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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没想到你倒是隐藏的这么深,像一只多变的狐狸一样,让朕对你越来越有趣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躺在朕的身下时妩媚妖娆,在朝堂之上自带着一股大将之风,私下儒雅温婉的似一朵青莲,也可以如现在这般。。。。。。不羁洒脱。”
睿言挑起眉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就像打量一件已经属于他的东西那样充满占有的目光,让他很是不安。
左尘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想来没有哪个男人被人说成妖娆会自在的。
一边驱马悄悄的后退离睿言稍远一些,一边疏离的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笑着说:“陛下可真会开玩笑,左尘就是左尘,哪来的那么多面。”
“朕可不记得朕的丞相有那么大的脾气,能够一脚把朕从马车里给蹬出来。”
睿言扬了杨嘴角,很满意现在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想起早上起来的那一会儿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是不是平时对他的态度太恶劣了一点,导致他发起疯来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啊。
左尘望天中。。。。。。
“还是说,对于爱卿来说打是亲骂是爱,嗯?”睿言邪魅的勾起唇,轻笑着对左尘说。
左尘嘴角有些抽搐,说实话他刚刚真的有那么几秒钟,想要就这么撒腿走人了。可是当理智回笼时,腿下有些软,家族的牵绊让他的底气不由得弱了许多。
第四十二章 帝之策
“陛下多虑了,想必我的回答也能够叫陛下满意了吧!陛下难道不应该说一说大半夜乘乱跑出皇宫的原因么?臣想知道,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陛下不顾把朝政把国家都扔在一边,出来游山玩水。”
左尘不冷不淡的看向睿言,那双晶亮的眸子中闪过罕有的怒意。
他可没忘了刚才把人踹下马车以后在马车里都看见了什么?一马车明晃晃闪亮亮的东西那都是些装饰品,我们可以假装没看见,但是什么锦被、衣服箱、书架子乱七八糟反正你能想到平时的必需品应有尽有,装了整整一马车,左尘都不禁怀疑起来他是不是准备把皇宫搬出来。
睿言直直的打量着左尘清冷的容颜,努力的辨别上面所表露的情感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他还记得当时他在漪澜阁时第一次尝试着相信这个人时,他就是一脸这样让他窝心的温暖。
“唐门里出了内奸,皇宫里已经不安全了,这次出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抓出内奸,第二,就是给皇叔他个理由起兵造反。朕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做起来要比去找证据轻松得多,而且真也可以不用做那干等着夜安堂的刺杀。”睿言避开了左尘的眼神,避重就轻的说。
这些自然都是他的目的,只不过睿言就挑了一些不重要的说罢了,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在于眼前这个人,左尘,及他的记忆。
带他出来去找他的师傅了解一下当年的原委,也顺便让契丹的那个耶律齐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是他睿言的人,叫他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其次说到头来契丹才是心腹大患,而他左尘正好就是耶律齐心尖上的那个人,作为一个善用权术的帝王,他实在没办法放着这么好的一步棋不去利用。
听他这么一说,左尘兀地夹紧了眉头,错愕的说:“你准备让祥瑞亲王造反,如果给他那种无能之辈控制了京城,就算到时候你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拿回京城。你有没有想过,城里无辜的老百姓怎么办,那些为了兵变而牺牲的战士又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白的让他们成为兵变的牺牲品么?”
睿言冷漠的瞳孔因为左尘的话而缩了缩,那张冷酷艳丽的脸庞有些复杂的看向京城的方向,握了握拳最后冷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牺牲是必然的,作为一个帝王不能够有妇人之仁。朕的立场朕所学到的治国之策,就是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政权都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朕的丞相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左尘注视着他冷酷的背影,竟觉得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没错,当年他的老师教他如何为人臣子时曾经提过该如何从帝王的角度考虑,为帝之策,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一个国家呢?
风凉凉的吹过他们的发梢,面对着初生骄阳的那抹艳红左尘竟有种极其惨烈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衣襟。
睿言回过神有些落寞的看向左尘,那个从他登基开始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笔挺的脊背显得清冷而又孤傲。
左尘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中微微一痛有些闪躲的不敢看向他,有些苦涩的说:“陛下,那么下一站你准备去哪里?”
妩媚的凤眸妖娆且魅惑,收回深邃的黑瞳轻笑着说:“朕想去拜见你的师傅,白老先生。”
左尘收回了要去取水壶的手,心头紧了紧,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找萧白的师傅有什么事情么?”
睿言只是瞥了瞥他眼中带着了然,并没有回答什么?率先的转过身往树丛外边走去,当他的身影几乎要消失的时候才轻飘飘的说:“关于当年的事情朕有些想要知道,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不会对你师傅怎么样的。”
左尘有些不放心的想要靠近他,问的更详细些,清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焦急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冷酷嗜血的帝王会盯上他一向淡泊名利的师傅,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左尘刚要靠近他一些时,灵敏的耳朵听进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快速的将身子伏在马背上,同时对前面毫无防备的睿言喊道:“小心,敌袭。”
几乎是在左尘出声的瞬间睿言就侧过身子避开了从他身侧掷过来的暗器,而离他们不远的隐七已经快速的进入了戒备的装态,顺着放出暗器的方向追了过去。
左尘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从马背上起身,滚落,拔出佩剑护到了睿言的身边。
锐利的眼没有太多的时间注意身后面那个人复杂的表情,明亮的速的从四周的草丛树木间扫过,身体因为紧绷了勾勒出一个利落优雅的弧度,腿向后退了一小步身躯微微下弓,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却可以在任何时刻爆发出致命的一击。
很快的他们右手边的林子里传了密集的破空声。虽然细微却没有逃过他们两个的耳朵,两人神情同时一变,是弓弩。
左尘回身要抱住睿言想要滚向更远的地方,而睿言其实不过是想将左尘推出弓弩的射程范围,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突然的回过身来,没来得及刹住闸就一头撞进了左尘的怀里。
紧紧拥住他带着淡淡青草气息的胸膛,奇异的带给了他一种安全感,同一时间没有漏听见左尘的闷哼,不放心的抬起头,却看见他淡淡的笑了,那笑容不似平时的清冷,带着如皓月般的皎洁糅和这阳光的温暖,奇异的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不过没有节操的刺客,可不会给这两个人更多的时间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相偎,就在睿言闪神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左尘抱着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几圈。
藏身进了不远的一个草堆里,使得原本只是一个人灰仆仆的变成现在两个人都灰仆仆的,左尘甚至连给睿言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拿起一旁的长剑,一个闪神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睿言神色复杂的看向左尘,手指握成拳,捡起一旁的树叶,向发射暗器一样注入内力将叶子送了出去,打在了几个没被左尘注意到的草丛中,随即传来几个闷哼声。
那边左尘拿着剑快速的游走在几个黑衣刺客之间,有些力不从心,暗影闪过双方已经在瞬息之间交手不下数十招了。左尘倒是没占下风,不过那身飘逸的青衣已经显得有些狼狈。虽然躲过了几个致命的攻击,却无法将那些错乱的攻击一一躲过,身上细小的痕迹也在不断的在增加。
第四十三章 像弟弟一样
睿言静静的躲在草丛里,看着左尘不甚华丽的剑招一挑一刺,躲闪回身自然流畅的宛如舞蹈。
眯起眼睛观察了半晌也没有将左尘所使用的路数和记忆中的名家路数结合起来,但从他那从容不迫的优雅身姿就不难看出这自成一体的招式,必定出自名家之手。
越看越觉得心惊,他讶异的发现他这位大丞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隐藏的更深些,很难看出他平时纤细的身姿能够有如此高的造诣,他一向是知道的他的武功不错,却也没想到他的武功会这么好,一挑三个。。。。。。四个。。。。。。不对是五个,一个人挑了五个刺客还没落了下风。
左尘就如一只翩翩的碟般在几个黑衣人之间来回飘舞,剑过之处必然见血,伴着鲜血般的朝阳,整个场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惨烈。
“小心。。。。。。。”
睿言看得正入迷的时候,眼因为位置的关系扑捉到了一道冰冷的光,随着提醒的声音身体已经比大脑能进一步的做出了反应。
他突然出现的身影不仅将与左尘缠斗的那些黑衣人吓了一跳,也将左尘下了一跳,等他懊恼的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时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在心里懊恼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环住看着他发呆的左尘,一个转身接过他手中的剑,神色冷冽而快速的解决了身边的一个刺客。一个回旋提剑剑光刚好划过另一个人的大动脉,后撤将怀中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看着他的人,推倒一旁。
几个起落间有与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睿言不耐的挑挑眉,下手并不像左尘那样飘渺留情,剑所到之处必定溅血,狠辣决绝,专挑致命的地方下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睿言就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眼看着最后一个人也要被下手不留情面的睿言解决了,左尘马上喊道:“留下一个活口,看看是谁指使的。”
睿言瞥向左尘一眼,手下的剑顿了顿,送进了对手的咽喉。
“不必了,他们是夜安堂的人。”说完顿了顿没有回头,从黑衣人身上扯下一块布料,一边擦拭着染血的剑身一边道:“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说过不要妇人之仁,和你交战的人就是你的对手,你对他们留情他们可不见得会令你的情。”
睿言转过身看向左尘,那双黑曜曜的眸子冰冷且绝情,深邃的黑带着左尘所不懂得复杂,薄唇紧抿。
左尘想要反驳的话在嗓子里噎了噎,最后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我只是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一个应该是孩子童真年纪的少年出现那么冷酷的表情,不习惯对一个鲜活的生命下了杀手,不习惯一个平时邪魅冰冷的少年变成一个手拿镰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即使他是加冕的皇帝,也不应该有这样仿若能够结冰的眼,这么苍白冰冷的唇。
看着看着左尘竟发现他不敢再往下去看,他的心在颤抖,他直到此刻才发现他根本一点都不懂这个少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如何能这般小小的年纪便冷酷无情,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想要了解这个人,他想要温暖这个人冰冷的心,温暖这个和他一样冰冷的孤寂的少年。
小师妹的哥哥,看着他冰冷的模样,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第一次见面时,就躲在小巷里面抱着腿偷偷哭泣的女孩,让人。。。。。。打心底里的想要保护。
不如。。。。。。就把他当作弟弟来保护吧!左尘温润的看了他一眼,站在阳光下孤寂的少年。
当初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不想在尝试失去小师妹时的难过,从此以后定然不会再让他遇到这般危险,即便是如此想依然无法不为他感觉到心疼。
对人内心的了解如睿言般的帝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