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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面子,就是不孝,该骂。”
李渊一肚子的火在唐瑛连劝带讽之下,也消去了一点,接过茶水喝了两口,叹口气:“这件事,朕不怪神通,是二郎太不懂事。他这些年都在外面打打杀杀,是不容易,但,这长安城里,不是战场,也不是他说一不二的地方。”
唐瑛见李渊还在纠缠这方面的问题,想了想,托腮望着李渊疑惑道:“陛下,有件事吧,我一直就不明白,您能给我讲解讲解不?”
“嗯?什么事?”
“陛下,人说。这政令出于上,应该是指朝廷所有的命令都是皇帝发出的吧?大臣都应该按皇帝的旨意办事,对不对?”
李渊点点头:“对。”
唐瑛把眉头皱的更紧了:“可,陛下,眼下这长安城里,可是敕令、太子令、教令一并在下达呀。臣听不少大臣们都在说,办一件事吧,今天是您,明天是太子,后天又或是秦王、齐王都在下命令,你们一人一个主意,一人一个命令,说起来都是为大唐办事,可,政令不一,把下面这些办事人的头都绕晕了。”
“这……朕的敕令应该最大。”
唐瑛叹口气,摇摇头:“陛下呀,这只是您的想法。臣告诉您,下面的人早就对此无所适从了。他们不似我和裴相等人能直接面圣,问清楚命令的来源。事情要做,可应该怎么做却很晕头。繁多复杂的命令让臣子们无所适从,只好采取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执行命令。”
“啥办法?”李渊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唐瑛无奈地一摊手:“认先后。陛下父子的这些命令,谁的命令先下达给臣子们,就按照谁的命令执行。说白了,也是不得已的法子。陛下父子们的命令如果是一致的,那还好办,如果不完全一样,那,一件事不知道得折腾多少次才办的下来。眼下大唐百废待兴,下面的官员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回折腾呀。”
李渊捋胡须了:“竟然有这样的做法,以往没人告诉朕呀。”
“陛下,您、太子、秦王和齐王,你们的命令都不经过正规的衙门,都可以直接下达到办事官员手中。唐瑛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眼下各级官吏还没有定下来,但,令出多人的情况,还真是亘古未闻呀。”
李渊苦笑了一下:“这……说起来还是刚进长安时的事了。当时,上上下下一片混乱,朕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为了下面的人办事方面,朕就让大郎二郎替朕也操点心。”
唐瑛恍然大悟:“哦,陛下,臣明白了。这么一说,臣怎么觉得……今天您这怒气好像是自己气自己?”
“朕自己气自己?”
“就是呀,陛下,您的敕令在后。秦王的教令在前,而秦王发布教令的权利是您给的,也就是说,秦王做这件事本来就是您同意的。您先同意了,过后又为此生气,不是自己气自己,是啥。”
唐瑛绕口令似地一口气把话说完,看着李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把李渊看乐了:“唐瑛,你可真会帮秦王开脱责任。哼,朕不给你这个面子。”
唐瑛撇嘴:“陛下,唐瑛说句让您不高兴的话,这次,秦王本来就有点冤,我很公道的。”
“他还冤?这些年在外面就知道打打杀杀,做事也是不顾前后,连朕都管不了他了。”李渊哼哼,死不认错:“朕看,过不多久,他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唐瑛笑笑:“陛下,您仔细想想,秦王在把那块地赏给淮安王的时候。也不知道您会另赏别人呀。如果说,陛下先赏人,秦王再夺回来另赏别人,您骂他不尊重您,那还说得过去,可,事实正相反呀。”
李渊死要面子:“那也是朕的手谕大。”
“可毕竟是秦王先安排了那块地的用处嘛,淮安王也是按约定成俗的常规才拒绝陛下敕令的。”唐瑛笑道:“所以,陛下,照我说呀,您在这块地的事情上。怨不得秦王,也怪不得淮安王,是陛下您晚了那么一步。”
“照你这么说,倒真是朕的不对了?”李渊学了唐瑛,翻个白眼。
“本来就是嘛。”
“哼,难不成还要朕认错?朕又不知道那块地已经给神通了。”
唐瑛嘻嘻一笑:“陛下,您是天子,天子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如果天子说的不正确,请参照前面的话。”
李渊哈哈一笑:“你呀,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成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不就是李神通有功,那块地不让朕收回来嘛。”
唐瑛见李渊真的雨过天晴了,乐呵呵地拍马屁:“陛下英明。嘿嘿,陛下,等朝中各部官员全设置好了,都能各行其职了,也到了需要政令合一的时候了。到那个时候,下面办事的官员再也不用看着不同的命令费脑筋琢磨了。”
唐瑛的一番话,正说到李渊心里去了,因此他是频频点头:“不错。唐瑛,你要帮太子尽快把这些弄出来。这种混乱的局面,再也不能继续了。”
“陛下放心,臣领旨。”唐瑛躬身领命后,方笑道:“其实,秦王这次也有错,他错在赏赐淮安王之前,没有事先告诉陛下一声。臣相信,若陛下早知道那块地已经赏了淮安王,断不会再写那个手谕。”
李渊一直很受用唐瑛拍的马屁,这心里是越发舒坦了:“朕若知道,自然不会给张婕妤那道敕令了。”
瓦岗三年 第三百零七章 封将
第三百零七章 封将
唐瑛笑着摇摇头:“说起来,秦王还真应该学学婕妤娘娘的孝心,这位娘娘,为了她的父亲,可谓煞费苦心呀,臣在洛阳就领教过一回。”
“哦?”李渊被唐瑛吊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唐瑛笑道:“陛下当年不是任命尹娘娘和张娘娘等代替陛下去洛阳劳军吗?几位娘娘去的时候,都带了不少的家人,其中就有这位张国丈。呵呵,张国丈在洛阳城,看中了很多东西,除了在洛阳行宫里翻找了不少好东西,臣记得,他还看中了洛阳城里一大商户家的蜀锦画屏,几番索要不成,差点要了那个商户的命,也是闹的沸沸扬扬的。最后还是屈突通老将军出面,保住了那商户的命。张国丈自然也是心满意足了。”
李渊眉头皱在一起了:“竟有这种事?”
唐瑛一摊手:“这不算什么。当年秦王打跑宋金刚,收复晋阳的时候,这些娘娘们的家人,就差点抢光了晋阳的府库。臣听说,秦王为了护住府库,和他们闹的很不愉快呢。”
“唔。”李渊捋须点头:“这件事,朕也听说了一点。算了,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朕以后会妥当处理这些事的。”
唐瑛一向奉行的都是点到为止的原则,听了李渊的话,她笑了笑,接过李渊的茶盅,为他续水。
李渊看着唐瑛的动作,想了想,在接过茶水的时候,突地笑了一下:“给朕讲讲,你和二郎怎么吵架了,就为了你搬出秦王府的事?他不是封你做天策府的五品官了嘛。哼,朕升你官,他也来凑热闹。”
唐瑛大大地叹口气:“陛下,这事要较真起来,还真是我的不对。当初,我对秦王有过承诺,就住在承乾殿,不离开。可……嘿嘿。”
唐瑛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落在李渊眼里,他不由地摇摇头。到今天为止,他都不明白,唐瑛搬出秦王府到底是贪图那所宅院,还是不得不领受他的恩惠。虽然他有自己的目的,可唐瑛的表现却让他有些看不透了,难道,这个女子对老2的爱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对李渊来说,如果是这个答案,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些,他心里有多了一点失落感。
唐瑛是故意这样说的,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李渊的脸,李渊想方设法让她搬出秦王府,她却一直想不透李渊为什么这样做。眼下,从李渊闪烁的目光中,唐瑛再次确定了李渊一定有其目的性,可,李渊不说,她该怎么探查出来呢?
“唐瑛,朕想直接封你为天策女将,你觉得如何?”
唐瑛顿时傻住了:“陛,陛下,您开玩笑吧?”
李渊意味深长地看着唐瑛笑道:“你觉得朕像是在开玩笑吗?既然二郎一定要在他的天策府给你安排位置,那朕就如他所愿。”
“这……”唐瑛苦笑:“陛下,虽说朝廷上的大臣们都知道臣是女的,可您这么公然地弄出一个什么天策女将来,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
李渊微微一笑:“这天策女将和那个天策上将一样,不过是个名头而已。朕的用意,你应该明白。”
唐瑛点头:“陛下是想告诉世人,不管天策府有什么样的权利,都是陛下给的,陛下才是主宰一切的人。陛下,您呀,还在为敕令没教令管用而气恼呀。”
李渊冷笑一声:“朕就是想警告一下某些人,不要太过分了。”
“陛下说的某些人,不会是指秦王吧?秦王虽然脾气直,但要说他对您不尊重,还是太冤枉他了。”
李渊摇摇头:“唐瑛,你了解二郎,朕也了解他,朕要警告的不是他,而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一些人。哼,有些人,就是不知足。他们若都像你一样,只是一心为我大唐,而不带有个人目的,朕也不会这么操心了。”
唐瑛明白了,叹口气,点点头:“臣明白了。陛下放心,不管您封不封这个天策女将给唐瑛,唐瑛也会尽力让秦王知道自己的不足,让他明白,他错在何处。”
“很好。”李渊点头:“你再告诉他,朕不会再为这件事生他的气了,但,他以后做事,要学会谨慎,多考虑一下大局,不要再这样自作主张。”
“是,臣一定转达。”
安抚了李渊,唐瑛高高兴兴地离开太极宫,来到了秦王府,在将手中的文稿奉给李建成之前,她要先让李世民他们过目,虽然这些文稿算是集中了大家的智慧,但最后的总结,还是需要让众人都看一看的。
“秦王,我回来了。”跨进书房的唐瑛没有注意到房中气氛不好,带着些许得意,对众人点点头,来到老位置上一屁股做了下去。
书房里的气氛不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李世民带着一肚子闷气从宫里回到府中后,立刻把众心腹都叫了来,好好琢磨一下这件事对秦王府到底意味着什么。俗话说,事来了不怕,就怕出事后多想,眼下的秦王府众人也是这样。
已经深深陷入夺权漩涡中的秦王府,对任何风吹草动的事,都能想成翻天的大事。唐瑛来前,这些人已经将这件事想成一件可怕的大事了,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就是东宫向他们发起了一次进攻,太子联合后宫嫔妃狠狠地刺了他们一剑,其目的就是要离间皇帝和秦王的父子情义,从而让秦王府失去皇帝的信任。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就意味着夺取太子地位会失败,意味着所有人的前途都将黯然无光了。
望着唐瑛高兴的样子,李世民就觉得脑门上一跳一跳的,很想发火。这段时间以来,唐瑛见李渊和李建成的时间,比见他的时间多的多,往往是好几天都看不见唐瑛,派人去请,不是在宫里伴君,就是去了东宫议事。一次两次,数次下来,李世民肚子里早就憋了一股妒火了。今天这事一出来,他马上派人去找唐瑛,得知唐瑛去见李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