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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此人姓洛,名凫。”答话时,孟允梁锁了锁眉。
“洛凫……”眸色深幽不定,凌昱淡淡命道,“没有人的过去是片空白。查出此人背景,朕要弄个清楚明白。”
“诺。”孟允梁顿了顿,抬眸见他,“皇上,臣上次提的事情……微臣年纪大了,想过些恬淡的日子……”
凌昱侧过身去,语气冷硬:“此事稍后再议。你退下吧。”
摇头颇感无奈,孟允梁力不从心的作揖:“微臣告退。”
宫殿里静幽幽的,凌昱转着圈儿徘徊。这偌大的皇宫,这金光闪闪的龙椅,这声声尊贵无比的“万岁”……谁知繁华背后的空洞,谁解高处不胜寒的悲凉……
他不是不知道孟允梁的耿耿忠心,只可惜他手中握有太多的权柄,他两朝元老的地位根深蒂固,谁知道哪一天洪水泛滥就覆了自己这叶扁舟呢?孟允梁是个聪明人,告老还乡可保全其身,但现在还没到时候,要巧立名目方可服众。凌昱冷笑着自嘲,古来常叹帝王多疑,却是少有人知,那是因为他坐久了冰冷的龙椅,一直是俯瞰苍穹。
梦璃,你是朕的皇弟,亲如手足。可谁又能保证,我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一山难容二虎,但愿你只是只狼,否则朕也容不得你!
……完……
今天终于有空写了一章,以后更新的时间我也说不准,只能允诺会写到完结。沫沫深表歉意,谢谢亲们的支持!
11 斗气冤家(上)
春浓夏染的时令,惠风和畅温温润润。灿日旭阳的拂照下,硕大的英王府不仅气势恢宏,且还无端生出些盎然情趣来,一改往日高贵肃冷、令人不敢逼视的绝傲之态。
青玉金兽里燃着龙涎香,格案上层层叠叠摆的全是书卷。书房里寂静无声,凌梦璃伏案批文,一连熬了两个通宵,不但未见倦色,反倒精神奕奕。倾弦端了杯漱口的茶水进来,尽量放缓步子不打扰主子做事。走近一瞧,见他一副淡然自若、怡然自得的神情,她也微感诧异。转念一想,却又无声的笑了。果然呢,人逢喜事精神爽。
既然心情大好,那么开两句玩笑是应也无大碍吧。将茶水递了过去,倾弦板着脸作埋怨状:“主上,这天都亮了两回了,您打算在书房里睡几天啊?莫怪属下多事,您若再不抽空清理清理自己,只怕蚊子都该找上门了。改明儿估计也没人敢进来给您端茶送水了。”
思绪还在公文里周旋,凌梦璃没仔细揣摩她的话,只是忙的连头都懒得抬:“不是水患就是干旱,天子脚下都敢明目张胆的买卖官位,边境不宁时不时的擦枪走火……”终于头疼的抬了抬眸,俊逸的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烦绪,嘴角却溢出玩味的笑意,“爷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啊,上要讨好皇兄、下须体察民情,中间还得应付你们这帮‘狗咬吕洞宾’的家伙。啧啧,讨生活可真够累的。”
倾弦差点听蒙过去。这口气多像某个人啊!话说郡主搬到府上也有些时候了,可主上似乎有意不与她正面招呼,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可青蕊却是十分清楚的。听青蕊的口气,好像主上在躲着不见郡主,因此才没日没夜宵衣旰食的处理公事。但倾弦绝对不会这么认为,毕竟在主上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对这位爷也是颇为了解的。念至此处,不禁嬉笑涟涟,语气不自觉就着了调侃的意味:“主上这样玩命的”讨生活“,是想早点结束公务,好全身心投入到温柔乡里去吧?”特地在“玩命”和“温柔乡”这两个词上着了些许力道,听起来格外显得暧昧狡黠。
闻言,某人拧了拧眉。虽说他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但会不会有些放纵属下了,竟敢当着他的面抓他小辫子。端了端颜面,肃了神色哼道:“青凤平时就是这样管教你的么,看来本王得找他好好谈谈了。”
一提到青凤,倾弦不自觉的红了脸。对上他狡魅的笑眸,更是恼羞的无地自容。女儿态尽显,不满的嗔道:“前阵子您让青凤和红衣跟着奴才们一块打扫屋子,那两位可都记在心上了至今余气未消呢。”他一个大男人又是近身冥卫,千百来名亲卫兵的统领,是您最信任的死士们的头头耶,好歹也该照顾一下人家的自尊好不好。您是没瞧见哪,当时他被气的脸都绿了,要他一个习武之人手持鸡毛掸子和半块抹布……天,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耻辱!要不是她几番劝阻,说不定还真到主上这儿来拔剑自刎、然后壮士一去兮了。
“有这回事?本王怎么不知。”话说高手都有脾气,更何况青凤和红衣,这点凌梦璃也不是不知。不过对此二人的忠诚度,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您就装吧!倾弦在心里闷闷的道,我的爷,您继续装哈。在您眼里,估计也就装得下郡主一个了。
端起茶水漱了漱口,凌梦璃用浅淡的笑容掩去眉宇间的疲乏,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那日本王身先士卒,不也卷袖子劳动了么,偶尔锻炼锻炼身体也是必要的。是男人就该不拘小节,青凤不会这样小家子气的。”男人偶尔也该对女人温柔一点、多宠着女人一点。用罗浮的话说,青凤什么都好,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了,成天就知道酷酷的摆着张冷脸,靠,给谁看哪!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估计那家伙是很难领悟到其中的真谛了……他这是好心帮倾弦为未来的日子做打算,果不其然这女人还是狗咬吕洞宾了一回。
倾弦虽不理解他的深意,却是听懂了他说的话。想起那日主上在王府里来回折腾忙的不亦乐乎,别人拿鸡毛掸子当扫帚用,他倒好,权当鸡毛掸子是令箭了,时不时还舞上几招“风花雪月剑法”,那叫一个风流潇洒、气宇轩昂,说白了就跟个大小孩似的。哪里还能想象的出,这位乐得跟傻帽似的王爷大人曾是战场上那个指挥千军万马、杀的敌人魂飞魄散,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临危不惧纵横捭阖、攻城略地指点江山的铁血将军!
差距实在太大太大!倾弦忍不住的摇头,终于还是说到重点上去了:“我说爷,您都晾了郡主好几天了,难道就不怕给人家惹毛了?”
“有些女人可以宠,有些女人宠多了就是自讨苦吃!”自从知道是因为凤尧的关系,罗浮才不得不住进英王府,凌梦璃就没给过某人好脸色瞧。哼!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别人怀里的女人,不是白痴就是脑残,要不然就是没把他这个王爷当回事。他自认没那么大度,更不稀罕她的这种大度,把他凌梦璃当什么人了,爱要不要的懒散样。这种女人就该被晾上几天,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倾弦暗笑他道,您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比起那黯淡无光的五年来说,她更喜 欢'炫。书。网'这样喜怒无常的王爷,起码看上去生龙活虎。想到那些令人沉抑到透不过气的日子,那抹月光下借酒消愁的孤影,那张常常因为梦魇而愁云惨淡的俊容……曾经多少次,连她都不忍心多看……好在一切都过去了,郡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得出来,这不小心失去的五年,他正在想尽办法,一点一点的找回来。郡主对主上而言,真的是太珍贵太珍贵了!
“剩下的那些零碎琐事,照本王的吩咐去办便可。没特别重要的公事,这几日不要叨扰本王。”这会儿难得落个清闲,是时候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经过两天连夜的奋战,总算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拼了老命挤出来的时间,要好好找某人算账去。起身走到窗前,用力的吸了口新鲜空气。外面阳光灿烂,今天似乎是个不错的日子。想来心情大好,满脸的疲惫一扫而空。
玉罗浮,算你狠。我不去找你,你果然也不肯来找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凌梦璃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侧过头对倾弦道:“还不快去准备洗澡水,难不成真要招几只蚊子过来?爷可不想没人伺候。”
“其实郡主有来过的,不过主上太忙了……”一缕快意的轻笑从嘴角溢出,倾弦贼贼的收了线,“还是等郡主自己来告诉您吧。我去准备洗澡水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凌梦璃愣了一会,回神后笑声漫漫。
……
罗浮刚搬来英王府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姓凌的小子竟然在琉璃河附近盖了座官邸,并且疏通了几十条沟渠引水至王府内苑,活脱脱建了座小型的水上“城池”。
英王府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金碧辉煌、富丽奢华,里面格局精巧、房舍玲珑有致,庭院交互错落,廊榭九曲回环。既有江南的绵绵风韵、含蓄婉约,又有北方特有的质朴阔绰、浑厚明朗。罗浮只是走马观花一遍,便不禁连连慨然:“好一个小型的、古代版的‘水上威尼斯’……”
她一直知道,凌梦璃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却实在没敢料想,他竟建了这样一座气势恢弘的府邸。且不论这些碧瓦朱甍、雕梁绣柱、丹楹刻桷如何巧夺天工如何精美绝伦,就单单引水入户这种独树一帜旷古未闻的新奇构思……纵观诸国,普天之下再找不到第二座了。而这一切,却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一句近似玩笑的话。
“这就是琉璃河?……这些人好生快活啊。”
“你若是喜 欢'炫。书。网',我天天带你来。”
于是乎,他便将英王府盖在了琉璃河附近。
“也许你都不信,我曾几何时还梦想过威尼斯……”
“何为威尼斯?”
“一座水上城市。简单的说,出门就能看见清澈的河流……仿佛飘在水面上,那感觉一定很好……”
“罗浮为何这般喜 欢'炫。书。网'水?”他似有不解。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呀。”她笑的楚楚动人。
那一瞬间,罗浮的眸光灵动、皎洁、清澈,水一般融进了他的心田,随着时间的漂移,滴滴渗透。凌梦璃一生都记得!
“傻~瓜。”罗浮不自觉的扬了扬唇,笑骂出声。去了鞋袜,坐在竹廊边上,将双脚浸在水中,时不时划出几圈波纹。想起那日搬进英王府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凌梦璃站在门外迎候,脸上的笑容张扬而且精神。府外的石狮子上挂了两大串火红色的鞭炮,贵为王爷的他不顾身段亲自点炮……
当轿子里的人跳出来时,惊得他眼珠子都要蹦出去了。那人不是罗浮而是凤尧公主!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去,阴沉沉的听完凤尧的“快言快语”,将情况闹个七八分的明白后,扔了手里的火摺扭头便走,来不及等轿子后面的罗浮从马背上跳下来,这位心高气傲的凌王爷早气背过了,哪里还肯为这个女人点炮接迎。真他妈的害他白欢天喜地了一遭!你大爷的丢脸丢到琉璃河去了。
“呵呵~”想到当时他那一副近乎“丧权辱国”的表情,罗浮不自觉的埋头哂笑。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凌王爷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竟然生生的跟她杠了这么久,小肚鸡肠的家伙。思来念去,笑意蔫然,某人无趣的蹙了蹙眉。
“混账东西!什么叫做‘王爷请国相前去赴宴’?你们这帮狗奴才,知不知道我是谁!……好你个凌梦璃,前几日借口公务繁忙不肯见我,哼,那也就罢了我不与他计较。现在倒好,居然,居然见国相不见本公主?……到底谁才是他的未婚妻子,谁才是你们将来的正主?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蠢货,给我滚,滚!”凤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