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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见,看见……”马夫跪在地上,已然吓破了胆。眼睛偷偷朝月翊瞄去,敢怒不敢言。
顺着那厮的眼神找去,月铄看见的是浑身颤抖、头冒冷汗的月翊。骤的暴怒,袖中的手蜷成了石头,冲着她气愤的喝道:“谁借你的胆,竟然为了赢得区区一场比试,在本宫眼皮底下耍小手段给马厩里的马吃巴豆!好啊,真是好啊,本宫怎会养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女儿?”
月翊双腿一软,扑倒在地,哭着求饶道:“娘,这厮出口冤我。女儿没有碰爹爹的绝尘,一下都没有碰过。我,我顶多就是给其它的马吃了点巴豆……”
“这么说,此事确实是你干的了?”眼皮气得上下直颤,月铄冷冷的望向她,眸色锋利如剑,还在泛着寒气。
知道说漏了嘴,已退无可退了,月翊越哭越凶,哽咽着抽泣:“娘,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爹爹的马怎么也吃了那些麦草。我是无心的啊,求娘原谅女儿。”
“你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脱罪了吗!本宫平生最讨厌奸诈卑猥之人,你怎生如此不肯学好。今天不好好罚你,本宫愧对月铄这个名字。”撇开脸不再看她,月铄淡冷的命道,“回去自领荆棍,在墙角给本宫站立十个时辰,面壁思过,不许进食!”
“是,娘。”哑着嗓子低低的回话,月翊觉得项上这颗脑袋似乎很沉,重的她都抬它不起。
月铄侧过身子旋眸朝罗浮瞥去,眼底擦过一丝尖锐的光芒,唇角勾出淡寒:“兵不厌诈,算你赢。五名军士本宫也赏给你。但是,管好你手下的人,以后若胆敢再在府上夸夸其谈,本宫定不轻饶!”
月铄口中指的那个夸夸其谈的人,舍青佩其谁?罗浮懦懦的点头,心道,不愧是神勇女将军,果然不是寻常人,自己的这点心思估计早就被她揭穿了。忍不住有些恼悔,若不是为了留下“青一色帮”的五个兄弟,她才犯不着冒这个险去赢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试,更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月铄抓到了自己的小辫子。
眸一收,眼角眉梢都略藏疲惫之态,月铄清冷的说:“你在宫里呆不下去,本宫就另外给你请了个师傅。过两日你随我去见他,不可怠慢。记下了没?”
好不容易赶走一个先生,又来一个师傅?真是出了虎口又被狼吞啊。罗浮气馁的压下脑袋,无奈的“哦”了一声。老实说,月铄亲自推荐的师傅,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照理说,应该不会比李襄那个老匹夫差的。那么,这一次又该出些什么坏主意呢?
应众人强烈要求,比试结束当天的夜里罗浮在“淑籽芳”摆了一桌酒宴,宴请诸位“功臣”。
酒至半酣,大家也差不多有了七八成的醉意。兴起之时,青凌端着个空碗,满面通红的敬罗浮道:“郡主好智谋,我等以前真是看走了眼。只是有一点属下尚不明白,您是怎么知道袁齐袁凯这对兄弟嗜酒,又是怎么猜到他们一定会去厨房偷酒喝呢?”
罗浮以茶代酒,啜了一口,笑道:“我就是随便瞎猜的,哪里有什么智谋啊,大家过奖过奖。”
兵家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不事前摸清对方的底细,罗浮岂敢随便施计?好在这馋嘴的蛇是引出来了,自然就要顺势将之逐个击破。
再者,弋翩鸿送来的酒确实是好酒没错,只不过罗浮在里面动了点手脚添了点料。贪杯之人初喝时几乎没事,但此酒后劲可是大的惊人。否然,正值比试当场,袁齐和袁凯怎会突然五颠四倒,和醉酒之人毫无区别呢?
罗浮心想,这可不能怪她,毕竟又不是她让人家喝的,那可是人家自己偷着喝的。
“不管怎样,没输就成。”众人一齐站起相互间碰杯敬酒,大笑着道,“除此之外,还得多谢都虞侯的那两坛子好酒啊。哈哈~”
“是啊,确实该谢他。”罗浮也起身陪笑。弋翩鸿真真聪明,之前就好心劝她只可赢一场。该输的时候必须得输,规则不公平就改了规则,在前两场比试中她都照着做了。
可有一点,罗浮做不到。
弋翩鸿对她说过,不能赢的时候就让着对方去赢,切不可因小失大让人有所觉察。罗浮知道,翩鸿天生性淡,不喜与人争锋,只会顺流而行,绝不逆流而上,所以就算遭人欺凌、被人奚落,也总只咬着牙关不会与之辩驳。
可她不是弋翩鸿,也绝没有办法达到他那种境界。这一次之所以借机教训月翊,是有心想要警告一些人,她罗浮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却也并非懦弱无能之辈。就算不敢赢得太漂亮,却也定要输的够精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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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暗生情愫
琉璃河横贯临封,如一条白鲸遨游于苍茫大地之上,雨季来临之时,它偶尔也会拍拍巨尾,激起浪花朵朵,一层叠着一层。
藜洛桥上,玄衣少年迎着东风隔江而望,栗色青丝随风飞扬,萧飒恣傲。夜间的琉璃河最是美丽,河边彩灯张结,船上乐声袅娜,有时还能看见妙龄女子起舞弄姿。这等欢腾快意之景,与三年前一模一样。
“主上,下雨了。要不要……”女子声色清妙,叮咛如歌,单单听在耳里也觉得格外怡人。
菱梦璃抬首看去,夜浓如墨,色深如发,淡淡碎雨朦胧而降,湿湿润润的,点点滴滴都渗进了胸腔内那片干涩的心田。眼前热闹的景,片刻间静止,隐隐多了很多寂寞,安静的像是整体里面缺了一块,空洞的没有底。
在定鞍城呆了整整三年光景,他一直单枪匹马、孤军奋战,没有一天不担心着将来,没有一刻不想着回来。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烈戍邦那些珞拔族的蛮夷,若不是他们的暴乱分散了朝廷的注意力,他今天也就不可能找到机会脱身回启地来探亲。
“倾弦,你说这种苟且偷安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勾唇漫笑,菱梦璃定定的望向远处,眸光深远,暗藏韬晦。
“主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并非不是朝廷的对手。倾弦愚见,若是拼死一搏,要赢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今日的倾弦一身男子装束,俊立似雪,凛凛生姿。柳眉如云,杏峨桃腮,谈得上倾城之色。
菱梦璃轻轻抿唇,回神看她,摇着头道:“如此一来,必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届时,非但保不住启国的万千臣民百姓,反而还会有丢失家园的可能。你忘了,烈戍国可一直都对中原沃土虎视眈眈呢,怎可以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清眸一嗔,如水含烟。倾弦拜服,俯首抱拳道:“主上英明。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等。唯有等。”以他的性子,本不是那种能够静坐菩提的人。可只要想到百千万子民的卿卿生命,他可以忍,也必须忍。一直到时机来临,东风骤起,万事俱备。
苍穹静默,从来不作一句言语。几颗澄亮的星子孤垂夜幕,萤火虫般烁烁发着微芒,纵然清弱,却仍是想要尽情释放其内在的光辉,普照人间。
久久守望着星辰,菱梦璃仿佛见到了父皇和母后。七年前,启王兴兵东进,臆想夺回本就属于自己的疆土,重建启国,立世安邦。可起兵半年有余,非但没能争得寸土,反而失了几座重要的城池。数月之内,兵败如山倒。启王不堪受辱,发誓哪怕只是困兽之斗也要战至最后一口气。于是单骑冲出,与肖旭在城楼之下抵死相拼,一连激战了三天三夜,斗得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只可惜,即使拼尽了气力,启王最后还是逃不过败亡的命运,于城楼之下血溅长虹,饮恨而终。姚忻皇后听闻丈夫去世,坚决不肯苟活于人间,于是狠着心肠抛下了两个稚子,在城楼之上引剑自裁。
闭上眼,紧紧的不敢睁开,脑海里全是血洗过的城墙,泪撒过的尸首。自那以后,他的心口处似乎永远藏着一把隐形的刀,每每夜深人静或是孤立无援时,它总会偷偷钻进体内,毫不留情的在胸腔里肆意的绞动,任性的屠杀,一点一点,直到将他刺的血肉模糊,伤的体无完肤。
不可随意动兵,不可任意妄为,更不可步父皇的后尘。午夜梦回,每当从恐惧中惊醒,菱梦璃总要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
父皇之所以败,是因为不能够忍,朝廷兵强马壮龙啸四海,启国必须休养生息静待变机。
“主上,衣服都湿了。我们回吧?”见他半响不吭声,眸子里溢满伤痛,倾弦心中一紧,轻轻的劝着。
菱梦璃愣愣的回神,突然说道:“某人曾说喜 欢'炫。书。网'这里,我也答应会常常带她来此。看琉璃河绽放的夜,观藜洛桥逍遥的景。”
三年没见了,他还记得她。那个蛮横却又聪颖的丫头。不知道还是不是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不知道还喜不喜 欢'炫。书。网'梳着飘逸的落蝶髻。个头有没有长高,脾气是不是变好,会不会,会不会受人欺负?
“小虾米来信说,小郡主对主上赠送的红梅甚是喜爱,已将它小心的种在了所居的园中。”倾弦漫漫的笑,隐隐见到了主子脸上绽放的那一抹喜悦。
“哼,若再不卖本王的面子,我非得杀过去找她算账不可。”菱梦璃嗔怒的看着倾弦,挤眉弄眼的骂着,“你可知道,她竟敢卖了我祖传的‘玲珑白鸾玉佩’,可气不是可气?不对,简直就是可恶!”
倾弦调皮的笑答:“即便可恶,主子心里也还是舍不得气的。时间会过得很快,见面只是早晚的事。”
“大胆,谁准你胡说八道了。”撇开了头,某人半怒半喜的踏步往前,沿着河岸悠悠的漫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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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师父子逸
月铄自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那天口头允诺了要给罗浮介绍一位师傅,当然不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罗浮惊讶的是,这位师傅人还没到,就已然先向月铄开出了三个条件。一则是让月翊让出西厢搬进南苑的绣楼,平日里也不可随意回黎园走动;其二,罗浮必须被禁足,一年之内不得踏出西厢阁一步;第三,在授业教学的这段日子,除青蕊之外的任何人,不得前来西厢探望。总之一句话,罗浮被活活困死在了淑籽芳,与世隔绝。
更令人惊诧不已的,是这堆近似无礼的要求月铄竟然通通都答应了下来。纵观天下,还没发现能有几人敢如此放肆的向钦月王朝的月铄公主讲条件,且还是这般刁钻苛刻的要求。而月铄本人,估计一辈子也就允诺过这么一次,大方的简直不像是她该有的作风。
整整一年光景,寸步都不得外出。若放在以前她年纪尚幼倒还有可能,但现如今翅膀都长硬了还怎么收得住心?罗浮闷闷的想,纵使没被逼疯,也足足能被闷死,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她可没有想做“井地之蛙”的念头。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罗浮打算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岂有此理的“师傅”。即便是赶不走,也得要好生刁难一番,替自己出口恶气。
黎园内设好了茶宴,罗浮盘腿于正席而坐,青蕊侍候在一旁。阵势算是摆好了,气势也算的上慑人,可某人的怒气却还在眉底蕴藉,久久徘徊不前。忍不住的猜测着,自己要见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竟可以将钦月王朝幽冷孤傲的月铄公主驯的是服服帖帖,非但听他的话,且还顺他的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