流浪的猫,流浪的猫没有主人,但是应该可以有一个流浪的家,要不要跟我走?”
“流浪的家?”什么意思?
“下去再说?”抱着树干的手都发白了,可见有多害怕!
那个人伸手,像拎小猫仔一样抓着她的衣领就将她邻了起来,然后扛在宽厚的肩上,手一松,直接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啊!”开什么玩笑啊!这树离地有他个一丈多啊!这么下去不会摔死吗?!
可是还没灯塔叫声结束,人就已经稳稳的落到了地上,然后被继续扛着走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队里。
这,有点眼熟的木偶是……
“哦,我们是演木偶戏的,你没看到吗?我还以为你会看得很清楚呢!”那个拎她下来的人笑的很是嚣张。
“班主,怎么回事啊?”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看着这个被拣回来的女人。
“就是发现有只下不了树的流浪猫,就拣回来啦,反正咱们这里什么都有了,就缺一只宠物啊!”今夕说的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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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把师傅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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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咱们’啊,不就是你自己吧!”一个穿了一身火红衣服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上前拉起她的衣服抖抖,
“啧,流浪的猫?流浪的猫会有这么好的衣服?那我也去流浪好了,跟着今夕这个家伙连这样的衣服也混不到!”
“……很贵吗?”她迟疑了一下,小声的问道,似乎只是普通的棉布吧?
“这可是西域那边才会产的月光棉,一百两银子一匹。你这衣服,怎么也有七八十两!”珠儿哼了一声,对这个被拣回来的“流浪猫”满是不信任。
“这么贵……”她完全不知道。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
她笑的有些伤感,让今夕看了觉得有些心疼,于是瞪了珠儿一眼,“什么这个那个的,从今以后她就是一只流浪的猫了!对吧……那个,都没问你叫什么?”
“我叫阿满。”这是她的名字,这是她的自己。
从一刻起,她又做回了自己。
也……很不错吧?
“好了,那阿满以后就是咱们的一份子了,不过阿满,你这衣服……换了好不好?实在太吓人了。” 今夕其实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还处在那个人的阴影里。
恩,被一个这么有钱的主人丢下,一定很难过呢!
“好。”做回自己,有什么不好。
梦是要醒的,醒了,就继续做自己好了。
这个木偶戏团来回流浪演出,一边演出一边游玩,自在的很,全部不过加她十三口人,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分工,而且他们也是天南海北被今夕拣回来的,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和身份,于是敲鼓的就叫做“鼓”,弹琴的就叫做“琴”,负责*纵什么木偶的,就跟着叫那个木偶的名字,这里只有三个人有自己的名字,就是班主今夕、兼职舞娘珠儿,和她这个暂时身份为宠物的阿满。
这里是他们最后一场演出的地方,这里一演出结束,他们就赶着马车队朝着下一个目标进发了。
赶了一会的路,他们在一条河边停下来休息过夜,为了庆祝她的到来,大家很热闹的坐到一起唱歌跳舞,像喝水一样喝酒,似乎全然没有忧愁烦恼这一说,融进这气氛里,想难过也很难就是了,而且今夕对她很是关照,老是说着有趣的事情来逗她,她也哈哈大笑的,暂时把什么都忘记了。
那边有人喊:“珠儿,跳个舞吧!”
于是一身红衣的珠儿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随着琴欢快的乐曲就来了一段,明亮的火光勾勒出她婀娜的身资,就连那美丽都带着强势的侵略性,让人觉得自己要跟着她一起燃烧一样!
纤细的腰上和脚上都挂满了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撞击,像是要蛊惑人心一样!
真的好漂亮!她忍不住低低的赞叹。
“呵呵,我们珠儿可是最好的舞娘!” 今夕毫不掩饰自己的洋洋自得,“阿满要不要也去跳?”
“我不会,”她摇了摇头,“从来也没有学会过,还老是被流云骂我笨,呵呵,谁叫我只会弹琴。”
“哦?阿满会弹琴?” 今夕有些惊喜,“琴,把你的琴拿来,阿满也会,你看看你们谁厉害!”
“这个,我不会弹这种的……”她很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琵琶一样的“琴”,比画了一下,她指了指挂在他腰上的笛子,
“我会的是那种……啊,要不,你的笛子借我用用?”
今夕迟疑了一下,还是很爽快的把笛子放到了她的手里。
一把沉甸甸的铜笛子,拿起来还真吃力。
她试着吹了几个音,也摸清了这有些不同的笛子,于是深呼吸一下,一首悠扬的曲子就飞在了月光下。
似乎可以看见一泓寒泉流了过来,渐渐激越起来,飞溅起欢快的水花,然后,又渗入了地下,开出一树一树的花。
今夕微微舟了下眉头——这曲子他听过,青楼里经常有,虽然被她奏得没了那俗媚,却依旧是那些艳曲没错。
难道她……
别的人都不知道,只是鼓掌,“太厉害了!以后我们就又多了一种乐器了!今夕太厉害了,怎么能拣来这么厉害的流浪猫?!”
珠儿在一边悄悄的撅起了俏皮的嘴巴——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女人!
热闹了半天,也不早了,于是大家也就都回自己的帐篷里睡觉去了,她就暂时和珠儿睡一顶。
虽然不喜 欢'炫。书。网'她,但是今夕很认真的拜托自己照顾她,她就只好照顾了,将自己一身衣服丢给她,顺便丢给她一块大帕子,
“去洗洗,换了你的金贵衣服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喜 欢'炫。书。网'她,不过她也向来不觉得一定有人会喜 欢'炫。书。网'自己——这里的人不在意她脸上的疤和一头白头发,她已经很满意了。
之前自己还是乞丐来着,去河里洗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做什么要那么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啊?
她将珠儿连同她的目光一齐丢在身后,绕过篝火的那一边,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将衣服解了,就跳进了清凉的河水里——要六月了,水一点也不凉,正好洗澡。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有被树皮擦到的痕迹,不过没什么感觉就是了,沾水洗干净了,也就不需要担心别的。
天上的月亮弯弯的,像是谁家姑娘才修好的眉,怪好看的。
说到好看,就忍不住会想到那个好看的过分的人,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现在的栖凤鸣正在发了疯一样的找人!
他当时一时负气丢下她离开,自己来到了一处寺庙的高塔上冷静自己。
其实……其实她也没说错什么,他所做的一切补偿,都是自以为是的,师傅,她未必真的在乎。
可是师傅不在乎的话,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猛然间发现,或许不能真的面对的,还是自己。
他之前无法好好的面对师傅的感情,到了现在,依旧不能,他所能做的,永远落在师傅的后面,喜 欢'炫。书。网'也是,补偿也是,永远都被动的等着师傅的行动,才能决定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喜 欢'炫。书。网',究竟什么样的感情才叫做喜 欢'炫。书。网'?原来以为自己已经懂得的东西,现在发现,已经什么也不懂。
他难道就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等着师傅来教自己、帮自己、爱自己吗?
你难道就不能成熟一点,不要老这么幼稚吗?
栖凤鸣长叹一声——或许冥王说得对,他应该先远远的看着的,至少能让他知道,这相思入骨以外,还有什么样的情绪在里面。
比如,害怕。
他竟然还是对这样的一份感情,害怕的。
因为她给自己的阴影实在太大,他永远也不能确定这个什么时候会离开……也就永远不能……
离开……
忽然间,恐惧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