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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了吗?”翁墨清赶紧下床,邢黛月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才八个月啊,还不到预产期。”
“也对,怎么给忘了。”翁墨清第一次见证老婆怀孕的全过程,紧张地乱了手脚。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点了。”邢黛月刚说完,又一波阵痛传来,她抓紧翁墨清的胳膊,汗水一点点密集,“应该是,要生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跟五年前生希希的情景如出一辙。
翁墨清出了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他先安抚了邢黛月,顾不上还是深夜,立马通知汪丽人,让她带上事先准备好的产后护理用品,带上宝宝的衣服,包裹的薄毯,自己下楼叫醒了儿子。
翁墨清一边看着希希火速地穿衣服,一边给叶祁幸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邢黛月痛成这样,要他抱着才安心,他们家又在市区,最近的汪乾也因为老婆刚生产完在医院里照顾,邢家和翁家再没有个男人能用,只能叫来还是黄金单身汉的叶祁幸。
午夜,街上车辆少之又少,叶祁幸快把油门踩断也没阻隔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妈的,头一次那么紧张,就因为自己手里握着一大一小两条命。
“老三,再快点。”翁墨清看着怀里女人苍白的脸催促。
“靠,老子脚都快踩废了。”叶祁幸嘴上虽那么说,脚下的速度却不减,“我说不是还有两个月,怎么那么快,不会你俩一时没控制住伤着了吧。”
邢黛月一边痛着一边抓紧翁墨清的胳膊咬牙切齿:“姓叶的,你给我等着!”
“喂,别啊,给我干女儿积点德。”
叶祁幸闭了嘴,希希伸着小手给满脸大汗的女人擦擦汗:“妈妈,妹妹要出来了吗?”
“应该是。”邢黛月大口喘气,子宫又是一阵收缩,翁墨清对儿子说:“希希,给妈妈揉揉肚子。”
虽然没什么效果,但翁墨清还是希望给她减轻点痛苦,希希照做了,邢黛月摸着他的脑袋欣慰地笑笑。
这不是邢黛月第一次生,却因为上次两天两夜带来的后遗症不肯顺产,一早就跟翁墨清说要剖腹,医生也说孕妇的盆骨和阴…道都过窄,顺产会比较痛苦,建议剖腹。
所以尽管知道顺产对胎儿和孕妇好,翁墨清还是选择了剖腹,毕竟孩子还没出来,他不能拿大人冒险。
一个小时后,邢黛月被护士从里面推出来,翁墨清没来得及看孩子就冲过去,邢黛月现在只觉得人晕晕的,不能说难受,却也不是很舒服,看到熟悉的脸,她睁着困倦的眸子,笑了笑,嘴角掀起的弧度不大,看上去还很虚弱。
“老公,我们好厉害,医生说了,是个女儿。”
翁墨清的眼眶被泪水浸润,他低头亲了亲她干涩的嘴唇说:“是你很厉害,我的宝贝很厉害。”
“靠,这么丑,果然还是基因问题,要是爷生的,肯定不是这个样!”可怜的女娃娃,连父母的第一眼都没看到就让当叔叔的大肆贬低了一顿,她好像知道有人在说她,哇哇哭个不停。
汪丽人呸呸呸了好几下,抱了抱外孙女,也过去看邢黛月。
“三叔,我要抱妹妹。”早就等急了的小男孩踮着脚要看婴儿。
“你呀。”叶祁幸低头瞅了小不点一眼,说,“看看行,抱不行。”
“那就看看,我要看看。”
叶祁幸蹲下,让希希可以看到宝宝粉嫩的脸,小宝宝好像知道这是哥哥,竟然不哭了,眼睛还睁不开,嘴巴却收拢,安安静静的。
“哇,我妹妹好漂亮,我妹妹是大美女。”希希由衷地赞叹。
叶祁幸郁闷了:“你哪里看出她好看了?”
“你看你看。”希希伸着小手去点妹妹的脸,“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嘴巴还红红的,肯定是个大美女。”
叶祁幸再低头,眼睛,两条线,鼻子,扁的,嘴巴,小的看不见,他哪里看出来好看了。
某小孩宠妹妹的性子打妹妹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打下了,这会儿藤蔓似的继续发展,眼里都是妹妹好看,妹妹好乖,妹妹好香等等。
女娃娃虽是早产儿,身体却很健康,护士抱去培养箱呆了一天,各项指标都正常,又抱出来转入病房,更妈妈一起休养。
“墨清,辛苦你了,把月月养那么好,现在宝宝才那么健康。”汪丽人抱着孩子说。
邢黛月听了立刻不高兴了:“小妈,怀了八个月的是我好不好。”
“你呀,肯定不老实,不然孩子也不会那么早蹦跶出来,是不是啊,小宝贝。”这个小家伙粉粉嫩嫩的,抱起来软软的,汪丽人真是越看越喜欢。
邢黛月产后有点虚,便在医院多住了几天,期间都是汪丽人和阿婆在照顾,翁墨清一下班接了希希就往医院换班。
“我这儿子闹死了,就爱捡晚上的时候哭。”
“我女儿倒很乖,可比希希小时候老实多了,只要吃饱了就能好好睡觉。”
陈馨今天出院,临走前又来看了邢黛月,邢黛月靠在床头,笑着跟她说话,不时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儿,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举一动间都是慈母的温柔。
“在聊什么?”翁墨清走到床边俯身伸着一根手指摸了摸女儿睡着的小脸,陈馨说要走了,笑着跟他俩道别,病房里只剩下一家四口。
“说你女儿很乖,都不吵。”邢黛月笑着把孩子给他。
翁墨清轻手轻脚地接过,专注地盯着她的小脸。
小孩子睡着了,眼睛闭着,留下道深深的线。
她第一次睁眼后,是出生后的第三天,汪丽人和阿婆两个人给她洗完澡,翁墨清接过,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扑扇了两下,然后,翁墨清就看见了世界上最美的真珠,乌黑乌黑的,小婴儿还看不清人,却好像有感应,知道是爸爸,咿咿呀呀地笑了,翁墨清那颗做父亲的心被秒杀得很满足。
汪丽人和阿婆打来晚饭就要带希希走,可准哥哥实在舍不得陪妹妹,拉着门把不肯,后来翁墨清护着儿子女儿满足了他这些天里一直想做的事——抱妹妹。
但希希又多要了一项福利,在妹妹脸上亲了圈口水才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今天怎么样,累不累?”病房又安静后,翁墨清把孩子放到御用床上,问。
“刀口还有些疼。”
翁墨清掀开她的衣服看了看,那丑类的伤疤落在小腹上,很长的一条,翁墨清蹲下亲了亲,邢黛月摸着他的头发说:“其实,也没那么疼。”
翁墨清亲亲抚着,好像在感受她曾经经历的疼痛一样。
“我会用最好的药膏让它消失的。”翁墨清冲她保证。
邢黛月让他一副郑重发誓的样子弄得发笑:“怎么说的跟求婚一样正式。”
翁墨清重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说:“都一样,求婚是把你重新带入我生命,这一刀,算是把宝宝带入我们的生命。”
邢黛月眼里嘴边都藏不住笑意,她轻轻地打了打他的手说:“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
“不用学,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
“……”
晚上,邢黛月胃口很好,把汪丽人熬得鸽子汤都给喝完了,放下碗,她见翁墨清都没吃几口,便说:“你可得多吃点,不然小妈又得说我对你不好了。”
汪丽人就是这样,就因为怀孕期间翁墨清对邢黛月鞍前马后的伺候,邢黛月像使唤奴才一样的使唤他,就觉得翁墨清很辛苦,总在邢黛月耳边念叨。
翁墨清给她擦了擦嘴,眼神下移,落到病服里大了一圈的隆起:“我不用给孩子喂奶,你是主力,多吃点。”
邢黛月脸一红,动了动发麻的脚踹了他一下。
☆、番外
番九
吃过晚饭,两人逗了会儿醒来的孩子,见她哇哇开始叫,又给她喂了奶哄着睡了。
盯着宝宝瞅了会儿,邢黛月突然说:“她可来的真是时候,我原本以为又得等上一年,现在正好,过几天就能参加司法考试。”
翁墨清看她一副期待的样子本不想泼冷水的,可还是忍不住说:“还在月子里,参加什么考试,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翁墨清抓住问题的重点,“你毕业了吗?”
闻言,邢黛月开始磨牙:“你不是替我搞定了吗,报名前就说好的呀。”
“说好什么了?”翁墨清无视她要扑过来咬一口的样子,坚持道,“报名的时候宝宝已经五个月了。”
邢黛月抽了口气,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放我鸽子吧?”
翁墨清不语,她急道:“你没帮我去说啊?”
“你说过的,不想我帮忙,也不要我插手。”
“此一时彼一时啊。”要不是她还没毕业,还不是应届毕业生,她压根不会想要翁墨清去给她开后门。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现在考?”
邢黛月沉默了下,说:“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失业一年了,难道要我看着你们一个个全去上班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地待着吗?”
翁墨清低头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拢了拢她的头发说:“在家带孩子不好吗?”
“你觉得我待得住吗?”邢黛月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又说,“我就想早点考完试早点工作,这是我的想法,够简单了吧。”
“是很简单。”翁墨清说,“你待在家里,我养你更简单,这样不好吗?”
邢黛月有点生气了,她锁了眉,闷声说:“我不想当米虫。”
翁墨清很轻地叹了口气,干净的手抚平她眉间的山包:“你是真的变了很多,以前这话要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那不好吗?”邢黛月说,“万一以后我们没有现在那么好了,我靠谁去,还不得靠我自己。”
眉间的大掌突然落到眼前,黑夜取代光亮,邢黛月及时刹车,有点心虚地听着耳边逐渐加重的呼吸。
翁墨清遮着她的眼,不让她看到他因生气而微微发黑的脸。
“我们为什么会不好。”
邢黛月咽了下口水:“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他一把扯过她,死死按进怀里,“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都有。”
“当然不是。”她拍拍他瞬间僵直的背,抚平他陡然升起的不安情绪,“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都是俩孩子的妈了,怎么也都学会担当,而且我也习惯自己挣钱养活一家人了,一空下来就浑身不自在,最多我答应你考完后听你安排,这样行不?”
初秋夜里,起了风,避免吹伤,病房里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屋里只有加湿器极其轻微的运转声,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翁墨清看着女人渴求的眼神,两个心房同时软下来。
“什么时候考?”
明白他这是妥协了,邢黛月狂喜:“你都安排好了?”
“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办吗?”
她重重锤了下近在眼前的胸口:“那你还吓我。”
他笑笑,无奈地捏捏她过于兴奋的小脸:“我就是垂死挣扎一下,想不到,还是死在了你手里,到底什么时候考?”
“这周周六周日。”
“我陪你去,什么都听我的。”
既然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喜欢躲在父亲身后的小姑娘,那么他就随她的愿,好好护着就行了。
……
夜里睡前,翁墨清把她抱到洗手间,坚持每天一次的擦身。
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