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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吃了。 摸摸脖子上伤疤,唐瑛想哭,好疼哟。
“唐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晕了。 ”屋里没外人,单雄信跨进来就嚷嚷。
唐瑛冲张小豆挥挥手,让他出去后,才有气无力地回答:“第一,我感冒了,是真的病了,现在就想睡觉;第二,徐御医答应为我在王世充面前掩饰,时间是半年。 第三。 大哥,给我弄碗姜汤来,让我发发汗。 早知道徐御医是好人,我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嘛!”
单雄信还是一头雾水:“感冒?这是啥病?厉害吗?徐御医为你掩饰半年?怎么回事?”
唐瑛真的很想睡觉呀,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却不得不为单雄信解疑:“感冒就是比风寒严重一点点地小毛病,徐御医开了方子。 我吃两天就好,你不用担心;徐御医知道我是女地。 也明白我为什么要装病,所以,非常好心地自愿为我在王世充面前打掩护。 大哥,还有啥疑问,你快点问,我真想睡了。 ”
单雄信也不算笨,听了唐瑛的解释。 暗自庆幸:“哦,怪不得徐御医说什么我们用点手段他能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呀!这下我明白了,你睡吧!我去好好谢谢人家。 ”边摇头边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对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地?昨晚不是好好的嘛。 脖子上又怎么啦?”
唐瑛欲哭无泪:“我昨晚弄了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是泡了热水又泡冷水。 于是……”
“啊?”单雄信看看被子里缩成一团的人,啧啧有声:“可怜的妹子哟,我去喊你嫂子熬姜汤,多喝点,发汗。 ”
这话怎么听怎么带着幸灾乐祸地味道,听的唐瑛这个郁闷哟。 一把拽起被子遮住头:“5555555,还有更倒霉地,为了装的更羸弱点,我拿箭头把脖子上的伤疤给磨破了。 ”
单雄信原本憋住的笑这下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弄那么厚的布把脖子遮住,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骗大夫,没想到……哈哈,哈哈。 哈哈……”
唐瑛真想哭了。 遇上一无良的大哥……
王世充听徐御医说了唐瑛“严重”的病情,不相信呀。 这些天没得到徐御医地禀报,下人却说唐瑛天天出去逛街,怎么突然说躺下就躺下了?莫不是单雄信和唐瑛有意欺骗他?
徐御医却不慌不忙地回禀:“国公爷无须担心。 这位唐小将军,年龄小,好奇心重,加上没见过世面,天天逛街看稀奇也正常。 今儿病成这样,也是昨天玩的太晚,着了风寒,吃几幅药,躺两天就好。 ”
王世充点点头:“这么说,他病的不重?”
“不重。 只是……”徐御医欲说又停了。
“只是什么?”
“唐小将军的身体却是非常羸弱,骨子太薄,气血不足,竟是经常生病。 老臣给他留下两副保养身体的药方,让他服用一个月,看看能不能有啥起色。 ”
王世充愣了:“你说什么?经常生病?他可是战场上能拼命的人,怎么会这么差劲?”
徐御医不慌不忙地回答:“他从小吃了亏,后来又经常拼命,把底子拼光了。 仗着年轻,又不注意,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老臣听说,自从去年他参加了一次大战斗后,好像就没好过,身体一直时好时坏,药都没断过。 ”
“去年?”王世充马上想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那场激战,难道……他的脸色变地凝重起来:“他那次伤的很重吗?”
“非常重。 老臣在他身上看到数处伤痕,其中一处在脖子上,说是被箭擦过,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命。 唐小将军也是运气好,要不是年岁小,这些伤就能要了他的命。 好在眼下虽然身体受损严重,算是留下一条命。 ”
王世充重重地叹口气:“还能调理过来吗?”
“问题不大,只是需要时间。 ”徐御医缓缓点头:“调理的药方老臣有,只怕,洛阳城经过连年的战火,那些贵重地补药,难找。 这样一来,只能缓慢调养,养上一两年,也能恢复不少。 不过,不是老臣诅咒唐将军,他的身体不调养个三五年,上战场真会没命的。 好在洛阳不会打仗了,他又年少,好好调理,定能成大才。 ”
瓦岗三年 第一百零四章 偷闲
第一百零四章 偷闲
徐御医话说的满满,似乎是对自己的医术和唐瑛的身体都有信心,可这些话听在王世充耳朵里,却让他那颗任用唐瑛的心冷了下来:“好吧,你尽管开你的药方。 ”
“是,老臣告退。 ”
第二天在单府,徐御医笑嘻嘻地看着唐瑛:“套子我帮你下了,等你的风寒之症好了,郑国公怕是还要见见你。 我这里有副方子,能让你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试试看?”
唐瑛扭头看徐御医放案几上的方子,苦笑:“老人家,我不小了,十七了,不是小姑娘了。 ”
“老夫六十有六了。 孩子,你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瓦岗寨也流行娘子军?”
唐瑛摇摇头,简短地说了自己上瓦岗寨的经过以及女扮男装的原因:“眼下,杨广死了,我的仇也算报了。 原本我已经不参与打仗了,等过两年天下安定了就回家乡看看,找找爹爹。 可是,没想到几次大战下来,竟然被郑国公记住了,只好……”
徐御医明白了,叹口气:“天下可怜人多呀!孩子,放心吧,我保证让你身子骨好起来。 郑国公那里,呵呵……人呀,都是有野心的。 洛阳城暗潮涌动呀!”
唐瑛明白:“老人家,洛阳是非也多,您老偌大的年纪了,不如找个地方隐居了吧!”
徐御医摇摇头:“医者父母也,正因为洛阳事多。 我想在这里积善行德。 倒是孩子你,还是找机会离开吧!毕竟是女孩子,比不得那些男人,需要建功立业,青史扬名。 ”
唐瑛一阵感动:“老人家放心,我会的。 ”
与王世充相处过地人果然比唐瑛他们了解王世充,几天后。 王世充再次向单雄信提起接见唐瑛的话题,单雄信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就把唐瑛带去了郑国公府。 仗着徐御医神药的力量,王世充还真看到了一个病怏怏的唐瑛。
可惜了呀,在肚子里叹惜了一声后,王世充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唐瑛几句,还命人拿来两支人参给唐瑛补身子。 唐瑛自然投桃报李地拍了王世充一通马屁,受宠若惊般地连连应诺一定要好好将息身体,来日为郑国公效劳。 宾主在非常愉悦的气氛中分手了。
这日以后。 王世充再也没找过唐瑛,也再也没派人给唐瑛送过东西,连徐御医都惊讶于王世充的用人之道居然这么市侩,两根人参就把唐瑛打发了。
唐瑛却是无所谓,她记忆中,历史上的王世充不仅猜忌心重,也不是啥好鸟。 当然,演义上是丑化了这个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吃那么大地亏了。 想起那六百多兄弟,唐瑛的心中一直隐隐作痛。
清闲地日子又过了几天,程咬金派人来问,啥时候喝酒,还说。 秦琼已经答应请客了。 唐瑛哈哈大笑,让来人带话回去,日子任由程咬金来订,她准时去就是了。
洛阳城最大的酒楼上,小二穿梭在食客之间,脸上是谄媚的笑脸,手上是美酒和佳肴。 战争过去,短暂的平静中,人们依然过着各自的生活,而酒楼和饭馆。 依然是必不可少的人群聚集之所。
“唐瑛。 哈哈,你早到了。 倒是我还晚了。 ”迈上二楼的楼梯,一眼看到靠窗而坐地唐瑛,程咬金的大嗓门就炸响了。
唐瑛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盅,冲对面的秦琼一笑:“秦将军,程大将军天天跟你学习,咋就没学会轻言细语?这脾气居然从来没遇上麻烦,难道这位真是天生的福将?”
秦琼也笑:“天性如此,却招人喜,没法子,我娘就多次教训我,让我学学这位凡事不上心的好性子。 ”
程咬金已经走到了席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伸手拿起酒壶,揭开盖子问问味道:“好香,这酒,不错。 ”
唐瑛不由地笑了,饮了一口茶水道:“程大将军,我其实很怀疑,你真能喝出酒水的好坏?”
程咬金一昂头:“看不起我?我老程平生就两大优点,一是能打,二是能喝。 ”
“噗哧……”唐瑛差点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大将军少说了一大优点。 ”
“嘿嘿,我知道,不就是脸皮够厚嘛!”程咬金倒也真不“谦虚”。
“不是,您还有个优点,那就是挨打也厉害。 ”见程咬金把眼一瞪,唐瑛赶紧笑着解释:“我可不是调侃您,而是说实话,我还真想学到这手本事,免得受一次伤,就弱成这样。 可惜,这优点貌似是天生地。 ”
唐瑛话语中多少带了点调侃自己的味道,秦琼有些担心地看看她的脖子,那里围了一层厚厚的围脖,倒显得唐瑛十分怕冷似的:“唐瑛,听说,徐御医说你身体十分不好,到底有没有大问题?”
唐瑛苦笑了一下:“小时候随爹娘四处流浪,后来爹不在了,我跟娘有一顿没一顿的,身子骨那能长好。 到瓦岗寨后,我念念不忘报仇,也地确疏忽了身体的调养,是用过头了。 石子河和郑国公一战后,就一直没缓过来。 不过,徐御医也说了,静养个一二年就没事了。 ”
“你前段时间是真病了?”秦琼到底不放心,脑袋凑近了唐瑛这边,小声问。
“没有。 ”唐瑛笑笑,望望竹帘外,确定没人后依然小声回答秦琼:“郑国公对石子河那一战念念不忘,想让单将军把我这个人让出去,我这身体,真出去了可吃不消,所以……”
秦琼明白了,点点头:“做的好。 在家养身体比什么都好。 ”
程咬金也把脑袋凑到了两人面前:“我说,这个王世充,也不啥干大事地人,说话做事磨叽的很,跟个老婆娘似的。 ”
“噗……”这一回,唐瑛嘴里的茶水终于牺牲了:“我的大将军呀,你也有小声说话的时候。 嘿嘿。 不是一根筋嘛!不过,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吗?”
秦琼也乐了:“还别说。 老程这话说地形象,还真是那么回事。 ”
唐瑛这回是微笑了,看来,秦琼和程咬金等人果如演义上地那样看不起王世充,只是,不知道这两位啥时候离开地洛阳。 演义上讲是战阵前直接反水,但。 历史上恐怕没这么直接,毕竟,这两位地家眷都在洛阳,特别是两人的母亲。 王世充恐怕没那么好心地把人送给背叛自己的人。
“你们三个来的都早。 ”说话间,罗士信挑帘进来了。
秦琼笑着指指座位:“是你来的太晚,程兄都喝了半壶酒了。 ”
唐瑛也笑了:“罗将军满脸的笑容,莫非来地路上遇上啥好事了?”
罗士信嘿嘿一笑,过去坐下。 把手上的包裹打开了:“唐瑛猜着了。 你们看,我在路上看到就买下来了。 ”
“咦,马衣?”唐瑛仔细看了看这件马衣:“果然好,上等牛皮的,包边的绣头精细,图案精美。 罗将军的战马本就神骏。 再穿上它,更添风采。 ”
秦琼拿起马衣翻来覆去地看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