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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寻个没人注意扔得远远的,翠珠说话声由远及近,很快撩了帐帘进来,见我弓着身子,好奇的问:“小姐,您又藏什么好东西了?”
我白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翠珠,我‘那个’来了。”
翠珠疑惑的睁大眼睛,不解的问:“哪个?小姐,您可不要吓我,到底是谁来了?”
呃。我翻翻眼珠子道:“我好朋友,大姨妈来了。”
翠珠一脸哭丧样,半响才说:“小姐,好朋友又是谁啊?您哪里有什么姨妈?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真是要败给这丫头了,我索性摊开手里的被褥和刚刚换下的衬衣,雪白的衬衣上大片血迹,这下应该能知道了。小丫头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道:“小姐……那个……葵水来了……哦。”
我扔了她一颗栗子,气急败坏的说:“哦个头啊。还不赶紧给我想办法拾掇一下。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翠珠将我扔子在地上的东西包裹好,半个身子钻进衣橱里,捣鼓了半天,才闷声说道:“进宫时福晋就让奴才准备了,又怕小姐用不到。这回出来,德妃娘娘又吩咐过,才带了些,小姐,要是不够用,回头跟娘娘说去。”说着,终于翻出一件粉色包裹,一摊开,我了个去,简直就要晕过去了。我指着那一条条不明状的“东西”问翠珠:“就这?”
翠珠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说:“小姐,这可是内廷用的物件,这些全是娘娘赏赐的,件件都是上等之作。奴才是怕小姐面子上磨不开,一直收着没说。您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还是德妃娘娘细心,不然这会真要出丑了。”
额的神啊。虽然是皇家用品,可是用宣纸未免也太奢侈了点吧。这叫造宣纸进宫的工匠们如何想,这叫我从此之后每每下笔时做何感想。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一脸肉疼样,招来翠珠一顿白眼,说:“小姐,记得别喝热茶,喝温水,最好躺着,别乱走动的。福晋交代过了,头回可是大事,要是伺候不好,以后可有麻烦的了。”
我心想,没文化真可怕。不过是一月一次身体排毒而已,搞得跟小产一样。不过我当然乐得偷懒浮生半日,做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可惜翠珠只顾忙自己手面上的事,全没主意,只得叹口气道:“可皇上还要我晚上去宴席呢。”翠珠皱着眉头说:“小姐,要不跟德妃娘娘说说?”
“你去!”我绝对赞同。
翠珠抗议道:“小姐,您就只会欺负我。”
不知道德妃娘娘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算是免了我晚上的劳顿。应该不会是直言相告吧。我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丝毫不敢乱动,极度疯狂的想念起某“面包”品牌的广告来,无侧漏,无溢露,24#贴身保护,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天可怜我,只能如斯端坐着,手中的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听见有人掀帘进来,只当是翠珠,惨兮兮的说道:“好姐姐,我想喝口茶。”
眼见着茶盏端到眼面前,却是褐色马蹄袖,一抬头,瞧着是九爷,他伸手递过茶盏,见我没有要接的意思,犹豫下放在一旁的案子上,十爷还是刚进门的架势,目瞪口呆的揉了揉眼睛,对九爷说道:“九哥,怎么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过啊?”
九爷没搭理他,只是对着我说:“皇阿玛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
十爷抢着回答道:“我看她啊,不过是不想再蒙古人面前丢脸罢了。就她平时唱的不阴不阳的小曲儿,咱自家兄弟听听也就罢了,搁在外人眼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呢。”
我白了十爷一眼,心想,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草包十,他如此处处挤兑我。
九爷见我不说话,又问道:“不露面也好,省得叫有心人惦记了。”
我抬眼看他,见他面上风平浪静,眼睛里却是生出丝丝柔情来,没来由一阵心慌,连忙避开视线。几千个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同他绞缠着,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只是冷冷一笑道:“九爷说笑了,谁会惦记我啊。”
许是见我神色淡漠,十爷气道:“苏尔佳…蕙宁,爷可是好心好意来瞧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这么不待见咱哥俩了?”
九爷笑着打圆场说:“好了,十弟。她身子不舒服,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时候也差不多,咱也该回御前伺候了。”又转脸对我说道:“缺什么让翠珠去我那,照顾好自己。”
想着之前九爷同我并无什么交集,可眼下却如此待我,我虽是心有忌惮,可还是很感激他,冲他一笑,点了点头,目送二人出了营帐。
在现代时,生理期差不多也就四五天,没想到穿越过来后,拖拖拉拉的弄了天才渐渐清爽起来。非让翠珠准备浴汤,彻底清洗了一遍,直觉得浑身上下干净利落了许多,人也轻快起来。这数十日,我整日窝在自己的营帐里,除非必要,绝对不离开床铺。德妃娘娘来瞧我时,好生被取笑了一通。算算我也是赚了的,以前没回疼得要死,可如今不痛不痒,只是行动不便而已,相信不久将来,熟能生巧,自然也能装得同平时无异。
换了身干净衣裳,兴冲冲的跑去见德妃娘娘,不料李德全在门外候着,见是我,笑着摇摇手指,我冲他感激的一笑,绕着道去别处寻乐子了。
这行围本来就是他们男人的事,皇上带我出来,无非只是不想将我留在京城罢了。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位千古一帝都如此忌惮我的。难道是因为我同四爷的关系,老爷子知道了什么?只一想也不对。就算我同四爷说过些什么,也从来都是避人耳目的,再加上四爷待我也平常得很,除了我自己做贼心虚,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我在营地了转了两圈,实在毫无乐趣可言。正打算回去同翠珠拌嘴逗乐,一抬头见已经到了九爷的帐外,合计一下,干脆决定找他借飞燕骑去,便乐呵呵的跑过去。
营帐外连个守卫也没有,一向把门的小厮也不知道怠工跑哪里去了。听翠珠说,此番出来,九爷身边跟着的就是万立更。逮着这样的机会,可少不得在九爷面前参他一本,就算伤不了他,好歹出口气。正行到帐门外,听见里面有摔盏子的声音,连忙停步,估摸着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人家未必待见。想着还是回去算了,却听见十爷嚷嚷着说道:“九哥,你怎么维护起那丫头来了?难不成你还真看上人家了!”
那丫头?难道是在说我?
接着又传来八爷压低的声音。“十弟,你喊什么!九弟,你如何待她虽然是你的事,可十四弟的话你应该没忘吧。如今皇阿玛既然已经对她有疑心,我们何不顺水推舟……“
“八哥!”是九爷急切的声音。“八哥,您应该也没忘,十四弟说了,要咱们静观其变,她虽然处处维护四哥,可毕竟身份特殊,咱几个也猜不透皇阿玛到底什么意思,冒然行动,恐打草惊蛇。“
十爷冷笑,说:“打草惊蛇?我看九哥是心有不忍,怜香惜玉了吧。八哥,咱何不就此下手,干脆……”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可决计猜得出来,十爷正阴测测比划的手势。是要杀了我吧。
是该杀了我吗?即便是杀了我,历史也不会因为我死而改变的。将来是谁的天下,早早就已经有了定论,不知道的是他们而已。
我没再往下听去。我的心脏也还没强悍到,听着人家商议起怎么杀我而面色不惊。我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保命要紧。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直接去求皇上,即便是求了,真的能免于一死。眼下算算日子,还有两年多的光阴,只怕真的到那时候,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没仔细看路,跟迎面而来的小厮撞在一起。那小厮本是要发作的,抬眼见是我,立刻跪在地上道:“格格饶命!格格饶命!”我见跪在地上的正是万立更,恶狠狠的补上一脚,骂道:“我饶了你,谁放过我啊!”万立更被我踹了一脚,又连滚带爬跪好身子。望着他尖嘴猴腮样,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子愈发沉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见着回京的日子到了。皇上下令要大摆筵席,同蒙古王爷饯别。又让李德全唤我过去,我如今愈发害怕见他。起初真以为是皇恩浩荡的恩宠,现在看来,不过是已经架在颈上的利刃,什么时候落下来,全凭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君要我死,我能不死吗?
我进帐时,李德全正在伺候皇上净手,见我进来,微微使使眼色,我立在一旁,等着老爷子发现我。不料,他头也没回,说道:“来了?装病装了这些日子,也不见你乏的。”我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喜怒,只得跪在地上,轻声道:“皇上恕罪。”可一想不对,这样岂不是真的承认自己装病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紧接着说道:“回皇上的话,蕙宁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说完,见李德全面带微笑的望着我,想来是没什么了。
皇上又问道:“那朕让太医过去瞧瞧,都叫你给撵回来了,又是怎么说?”
这个真不怪我,都是翠珠那丫头不好。我也只得面带苦笑说:“皇上,蕙宁……奴才……”
“好了。”老爷子总算是捉弄完了,吩咐我起身,打量我几眼说:“倒是真的瘦了。可是为了装得像些,连身子也不顾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道。皇上,您都是要杀我的,还管我顾不顾身子,又不是要杀了来卖的,多几两,少几两有什么关系,还可以给棺材节省些地方。
李德全突然出声道:“万岁爷,您瞧瞧,格格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子终于朗声大笑起来,语带讥笑的说:“知道怕就好。朕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我赶紧又跪下去,道:“回皇上,蕙宁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在皇上面前,就是借几个胆也不敢啊。”
老爷子道:“宁丫头,几日不见,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啊。过几日,朕要宴请蒙古王爷,你可不要再耍手段,好好给朕参加,朕还指望着看你表演呢,可别叫朕丢脸。”
我眉头又皱了起来,低声道:“皇上,您就饶了蕙宁吧。我才学疏浅,难登大雅之堂,还是……”
“你这丫头,刚才还说不敢,现在可是真不敢。”老爷子声音又降低了几度,一抬头,见他正紧抿着嘴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只得再次叹口气,磕头领旨谢恩了。从大帐退出来时,李德全在身后叫了两声,微笑的望着我说:“格格,您也别担心。万岁爷纯粹是自个想听格格唱曲儿。这几日,没少念叨的,都说宫里的歌舞都比不上格格的半分,刚好又是王爷的饯别宴,格格天资聪慧,只要拿捏得当,保准不会出纰漏的。”
我谢了谢他,问道:“皇上可说不准我找人帮忙的?”
李德全摇摇头,脸上堆满了笑说:“格格放心,只要不是求皇上帮忙,都好办。格格可是有什么需要,跟老奴说就好了。”
我略思量,想起从前追看清穿小说时的一个桥段,暂时可帮我解燃眉之急,便对李德全说道:“谙达,我要六面大鼓,打鼓的人先不要。还要六个身段灵活的宫女,要是能会些花拳绣腿最好不过。还有就是,会乐器都要。谙达,保密工作可好做?”
李德全眯着的小眼睛里全是闪耀的光,直点头道:“格格,你吩咐就好。奴才保准饯别宴上,皇上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