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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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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浮坏坏的一笑,故作镇定的胡编乱造道:“就是说有一只没穿衣服的狐狸,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心中惆怅自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然后此时,对面来了一个过路人,指着这只狐狸笑道,哎哟这小叫花子真棍,长的咋那么像菱梦璃呢?”
  “好哇,敢情是在消遣我呢。”一个毛栗稳稳落在了罗浮的脑门,菱梦璃闻到她秀发间散出的一缕馨香,气若幽兰沁人心脾。对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不由的撕唇笑了起来。
  罗浮面上一肃,正了正颜色:“没跟你消遣呢。皇帝大限将至,恐怕明儿个就有消息传来了。”
  ……完……
  高考总算结束了,恭喜那些终于解放了的人们,嘻嘻
  

  11 安仑王爷(上

  靖纥三十年农历九月初九子时三刻,月岘皇帝驾崩,殂年五十岁整。翌日,靖纥帝驾崩的消息自宫廷传至朝野,文武百官无不骇颜,一时间沸腾的像是滚烫的热粥。脑袋瓜子清醒之后,一个个的通通披麻戴孝如蜂蚁一般涌进皇宫内苑去给皇帝老儿哭丧。月铄是当朝的长公主,月岘皇帝的亲妹子,去宫内吊丧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她一声令下,包括驸马在内,都得一同前往。玄潇昀虽不屑这些事情,但毕竟还是很识大体,该做的没理由推托,否则于人于己皆无半分好处。
  罗浮憨憨的想着,这哭灵的事,她可未必做得来呢,毕竟那人跟自己可是一点也不亲的。何况,她也不是那种对着路边的野猫野狗都会怜惜的人,同情心嘛也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吧。实在哭不出来的话,低着头揉着眼睛嘟着嘴也一样能搞定。
  大殓之后,月岘金床玉枕睡进了冰冷的棺材板。灵堂设在紫宸殿,棺木头朝南,说是这样才算“正寝”。
  罗浮随着月铄进了宫,小心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超级乖巧的模样。月翊冰着个脸,时不时拿眼睨着罗浮,唇角斜斜的勾着,纵使没有敌意,至少也不会是什么好意。穿廊过院的时候,罗浮偶尔也会抬首看看公主和驸马,一个俊傲无比,一个冷艳无双,似乎也蛮登对的。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共同进退。这可真得谢谢月岘皇帝,就连翘了辫子也不忘做件好事。
  埋着头,罗浮静静享受着这份素来的宁静。想来又觉着可笑,这对夫妇明明都属同一类人,却为何怎样也融不到一起。是不是个性太过相近,因而彼此不断的摩擦碰撞、无法找着一个平衡的交集?
  细思来,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到这里,她痴痴的笑了,讽刺中勾着抹清淡的凄凉。
  紫宸殿内外挂满了白布云头幔帐,素花灵帏重重叠叠,像是夏日清晨时分漫天悬浮着的雾气,置身其中纵目远眺也还是这头望不见那头。
  按常理,太子以及诸位皇亲国戚都得过来替先帝守灵,而女子是不得入内叩头跪拜的,因为她们不够资格。毕竟是封建社会,即使这个朝代已经算的上是贤明开化了,但在大批保守派一类人的眼中,女人就是女人,其身份和地位仍然很是卑微。
  令人费解的是,先帝临终前亲口嘱咐说,一旦他驾鹤西去允月铄一家子入殿拜祭,任何人不得阻拦。虽然众人惶惑不解,却也不敢悖逆死去的人,更何况还是做了钦月王朝三十余载帝王的人。
  大殿之内,太子身着白绫匍匐于地,红着双眼放声痛哭,一会儿捶胸自叹,一会儿磕头哀呼,嘴里念得都是罗浮听不懂的祭文,模样瞧上去倒还甚为凄楚。周围几位朝廷重臣跪在他左右,捏着嗓子哽咽的劝着,说的无非都是一些悲感动情的客套话。
  罗浮埋着头跪坐在月铄的身后,眼珠子一直滴溜溜的转,心里不免赞叹这一群人的演技,也不知是真伤心还是假慈悲。大势之前利益至上,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法则,相信在座的诸位没有一人不是认同的。
  偌大的紫宸殿,只有月铄、罗浮以及月翊三人是女儿身,其他的不是皇族贵胄就是内朝大臣,总之都是男人就对了。
  其实罗浮挺佩服月岘皇帝的,且不谈这些年他对这个国家所做的贡献,单单只是想到他此时这一举动背后的用意,就不禁啧啧的称叹。整个宫廷,就连皇后和太子妃这种身份的人都不许入殿祭拜,而长公主月铄却可以携带大小家眷大大方方的跪在了这里。既然是作秀,自然就得轰动一些才行。如此一来,也让那些“别有居心”之人好好看看,手握数支精锐的神勇女将军与家族产业富可敌国的驸马爷,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纵使背后存有一些不知名的成分,但这表面上的示威效应确实做得颇为壮观,震慑作用也算是甚为显著的。
  罗浮现在方才明白,当初先帝何故借着酒疯随口便将几支军队交到月铄手中,并亲自敕封其为钦月王朝第一任神勇女将军。这些暂且不论,今日竟然也将驸马爷算计在内,不管他愿不愿意,碗大的黑锅却是端定了的。这一切的举措,原来都是未雨绸缪之举,皇帝老儿真是与三窟狡兔有的一拼哪。
  一屋子的沉重,气氛极为压抑。余光一扫,竟瞥到了世子月翎,是年他已满八周岁,仍是一副滑头滑脑的模样。估计是跪得久了,膝盖疼的厉害,所以有好几次挣扎着想站起身子,却都被右相董卿给不作声色的按了回去。
  只一个细微的动作,罗浮便看出了董卿的心思。看样子,他待世子比待太子还要上心,算盘都敲到许久的将来去了,许是想放长了线的去钓鱼。
  与之相较,少亲王月栵倒是显得沉稳了许多。一直就那么默不作声的跪着,规规矩矩却又不卑不亢。斜眼一飞,正好对上了某人放过来探察的视线,嘴角一挤,似笑非笑。罗浮尴尬的撇了撇嘴,赶紧收回放肆的目光,低低的将头埋的更深了些。
  月栵向来话少,性格也颇为严肃,罗浮与他接触的不算多,却总觉得他的眸子过于深邃,有种藏而不露的锋芒,偶尔还会趁人不备时射出几缕凉飕飕的白光,割在皮肤上都会隐隐作疼。几番探究,却仍是看不透此人,所以罗浮对他更是不敢过多亲近,生怕被其盯上搞不好还会玩火烧身。
  好巧不巧,安仑王月榛悭远从江南的汴啲赶来,要与先帝祭奠致哀。听说这位戎马半生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老王爷一进皇城就开始嚎啕大哭,这下进了紫宸殿更是放声哀鸣,哭的是唾沫横飞,鼻涕一大把。
  ……完……
  

  12 安仑王爷(下

  “皇兄啊,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呢?为何不带上我一起啊!吾兄啊吾兄……呜呜……”噗通一声跪在了灵柩前,月榛悭抱着棺材板死活不肯罢手,时不时还拿脑袋往上面撞。一口一声呜呼,一口一声哀哉,叫的好不痛苦。
  安仑王胡子一大把,哭的悲天动地楚楚可怜,一副兄弟情深似海巴不得黄泉路上再会的模样,令人好不动容。见状,众官僚不约而同的抹了把汗,也装模作样的哭将起来,气势上一点也不敢输给老王爷。
  罗浮憋足了气,才硬是压下心头的笑意,脸上表情也由最初的讥诮转为一阵阵钦佩。安仑王何许人也,一进门就开始笼络人心,瞧瞧这些个大臣,哪一个对他不是畏而敬之!怪不得四十多岁的年纪,就被人称为“老王爷”了,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将眼泪吃了个饱,直到嗓子都哑了,月榛悭方才罢声。踉跄着支起身子,蹒跚的走到太子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兀的就是一捞,将月穹抱了个满怀。低低的呜咽着劝道:“太子一定要节哀啊,只有保重了龙体方能承继大业,皇兄走的早,可怜太子年纪轻轻就……”
  说完,又接着哭,而且越哭越带劲,越闹越伤心。多少人劝着拦着,安仑王都是一律不睬,权当他们一边放屁,忒臭!
  听完月榛悭的一番话,罗浮差点笑的喷饭。太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被他说成是年纪轻轻,其言下之意,难不成是想说太子做这皇帝还不够资格?念至此处,身子不由的颤了几颤,幸好头埋的够深,即使是笑的直不起来,估计在别人眼里也就当她是在低低的啜泣。
  抬了抬眼角,想看一看这位性情豪放的老狐狸。罗浮心里琢磨着,以安仑王的脾气怎么会生出像月栵这样严肃内敛的儿子?
  才一举头,就被玄潇昀给逮个正着,凌厉的眸线穿过月翊直直的朝罗浮这边射来,探究的意味愈来愈浓。
  罗浮惊讶的看着这个驸马爹爹,一时不知其意。恍惚间突然觉得那道光线太过扎眼,她隐隐起了丝厌烦,眉一拢,心道,你不要我看我就偏要看!于是将头又架高了几分,满不在乎的扫过玄潇昀转而朝堂前看去。余光瞟到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不悦,某人心里痛快极了。
  安仑王魁梧健壮,像是一只驰骋山林的猛虎,下颚处挂着一撮浓密的长须,仿佛很久都没打理过一般,乱糟糟的垂在脸上。罗浮心笑,就这模样还敢出来见人,也够厚脸皮的了。不过用在此时,倒也恰当不过。
  “闻获先帝病卧高榻的消息,本王心如刀绞痛不可当,几天来星夜兼程飞马快骑,数日的功夫就从汴啲赶到了月兮。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见到先帝最后一面,痛哉,惜哉啊!”安仑王继续他的痛心疾首,一遍又一遍苦苦的絮叨着。
  太子心有不忍,扶着他劝道:“王爷莫要太伤悲了,身子要紧啊。皇叔一片丹心赤诚,父皇在天有灵,一定深感欣慰。”
  月榛悭狠狠抹了把眼泪,对着太子客气的作了一揖。容色苍老憔悴,他深深的道:“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以黎明百姓为重,即刻登基以昭天下,安民心、定太平。”
  此话一出,所有官宦大臣跪了一地,连声高呼:“我等恳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延承大统,以安民心!”
  月穹嘴角擦过一抹灿烂的笑,却又皱着眉头推辞:“父皇尸骨未寒,做儿子的理当守灵尽孝,此时此刻本宫又岂有这等心情。”
  此时,右相董卿上前一步跪地叩首,哭道:“请太子以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为重,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
  众大臣附和道:“请太子以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为重,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
  心中大喜,月穹再无托辞,只是装着有些为难的样子,淡淡的点了个头。
  心下一松,安仑王即刻转喜为悲,痛声大哭着对太子说道:“最近这些日子,王妃卧病在床,对小儿挂念不已,臣恩请太子殿下,让老臣接儿子回去一趟,好让他们母子见上一见。”话到一半,安仑王竟然跪了下来,接着道,“时至今日,本王才知晓生命的弥足珍贵。本王不求能够长命不死,但求下半辈子可以与吾儿共享天伦。请太子恩准!”
  月栵慌慌张张的移步出来,跪在月榛悭左侧,俯首叩求道:“请太子殿下念及母妃年迈体衰,敕赦月栵回家一趟,我与父王毕生感激。”
  月穹心头一软,赶紧扶起安仑王,几欲出口答应。见状,枢密使萧瑜猛的一惊,心想这是安仑王使得一策计谋,先谦卑的恭请太子登基,将他捧到天上一阵云深雾绕,再伺机动之以情恳求将质子带回汴啲,如此一来便再没有什么能够牵制的了他,日后……
  立时上前一步,萧瑜劝太子道:“世子与少王爷同窗数载,感情早已根深蒂固,这一分离岂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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