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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死一生,皆掌握在他一喜一怒之间。这个男人,从来与良善无干,也最是善变,根本就是没有人能摸得透的吧!如今日他们这般,也不过是成为强者之后的那种寂寞,久了,竟让他不自禁地对他这种不同于众人的态度,产生一种新奇,很有趣!
而事实上,现在吴暻根本没有一点把握,可是,没有时间了!泥石流近在咫尺,现在的他却没有那种在这样强悍不可比的天灾之下,也可以保护别人,甚至只是保护自己的能力。
没有实力,他不得不低下曾经那般高傲的头。
没有实力,即使曾经天纵之才,他依然只能费心抓住面前凡人的好奇与兴趣,来保护自己几人。
没有实力,他只能赌。
赢了,他们几人起码有人可能得救,最少也是暂时摆脱这种天灾的威胁,这种毫无悬念的绝境。
或者输了,……
吴暻不敢想。不动声色地揽紧怀中的孩子,吴暻无声的祈祷着,最起码,最起码,请保住这个孩子啊!不能说他偏心,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孩子,都是最让他心疼怜惜的孩子,都是他牵绊最深,也最是无法失去,无法看着她毁灭的孩子。
他不知道他消失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事。但他太了解这个孩子!就这个孩子的性子,他几乎都可以想象,那之后修真界可能会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灾难。
前生的许多记忆,因为刚刚过于仓促的最后融合,还有一些主人刻意的想要忘记,很多都不存在了,但是有一幕,轩辕却永远都不会忘记。前生最后灵魂还滞留的片刻,他看见,两道鲜红的血泪划破女孩完美的脸,尖锐的啸声,仿佛灵魂撕裂般的痛苦悲伤。
要悲伤至何境,才会那样强烈而完全地通过这样惨烈自残的方式反映出来?轩辕不敢想象!那时他的离开,到底将女孩推至了什么样的境地?这样的问题,他不敢想。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个女孩,心中底线只在那些在乎的人身上。 绝对碰不得,否则,必是极为惨烈的两伤,在撕裂毁灭敌人的同时,那同样残忍的方式也一样一样划在了女孩的心上。就仿佛,她急需着那样的痛,才能最终地解脱。
他不是太清楚这次的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估摸着也应该与女孩有关。因为那次死后,修真者因修炼而相对强大太多的灵魂,他甚至知道,自己的一小部分灵魂并未彻底消散,而是小心地被吸收保存在了女孩额上的青莲里。
直至这次遇到这样契合而强大却在灵魂上又不知何故有着些许残缺的堪称完美的身体,那丝残留的灵魂才仿佛按着早已画好的命运轨迹,被一点点送出,慢慢渗透到少年的身上,缓慢而不着痕迹地融合,潜移默化地。也好在这里现在都只是一个凡人间武林世家,没有修真者的存在,而少年各方面的特殊性也正好保证了没有一个人现那原本就及其细微的异常。
手轻轻拂过女孩额上仿佛一团墨迹的痕迹,那里,最后见时,还该是一颗奇怪的珠台中间融合着青莲的,也是不清楚的原因,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现在这般胎记般的陋痕,挡住了所有,直到最近才渐渐好些。细细抚上,似乎还有着些坑洼的痕迹,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创,就像……吴暻的心忍不住抽抽得疼,就像什么被生生抠挖出去一般。
最终融合之前的灵魂恢复了大部分记忆的时候,一眼看到这样的女孩,想起这么一段时间之前第一次见到时女孩的模样,轩辕的那一丝灵魂便爆般爆出了绝大的力量。所以,那最后的融合才能那么迅地便成功结束,甚至只是轩辕的意思残魂的融合,这可以算是新生的人却神奇地保留了轩辕慕天的绝大部分,甚至连灵魂的气息最后就都几乎与轩辕慕天完全同步,即使已经失去记忆,却依然让月修记得那源自灵魂的认同。
若不是灵魂的残缺,这几乎就是一次成功的舍夺,虽然,其实也真的相差不远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天灾,面对面的两人却都平静得诡异。
眼前已经一阵一阵黑,连番的变故,灵魂融合,放血将生命之力匀给月修,即使灵魂异常强大,少年之时凡人武修的身体却依然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可是少年死命咬紧了牙,尽量维持着原样与男人对峙着。胜负在此一举,而他所赌实在是太沉重,他真的输不起。
终于,少年看见男子弯起了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少年,我会救下你们四人,但是之后的路,”男子顿了顿,“呵呵,希望你们一直会那般有趣,不会让我失望!”
同样扬起唇角,少年终于松下一口气,他赢了!不管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至少,他们暂时摆脱了这样不可逆转的天灾的威胁。没有死,那就还有希望!
看着少年即使昏过去也只算得上细微的动作,男子扬扬眉,对着身后一直安静的几人挥挥手,“把他们带走!”
看着带来的侍卫动作利落而迅地带着几人消失,男子闪身跟上,眼中精光闪烁,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地方,那个帝都新近建成的,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将这几个有趣的孩子送过去,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呵呵,真期待!
确是天道所定,冥冥之中,兜兜转转,命运相牵之人,终会相连!
乐岚帝都一处庄园里,依旧是一片幽暗。突然,一个身影蓦地闪现,恭敬地伏身跪在了一个静立的人身侧。
“九皇子,吴家山庄遭受天罚,我等赶到之时,前往的武林人士连同吴家众人都被活埋,无人生还,但是没有找到皇子妃。”
静默了片刻,跪在地上的人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游移片刻,终是补充道,“而且,似乎也没有吴家两位少爷和季家小姐,连同那位四夫人都一起失踪了,有消息绝情谷主也到过了吴家山庄。当时天罚实在太过严重,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其余人现在都对各种可能进行追查中,只属下先行回来禀报。”
半晌,静立的人终于动了动,却只是挥挥手,“不用找了,她应该是没事的,而且,天命如此,她最终会回到本宫身边的。你去让其他人也都回来吧,若是父皇母后问起,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答,不必多言!”
“是。”一声应诺,跪伏的人立刻又消失了身影,仿佛他来时一般。
夜明珠昏暗的光芒中,风撩起那人的长,也吹散一声轻轻的叹息,似乎是在愁肠纠结,却又似乎不是。
修,你又受伤了是么?不单是身,连藏得深处的心也再度被划开!
但是修,不管怎么说,我可以期待的,是么?我们本就是天命相连,终究会走在一起,你既离了吴家,那么,下一次的相遇便不会太远了,对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囚笼,不知何往
当吴暻,或者也应该说是轩辕慕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觉周围一阵颠簸,摇摇晃晃,身上伤痛,腹中空空,一时之间简直难受欲呕。
甩甩头好容易清醒过来,轩辕猛地一低头,看到尽管脸色苍白,却到底还好好呆在自己怀中的女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再一看旁边,吴曦若和季雪晴也都躺在身边。
即便是现在这般的恶劣环境,轩辕心中却也忍不住稍稍扬起,都在啊!小心地试了试,虽然都在昏迷中,但起码,都在,好歹那场他们无法独自逃过的一劫,他们都逃过了,大家都还在!
微微调整了姿势,让怀中的孩子几乎全倚在自己身上,轩辕小心翼翼地就怕惊扰晃动了这仿佛一碰就要碎了的孩子。
小心地四方看看,小小的一个空间,仿佛还是在什么行驶中的车上,只是……
看清了四周的情况,轩辕双目微沉。
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小的牢房一般,或者,都不是牢房了,就是一个仿佛囚兽的牢笼。上面还笼着一层厚厚的黑布,隔住了里外,让这笼子里便是在冬日了也略显闷热。而同时,这黑布也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但轩辕估摸着现在应该是晴日中午时分,正是太阳当中,日头正盛的时候,这才有了些光或是透过了那厚厚的布,或是溜着从周边偶尔扬起的隙缝中照了进来。
也正是因着这些微弱的光,轩辕才好不容易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整个笼子里,零零碎碎地铺着些稻草,上面杂七杂八地躺着一堆孩子,七八岁到十几岁不等,却都不知为何没有一个清醒,杂乱,仿佛是被人随意扔进来一般躺了满地。
小心地挪了挪身子,轩辕尽量挪到角落的地方,却又不贴着那牢笼四壁,然后才轻轻将吴曦若季雪晴护在自己身边。这之后才彻底静下心来,细细想要看看能不能听到外面什么动静。
原本这样突然醒来便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就够人必须小心谨慎的了,更何况还是这样明显一眼便能看出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将到的也会是更加恶劣的环境,轩辕只能按兵不动,尽力先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么信息,而且现在要说他的身体,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力量,况且身边还有昏迷中的三人。
别的那么些人他可以不管,可是身边这三人,即便是他全盛之时,也嫌分身乏术,更不说是现在这般根本不知即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便不说吴家变故之后,轩辕却一直知道的,这天下,强者不在少数,尤其相对于他现在这般的实力,走在这世间一样如履薄冰。
‘笃,笃……’的马蹄声,似乎应该是负责押送的人吧,轩辕一时也没听出到底有多少人,只是不少,而且总是没有能听见什么人声,可见纪律严明,轩辕心下担忧,想要逃脱,恐是不易。
但想想轩辕也不气馁,反正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再坏到什么样了。若是能多得些消息,早做些准备也好,便是不能,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躲过了上次的天灾,轩辕不相信他们进的还会是一个死局,若是天道当真这般布置也未免无趣。
何况,看看怀中气息已然平稳,却只是昏迷不见转醒的女孩,轩辕幽幽叹了口气。死过一次的人,灵魂之中冥冥间竟也多了一丝玄妙。他隐约也能感到,最起码这个孩子,是不会轻易丧命的。虽然说不清楚,轩辕却有这样的直觉。她是这世间的缘,轻易定是断不得的,否则天下维系必将一片混乱。
但,天下之大,何苦便定下了这个孩子必要是那步棋?
揽紧怀中的孩子,轩辕眼神幽暗。
天下那般大,性情缘法,甚至修为资质这孩子总也未必便是最好的了,却为何一定独独是她。 便不说这世人乃至世界与这孩子何干,便是说她总想着要护好那些挂念之人,只是,实在苦了这孩子!为何,那么多天灾**,死死竟是总不肯放过这个孩子呢?
她当然自是有她自身的原因,她那样的性子……但是,是人便总会有着些执着魔障,那是留在灵魂里的印,每每不同。便是仙人也躲不过,否则,不人人都一样了,天下倒是当真大同,却没了一点变数,终成死局。
那么,为何别人的便也无事,却偏偏总是纠缠着她不肯放开呢?轩辕是断然不信月修无缘无故会遭了什么大难沦落现在的样子的。修仙之人却是相比凡人要更信那天道命数,他们修的便是天道,要抗要破的,便是那命数,可每每,修为再是高深,却也不可能有人敢说已看清天道。
天意如刀,命数既定,任谁也难以逃开!只是,何苦便只是她,便总定上了那伤的,痛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