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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主见着银子,本垮着的一张脸上也有了笑容,放在嘴里咬了咬试试真假,却差点硌掉了牙,一咧嘴,悻悻地笑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就算你不赔给我银子,我也不会纠缠你们,可我看小哥是个实诚人,就多嘴一句,你们那朋友,这里有问题”。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又笑道:“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种人是个麻烦,跑了更好,带在身边说不准哪天晚上就拎把刀把你们都咔嚓了呢”。
鬼王已经忍不住笑,我也无奈摇头,又猛地想起晶晶,忙问店主道:“那姑娘呢?她现在在哪里?”。
“姑娘?你是说那个丑八怪?”,店主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也跑了,追着那疯子跑了,俗话说龙找龙虾找虾,你们那两个朋友倒真是一对,依我看他们一起跑了也不错,你们也省了心,得,我也不多说了,瞧瞧这乱的,我还要清点清点,这点银子够不够还是两说呢”。
他手里紧攥着那锭银子,把我们晒在那里就没了影,半夏冷笑道:“真是市侩,这锭银子别说这家小店,就是隔街那间酒楼也买得下,走走走,花九,咱们快回房去,再看一会他的嘴脸我就真的要吐了”。
我只能苦笑,人界是这样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没有?!
回到我们各自住的房间,也是一样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草草吃了些饭食,我和半夏一间客房,白芷蹙离与鬼王一间,也就各自休息。
阿呆和晶晶像是我做的一场梦,莫名其妙的捡了来,又莫名其妙的丢了去,也许睡醒了觉,明日又会见到他们正站在门外呢。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先是梦见白云庄那场大火,眼前一直都是那双手紧紧护着腹部的女子,她满脸鲜血的向我哭喊着求助,似乎想要我把她带离那处人间地/狱,可任由我如何努力也是不能靠近她半分,就这样拼命向她伸手,猛地惊醒,再看窗外月华铺撒,正是深夜。
我起床来为自己倒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这才觉得刚才狂跳不停地心稳定下来,有风从窗外吹来,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辰,只是觉得浑身冰冷,猛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亵衣早已被冷汗湿透,看一眼旁边床上的半夏睡得正沉,也不好打扰她,于是重又躺下,却睁着眼怎么也无法入眠。
就这样恍恍惚惚,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就要睡着,猛地看到门外站着个人,背对着我,身形十分眼熟,一身淡青色袍子,束着发,不知从何而来许多女子,围着他,尖声叫着:“白大侠,白大侠”。
这不就是白墨沉?我忙冲他大喊:“白墨沉,我们正要找你,蹙离,白芷,半夏,鬼王,快来,白墨沉来了”。
却见他在我的喊声中越走越远,似乎要躲开我们,我忙奔过去,一把抓住他衣袖,一扯……
他已被我扯得一转身子,露出半边脸来,竟是阿呆,我大惊,脱口而出:“阿呆,怎么是你?”,却见那人缓缓转过来整个身子,半边脸是阿呆,半边脸却是极其恐怖,那上面满是烧焦的皮肉,向外翻卷着,爬满了苍蝇与白嫩的蛆牙。
他冲我咧嘴一笑,道:“你要找我么?我就是大英雄白墨沉”。
“啊!”我惊呼一声,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刚才那也不过是一场噩梦,用手摸一把满脸的冷汗,却见天边已现一丝鱼肚白,忙推醒了半夏,急忙忙向她说一遍昨夜的梦境。
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歪头听了半响,笑道:“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太专注于要找到白墨沉了,花九,不是我说你,要多多和蹙离沟通,他是个内敛的人,你如果不主动一些,恐怕等我要喝你们喜酒时,牙都已经掉光了”。
我扑哧一笑,不由觉得脸上发烫,嗔怪道:“半夏,你都说得什么啊!眼下咱们都是拯救苍生的大英雄,哪有时间想这些情爱”。
她按住我肩膀,仔仔细细端详半响,笑道:“让我瞧瞧,什么时候小花九居然这么大义凌然了?你不看紧了蹙离,你不稀罕他,小心有人喜欢,别回头抢走了你哭鼻子”。
我狐疑地看她,问道;“你难道说得是小六子?不会不会,在别离馆我明明看到小六子偷偷往白芷袖子里塞了个小纸条,恐怕白芷那厮才麻烦呢”。
她指着我的鼻子,摇头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不如咱们赌一把,看看小六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姑娘,声东击西你懂不懂?就凭我多年的经验,她一定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对蹙离有意”。
“对对对,半夏姑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笑着开她玩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万草丛中过,片花不沾身”。
我和她一向如此,彼此了解,就算开些过分的小玩笑也不记恨,可虽说如此,我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半夏看人眼光极准,我和蹙离之间,不会真的有什么威胁吧?
我们再也睡不着,索性穿戴整齐出门去看荷花。
五月的荷塘一片生机盎然,小荷才露尖尖角,荷花还未开,我不由想起那日清晨与蹙离并肩坐在荷塘边,也是这样的美景,空气中也是如此醉人的清爽气息。
鼻腔里却忽然充满了熟悉的,极淡极淡的檀香味,忙回头,就看到蹙离。
他正立在荷塘边,冲我微笑,那一刻我恍惚觉得,满园的花都已开了。
吃过早饭我们在荷塘旁踏上飞剑,没办法,如今这里是人界,总要小心谨慎才好,我们还不想被人家当怪物。
我和蹙离共乘飞剑,鬼王也不知从哪里淘腾来一具小冰棺,虽没有万鬼窟那具气势磅礴,可总算是让他安静的待在上面,不再抱怨扬州城热得他头晕眼花,白芷踩着石萧,半夏驾云,就这样我们直奔木别离所说的慕容府而去。
眼见着脚下这处大宅子正如木别离所形容一般无二,于是再找一处无人地方落下来,各自收了法器,重又看向那坐落在乌巷的大宅子。
门外蹲着两个石狮子,威武异常,门上是横七竖七七七四十九枚黄铜泡钉,琉璃飞檐,冷伈风铃,有风吹过时叮铃铃传出百里,开着的大门,可见院内花团锦簇,幽香满院,我们正欲上前,却猛地见从大门内走出来一行少年郎。
清一色的淡蓝色袍子,这一行少年郎皆是面容俊朗,身材欣长,为首那少年宽肩细腰,格外英姿飒爽。
他脚蹬薄底官靴,头戴珍珠冠,那冠上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明珠明晃晃颤巍巍,更显得面如皎月,细腰上束着镶满了珠玉宝石的带子,一枚赤玉用金丝线穿着从带子上垂下来,随着脚步移动摇摆不停。
这少年好生眼熟。
猛地想起初见阿呆时曾见过这少年郎,原来他那日所说都是为了隐藏白墨沉的行踪,果然高明,看他从大宅子里走出来,又是如此气势,难道他就是这慕容府的公子哥?我忙上前,鬼王已经先一步开口,问他:“小孩,你可还认得我”。
我只能苦笑,这鬼王果然不靠谱,根本就不懂得和人沟通么,人家怎么会认得你?当初你偷偷附身,人家根本就蒙在鼓里呢。
见那少年果然一怔,我忙干笑着上前打哈哈,道:“这里可是慕容府?”。
那少年手上握着一柄青锋剑,此刻见我们搭讪,却不开口,他身后的随行少年已有人说道:“你们没长眼睛?这么大的字摆着呢,看不到啊?!”。
“我们就是没长眼睛,而且还不认识字,不如你教教我们”,白芷那厮冷冷的像块冰一般,说出话来简直能把人冻死。
他抱着膀子,一张臭脸明显的欠扁,那随行少年们正是血气方刚年纪,果然立刻按捺不住,纷纷要拔腰畔长剑,却忽然一张张脸皆垮下来。
剑已出鞘,却皆是半截。
只有剑柄,没有剑身。
少年们像是看到了天下间最大的奇事一般,皆张大了嘴,一副见鬼模样,我忍着笑,心道白芷这厮真是欺负人,你一把年纪居然和孩子们斗,还真是有点胜之不武。
为首那宽肩细腰少年面色已万分不好,右手按着剑柄,似乎也要拔剑,也是,如今这副情形,他断不能置身事外,却见蹙离已上前一步,施礼道:“这位可是慕容明珠公子,在下九虚山蹙离,特来登门拜访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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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卷三 第十三章 诅咒 。。。
那宽肩细腰的少年这才仔细看了看蹙离,冷笑一声,道:“听说九虚山专门收妖,我们慕容府没有妖怪横行,就不劳烦您的大驾了吧”。
这少年上来就是一副软钉子,我不由气结,却见蹙离微笑道:“蹙离此次来只是为了拜访一下慕容老庄主,而且蹙离与友人是从别离馆而来”。
他话未说完,那少年已经面色一变,忙拉过蹙离,压低声音道:“不要多说,快请进”。
他左右看了一遍,方带着我们进门,又不忘嘱咐随行的少年们紧闭大门,看这架势我心中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想必藏一个大英雄的确煞费苦心,更何况听木别离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个它是他们的对头,我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一定无比强大,那么眼下这慕容明珠如此紧张也是情理之中了。
入得门来,果然满园芬芳,可我们却无心欣赏一路上的好景致,只是紧随着慕容明珠,穿九曲回廊,在园子里左转右转,在我就要转晕的时候,慕容明珠这才停下脚步,引我们入得一间大厅。
厅内迎面是一扇极大的屏风,上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厅里布置简单却不失雅致,已有丫鬟仆人奉上茶点,我们也走了半响早已有些累,忙坐下来,那慕容明珠只说了声“稍等”,就急匆匆出得门去,我们也不着急,也是,事到如今,只要能见到白墨沉,就算多等片刻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这一等就等到日头西沉,我再也耐不住性子,忙问蹙离道:“那个慕容明珠到哪里去了?眼下天都黑了,他不是要把我们晒在这里不管了吧?”。
蹙离手里正端着一杯茶,见我如此问也不急着回答,只是轻啜口茶,道:“既来之则安之,蹙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消息果然很快就来了。
却是坏消息。
本是静悄悄的园子里忽然乱作一团,呼喊声不绝于耳,我们忙推门出去,不由皆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园子里早已火光冲天,不知是谁嘶哑着嗓子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人们手里提着一切可能救火的东西,园子里四处都是火,熊熊的火光中,我们仿佛正置身人间地/狱。
白芷顺手抓住一个从我们身边跑过的家丁,他满脸漆黑,手里提着水桶,见得我们,忙哭道:“快去救老夫人”。
“老夫人在哪?慕容明珠呢?”,白芷忙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