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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早。 有事吗?”
李世民上下打量了唐瑛一番,才笑道:“晌午都过了,李武说你没去用饭。 ”
“啊?这么晚了?”唐瑛不好意思了:“这两年闲散惯了,让秦王笑话。 ”
李世民哈哈一乐:“怎么样,还行?”
唐瑛点头:“有柏壁千里追击的经验,倒是撑的下来。 秦王放心。 ”
“幸好夏军没有叩关,否则,我们就没这么多休息时间了。 ”李世民觉得自己运气真不错:“你先去用饭。 ”
“好。 秦王不必帮秦琼道歉,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唐瑛明白李世民想跟她谈什么。 先堵住了李世民地嘴。
“叔宝将军也是一片好心。 再说,此事是我们对不住你。 ”既然对方已经先把话说出来了,李世民也不再隐瞒:“房玄龄建议本王物色一个合适的人替你执行你的计划时,本王一口答应了,没告诉你是我们不对。 你的不满本王能理解,只是,这事与叔宝将军无关。 ”
唐瑛摆摆手:“秦王。 我从不为这些生气,你不要误会。 ”
“可。 你对叔宝……”
“聪明人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两次掉入同一条河中,而秦叔宝却用同样的方式骗了我两次,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所以,你别管。 ”说起这个唐瑛就气,她可真是笨到家了。
李世民一听,再看唐瑛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直想笑:“他也是为我们着想。 本王替他向你道歉。 ”
“秦王,你太宠爱你的部下了。 ”唐瑛当然不可能真跟秦琼算账,这帐真要算起来,吃亏地只能是她,何况,在这个问题上,秦琼身边还有程咬金和李世勣为他撑腰。
“呵呵,本王的属下都是忠心耿耿、勇冠三军地大将。 本王当然要为他们说好话。 ”
唐瑛斜眼了:“秦王殿下可真是放得下架子,只是,我听说,以义气带兵乃兵家大忌。 ”
李世民却很认真地回答:“本王在平时从不摆架子。 然,本王却是令出不悔,本王的属下也是令行禁止。 ”
“对下有张有弛。 行军奖惩分明,秦王不愧是一代英豪。 ”唐瑛的夸赞张嘴就来,却都出于真心。
李世民听得出这样的真诚夸赞,但,他却不想从唐瑛嘴里听到,这样的夸赞对他来说已经不稀罕了,他要的是真诚的批评和毫无保留地建议:“王英,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个。 ”
唐瑛点头:“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秦王的底线。 ”
“本王的底线?”李世民一愣。 听不懂了。
“英明的君王都能做到礼贤下士。 兼听则明。 但,每个人的底线却不同。 一部东周列国。 一篇千古史记,三国志,后汉书,记载了多少帝王将相的兴衰哀乐,其中不乏明君,也不缺忠臣。 但,留名千古的忠臣却往往是帝王刀下地冤魂,原因无他,就是这些忠臣触及了帝王的底线,比如李唐的刘文静。 ”
李世民听明白了,苦笑起来:“你的心思也太细了。 ”
“不对吗?”唐瑛笑着说:“承蒙秦王看得起,在柏壁与我谈到刘文静。 我回去后,细细打听了刘文静的一切,不由地为此人叹惜。 王英自诩不是忠臣良将,也无聪慧的头脑,因此,需要知道秦王地底线,才知道自己该对你说什么样的实话。 ”
“本王没有你所认为的底线。 ”李世民的回答非常干脆。
唐瑛笑了笑:“秦王回答的太快了,你应该好好想想。 再说,我可以相信你现在没这种底线,但,不敢担保你以后的想法。 ”
“以后?你觉得本王是那种人吗?本王与臣属们,虽说不上是换命的交情,但也是知心之交。 ”李世民的脸色微微发青,他不满王英这样的假设。
唐瑛摇摇头:“秦王,刘邦和曹操都发布过类似求才令这样的文告,也都让部下畅所欲言,但,刘邦容张良而杀韩信,曹操容陈琳而杀杨修,这样地例子数不胜数。 我相信,在他们创业相知地时候,刘邦、曹操等人都没有底线,可人会变的,随着时间地流逝,境遇的改变,人也在改变,有时候,会变的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
李世民沉默了,这一刻,他想起了他的父亲李渊。 攻下长安的时候,李渊何尝不是承诺不杀功臣,刘文静还获得了两次免死的机会,但……王英有句话说的没错,人是会改变的,当境遇不同后,当时间过去很久后,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做到与臣子们交心换命吗?王英说出了一个自己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其目地是提醒自己注意这方面。 还是拒绝自己的延揽?
见李世民没有回答自己,唐瑛知道,她的这番话说到李世民心里去了。 不管以后如何,她或许也为这个英主提供了一点有用的思想启示吧,这样就够了:“秦王慢慢想,王英先去用饭了。 ”
“王英,本王想……”
唐瑛回头一笑:“秦王需要的东西。 我会尽快拿出来。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到虎牢。 需要到处走走看看,几天之内,怕是不行。 ”
李世民松了一口气,还好,王英真没有跟他置气,这样就好。 不管王英怎么想怎么做,至少目前对他的拉拢并没有直接拒绝。 还能努力争取:“好,你费心了。 ”
唐瑛淡淡地摆摆手:“秦王太客气了。 ”
用过午饭后,唐瑛没有立刻回房,而是慢慢地向虎牢关外走去。 她没有对李世民说谎,要做成像样的沙盘,并制作一定比例下地实景模型,就要反反复复查勘地形,将一切牢记在心才行。 不光是虎牢关。 如果条件允许,从夏军大营到虎牢关,以及周边的地区,她都需要去走一走,仔细看一看。
绕着虎牢关地城墙才走了半圈,唐瑛远远看见关隘拐角处的墙窝里站着两个熟人。 李世勣和秦琼站在一起正嘀咕着什么。 唐瑛一见就知,这两个人在一起,绝对在说她,除了有关她的话题,李世勣是不太可能和秦琼在一起密谈的。
“哼。 ”唐瑛悄悄地顺着城墙根摸过去,走到近身处,才哼了一声。
这一声,可把两个人吓着了,向声音来处一看,秦琼摸胸口了:“唐瑛。 你……吓死我了。 ”
“秦将军这么害怕。 是背着说我的坏话了,还是恶人先告状?”唐瑛哼哼。
秦琼咳嗽一声。 拔脚就跑:“李兄,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
“喂,”唐瑛一伸手,没抓住秦琼,腮帮子鼓起来了:“躲我,成,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
李世勣叹口气,过来拍拍唐瑛的肩膀:“唐瑛,算了吧,怎么说,他都是为你好,为老单好。 ”
唐瑛冷笑了:“徐大哥,秦琼大将军可不是单纯为我们好,他有自己的小算盘。 哼,瞅准了秦王有些待见我,他也想从中得好处呢。 ”
李世勣笑了:“从那方面来说,他都没错。 秦王得到了人才,你得到了施展地机会,单雄信也能得到一线生机,他呢,有荐人之功,又圆了朋友之义,皆大欢喜。 ”
唐瑛扭头哼哼:“我讨厌被人利用。 ”
“你怎么这样说话。 ”李世勣不乐意了:“秦将军利用你什么了?身为臣属,努力为主上着想,也是尽职尽责,何况,一举数得的好事,秦将军不做,我都想做。 ”
“好,好,好,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唐瑛冲李世勣摆手:“若不是为了单大哥,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睬这些事。 ”
说起单雄信,李世勣也是一肚子气:“这个老单,犟牛筋,脑子就是转不过来。 战场上还给了我一家伙,差点要了我的命。 ”
唐瑛也只好苦笑:“他犟也罢了,可,嫂子和孩子被他连累惨了。 更可气的是,他居然串通了徐御医,把我给骗了。 ”
“对呀,我正想问,你为什么没留在他身边,竭力阻止他干傻事。 ”
唐瑛叹口气,把单雄信和徐御医联手将她弄出洛阳城,送到洛口仓的经过说了一遍:“回去后,我是想方设法地想回洛阳,可,唐军不仅把洛阳城围的水泄不通,而且通往洛阳的路上设立了无数关卡,我愣是没能回去。 直到这次被秦琼骗来。 可惜,你们秦王……唉,我想地法子没成功。 ”
关于唐瑛给李世民出的主意,秦琼也都告诉李世勣了,故此,李世勣没给唐瑛好脸色:“单雄信犯浑,你也跟着犯浑?王世充的多疑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出这种主意,你就是去送死。 这点上,秦琼做的非常对。 ”
“我有一定的把握。 ”唐瑛却还是不甘:“眼下,秦王让别人出干,怕是不仅不能成功,还会打草惊蛇,我再去也没用了。 ”
李世勣生气了:“你打什么主意,秦琼不清楚,你当我也不清楚?想成功是假,想让王世充知道你的计划是真。 只要你想做地事被王世充发现了,王世充就会剥夺单雄信的领兵权,甚至会软禁或者监禁单雄信。 这样,你就达到了不让单雄信再有机会与秦王为敌的目的。 然后你再设法把单雄信一家弄出洛阳城,或者保护起来。 ”
唐瑛把手一摊:“诺,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比杀或者擒拿王世充大多了。 ”
“你有没有想过,王世充很有可能直接杀了单雄信一家?别忘了裴仁基是怎么死的。 ”李世勣斜眼看唐瑛了。
唐瑛笑道:“想刺杀王世充的是单雄信以前的亲卫唐瑛,不是单雄信本人。 再说,唐军攻城这么急,城里能用的大将却没几个了,王世充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人的。 所以嘛,暂时剥夺兵权,软禁是最大地可能。 ”
“想地真好,其实也是一招险棋。 一旦王世充做出的决定不在你地计划中,你和老单全完蛋。 ”
“兵行险招才有获胜的可能。 ”唐瑛叹口气:“我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的。 那就是看情况不对,我准备把大哥敲晕了弄出洛阳城,就像他把我弄出去一样。 ”
李世勣摇头了,这个唐瑛呀,做事总是让人捉摸不定:“算了,现在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地跟秦王干,成功的把握还大些。 对了,你啥时候学会了捏土成城的本事?我以前没见你弄过呀?”
“哦,也是带着单虎他们玩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唐瑛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你也知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对了,正好给我讲讲虎牢关周围的山形地势,我答应这几天为秦王弄一个虎牢关的模型。 ”
李世勣马上点头:“我带你四处走走,我们边走边说。 ”
虎牢关内外的地形摸清楚了以后,唐瑛很快就制作完成了虎牢关的模型。 但她并没有马上把这个模型献给李世民,因为这个模型只能给李世民提供防御上的一点点直观性,却没有太大的实际用处。 唐瑛目前迫切需要知道虎牢关到夏军军营这片区域的地形。
这日天过晌午,唐瑛来找李世民了,她要出关查勘地形。 在李世民的住处没看到人,唐瑛向军营走去,路上却发现一对对军士在向关门方向走。
唐瑛赶紧跟上一列队伍,边走边问:“这位兄弟,你们这是要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