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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哼了一声,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你们懂得搞伏击么,这一回,本郡主亲自送你们去见阎罗王。”
喊杀声,震天动地。黑压压的甲兵从四面围攻,扑身而下,对付敌军有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很快,三批人马揉在了一起,罗浮的两组士兵有如锅和盖,而敌军就是夹在中间被翻炒的菜叶,板上肉丁腹背受敌。
寒光电闪,一剑封喉。罗浮杀的兴起,飞身卷入人堆,如水上沙鸥驰骋江河,在一汪赤水中尽显风骚。
不到一个时辰,战争结束,万籁俱静。地上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全是尸首,个个面目狰狞、死状惨烈。
清点完人数之后,倾弦禀道:“歼敌两千,损兵三百。郡主,这一仗赢得漂亮。”
很快从胜利的喜悦中走出,罗浮冷静的吩咐她说:“听着,我命你带两千人马赶去汶觉关,青佩会在前方狙击,你的任务是断其后路,绝不能放走一兵一卒。我要敌军所有人的命,少一颗脑袋都别来见我!”
“可是……”倾弦显得很为难,“侯爷吩咐了,要我寸步不离郡主。必要的时候,可以替你去死。”
这种命令也说得出口,懂不懂人道主义!罗浮翻了个白眼,冷冰冰的骂说:“究竟你们家侯爷说了算,还是本郡主说了算?”
“侯……”
“恩?”
“郡主!”
“恩。既然知道,还不快去。”
“哦。”郡主大过侯爷,是没错啦。可万一要是出了点差错,她可是九条命都赔不起啊。倾弦三步一回头,想想还是嘱咐几句的好:“为了小的不被侯爷追杀,郡主你可千千万要保重身体。小的感激不尽!”
菱梦璃真本事啊,能把女人训的这么听话。罗浮身不由己的打了个激灵,从头颤到脚。
对着人群,呼道:“王信何在?”
一人上前作拜:“属下在。”
“领一千人马,继续遣送粮饷。”
王信咦了一声,重重的挤眉:“这些不都是沙子和石头吗?”
“谁告诉你都是的,只有这一车而已。”
乖乖,连自己人也一块忽悠了。王信佩服的五体投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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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川峡之战
倾弦带着两千甲士去了汶觉关,王信率领一千人火速遣运军饷。
转眼间,壶口空寂无声,只余罗浮一人。
胸腔里无端蓄积了一股热浪,像是煮沸的开水,扑腾着想要破体而出。紧接着喉口泛甜,罗浮“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四肢渐乏。
“十五岁之前不准让人知道你会武功,否则半身残废。”子逸曾一而再再而三的警示过她。
嘴角勉强扯出一缕笑,罗浮伸手扶住绝尘,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师父真是不简单,早料到我会不遵守约定,于是在我体内下了蛊。一旦过分动用真气,便会经脉逆转,血气上游。
他想要这样子废了我?
面色难看至极,她第一次见识到子逸的厉害。看来,他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说嘛,越是怪异的人越会有怪癖。子逸,你真是绝种基因,另类变态。
还差两个月就年满十五了,她真该等等的。
嫌恶的瞅了眼周边,脚下全是肮脏零乱的尸首,赤色水流还冒着热气,腥味十足。
翻身骑上绝尘,罗浮虚弱的伏在它后背,轻道:“乖,我们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先运功调息,待缓了这口气再去与大军会合。”
也亏的她能忍,否则刚才定会被倾弦瞧见,到时候菱梦璃又得来找她麻烦了。而且,她不想让君谦知道,大战在即绝不能害他分心。
跺了跺脚,绝尘似一头灵兽,安静的驮着罗浮,缓步翼翼而行,生怕颠坏了她。
从壶口撤走的三千肖军沿大道一路追踪,途径汶觉关时,遭到青佩麾下八百弓弩手的袭击,片刻间,肖军在密无点缝的箭雨中如风吹残烛一般,几番孱弱摇曳之后,便匆匆覆向灭亡。
敌暗我明,肖军被杀的乱了阵脚,转身就想撤军回退,以图后进。这时候,倾弦率军而至,与青佩的人马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杀的肖军措手不及,抛旗弃甲,疯狗似的四处逃窜。
转瞬间,汶觉关成了血洗的疆场,蛇枪银剑,饮声泣恨。
……
出了壶口,捡一座破草屋歇息下来。罗浮盘膝而坐,凝神静气之后,合上双目开始运功疗伤。绝尘在草屋四周来回兜着圈子,警惕性的给她把关,以防有人偷袭似的。
一炷香燃尽,胸口已不那么痛了,她这才打散真气,撤归原位。
睁开眼睛望了望绝尘,嘴角润出一抹柔软的笑容。撑起身子,罗浮迈步朝它走去,从马鞍中取出几片枯干的草叶,放在嘴里咀嚼。
面无血色,咳嗽声断断续续,忍都忍不住。好不容易将草药吞进肚子里去,这才缓解了急促的喘息,慢慢的,竟真舒服了很多。
亦影的草药能解子逸的蛊毒。罗浮微微感到震惊。
刚开始还闹不懂,好端端的为何硬要她收下这些已经枯干的草叶,并且神神秘秘的告诫她,必要时可以拿它救命。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亦影,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子逸又是什么关系?
蓦地收紧了心,好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
川峡谷,四面群山峰耸、陡峭峻立,谷底阔坦似原、一马平川。
五十丈之隔,左面是玉君谦的一万大军,右面是蒙昌的一万大军。离离平原之上,两万大军分峙对垒,已各自摆好阵势,蓄意待发。
“竖子小儿,毛还没长全,竟敢跑来找你爷爷挑衅。”蒙昌骑坐高头大马,只身挺立于两军中间,高举流星锤破声叫骂,“识趣的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这小儿几斤几两!”
笑意冷峭,玉君谦拍马上前,风颜凛姿:“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今日一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蒙老儿,话不要说的太早,小心闪了舌头。”
竟然起了玩心,罗浮的口头禅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他暗自摇头,傻丫头说的话总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且看看,我是白的那一只、还是黑的那一只。
“不自量力的贼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亮起了流星锤,摆好打架的姿势,蒙昌大叫一声喝道,“爷爷我今天就送你一程。贼小子,乖乖受我几棒子。”
眸色转寒,玉君谦手持七尺二寸的龙刀枪,枪头镰钩直指蒙昌。那架势,似在嚣张的叫道,有种的放马过来。
蒙昌蓦地被激怒,大呼一声“嘚”,扬马疾攻而去。
俩人胶着一处,兵器碰撞擦出火花,乒乓作响。
流星锤一棒千斤重,蒙昌力大如牛,使起来毫无笨重之感。玉君谦选择避其蛮力,以轻功配巧劲,像蛇一样缠住他。
雪鞘长枪,刺、挑、钩、绕,不停的在蒙昌周身挥舞,如同蛟龙摆尾横扫千军。玉君谦跨马驰骋,枪法精绝招招不息,打的蒙昌无喘息之际,几十个回合下来,蒙昌已略显不济。
凶恶的挥了一锤子,砸开迎面刺来的长枪,蒙昌立即转马,抽身遁退。玉君谦也不急着上前去追,只定定的立在原处冷眼逼视。
大口喘着粗气,蒙昌心里发虚,再这么打下去,要不到三个回合,必定是命丧他手。心里一横,单挑不行,那就群殴!
跑开十丈之远,又猛的拉马回头,蒙昌拔出腰间佩剑,向天高举,长声一啸道:“将士们,杀啊!”
“冲啊——”黑压压的士兵如云盖日,扑面杀来。
甩马狂奔,玉君谦声如洪钟,洞天一喝:“听我号令。杀!”
“杀啊,杀,杀——”身后士卒如离弦之箭,火速前冲。
两军混合,搅成一团。你来我往,刀剑穿梭。
乳白色的雪地上,几滴水珠被阳光照射的如同沙滩珍贝,晶晶闪烁熠熠夺目。不久,洁白的地毯染上了绯红,像是铺了层缤纷的落英,花攒锦簇,繁星点翠。
矛与盾,马蹄印,金翎箭,霹雳车,还有千千万万斗在一起的兵将。这一切,在茫茫雪地里,裱成了一幅豪迈壮阔的图景,一勾一划都是惊心动魄的神来之笔,一撇一捺都是入木三分的骇世佳作。
两支军队就好比天上的两块团状乌云,撞在一起擦出无数道闪电,而兵器交接则制造出阵阵轰雷。
战至正酣,双方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电闪雷鸣之际,肖军后方突然出现了另一团翔云,以林中雪豹的姿态快速逼近,将蒙昌的人马一口一口吞噬殆尽。
罗浮玄衣束腰,手握雁翎枪,腰佩龙吟剑,骑着绝尘一路朝这边杀来。青佩紧随其后,箭出弓弦,绝无虚发。
倾弦紧紧挨着罗浮,寸步不离左右。手中长剑似长了眼的,只为罗浮一人劈路斩荆,仿佛除了罗浮,谁的生死都跟她无关。
他们身后,尾随两千骁骑,个个勇猛善战,叱咤风云。
半柱香的时间。
三团云很快融为了一体,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云朵也在碰撞中形成此消彼长之势。君谦和罗浮所处的这两块云正在逐渐壮大,而蒙昌所代表的这一团却一点一点的减少,一寸一寸的消失。先是边缘,而后中间芯蕊,再后来完全遁形。
“将军!”罗浮墨发飘雪,英姿飒爽。万堆人海,皑皑白雪,她似一只出尘的精灵,在怒放的百花中笑意翩然,靓若天人。
数以万计的敌军,玉君谦拼了命的砍杀,翘首只为寻找那一抹纤尘中的俏影,刀光剑影之下,因为找的痴狂,因而苍白而又怅茫。只要一眼,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浮影,看到了就能认出来,一定能够认出来。因为那是罗浮,是他的罗浮啊……
“将军。”他似乎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在心田深深处,动人的一句召唤,对灵魂的一种召唤,仿佛想要将他从恐慌的深渊中救赎。
将军,将军,将军……
耳边一声声的回荡,是她,真的是她。
旋身回望,连着心脏也一起颤抖。
“将军,我们胜了。”罗浮笑意冉冉的朝他走来。
君谦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眸光深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幸好。
幸好你还活着。
平安的活着。
……完……
31 气极发飙
“将军,我们胜了!”罗浮快乐的像只小鸟,在君谦身边唧唧喳喳的叫唤。
好像真的高兴不起来,他沉着脸问她:“你说的‘有惊喜相赠’指的就是这个?”
“恩恩。”罗浮点头如捣蒜,自顾自的吹着,“壶口的五千敌军被我全数歼没,幸不辱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想着走山路绕小道抄到蒙昌的后方,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你我里应外合,杀他个片甲不留。”
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罗浮一时兴奋过了头,以至于没来的及察言观色。
甲胄上全是血污,脸颊上也有几处擦伤,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敢得意。君谦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以至于脸沉的更深了:“不是说好了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吗,不是也说了绝对不胡乱逞强的吗,你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叫我拿你怎么办?”
罗浮悄悄扁嘴,这能叫胡乱逞强么,有我这种胡乱逞强还会打胜仗的人么。才不是类。
“你如果不听话,我会派人送你离开。”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动怒了。
我帮你打败蒙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