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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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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自己,不能慌。如果逼急了,指不定商陆一纸辞呈告老还乡,然后再乔装打扮,或许是一个伙夫,或许是一个厨子,或许是一个太监,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守护我。相信我,这事他做得出来。

    商陆侥幸还活着,对我来说已是上天的恩赐,我很害怕哪一天老天发现了商陆,又把他收回去。所以他能在我身边,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有时候甚至想,哪怕他永远不承认也没关系,这样相守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这么低的要求,这么贤惠的媳妇儿!

    许是商陆自己也内疚心虚,对我种种矫情的要求来者不拒,但我又不能做得太过,这朝堂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指不定就有一堆老头子指着我痛心疾首地喊“荒唐!白日宣淫太荒唐了!”

    白!日!宣!淫!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向往之的美好境界呵!只是江锁衣从来谨守君臣礼仪,不肯让我揩他一点点油。

    我只得作罢。

    近来朝中刮起了一股风潮,时兴替人做媒。

    好像是一下子春天来了油菜花开了一般,诸位老头子们忽然对彼此儿子或女儿的生辰八字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尤其觊觎我新提拔的那一批青年才俊,想尽办让自家的千金和才俊们搭上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很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问顺遂他们这是吃错什么药了,顺遂唰唰唰地在我耳边翻黄历,然后严肃地报告:“陛下,明年是寡妇年,嫁娶提亲定亲都不宜,所以大家伙儿都趁着今年把亲事定了结了。”

    原是如此,我表示理解。所以这几日来,朝中群臣们放弃了各自立场各自帮派,热火朝天的只有两件大事。

    一样是发情,一样是做媒。

    然而在这一片喜气洋洋你侬我侬的氛围中,有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冒出头来了。

    这人是如今的礼部侍郎,窦大人,家中有女,年方十六,春心骚动,红杏出墙,打算也在朝中钓一个金龟婿。

    说起金龟婿,朝中最吃香的就属御史大夫江锁衣江大人了。年轻有为位高权重,个性稳重为人老实,几千年来才发酵出的一个香饽饽啊!这么千山鸟飞绝的一个妙人儿,早成了朝中老臣们眼里的闲婿。

    我不由得庆幸,得亏我是看不见啊,我要是看见了,估计得被丈人老头们眼中嗖嗖嗖射出的金光给闪瞎狗眼,还得做回瞎子。

    我自然心中忿忿,可也不易摆出一副吃醋的样子来说些什么,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憋得真是百爪挠心,那叫一个难受。

    好在商陆忠贞不二,坚定不移地拒绝了那些老丈人的好意,我才没有狂化。

    但是这个窦大人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另辟蹊径,既然攻克不下商陆这座碉堡,便直接上书,请我给商陆和窦小姐赐婚。

    顺遂给我念这奏折的时候我气得都笑了,那窦小姐我知道,长得很突然,胖得很均匀,窦大壮往商陆旁边一站,就是商陆这个糙爷们也被衬托得如同水淋淋豆芽菜一棵,窦大人能想到把这俩人凑作堆,这思维得有多鬼斧神工啊!

    但究竟是天下父母心,一个父亲,想为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归宿,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我压抑住了怒火,心平气和地回复那位窦大人,江御史乃天将降大任于斯之人,心志已苦,筋骨已劳,体肤已饿,如今正进行到动心忍性的阶段,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待他闯过这色空十八大关,再提儿女情长不迟。

    我自认我这奏折回得很得体,坦坦荡荡苦口婆心,多方面多角度分析利弊得失,我甚至向他推荐了朝中其他杰出青年们,一片冰心可见一斑。

    但窦大人还是不满意,后来我才知道,他撺掇着其他大臣,将这股愈刮愈烈的做媒风,吹到了我身上。

    我早知道他们不满意我云近春是个女儿身,但因这么些日子以来也未见有人甘当出头鸟,所以一直未曾有异议。但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一回这出头的,就是这个窦大人。

    这日我在朝堂上听众人禀报了一些事情,大都无碍,便欲退朝,窦大人便开口了:“陛下,臣有事相告,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生平最痛恨这种欲擒故纵欲说还休的小把戏,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的洞房夜,这么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你娇羞个头啊!

    所以我堵他:“不当说。”

    他哽了一会儿,忽然噗通跪在地上:“不当说臣也要说,忠言逆耳,便是死谏臣也不悔!”

    我翻了个白眼,这厮这回又变成忠臣了。

    毕竟不能当众让他下不来台,我说:“窦大人请说。”

    他说:“陛下如今正值青年,却只得公主一个女儿,皇家祖制,子嗣总是多一些好,开枝散叶多福多禄,陛下也好享天伦之乐。”

    他话虽隐晦,我却听出他的意思来了,无非是看不上云近春,想让我再生一个儿子立作太子。

    我笑嘻嘻地回:“窦大人是糊涂了?我孤身一人,如何生育子嗣?”

    姓窦的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便请陛下择日选秀,也该为云氏皇朝立男后了。”

    我吃惊,我不知他竟会如此赤|裸裸地说出这番话。他,或者他们,私底下商量了多久,算计了多久?

    我当时震怒:“窦侍郎好大的胆子!孤的家事,岂轮得到你指指点点?”

    窦大人显得很镇定:“臣恳请陛下为云氏皇朝着想,为云氏江山的延续着想。”

    随着他的提议,有不少大臣们纷纷附和,一个一个慷慨激昂地给我上谏,激动得好像是他们要娶老婆一般。

    这分明是逼宫了。我父皇那些年来,便是被这些臣子们逼着,不情不愿地娶了一个又一个妃子,真没想到,如今却轮到我了。

    我冷笑。这次却与查办贪污官员那一次不一样了。那一次我可以哭可以撒泼甚至可以光明正大与臣子对立,那是因为道理在我这边,至少我提拔的拿一些正直的官员们还是赞成的。

    这一次却不同,一旦涉及到江山稳固皇朝延续,什么道理就都被他们占全了,即便是向我的臣子,也未必会替我说话。

    果然,他们虽然没有附和,但却保持沉默,连包金刚和金需胜都不说什么,大概内心深处也是希望我再生一个儿子的吧。

    我头痛欲裂:“立后?人选何处来?制度如何定?历朝历代从未有这样先例,不妥。”

    “可依从前选妃制来选男后,人选自然可以是诸位臣子的公子,亦可是别国王爵,联姻更可巩固皇朝。”

    苍天哪,他们私底下是不是已经列出一张候选人名单了!

    我听到别国王爵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果然听他继续往下说道:“如长歌公子。长歌公子是长歌当国定安王,手握军权,若与我云氏皇朝联姻,则对我们来说是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我心里冷笑连连,他们所做的事,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我却不要这花,宁要雪中送来的炭。

    可这时与他们撕破脸又是极不明智的。我心里急啊,商陆啊商陆!眼瞅着你就得戴绿帽子了啊,绿油油的由内而外简直是生态大草原!

    果然商陆挺身而出了:“窦大人,李大人,我以为不妥。长歌海月非我族类,且手握军权,若陛下与其结亲,他势必会干涉我国国事,于云氏皇朝十分不利。若是其他同僚的公子,亦不可保证他们不会霍乱朝纲,与自己父亲密谋叛逆。再者,我以为小公主乘陛下才智,日后长大成人,必是聪慧灵敏,足以担纲国事。所以,立男后一事,毫无必要。”

    他这话说得锋芒毕露,连个粉饰的外衣也不加,不像他平日里看似圆融实则算计的样子。

    被他驳了面子的那些臣子们哼了一声,有一个笑道:“江大人,这话可说得不好听。是否出于你的私心,你知我知。”

    那声音是史官的,此人素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秉笔直书,不掩其瑕,一支铁笔下写尽了多少帝王的不足与瑕疵,很有些铮铮铁骨。

    商陆的声音沉了几分:“太史令所言何意?”

    他嗤笑一声:“江御史熟读史书,应该知晓。从来历朝历代,史书专门分了一部……叫佞幸,记载的,是弄臣。”

    我心里一凉,我与商陆的这些蛛丝马迹到底没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朝中渐渐有人低声窃笑起来,有一人开了个头,笑声就渐渐漫成一片,间或还夹杂着别的词儿:入幕之宾,男宠……一个比一个不堪入耳。

    也有与商陆交好的官员,粗着嗓子和他们吵,双方抛去修养学识,哪里像一个文人书生,倒像街头叉腰大骂的泼妇。

    我攥紧了拳头,恨得脑袋发痛。我看不到商陆这时候的样子,他平日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受过这样的侮辱。这还是在朝堂上,私底下,我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受了多少闲言碎语。

    底下的吵闹声愈发大,我摸到了案台上一块砚石,冲着那声音最响的地方狠狠掷了过去。

    “哎呦!嘶!”砚台砸到了人,又摔在水磨玉石的地板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朝堂上一瞬间悄无声息,只听到我磨牙而发怒的声音:“一个个眼里还有没有孤!”

    “陛下息怒——”他们齐刷刷地跪下了,没有一个敢出声。

    “以后再有提此事者,杖毙!”我霍地站起来,拂袖而去。

正文 四十八

    四十八

    长歌海月问我:“听说你龙颜大怒,责了太史令和礼部侍郎那一批人?”

    我不知他怀着怎样的心思,没好气道:“我哪敢。”

    “唉。”他叹了口气,“这么倔做什么。同我联姻就这么难?”

    我皱眉:“长歌海月,现实吗?我们怎么联姻?是我嫁到长歌当国去?那我的皇位不要了?那么是你入赘到我云氏皇朝?你堂堂长歌当国一个王爵,肯吗?”

    “肯啊。”他很肯定地回答,“只要你同意,我立刻嫁过来,聘礼都备好了。”

    我觉得我没法和他沟通,于是咕哝了一句:“有病。”

    他突然一把扯住我:“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江的了?”

    “放手!”我心情本就恶劣,索性一股气全撒在他头上,“你有资格来管我?长歌海月,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交易!现在交易完了,请你回你的长歌当国去,别死乞白赖惹人嫌好吗!”

    事后回想起来,这话诚然是说得太重了,也太伤人心了。

    果然长歌海月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你你你”了几声,忽然抄起不知一个什么东西就摔,那瓷器就砸碎在我脚下:“我真是自找的贱!”

    他怒气冲冲而去,留了一地的狼藉。

    我和他吵完架,郁卒不仅没有得到发泄,反而更甚。我多想此刻在商陆怀里撒娇打滚,控诉种种别人的不好,听他温言软语安慰我,答应说替我欺负回来,哪怕是哄的也好。

    可我不能把他召进宫了。这流言蜚语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我不能再落人口实。

    第二天我照常上朝,众臣们也照常上奏折,好似一切如常,昨天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我有些欣慰,看样子昨日的暴政奏效了。

    我看不到商陆,只是认真仔细地听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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