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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翰博和毕祥阳两个人被他们堵在了天桥的边缘,对手人多势众,但他们两个人也是面无惧色,神情平静的和对手对峙着。
看到急匆匆跑来的燕凌风,以及他身后的那帮“熟人”,汪敬东狞笑一声道:“总算把是把大鱼给钓来了,没枉费我们哥几个等这么长时间。”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假牙镶的牢靠么?”燕凌风冷笑一声,一职高的人虽然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棍棒,但在他眼里依然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中,就算对手拿着枪械来,估计也讨不到好去。
汪敬东面色大变,篮球赛上他被燕凌风一肘子砸掉了半边牙齿,一直都被他引为奇耻大辱,如今燕凌风旧事重提,他又怎么可能不恼火?
“兄弟们!正主既然到了,咱们也都别再客气了,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没关系,咱们哥几个就让他们知道知道!”
话音刚落,汪敬东正打算抡棒上前的时候,却见到面前一道黑影闪过,燕凌风竟然已经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提起铁拳来对着汪敬东的大嘴就是狠狠砸了上去。
汪敬东躲闪不及,痛叫一声,脑袋一歪就摔了出去。
燕凌风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一拳轰出之后,不给汪敬东反应躲闪的时间,脚步跟了上去连环拳紧接着送出,汪敬东双手捂嘴没有防备,又被燕凌风一拳正中心口,哀嚎一声,翻了翻白眼当场昏死了过去。
如果说篮球赛的时候,燕凌风下手还留着三分分寸的话,那么今天他这两拳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汪敬东虽然悍勇,但燕凌风的力量奇大,因此才会连两拳都抗不住。
兔起鹘落间燕凌风已经废掉了一个对手,身形展开,饿虎扑食一般冲进一职高队员的阵中,拳打脚踢,挨者即伤,煞是威风。
打架三字经“稳准狠”燕凌风全占,他的速度奇快,更兼出拳刁钻狠辣,又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因此短短不到3分钟的时间,气势汹汹而来的一职高队员已经躺倒了一片。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倒下,但他也没有出手,他就是一职高的队长曹天衣。
曹天衣双手抱胸,他也是一职高队员中唯一一个没有携带武器的人,安静地凝视着燕凌风,他忽然轻轻笑了出来,淡淡道:“你的身手很不错。”
曹天衣没有动手的打算,燕凌风也就没有赶紧杀绝,停下手来,云淡风轻一般地拍了拍掌道:“老鼠在猫的眼里不值一提,但和蚂蚁相比却是无法逾越的庞然大物,不是我的身手不错,而是他们太废物了。”
曹天衣呵呵笑了一声,“许忠的脚踝,完了!”
“什么意思?”燕凌风皱着眉头问道,他看的很清楚,曹天衣虽然在笑,但眼角却隐藏着很强烈的愤懑。
“意思就是他的脚踝粉碎性骨折,即便康复了也很难再走上球场了。”曹天衣平静地回答道,目光越过燕凌风,落在了王翰博的身上,“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打算讨要一个说法。”
听到许忠这辈子不能再打球了,燕凌风的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痛,他和许忠两个人在场上虽然是对手,但彼此之间却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我不赞成他们拿着器械过来,但是很遗憾,他们义愤填膺,已经不听我的了。”曹天衣耸耸肩道:“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是他们的队长,所以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帮他们出的!”→看书吧…www。kanshuba。org←
“哦?”燕凌风眉间的小山更高了,听到了许忠的消息之后,他已经没有再出手的欲望了,但是听曹天衣的意思是好像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的样子。
第九十一章 老虎有泪
“来吧。”曹天衣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在一边,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燕凌风摆开了架势。
燕凌风表情木然地摇了摇头,“对于许忠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你们走吧,我不想再对你动手了。”
曹天衣固执地摇了摇头,很缓慢但也很坚定,“抛开许忠不谈,你伤了我的兄弟,我就一定要讨回这笔账来,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被你打趴下,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许忠是因为我受伤的,他的所有医疗费我都会负责,你们尽可以来找我的麻烦,不管多麻烦我都担着,但是燕凌风和这件事情没关系,他不肯动手那我和你打!”
王翰博大步上前,站在了燕凌风的身边大声道。燕凌风刚才出手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也错过了和燕凌风并肩作战的机会。
“你?”曹天衣再次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轻蔑,“你还不够资格!你只会暗箭伤人,真刀真枪的你不行。”
“谁都不用动手了!”远处快步走来一个人影,孙飞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他也站在了燕凌风的身边微笑道:“曹队长,我好心劝你,聪明一点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一会儿可就麻烦了。”
看着孙飞英那笃定的笑容,曹天衣隐隐有点慌张,强打精神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孙飞英缓缓道:“有困难找警察,我听说有人持械闯入校园意图寻衅,我当然就要报警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尽职尽责的警察叔叔已经在路上了吧!”
“你!”曹天衣指着燕凌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咬牙跺了跺脚道:“王八蛋!算你狠!我们走!”
汪敬东还在昏迷着,曹天衣大步上前把他背在身上,然后看都不看燕凌风等人一眼,扭头就走下了天桥。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人,伤势没有汪敬东那么重,勉强也可以站起来自行离开,虽说步履维艰,但在警察的威慑下还是坚持着离开了。毕竟他们虽然是受害的一方,但是主动挑衅在先,再加上以前或多或少的都在公安局有点案底,因此自然是不敢和警察打交道。
看着曹天衣等人离开的背影,燕凌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和许忠素昧平生,但是却忍不住为他感到可惜,就像当年的朱遥一样,本来前途无量的一颗篮坛新星,很可能会就此堕落了。
曹天衣等人一口气走出老远才在路边停下,秦伟恨恨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这帮卑鄙无耻的王八蛋,龟孙子,胆小鬼,报警算什么本事?”
曹天衣默然无语,他虽然执意要和燕凌风一战,但他心里清楚,即便他身经百战,打架经验丰富,但也绝对不是燕凌风的对手。孙飞英的报警看上去是救了燕凌风,实际上却是救了他。
心中五味陈杂,曹天衣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幸亏孙飞英不打算赶尽杀绝,提醒了他们一句,不然的话一旦被警察抓了现行,恐怕他们几个都要在少管所过年了。
病房外的秋风萧瑟,病房里的许忠心情同样很萧瑟,粉碎性骨折,这是一个让人听上去就很恐怖的伤势,可是这伤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疼痛没什么,再疼许忠也忍得住,可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医生的那句话,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他想都不要想再去篮球场上拼杀了,他的右脚已经成为了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炸他一个体无完肤。
他受伤之后,除了校队的那帮兄弟,以及焦教练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来探望他,包括当时拉着他的手殷殷叮嘱的学校校长。许忠心里明白,他没有帮校队拿到冠军,现在又成为了一个废人,在校长眼里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日理万机的校长大人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废人浪费时间呢?
他是为了学校的荣誉而受伤的,可是焦教练告诉他,学校不会承担他的医疗费用,这让许忠很受伤,右脚的伤势也许会痊愈,但他的心伤却永远都不会愈合了。过河拆桥的事情他见过,但是连桥墩一起拆的事情却发生在了他的身上。想到这里,许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眼睛刚一闭上,辛勤劳作的父母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两个人辛苦了一辈子,也为了自己操了一辈子的心。
以前自己不懂事的时候,动辄就和别人打架,一言不合就能打人一个脑震荡,为此他的父母甚至都给伤者下跪过,直到许忠被带进少管所的那一刻,看着父母鬓边花白的头发,他才幡然醒悟过来,他虽然是个人,但做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情,那一刻他很想哭,也很想给父母跪下,但他没有,他默默地跟着管教走进了那扇大铁门。
铁门内“从头做人”这四个字的标语被他当成了座右铭,他期待着人生的新起点,也盼望着出去的那一天,他要用实际行动向他的父母证明,他们的儿子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混球了,他要让父母以他为荣,以他为傲,所以他才会在球场上拼命,所以他在全部人都放弃的时候还在咬牙坚持,所以他在所有队友都拔拳的时候还保持着冷静。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他把自己受伤的消息隐瞒了起来,因为他不想自己的父母再担心,可是焦教练带来的消息却如同一个噩耗一般,他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刚刚从少管所出来的问题少年,这么昂贵的一笔费用让他一时之间陷入了绝望。
他的眼睛呆傻傻地看着天花板,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在这一时间,他想到了死,死亡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痛苦,反而是解决痛苦的好办法。有一句话叫做是一死万事休,许忠却苦笑了一声,真的能够一死万事休么?他死了,毫无疑问这笔费用会转到父母的头上,那样一来,他即便死了又怎么会不痛苦呢?
汪敬东带着队友们去一中替他讨还公道的事情他知道,他没有反对,但也不赞成,他当然清楚王翰博是故意的,但是只要对方咬死了不认,谁都拿他没有办法的,即便把他揍的比自己还惨也于事无补。一场伤病,让许忠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他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请问这里住的是许忠同学么?”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把许忠从胡思乱想中喊醒,他缓缓地转过头去,是个有点眼熟的陌生人,他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回答道:“我是许忠。”
门口站了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年纪看上去都在40岁上下,听到许忠应答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走了进来。
“你们是?”许忠的伤痛在脚,在心,所以他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展现出自己虚弱的一面,他不断提醒自己要坚强,懦夫只会被生活淘汰,所以他不要做一个懦弱的人。
“哦,我是王翰博的父亲,她是王翰博的母亲。翰博给我们讲过,说他因为一时不小心导致了你受伤,心里面一直特别的愧疚。可是他的课业紧张,抽不出时间来看望你,所以我们就代表他过来了。”
很明显王父是一个成功人士,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强烈的自信,搬过来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回答道。
“哦。”许忠茫然地点了点头,王翰博应该就是那个10号了,难怪他刚才感觉这个中年男人有点眼熟,原来是因为王翰博的缘故,子肖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长的再不像,眉眼间总会有点相似的地方。
“我刚才问过主治医师了,他说你的伤势很严重,对此我代表翰博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许忠缓缓摇了摇头,“谢谢叔叔,请你转告翰博,我理解他的做法,所以我不怪他。”
王父和王母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惊讶,他们本来以为许忠一定会顺杆往上爬,借机敲诈他们一笔,却没想到许忠会这样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