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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人,沧海的心脏似乎停顿了片刻,呼吸也渐渐急促……
“……额……我是无辜的路人甲,你们继续。”莫笑嘴角抽搐着。
先前在远处感觉这边气劲交击,好奇心起的莫笑当下里游蹿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结果自然没想到所遇到的两个居然都是“熟人”,并且其中之一就是当日将自己打下万恶悬崖的沧海。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消息,于是当下里决定脚底抹游……
沧海闪身而至莫笑身前,这一刻,她似乎已经完全遗忘掉嫣然。
“你怎么会没死?”沧海惊怒的道。
莫笑明显从其语气中听出一些其他的成分,似是略有欣喜……
“你知道,在江湖中,悬崖这种存在,基本就是为了有心去跳而无心去死的人准备的,无数的故事已经验证了这一经典定律,好吧,我很幸运,有机会亲身验证了一下,当然,事实如今就摆在你面前。”莫笑说话的同时,仍旧凝神戒备,沧海想要杀人,完全是兴之所至,说翻脸就翻脸,虽然自己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莫笑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松将域级的沧海给干掉。
沧海这才注意此时正乖巧的坐在莫笑肩头的小LOLI。这小女孩儿的容颜也太过惊艳,不知为何,胸中一股怒火就蹿了上来。
沧海:“她是谁!”
莫笑:“BOSS!”
沧海:“你的意思是,你抗着一个BOSS满大街走?”
莫笑:“有什么问题?你不还整天抗一冰柜满世界走嘛!”
莫笑说完,转身就欲离开,他不怎么想要掺杂到于己无关的斗争当中去。
“你去哪?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沧海一脸愤恨的说道。
“看到地上那个人了没有?”莫笑随手一指仍自躺在地上的嫣然道:“你刚才那句话,她曾经也对我说过。那时候,面对她,我没得选择。不过如今,即使面对的是你,我也不觉得,你能留得住我。另外,你不是已经杀死过我一次了吗?”
“你找死!”
沧海说话间气劲鼓荡,却陡然间一股极为锋利的剑气,虽未临身,却已透着自己的脖颈似是直深入骨髓!一瞬间沧海汗毛直立!
“砰!”的一声爆裂。
沧海在瞬间于身周满布透明的冰盾,在莫笑直挑破数层冰盾之时,炸裂的碎冰自主向莫笑攻去,后者虚晃间已然脱出碎冰炸裂范围,手执断水,笑望着仍自一脸惊恐的沧海。
虽然莫笑这一击并没有能够对沧海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可是其速度及剑击角度却让沧海大为吃惊,她几乎没有能够看清莫笑的移动轨迹,只看到淡淡的影,若非沧海始终维持着领域,她相信自己会在莫笑一剑之下被秒杀!
“这就是跳崖流不可思议的地方了。”莫笑自嘲道:“很难想象对吗?我开始也觉得难以理解,好像跳崖不死的,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
沧海的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未语。
“啪!”莫笑随手将两样东西抄在手中,而后看向嫣然……
嫣然无力的将手垂下,将先前的觉醒石及建帮令扔向莫笑,她似乎已经花去了最后一分气力。
“我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持有觉醒石了。”嫣然虚弱的道。沧海似乎并不在意嫣然的这一举动,她仍旧死死的盯着莫笑,时而眼神涣散着,似是略有茫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嫣然,即使你主动把觉醒石给我,我也并不欠你什么人情。”莫笑神色平静的道:“因为你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给你,并非想要你延续我的路。”嫣然恢复了些许生气道:“只是不想要它落在九州手中。”
“是啊,然后,让我们毒牙想方设法和九州死斗。”莫笑道:“这对于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置身事外,兴许还能捡到什么渔翁之利……”
“不!”
嫣然的神色痛苦,片刻后缓声道:“我只是觉得,太累……”
“那就好好休息吧!”
莫笑说话间挥洒出一道剑气,直将嫣然斩杀,冉冉白光中,是一张明艳照人的脸,莫笑知道,那也许是种解脱。
可笑的是,片刻的解脱,在无尽深远的江湖漩涡之中,又能够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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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失落,继失落以后,归于平静的心,虽然还能够记忆,可是,当它越见模糊的时候,心中,是否还会有片刻的隐痛?
莫笑凝神看着嫣然消失的地方,那里还有残留的血迹,已渗入泥土,一片猩红,一抹,(炫)恍(书)然(网)若失……
“觉醒石和建帮令留下,你可以活着离开。”沧海道:“有任何意见,我都不介意再杀你一次!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你实力有所提升,但是,杀死你,绝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困难。”
“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原本坐在莫笑肩头始终一言不发的女童突然不屑的道:“领域根本就不是这么用的,亏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沧海并不作答,二指轻捏之下猛然挥出,一道极薄的冰刃瞬间便袭向巫行云,后者的脸上全没有半分惊恐,莫笑挥剑直将那飞射而至的薄冰劈散!一片碎冰所绽开的烟花中,是沧海手中短剑挥舞而出的一抹清亮!
疾退!
莫笑意图退出沧海的领域范围,毕竟领域之内自己所受限制过多,尤其限制速度发挥,在其领域条件内与之争斗,条件并不如何理想。
在终于跳脱出沧海领域之后,莫笑闪身疾奔,却见沧海被越甩越远,直至消失无踪……
沧海看着渐渐远去的莫笑,只得驻足,她长叹了口气,茫然若失,那份心里的失落,也不知从何而来。
还自莫名感怀时候,却没想莫笑在空中几个闪烁,又直朝自己奔来,沧海当下凝神以待,却止不住嘴角挂有一丝微笑。
“刷!”莫笑闪身而至沧海一侧道:“等价交换,帮我对付了来人,建帮令给你!”
沧海正自疑惑。忽然半空中凌空闪烁间。一女子已然站立在几人之前十数米处。凝神望去。沧海也是一愣。这女子清理脱俗。神色却冰冷。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般地神圣而高傲。此时正也细细打量着几人。
“巫行云。我等这机会等了几十年。我看你今天还往哪跑!”李秋水似乎并不将莫笑及沧海放在眼内。很快将目标直指巫行云。
“还有你们两个。不想死就滚蛋!”李秋水继续道:“谁妨碍我。我就杀谁!”
“贱人!就凭你?”巫行云忽然自莫笑肩头跃下。身形在一阵噼里啪啦古怪地乱响过后。竟自恢复**高度道:“你在我灵鹫宫安有多少眼线。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所知地日子。根本就已经晚了!事实上。早在几日前。我就已经恢复功力。如今就是等你来送死。你还真是不开眼!”
莫笑心下一惊。随后又自淡然了下来。他基本能够肯定。巫行云恢复功力也不过这几日间。并且她没太有什么可能是在自己遇到她地时候恢复地。不然面对自己地态度绝不会如此软弱。想来。她是并没有把握在单独对付李秋水地过程中稳稳将对方击杀!
这两个老家伙斗了不知道多少年月。都没有办法将对方杀死。想来功力也在半斤八两之间。这时候出现地自己。显然是一个有利地筹码。
照这看来,自己根本没必要再继续趟这浑水。
“两位前辈就慢慢解决私人恩怨好了,我这就不打扰两位了。”说话间,朝沧海使了个眼色,就待离去。
李秋水当然乐得莫笑和沧海赶快走人,虽然这两人实力并不足以威胁到自己,可是在于巫行云对决的同时,任何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筹码。所以她并未加阻拦,只是暗想以后该如何杀死这个态度嚣张的男人。
“走?”巫行云笑得得意:“莫笑,这些日来,你怎么对待我的,你当我会忘记吗?”
此时沧海有些不明所以,她大概已经能够推测出天山童姥及李秋水的身份,却无奈硬是被莫笑牵连至其中,但是她还是不愿离开,面对莫笑,这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巫行云,你可别逼我站到对面啊……”既然撕破脸,莫笑也就豁出去了,相当无赖的道:“你说你们当高手的怎么心胸就那么狭窄呢?非得把对方弄死才甘心?你们就不能做点儿有利于江湖和谐的事儿?”
“你还真是大意……”巫行云道:“我早已在你体内种下生死符,你竟然始终未曾发觉。”
“胡说你个八道!”莫笑道:“生死符的发作痛不欲生,我要真中了的话,还能这么无所谓的跟你说话?”
“你只是学会了生死符,却并没有仔细研究过不是吗?”巫行云道:“生死符是可以预定时间进行发作的,你以为,作为天山不传的绝学,是那么简单的功法吗?你左肋第三根肋骨附近,是不是隐有冰凉的感觉?”
这时候,不止是莫笑,就连李秋水都已神色微变。显然,现在这根稻草,是彻底的被巫行云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巫行云深深的看着莫笑,后者双眼微眯,而后神色变幻不定,开口道:“我帮你杀了她,作为条件……”
“我会帮你解除生死符。”巫行云冷声道:“我巫行云说一不二,即使是她……”说话间,巫行云一瞥李秋水道:“也是知道我这作风的。”
李秋水并未插言,不置可否,她已在暗暗算计胜算到底有多大,这时候,已经缓缓向后退去,显然,莫笑及沧海的实力,还没到可以忽视的地步。
然而,许多时候,疑心并不是太容易就消除的,趁几人争辩间,李秋水甩手一道气劲铺天盖地的罩向巫行云,莫笑不及救援之时,只见巫行云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挥,但听“砰!”的一声沉闷的气劲交击之音,竟是就这般化解了李秋水的攻势,后者脸色微沉,微眯的双眼不断在三人间扫视。
虽然不甘,却并不值得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贸然犯险,李秋水道:“巫行云,我就看看你的狗屎运还能够走多久!”
闪身间,声音已渐渐远去……
直至李秋水远去,巫行云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之身体又骤然缩小至孩童时候的大小。沧海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不明所以。而莫笑却似是早已了然一般走上前,迅速的往巫行云嘴里塞了几颗药。
“我没想到你会帮我……”巫行云虚弱的开口道。
“我演技还不赖吧?”莫笑笑说着:“不过你这考验演技是不是也太突然了……就我那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回想一下,影帝也不过如此啊!”
“你竟然能反应过来……”巫行云脸上竟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原来,在巫行云声称莫笑已中其生死符的时候,莫笑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而那所谓左肋下的隐痛,也压根就不存在,这时候,他就知道,巫行云是在死撑。包括她临时将身形恢复,所能够支持的时间也绝对长久不了。然而这么一折腾,虽然吓退了李秋水,但同时也是巫行云伤上加伤,能够彻底恢复的时间必然又将延长。
“你还真是赌性十足啊。”莫笑看巫行云脸色似乎缓和了许多道:“不过,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谁知道李秋水什么时候会回过味儿来,疑心病那么重,回头看看也不是没有可能,得赶快离开。”
“赌赢了,不是吗?……”
“有一点,她没说错。”
“什么?”
“你确实很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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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一场闹剧……
可是沧海知道,自己先前已然在生死间徘徊了一次。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