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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妙不可言。大笑出声,连连夸着:“好,好啊!这勾股弦定律老夫知道的尚且不多,你小小年纪便已是满腹经纬,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并没觉得多大欢喜,弋翩鸿只是安静的坐回座位,偶尔偷空瞄几眼熟睡的罗浮,眼中宠溺之色甚浓。与锦哩目光对撞时,两人静声不语,只微微感觉到了几点不同寻常。
月翎惊讶于弋翩鸿的才学,又见李襄笑的合不拢嘴,不禁埋下了头,说不清的自卑。如此一来,早把告密一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月栵凤目斜视,嘴角轻轻一扯,风不惊鸟不动,继续看他手中的书。一旁的萧紫苏也没多大反应,大家闺秀的她一直是个乖乖女的形象。
“罗浮,罗浮……”锦哩听课听的实在无聊,先生讲话枯燥又乏味,他忍了很久也憋了很久,终是受不了。于是决定拿罗浮戏耍,探出一只手指,狠狠的戳着罗浮的后背,嘴里还轻声轻气的唤着。
“恩?”罗浮眯着一对惺忪的睡眼,懒懒的伸了个腰。抹了把嘴角处那一撮黏黏的液体,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下课啦?”
将桌上的书一收,随便往腋窝处一夹,起身便往门外走。简单,快捷。
书房内静悄悄的,连呼气声似乎都没有了。罗浮走到门口,奇 怪{炫;书;网的回头朝屋里看去,对着某人莫名其妙的眨眼问道:“翩鸿,你愣着干嘛,不回家吃饭么?”
某人傻眼呆瞧着她,明明张大了嘴却又不说话。见他纹丝不动毫无反应,罗浮嫌弃的收回双眼,无趣的耸肩道:“那你慢慢玩,我先回家吃饭了。”
罗浮走后,李襄怒发当场,手中书本狠狠砸在木案上,惊的座上那杯茶水溅起三层雪浪。老夫子仰天长啸,捶胸顿足的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啊。”
锦哩心喊不妙,一个鹤起大声劝着:“先生,罗浮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整个人都烧傻了,半点脑子都没。还望先生原谅,我这就去骂骂她。”一边讨着饶,一边大踏步向门外百米冲刺。嘴里还呶呶的斥着罗浮,生怕先生听不见,“臭丫头,怎么疯成这般了呢?”
锦哩跑出书斋后,笑眯眯的放缓了步子。心道,亏的罗浮啊,总算是解脱了我。这丫头溜得贼快,看来也追不上了。想想也没再作无用之功了,他轻轻一叹,慢悠悠朝宫门走去。
31 红梅凝笑
“小姐,今天的课上的如何?”青蕊替罗浮宽了衣,又递过来一杯清水,薄薄笑着问道。
走到绣楼的天阁,往美人靠上一倚,罗浮臭臭的挤眉:“不怎么样。老古董说的乏味,学生们听的无味。我呀,干干脆脆给它睡了半个时辰。”
先是一惊,后是一叹,青蕊睁圆了眼睛问道:“小姐胆子好大,没被先生逮着么?”
“有是有,但也没拿我怎样。”想起弋翩鸿她就来气,谁让他没事广发善心来着,若不是他自作多情挡住了那老古董的视线,估计明日自己也就不用去做什么陪读了,“弋翩鸿那个笨蛋,真是只猪!愚不可及。”
罗浮愤然一骂,血气上涌。天阁上夜风袭袭,原本凉凉的空气竟被她这一声吼,隐隐烧的沸腾起来。
青蕊半天没敢吱声,静谧的气氛一下子升到了极限。直到见罗浮开始消了点气,她才缓缓的说:“奴婢跟随小姐多年,对小姐也是了解一二的。您性子清冷,很少在意别人的事儿。今天如此生气,真乃罕见。”
震诧的盯着她看,身子一点一点凉却下来,似乎再没有火气了。罗浮淡淡的念着,翩鸿光顾着替别人挡灾,却从来不想想自己可有灾祸。如此天资,这般优秀,又是质子身份,怎会不招人嫉恨和畏 惧“炫”“书”“网”,怎能够长久保得独善其身啊。
风,料峭的吹来,罗浮墨发如雪,也随着起起落落。
青蕊取来衣服给她披上,然后从宽袖里取出一封栗烟色的信笺,恭敬的交给罗浮,道:“这是小侯爷交代要给您的书信,您且看看。”
“菱梦璃?”罗浮瞅着觉得新鲜,顺手接过信笺道,“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这次又想要干嘛?”
字体刚劲镌秀,虎腾龙跃,有着股傲视一切的凛然正气。不由得生出几分欣赏,罗浮暗道,这家伙的毛笔字与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真是格格不入啊,一点不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听闻罗浮目空一切,不屑于本侯那微薄卑贱的钱财,既是如此,便再不施与半点恩惠。细细思来,赠上极品红梅一株,以慰汝意。若能将之植于院中,鄙下无上荣幸。”
“噗”的一声,罗浮笑的前俯后仰,这臭小子真是太太有趣了。果然小气的很哪。
“小姐何故发笑不止?”青蕊一脸迷惑,惘然的看着罗浮。
“你家小侯爷说我目空一切无视于他的虎威。气我拿他的翡翠玛瑙不当回事,发誓不再给我半毛钱了。可同时他又自称‘鄙下’,还厚着脸皮要送我红梅。你说好笑不好笑?”眼角都挤出几滴水来,罗浮搂着肚子痛痛快快的对着青蕊大笑。
素眉拧成了麻花团儿,青蕊不明所以的问她:“小侯爷此言究竟是气恼呢,还是讨好呢?”
“又气又恼,也在讨好。”干脆利落的一直见血,罗浮笑着问道,“菱梦璃怎会知道我喜爱红梅,还盼望着我能将它种在院子里?”
青蕊愣了会神,低着头无比惭愧的回话:“是,是小侯爷一直追问奴婢,说是弄不到可靠消息,今后就再也不许回启了。奴婢斗胆,还请小姐恕罪。”
“听说在菱梦璃的管制下,定鞍城鸡飞狗跳无一日安宁。可是实情?”定了定心神,罗浮转入正题,竣着个脸斜眼看她。
“好像是这么回事。具体的奴婢也不甚清楚。”青蕊不敢有半点隐瞒,小姐的厉害她可是见识过的。
“恩,很好。记住,你虽是别人派来的暗底,但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多余的话,还是少讲为妙,免得讨了麻烦。”罗浮继续施威,只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也足以洞穿对方的心脏,杀人不见血。
“谨遵小姐的命。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肩膀微微颤动,额间冷汗涔涔。
抬眸朝深黑的夜空看去,罗浮心思转动,已开始盘算起来。据她探得的消息,现在的定鞍城确实糟的可以。大到光天化日之下盗贼横行,小到街头乞丐庙里和尚闹事,外加这位侯爷整日整夜的风花雪月不理政事,搞的七郡十二县无一不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人人怨声载道痛骂出声。甚至连屁点大的小孩子都敢扬言说要宰了菱梦璃以泄民愤。
“以乱易整”这一招菱梦璃算是发挥到了极致,就连罗浮都不得不拜服和赞叹。当初只是建议他动员贫民建立丐帮,须不知这小子竟能举一反三,比罗浮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唯一不解的是,平宣城的刘貉将军怎会好端端的与菱梦璃生了枝节,听闻似乎已发展到水与火绝不能相容的境地。
好在,原属烈戍国的珞拔族最近嚣张的很,不但在本土屠杀朝廷命官,且还常常来犯中原,就连肖旭也被朝廷派往东面边境祁畸山脉那里驻扎兵马,好生“伺候”着那帮蛮夷去了。故此,根本无暇西顾,也正好给了启一个喘息的机会,可以好生休养和整顿一番了。
春浓夏透的季候,竟然还有盛放的红梅,怪不得说是极品。菱梦璃这贼小子,葫芦里又不知装的是什么药。罗浮唇芡涟漪,瞧着枝上朵朵娇小的雪瓣,形如丹唇,傲若霜菊。凑在鼻尖轻轻一闻,冷香隐隐,淡淡淡淡的弥漫进了心田。
青蕊在一旁看着吟吟的笑了。其实小姐并非什么都不喜 欢'炫。书。网'的,好像小侯爷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完……
32 一决雌雄(上)
上一次虽也激怒了李襄,但似乎还是没能达到理想中的效果。算的上喜庆的,是罗浮不用每日入宫陪读,只需隔月进修一次便可。估计这是老古董李襄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其实罗浮一点也不欣赏这种“法外施仁”的做法,因此暗地里决定要再接再厉,直到气得那老头不敢再见自己为止。
书暂且是可以不读了,但校场比试却还是如期来临了。月翊似乎是信心满满,觉得这第一的头衔非她莫属不可,而罗浮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此场比试定为三局两胜制,分三天里进行,每天只战一场。第一日,比拳脚;第二日,比骑射;第三日比的是阵法和兵器。
这天夜里,罗浮唤来青衣和青梧,对他们道:“明日拳脚比试,你们只许败,不许胜。”
青衣、青梧脸一红,讷讷的说:“郡主大人,就算是我等想赢,也没那本事啊。”
眸一嗔,罗浮闷闷的对他们道:“还好意思说呢。听着,明日一战要败的彻彻底底、败的一塌糊涂,能有多狼狈就装的多狼狈。连滚带爬也照样可以。”
有那必要么?两人尴尬的不敢抬头,似乎这么做很伤自尊。可又不敢顶撞违逆郡主大人,因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用别人说也明白的很。
眼珠子翻了一圈,罗浮瞄到了青佩,问道:“说说看,你与月翊手下那个姓胡的猛汉,谁更厉害些?”
青佩直言回道:“禀郡主,若论骑术,我还差他一截。但若论箭法,他断断不会如我。”
“如此甚好!”罗浮笑的很隐晦,众人看得很迷茫,“你明日在府上大肆吹嘘,最好闹的家仆丫鬟尽人皆晓。就说你骑术一流,不久前又喜获一汗血宝马,更是如虎添翼军中再无人能敌,所以两日后的对决定会给我赢个满堂彩回来。”
“我们这群兵士虽然聚在一起的日子尚不长久,但彼此之间还是知道一些的。那胡某一听便会知道我在空口吹嘘,其他人也不一定会信啊。”分析一番利害,希望罗浮三思而后行。
眯眼嗤笑,罗浮贼贼的道:“我不管其他人可信,我只要月翊一人相信便已足矣。”
“此法真的可行?”青佩半信半疑,若最后还是输了,岂不会被全府上的人笑话。如此一来,以后还用混么?
“军令如山,你敢不从我现在就取你的命。”罗浮一通棒喝,虎啸般的威震,整个屋子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息。
“属下听令,势必竭力一搏!”青佩顿时严肃以待,俯首领命。
青衣、青梧和青佩都有了着落,青凌和青木上前问道:“郡主,三日后的那一仗,是否轮到我俩上了?”
罗浮笑笑,这俩家伙总算有了点进取心。用着些许戏谑的口吻,她幽幽的回答说:“莫急莫急,本小姐自由安排。现在时机未到,待比完了前两场我自会告知你们。”
日居中空,正直晌午时候。这种季节的天气倒还不算太热,再加上徐风微微,说是清爽宜人也不为过错。可青衣和青梧的衣服已经湿答答的全是汗水,若是脱将下来,估计可以拧一大把的汗。
第一日的比试,是拳脚功夫。双方各派出两名将士,以摔跤定胜负。月翊那方上场的是两员虎将,个个肥头大耳力大无穷,胸前两块胸肌随着走动的步伐也跟着一起上下窜动,气势甚为慑人。
青衣和青梧狠狠捏了一把冷汗,想象着自己被人重重放倒在地的场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只巴巴盼望着别被摔死了就好。
尚且没有开打时,“青一色帮”的这两名弟兄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哆嗦个不停了。三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