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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邢黛月走后,她就找了陈馨一块儿去了翁家。
为什么找陈馨?因为邢黛月铁定不会让她去的,而陈馨刚好又是汪乾的女朋友,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对汪乾也是认真的,汪丽人挺喜欢她,下午,两人上了出租车直奔翁家。
钟情在房间里休息,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大喊大叫,她让人出去看了一下,说有人嚷嚷着找翁墨清。
她起身下去就见着了沙发上的两人。
因为翁墨清和邢黛月的关系,钟情是认识汪丽人的,不熟,见过几次,现在算来,也有五年没见了。
她不知道这人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下去,坐在她们对面说:“邢夫人来我家做什么?”
“你儿子呢?”汪丽人一边说一边朝里头楼上看。
钟情轻蔑地看着她说:“不用看了,今天是周日,我儿子当然出去约会了。”
汪丽人听了侧头小声问陈馨:“月月也去了?”
钟情人病了,耳朵可好使的很,她冷笑,喝着手里的白开水说:“跟你家那小狐媚子没关系,我儿子的对象是龙家的大女儿,龙家懂吗,《深度》的大股东。”她瞟了眼惊讶的汪丽人继续说,“就知道你们这种乡下人没听说过,算了,跟你说也是废话,阿海啊,送客吧,下次别让无关紧要的人进来,打扰我休息。”
钟情招呼人扶她上楼,汪丽人还处在震惊中,她看了眼陈馨,后者明显不知情,汪丽人呆了几秒,看着缓缓上去的女人,突然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抓住钟情的胳膊就往下扯:“你说什么,翁墨清跟月月怎么了?”
“啊,疯子,疯子。”钟情尖叫,叫阿海的管家赶紧上去帮忙推开汪丽人,钟情嫌恶地拍了拍身上,“那个狐媚子啊,哼,我儿子早不要她了。”
汪丽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管谁叫狐媚子!”
“还有谁,你家那个呗,哈,说来也不是亲生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啊!阿海,阿海!”
天色转暖了,钟情就穿了件单薄的中袖,汪丽人指甲尖细,这么一抓,皮和肉都快被卷入她的指缝中去。
她惊慌失措地大呼,阿海上前拼命拉开汪丽人,照理说男女力量悬殊,可是,汪丽人气疯了,拼着全身的力气使劲挠拽钟情的胳膊,眼睛泛红,钟情吃不消,哀叫连连。
客厅里,陈馨扯着阿海,阿海扯着汪丽人,汪丽人扯着钟情,尖叫声,打骂声,乱成了一团,陈馨一边顾着这头一边掏出电话。
“喂,月姐姐,你快来啊,阿姨——啊。”一个不稳,手机飞了出去。
“小馨,小馨?”邢黛月下午去了报社加班,听见那头不正常的声音推开椅子走到办公室外头,她又叫了两声,那端很吵,应该没有挂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隐隐的,她好像听到钟情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情立马向来人求救:“墨清,墨清,快,快给我弄走这个疯子!”
翁墨清上前,扯开阿海,把钟情从汪丽人手里解救出来。
钟情抓着他的衣服哭起来:“墨清,看看看看,你不在,她们是要弄死你妈啊!”
“天呐,阿姨,您的手臂出血了!”跟着来的龙雪莉惊呼,钟情晕血,一看,又哭又叫得闹起来。
“行了,别吵了!”翁墨清一吼,钟情才消停下来。
翁墨清看了喘气的汪丽人一眼,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还被扯乱了,脸上还有几道红痕。
“墨清,我不舒服,你快过来。”钟情开始用苦肉计,翁墨清赶紧过去:“胃难受了?”
钟情摇头:“你把她们给我赶出去。”
“妈,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亲妈都让她们打成这样了,你还袒护她们!”
“您身体本就不好,还跟人扭成一块儿,出点事怎么办?”翁墨清说了钟情几句,她立马板下了脸:“我看你是让她家的狐狸精迷了心智,胳膊肘往外拐!”
“行了,您少说两句。”
翁墨清走过去看汪丽人:“丽姨,您怎么样?”
汪丽人收回瞪着钟情的视线问:“墨清,你一做官的,肯定认识很多人,你帮帮汪乾吧,算阿姨求你了!”
翁墨清还没说话,钟情就先开口:“不行!她家的人出什么事都不许帮!”
钟情情绪一激动,体力透支,胃部抽搐的刺痛袭来,她满头大汗地歪在沙发上,龙雪莉给替她揉揉故意说:“伯母,您别气,您做了化疗,不能气着,胃又该不舒服了!”
龙雪莉这是暗示给汪丽人和陈馨听呢,钟情有病,还是癌症,万一给气到了,她俩得负全责。
邢黛月前脚刚迈进这里,耳朵就听到了这话。
汪丽人和陈馨站在一起,翁墨清,钟情,和龙雪莉站在一起,以三敌一,在邢黛月眼里,就是以多欺少,她大步上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翁妈妈您和小妈都有责任!”
“你!”钟情一听气得不行,赶紧对儿子说,“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你爸死了,估计她就进我们翁家门了,到时候,十个你妈都不够她气的!”
“妈,您别说了。”他对邢黛月道,“你去看看丽姨。”
邢黛月过去,汪丽人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紧张,邢黛月明白她的意思,拍拍说:“您先出去,我留下,小馨,先带她去我车里坐一会儿。”
“谁都不许走!”钟情重重拍了下沙发,“正好,人都在这里,墨清把话跟她们说清楚了!”
“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让她们别再来纠缠你!”
邢黛月看向翁墨清,他烦的皱着眉头,两道眼神在空中交汇,是无言,是心痛,是难舍。
钟情见翁墨清没开口,憋不住说:“墨清,她早晚得知道,你就直说呗,你跟雪莉要订婚的事儿。”
“……妈……”
“行了,你别不忍心,长痛不如短痛,省得再纠缠。”
龙雪莉又惊又喜,捂着嘴看向翁墨清。
邢黛月愣了一下,随即问:“你要订婚了?”
“没……”
“没有什么呢,你别不好意思,雪莉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想不负责任?”
钟情自顾自地说着,邢黛月听不下去了,带了汪丽人和陈馨就走,翁墨清不顾钟情气急败坏的声音追出去,把她堵在门口。
邢黛月把车钥匙给陈馨:“你们先上去。”她转过身对翁墨清说,“要我恭喜你?”
“她没怀孕,我也没要订婚,我妈胡说的。”翁墨清解释,邢黛月一笑:“难得啊,翁市长肯放□段跟我解释。”
翁墨清以为她不相信,又说:“她真的没怀孕,我没碰她。”
夕阳有点刺眼,邢黛月掏出包里的黑色大蛤蟆镜戴上说:“跟我没关系,我们已经结束了,彻底的了,这次,翁墨清。”钟情的虚张声势和龙雪莉的诧异她全部看在眼里,是真是假,她心里有数,只是,这真真假假,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邢黛月靠在树边,她的边上是一个小花坛,里边栽了很多小花,六月末了,花开的很热闹。
大大的墨镜盖住她的小脸,他只能听声辨析,然而往日高扬洪亮的声音今天很平静,没有他想要的质问。
就这么结束了,怎么甘心。
包里震动了下,邢黛月工作的时候习惯把手机调成震动,这会儿衣服薄,她泛白的指尖又是紧紧捏着包的,那震动很清晰地透过几层布料传到她身上。
她转身接起:“三哥。”
“在哪呢,我去《TRUTH》他们说你早走了。”
“我在翁家。”
叶祁幸顿了一秒说:“我去接你。”
“我开车来的。”
“别动,我马上过去。”
她转身,发现翁墨清近的快贴到她身上,她退开一点,翁墨清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睛盯着她握着电话的手:“老三?”
邢黛月动了动手腕,发现愈发得紧。
“你们在一起了?”翁墨清很敏感,随便想想就能猜到。
“这跟你没关系吧。”
“左一个没关系右一个没关系,那什么才跟我有关系?!”
邢黛月朝他后方看了一眼,翁墨清回头,看到龙雪莉站在门口看着她们,邢黛月挪了挪手腕,示意他放手。
翁墨清把目标转向她的肩,凉飕飕的手指隔着纯白的T恤摩擦她圆润的肩头,他低头放缓语气:“别跟我闹,嗯?”
邢黛月叹了口气,拿脚往花坛里一划:“二哥,你看到了什么?”
翁墨清低头,一个八寸大的爱心里,放着她的一只小脚。
思绪翻飞,他盯着露指的鱼嘴鞋回到了P大。
邢黛月大一的时候,翁墨清已经大三了,她念法律系,他念金融系。
大三后半学期,晚上八点后有门政治课,邢黛月很空,主动要求陪翁墨清去,美其名曰陪读,其实就是监督加扫清一切花花蝴蝶。
翁墨清长得有点像张国荣,沉默的时候最像,他皮肤健康,五官端正柔和,身材很好,该有的肌肉都有,邢黛月最喜欢他穿黑色的大衣,因为她很迷恋小时候周润发饰演的许文强,翁墨清的身材就是另一个许文强。
大学里能说会道的男生很多,翁墨清算闷骚的那种,也就跟兄妹几个还有点话,但他那性格对成天憧憬白马王子的女生还说很对胃口,那个时候,很多女生喜欢他,明着的,暗着的,刑黛月难免担心,P大女多男少,压根不缺美女,她这个校花指不定哪一天就让新来的学妹顶下去,所以那个时候,刑黛月很粘翁墨清。
翁墨清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哪怕是逃了一半人的政治课,他都严肃听讲,他不怎么记笔记,老师讲的都印在脑子里,当然也有原因了,因为他写字的手被某人握在手心里。
刑黛月拿自己的手跟他的比着,不时发出抱怨:“怎么比我大那么多。”
翁墨清闻言勾了勾唇:“我是男生,你是女生,手自然比你大。”
“不是呀,前面那个男的就没你手大。”
她抬头低头之间,翁墨清的视线落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处,闷热的夏季,她的领口开得有点低,加上角度的关系,一条深沟若隐若现,六月,他觉得有些燥热。
看了眼台上讲的唾沫星子横飞的老学究,翁墨清压□子,把手放在看了很久的某处:“不大怎么抓得住。”他说着,还轻轻捏了一下,邢黛月脸一红,打下他的手,拉了拉衣领,骂了句臭流氓。
翁墨清轻笑,觉得老师讲的课立刻被她脸上的红晕比了下去,他干脆趴着身子,去下面寻找她的唇,含住,轻轻吮着。
大庭广众的,在人前亲吻,邢黛月的脸更烫了,她推了推他,含糊道:“都是人呢。”
“看不见。”某人继续亲。
也许是作则心虚,邢黛月总觉得周围的同学以及台上的老师在往这里瞅,她赶紧捶他:“打住啦,回去再亲,你想怎么亲都可以。”
“你说的?”翁墨清把唇移到她的鼻尖。
“嗯。”
“怎么做都可以?”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明明说的是亲,处境尴尬,她只好胡乱点头,翁墨清低笑,放了她继续听课。
邢黛月坐好,未免惹祸上身,乖乖地干自己的事儿,不去烦他。
“画什么?”闹挺的人突然安静了,他还真不习惯。
邢黛月把白纸递过去,指着上头的爱心说:“这是我的心,现在你把手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