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希希一天都在疯,很快就着了,邢黛月停了拍他的手越过小身子,晃了晃,翁墨清会意,顺势拉住。
“要不要换张大的啊?”
“嗯,以后要是还生就换间大房子。”
邢黛月拿指甲扣了下他的掌心,小声道:“谁要给你生了。”
“自己说的,忘了?”
“你又不喜欢小孩。”
“我以为你不会生。”
安静的房间里,轻声细语总能撩拨人的心弦,翁墨清很快就忍不住了,越过孩子翻身压在她身上,继续厨房里被打断的情事。
邢黛月细细喘着,按住他在她衣服里四处游走的手,压低声音说:“不行,让希希看到怎么办?”
胸口传来低笑,邢黛月懊恼地锤了他两下,翁墨清重重吮了口,抬头拉住她的手细细吻:“我没要做什么,医生说的话我还是记得的,要体贴。”
他说的颇委屈,邢黛月扑哧笑了一声,重新拉好睡衣,转身给儿子盖了盖踢掉的被子又投入男人怀里。
翁墨清轻轻抚着她消瘦的背,骨节分明的五指顺着后背的肩胛骨一路到尾骨,邢黛月一阵酥麻,身子扭了扭,让他按住:“别动。”
“痒死了。”她说。
“瘦了。”
“嗯?”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瘦那么多。”
“……是谁说我肚子上多圈肥肉的。”她磨着牙,随时都有可能扑过去撕咬的迹象。
翁墨清轻笑,还真伸手去摸了摸,半晌严肃道:“还好,能捏得过来。”
拳头像豆大的雨点一样落在身上,翁墨清夹住她的双腿,控制她抓狂的身子,在她耳边威胁:“小心闹醒希希。”
“希希希希,是不是有了儿子以后,你眼里就没有我了。”某个女人还较真了,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对他大的控诉。
翁墨清拍了下她的屁股道:“多大人了,还跟儿子吃醋。”
“我就觉得你没以前对我好了,是不是厌了,你说,你说。”她伸手欲掐住他的脖子,男人手快,拉住环在自己后腰上说,无奈地说:“要我怎么对你好,跟希希一样,带你上厕所,给你洗澡,还喂你吃饭。”
邢黛月轻呸了声,骂了句神经病。
翁墨清皱皱眉头,说:“别没大没小的,我还是你二哥。”
“切。”某人不以为意,“你又不是我亲爹。
提起邢战,翁墨清沉默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一身检察官制服,严谨,寡言,对着外人成天板着张脸,然而回到家,看到宝贝女儿,又到处陪笑脸,完全是两个人。
那个硬汉,在女儿面前完全是个软柿子。
“他是个好爸爸,我却不是个好女儿。”邢黛月每每想起父亲,心中总是很懊恼,在她眼里,邢战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她八岁丧母,几乎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后来,邢战再娶,邢黛月也没受冷落,邢战反而对她更好了,家里有什么事,女儿永远放第一位,邢黛月性格里的叛逆部分,很大原因是邢战宠坏的。
只是那么好的父亲最后落得了早逝的下场,曾经一度,邢黛月觉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是胡扯,她爸爸那么好,还是来不及看她成家立业就走了,她自己还是害死他的催化剂,她怎么能不得病。
翁墨清想起女人说过,邢战是被她气死的,搂紧她安慰:“别想了,都过去了。”
邢黛月摇头:“他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不怕告诉你,希希刚生下的时候我一次都没抱过他,阿婆带着他,我每晚才睡前才会去看他一次,因为每次只要看见他,我就能想起爸爸是怎么走的。”
邢黛月很平静地说着,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一丝穿心的凉。
翁墨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觉得有点不好,还是忍不住问起:“邢叔叔知道希希?”
邢黛月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说:“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是因为你忤逆爸爸才导致他冠心病发的,其实,是,也不全是。”她嘴角松懈,微扬微微的苦意,“你走后我才发现有了孩子,当然,我爸那么细心,不可能没发现,未婚妈妈带着孩子结果只有一个,流掉,我爸不舍得我带着孩子过日子,和小妈一起让我弄掉,我们大吵了一架,我还没来得及出门,爸爸就倒了。”
邢家那年的混乱,邢黛月还历历在目,邢战下班后连衣服都没换,就要带女儿去医院,汪乾要拦着,汪丽人又把他推开,邢黛月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邢战虽然心疼,依然固执己见。
“你要爸爸还是要孩子,你自己选!”这是邢战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邢黛月毅然选择了后者,接着,她转身的瞬间后面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汪丽人和汪乾的惊呼声,她僵直着背转身,邢战捂着胸口,两眼翻白,浑身痉挛……
睡梦中的孩子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翻了翻身,嘴里嘟哝了几句,正好打断邢黛月的回忆,她停住,想去看儿子,翁墨清把住她的头,自己动手亲自给小孩盖好被。
"怪我,都是我不好。"把她的头按进怀里,眼底疼痛翻滚。
"我是不是应该下地狱了?"
"你下,我陪你。"他轻轻地,很肯定地说。
她霍地抬头:那希希不是又没爸妈了?"
"所以说,你不会下地狱的,我也不会,别多想了,快睡。"
作者有话要说:电来了,网不来了(哭)拿手机打的,眼睛都快盯抽了,错字,标点,格式啥的能忽略就忽略吧,爪鸡也就介样了。据说,明天继续停电,继续断网,又要断更了(哭)快来安慰我!
☆、Chapter72
那几天,邢黛月白天去学校听课,到点就去市场买菜,希希在幼儿园,翁墨清下班就能去接他,多了个孩子的小家庭倒没多少改变,唯一的不同是,每晚,十二层的某套公寓里的总是传来阵阵笑声,羡煞旁人。
这天,翁墨清照旧上班,G市因为大规模停电,各大幼儿园小学放三天假,希希有了几天自由,小家伙高兴的不得了。
为此,邢黛月三天没法去学校,幸好她带了书过来,自学也是一样的。
短暂的午睡过后,邢黛月窝进翁墨清的书房看书,十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连帽衫的娃娃拧着小屁股晃进来。
邢黛月过去给他整整穿歪了的衣服,在地上铺开海绵垫给他玩。
希希倒还乖,坐着捣鼓手里的东西。
白天翁墨清给他布置了任务,一副大大的海绵中国地图,让他在一分钟里全部拼好,还要说出每个形状的名字,才多大的孩子呀,能拼好就不错了,哪能知晓那么多省份,为了顺利完成任务,邢黛月给他画了张图,标上省份,再注上拼音,希希念一会儿拼一会儿,拼一会儿念一会儿,这孩子悟性很高,反反复复弄了一个小时就能一次性拼完了,虽然花了比规定多一倍的时间,却也不错了,只是,那些个奇形怪状的省份说什么也不愿意记了,小孩子一旦摸透了某个玩具就下意识地撇到一边寻找新的刺激。
到后来,希希丢了地图,在海绵垫上打了几个滚,跑去抱着邢黛月的膝头,非要出去玩。
邢黛月被他硬拽着手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出电梯的翁墨清。
他过来问:“怎么了?”
“二叔,我要出去玩。”小孩先一步开口,抱着男人的大腿,可怜巴巴地瞅着他,这几天混熟了,他摸清了一件事,就是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四姑姑说他了,二叔也会帮他,所以希希越来越放肆了。
翁墨清看了眼不停给他使眼色的女人,拉起希希的手说:“想去哪?”
“二叔说。”
“那就带你去见个人。”
邢黛月见他朝她的方向瞟了一眼,过去轻声说:“见谁啊,都可以到饭点了还出去干嘛,你别太惯他,男孩子太娇气了不好。”
翁墨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个人必须见,你应该不会反对。”
邢黛月见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只好闭上嘴巴,跟着父子俩走。
小家伙明显对要去见什么人兴致不大,上车没过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睡过去了,邢黛月把他从前座抱到后面来,放到腿上,让他睡得舒服。
“今天乖不乖?”男人问了嘴。
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小脸,说:“拼了会儿地图,背了几遍省份,说什么也不背了,就知道玩。”说归说,女人还是噙着笑意瞅着怀里的娃娃。
翁墨清透过后视镜看着女人和儿子,唇角微勾:“希希还小,多教几次就好了。”女人轻嗯了一声,他又说,“得空我去落户口,打算给希希改个名字,你怎么说?”
邢黛月的手落在娃娃嫩嫩的脸上,消化了下他的话:“叫希希不好吗,为什么要改?”
“小名照样叫希希,就换换大名,翁希没有周希来得好。”
她想了想说:“那你决定吧,我没什么意见。”
翁墨清带希希来的地方是天宫,他的意思是好歹也是照顾过孩子的婆婆,怎么也得让她看看大了的孩子。
何况,那天去见阿婆的时候,她问了句:他还好吧?
现在想来,那个“他”应该不是说自己,而是说孩子呢。
想来他那么个大活人就在眼前,好不好一瞧便知,用不上多问一句。
老太太见着孩子也很激动,抖着干巴巴的手一个劲儿地搂在怀里对翁墨清说:“你不知道啊,这娃可坏这呢,白天老实巴交的,就选夜里闹,我倒没什么关系,就是月丫头,月子里,给他折磨得睡不了觉,人哪,本就不胖,这一来,都瘦到八十几斤了……”
老太太没细说,但翁墨清听得出来,她这是给邢黛月说好话呢,估摸是瞧着今天孩子过来,知晓他定是得知了,以为他会怪她。
遂,翁墨清就顺着她的意思,把手搭在女人肩上,对老太太说:“阿婆放心,我会把她养回来的。”
果然,老太太听了她的话,很满足地笑笑。
楼上有希希不足月时待过的房间,也留了不少衣服和照片,邢黛月提起,翁墨清就说要看看。
老太太带着孩子吃好东西,这一对小年轻悄无声息地上楼。
照片不多,就几张,分别记录了希希满月前的小模样。
邢黛月那时不喜欢拍照,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唯一的合照还是她给孩子喂奶时老太太偷摸照的,如今看来,倒是很难得的纪念品。
有的事情,听到是一码事,看到又是一码事,老太太说她那时就八十几斤,翁墨清这一看,可不是吗。
上头的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扎着松散的马尾,怀里抱着孩子,掀着衣服,露着白白的腹部和胸部,她就那么半弓着背坐着,腹部还是瘦的一点肉没有,全身最有料的地方也就只有奶水充足的胸部。
八十几斤,对于刚生下孩子的女人来说,这个分量轻的有点恐怖,不知道该说她恢复得太好,还是说她营养尽失。
翁墨清的视线随着她翻照片的手移动着,每多看一张,眼底就多丝笑意,这会儿,又被闭着眼啃着手指的娃娃吸引了去,边上的女人注意到他放暖的表情,说:“这才半个月大呢,每晚还要吸着手指睡觉,不然就吵,是个爱闹的主。”
“还有这张,满月了,瞧瞧,是不是有点像我了。”她说着惋惜地叹气,“一个男孩子不跟爸爸像,偏像我。”
“像你好,像你活泼。”
这话把邢黛月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