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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罗浮也在赏着花灯,余光不经意扫过远处的肖非羽,定了定神,对身旁的青蕊道:“那位公子似乎有点面熟,你认得他不?”
朝对面看看,青蕊摇了摇头说不认识。罗浮又讷讷的瞅了几眼,好像也真的不认得,于是笑笑作罢。
恰逢此时,人群中闪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望其年岁应该不过二十。只见他迎面而来,径直走到罗浮面前,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只半尺来长的锦盒,脸上堆着谦谨的笑,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小姐的礼物,还望小姐笑纳。我家公子还说,小姐看过之后一定喜 欢'炫。书。网'。”
青蕊铁着脸问他:“你是何人,替谁送的礼?”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小姐打开锦盒,一切自会明晓。恕在下告退。”悬悬的扔下一句话,将锦盒交到青蕊手中,那人也顺势钻进了人堆。
罗浮瞧了青蕊一眼,薄薄的笑。
青蕊明白小姐的意思,于是蹑手蹑脚的将锦盖打开。里面放的是一支光秃秃的红梅,琼枝卧遒,苍拔劲挺。
“小姐,这会是谁送的?”青蕊不明所以的问着,心里边鼓直敲。
一截梅枝,半尺长度。罗浮将它取了出来,拿在手中细细的赏看:“今年红梅开的不好么,怎么只送一枝独干过来?”
“您怀疑是小侯爷?”嘴张的老大,青蕊惊讶看着罗浮。
往前走了几步,眸底突然划过一抹狡黠,罗浮将红梅抛向麓江,佯装愤怒的道:“一株不开花的梅,与路边的野草无异。这种东西,要来何用?”
“那可是小侯爷的一番心意啊,我的小姐。”青蕊伤心的皱眉,嘟着嘴低低的说道。
罗浮装作没看见,穿过廊亭,坐上小船径直朝对岸游去。其他的姑娘们也纷纷模仿,令船夫解开渡口的舟楫,坐着船向对岸行去。
七夕除了花灯会,还有河灯会。江边两岸都安排了水灯,罩上的油纸都以昆虫为形体,有的如蜻蜓展翅,有的似蚱蜢捕食,也有的像蜜蜂采粉,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过了不多久,大家都找好了位子定住。无数名妙龄少女立在北岸,数千位俊男豪杰站在南岸,盈盈一水之间,大家目目相对、脉脉传情。锁定目标之后,先由男方将写有女方姓名的彩灯飘进河里,任它顺着水流而去,向对方传情达意。若是女方拾起水边的彩灯,再将自己手中的彩灯放进水中,则代表男有情女有意,暗示愿与对方结为连理、以求修的百年之好。
眨眼的瞬间,麓江已被无数盏彩灯点的白昼般通明,悠悠大地静默无声,悄悄与夜幕上浩瀚的繁星相互映衬,天地之间像是多了一条青带,上下浑然融为一体。
“小姐,也有你的灯呢。还是三盏!”青蕊吃惊的看着水岸,忙不迭的跑过去拾。拿着一盏“落蝶飞花”灯端详了一会,口中喃喃的念道,“玉罗浮,菱梦璃。”
顿了几顿,抬眸哀怨的看向罗浮,青蕊支支吾吾的说:“又,又是小侯爷。要,要不要也给扔了?”
罗浮好笑的瞄着她,问道:“其它两盏呢,是谁的灯?”
青蕊低头念着:“这一盏只写了两个‘玉’字,没明确的说。另一盏也只是写了小姐的名字‘玉罗浮’,并未署名。”
“看来你主子我认识的都是一群稀奇古怪的家伙,这般喜 欢'炫。书。网'藏头露尾,不肯以真姓名示人。”罗浮冷言冷语的嘲讽。
“恩,还是小侯爷为人比较爽快。”话到嘴边,脱口便出。青蕊得意的赞着,差点忘了罗浮会不会拿眼瞪她。
正说着,却听“砰”的一声,天边绽开一道焰火,刹那间夜空被燃成了一蔚艳丽的玫红,耀眼的光芒倒映麓江,像是婀娜的少妇在水边翩然起舞,那种俏丽娇柔的美,简直无法言喻。
罗浮脸上晕开一娓笑靥,如夜空上灿烂的花火,绚丽得令人惊叹。
人声鼎沸中,立出一名男子。对着罗浮的背影,萧飒的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七千花夭灯上,唯一一首由罗浮亲手执笔的诗句,为了这十几个字她可是花了一些功夫练的。风轻轻吹动,莲青色榴花绫裙如粉蝶钻花一般悄悄曳起,裾摆处的金线银铃玎玲作响,罗浮好奇的回身,泼墨般润苏的长发悄悄擦过耳垂,落下一抹酥痒。
那一刻,在烟火深重处,灯光绚烂中,她看到了一张曾经熟悉的面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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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七夕灯会(下
“天哪,小,小,小……”青蕊惊诧的张口结舌,话也都说不清了。
菱梦璃划唇浅笑,眸如晴子,蕴满了光泽。手中提着一盏花夭灯,定定的锁着罗浮的月眸,仿佛想把自己深深的镂进那对剪水双瞳中去。
“你果真来了,胆子倒是不小嘛。”罗浮瞅着他清淡的勾唇,眼底溜进几缕浅笑。四年没见了,他今年应该十六了吧。
浓眉俊挺,鼻翼劲耸,朱唇淡薄,似乎都变了很多,越见成熟和坚毅。一双邃深如潭的剑眸,仍泛着桀骜不驯的光芒,藏着一股子的风流和潇洒,这一点倒是始终未变,储存的极好。
“多年不见,我的罗浮越来越美了,本侯差点认不出来。”唇畔漾开一抹戏谑的笑,菱梦璃深深见她,眸中溢满思念。
罗浮回他一笑,叹道:“多年不见,靖远侯的嘴还是很臭,脸皮也还是欠抽。”
宽阔的肩臂随着胸腔里抖动的笑上下起伏着,如今的菱梦璃已是俊傲挺拔的七尺男儿,身高足足与罗浮相差有大半个头。
“小虾米给,给侯爷请安,侯爷万福。”嗓子略带哽咽,像是亲人久别重逢,青蕊眼中泛着水花,红艳艳的一片。
菱梦璃轻道:“恩,免了。”
罗浮蔑了他一眼,嘲笑着说:“瞧瞧,你教出来的人,真是认主呢。”
薄薄的一笑,他解释说:“既然送了你,我就没想过要回来。对小虾米来说,我不过是远乡故人,罗浮你多想了。”转而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本侯的大礼呢,拿上来。”
菱梦璃身后跟着两名贴身侍卫,都是便装打扮。罗浮四下扫了一眼,周围似乎还有不少类似的人,他们不像是冲着灯会来的,余光时时刻刻都紧紧盯着这边,不敢有半毫的松懈。
她不知道菱梦璃此番究竟带了多少人马,混入京都又是冲着什么目的而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必是有所行动了。
“想什么呢,先看看我送你的东西。”将两尺来长的红木锦盒交到罗浮手中,菱梦璃狡猾的勾眉,笑声漫漫。
轻蹙蛾眉,罗浮叼着抹散漫的语气,斜睨着他道:“又给我一枝死梅?想让我再抛一次麓江么?”
俊眉一拧,菱梦璃暗暗咬唇的道:“玉罗浮,你别不识好歹。先前都没和你计较了,还敢放肆。”
罗浮憨憨的笑出了声,狡声辩驳:“又不是我要你送的,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干我屁事!”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这些年不但没有改好,反而变本加厉了。硬邦邦压下心头的恶气,菱梦璃耐着性子的瞪她:“还是看看吧,免得后悔。”
青蕊也在一旁好声好色的劝着。罗浮磨蹭了一会,心想,似乎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还是别给他惹急了的好。于是懒着嗓子哼了几声,贼兮兮的看着他,装的一脸无奈:“是你硬要我看的噢,不是我自己要看的噢,你回头别又赖我噢。”
菱梦璃暗地里咬牙切齿,差点扑上去夺回锦盒,大骂一声你爱看不看!
罗浮猜得没错,这回还是红梅,只不过是留着泥土根须,开着妖娆雪花的红梅。一株活着且还盛放的红梅!
“小屁,告诉这只白眼狼,你爷爷我是怎么弄到手的。”菱梦璃侧过身去,懒得再看罗浮,看来也着实气得不轻。
“诺。”小屁既是菱梦璃的家仆也是他的贴身侍从,负责其平日的生活起居。主子吩咐,小的自然照办,于是上前一句说话,“回小姐的话,我家主上每年早春都会亲自去一趟罗浮村,从高耸入云的玉王峰上挑采数十株红梅,然后千里飞骑分批遣人送往京都的长公主府。现正值盛夏,为保红梅盛开不败,主上用了千水窟里的寒冰,一路奋马疾驱,用了仅仅十几天功夫就抵达了月兮城,故此才得以保存至今。”
罗浮翻了个死鱼眼:“谁让你们家侯爷吃饱着撑的。”
菱梦璃气极反笑:“我乐意!”
灯会已接近尾声,人潮也渐渐退去。最后,江上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作为回报,我要你允我一个要求。”菱梦璃痞痞的瞅着罗浮,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扔你到河里喂鱼的表情。
不禁莞尔,罗浮不想再与他争执,双手抱胸的道:“不妨说来听听。”
菱梦璃坏坏的一笑:“让我做你的侍卫,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
罗浮狠狠白了他一眼,菱梦璃讨好的笑着:“要不然,六个时辰也行啊。有事好商量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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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负气斗嘴
七夕灯会一结束,罗浮回到黎园就听下人们禀报,说子逸星夜离开了长公主府,不知去向。
罗浮觉着这事有点蹊跷,难不成师父觉得自己已成气候,再没什么可以教授,所以云驾四方另寻他处了?忍不住的拧唇自嘲,这理由牵强的连她本人都不肯信。
子逸为人向来怪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平时也很少有事能够上他的心。这等角色,谅是罗浮本人也同样捉摸不透,总觉得他的心里似乎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又似乎淡然的没有一丝情感,来去了无牵挂。
反正跟他也是不亲,罗浮从来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感情的羁绊,心中总是漠漠然的待人和处事。走就走了吧,该回的时候自然会回。
淑籽芳的书房内,罗浮认认真真敲着算盘,这次廊亭花灯会赚了不小的一笔。每一盏灯都高价卖到六钱银子,为此青蕊还说她赚黑心钱,对寻常老百姓来说开的算是天价了,可竟还有数以百计的人愿意上钩。罗浮却笑着回答她说,那是因为京师有钱的公子哥太多,姑娘们又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个小钱。
“小菱子,还不快些上茶!”幸亏跟着师父学过珠算,否则敲起来也不会如此神速,罗浮开怀的念着最后的数目,“昨晚一共卖了六百八十多盏河花灯,加起来足足有五十一两黄金。”
“乖乖,想不到啊,你原来还是个钱婆娘呢。”菱梦璃接过青蕊手中的茶几,一脸讽刺的不屑,对着罗浮讪讪的笑着。不过口头随意说说罢了,罗浮竟还真拿他当下人使唤,想想便觉得可气。
停下手来,罗浮抬眸看他,木讷的问着:“什么是钱婆娘?”
“钱婆娘都不懂么,就是那种满肚子铜臭味的黄脸婆。”破颜大笑,菱梦璃好不快意的瞅着一脸怒容的罗浮,狠狠瞪了回去。
罗浮气极反笑,手往桌案上一拍,翘起了二郎腿,藐视的看着他道:“小菱子,还想不想干下去了,信不信姑奶奶我炒了你!”
若不是这小子死皮赖脸的跟到了公主府,还威胁说一旦暴露了身份,定是要拖某人下水,共赴黄泉。否则,罗浮才不会同意让他进府作自己的跟班。此刻罗浮心里想的是,现在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