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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的本心去对待,事情去了,心也随之空。”
无瑕心中一动,罢罢罢,人生在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情急之中,也只能拼却一死,求个质本洁来还洁去了!
想到这里,无瑕反到心安了,正要回房歇息,却见一个人影由远处急步而来,开始以为还是那家丁狗腿子,心道:做个家丁也怪不容易的,跟了个不好的主子,不但要干一些天理难容的坏事,还得半夜三更不睡觉。待那个身影来到近前,才发现是收留她的知客僧。
那知客僧法号晦光,他匆匆而来,看到无瑕深夜不寐,一点也不惊异,来到面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奉方丈法旨,来请施主到禅房相见!”
无瑕心知方丈召见,必与今天之事有关,也不多问,随着那知客僧来到禅房,咦?禅房里传出谈话声,这三更半夜,方丈还在会客?晦光师父轻叩禅房的门板,只听里面的话语声停了一下,然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天色不早,弟子先行告退,改日再向师伯讨教!”
“师侄请自便。”方丈大师这才向门外二人道:“进来。”
无瑕随晦光进了禅房,见屋内除了方丈大师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奇怪的是他一身俗家装束,却称方丈为师伯,不禁多打量了他一眼,谁知二人眼光一对,却都觉得对方有几分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方丈大师对晦光说道:“晦光,替我送你师叔出去。”
那男子随晦光去了,临走还频频回顾。
这边方丈大师先开了口:“阿弥陀佛,白施主,今天白天的事我已知晓,施主不必惊慌,施主心地纯良,灵台明澈,慧根深种,与我佛有缘,三劫之后,必有善果!”
无瑕端容肃立,只听方丈继续说道:“施主只须以自己的本心去对待外来的侵扰,不出三日,结果立现。”
无瑕一听大师最后的话语竟和刚刚自己看的语录中所写的如出一辙,心境不由得立时平和下来。从方丈处告辞回房,却见黑影里那个家丁不知何时也起床跟着她,无瑕心下一笑,竟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卜仁又亲自送来几色细巧点心,非要逼着无瑕吃下方才回去,无瑕见他说话肉麻,只得推托要去大殿烧香,谁料那卜仁竟是寸步不离,无瑕只得任他在身后跟着。
来到大殿,刚拈了一束线香准备在佛前祝祷,只听一声娇笑:“妹妹,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无瑕回头一看,不禁呆了。
那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嫂嫂李芳,几个月不见,那李芳打扮的更加妖艳了,她根本不顾这是来寺院进香,黑色的薄纱外罩下面是一身艳俗的粉色衣裙,那衣服的样式极其古怪,胸前开口极大,衣料也又轻又薄,修长的双腿和雪白的双臂若隐若现,旁边的人们都侧目而视,以为她是哪家青楼的姑娘,只有卜仁那样的色鬼,两个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风骚的尤物。
无瑕皱皱眉,一个卜仁还没打发掉,又来了一个母老虎!还未容她开口,李芳早已死死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无瑕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情急之中,脱口而出:“这位夫人,认错人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
李芳一怔,随即假笑了几声,道:“你不是我那无瑕妹子?不可能,我的这双眼最毒了,绝对不会认错人了!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那唐家活像三少爷可还等着你回去成亲呢!”
这时在一旁看“美女”的卜仁总算回过神来:“什么,他是女的?那就更好了!本少爷只娶了四个老婆,这小子若是个女子,那正好,做我的老婆吧!”说完又色迷迷的看着李芳,“你看上去也不错,怎么样,一起陪陪大爷吧?”
那李芳本是个淫妇,一见卜仁虽说生得尖嘴猴腮,但一开口讲话就是风流老手的口气,当下并不生气,只回嘴道:“我自与我家妹子讲话,你这位爷是哪根葱?”
这卜仁少不得又把自己的身份大肆宣扬了一番,李芳一听他还有等来头,马上就把那唐三少爷丢到脑后了,只听她一口一个卜少爷的叫着,与那卜仁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十分热闹,只恨不得就管卜仁叫妹夫了!一边说,一边还凑到卜仁面前,不断用双乳去蹭卜仁的手臂,直把个卜仁勾得三魂出窍,无瑕见不得他们这种丑态,轻咳一声:“那我哥哥可好?”她现下提起哥哥,是提醒李芳不要太过分,李芳方才回过神来,“你那好哥哥说,不寻到你就不回家,这不,从得知你离家那天起,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听说往南边找你去了!他还道自己的妹子在外吃了多少苦,却没有想到,她妹子却搭上了一个金龟婿。”说着,又用肩膀撞了卜仁一下,又向无瑕道:“看你穿得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铃儿,快去我的包袱里给你家小姐找几件衣服换上!”
无瑕一听,要穿她那样的衣服还不活活把人给羞死?事到如今,也无法隐瞒自己是女子的事实了,于是叫过铃儿,让她去买两身衣服,由得卜仁与那李芳在一旁打情骂俏,两个人自去换了女装。
原本卜仁的眼睛一直粘在李芳的身上,而当身着素白衣裙的无瑕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够使了,无瑕他是要定了,而这个风骚的“大嫂”看来要到手也不难,卜仁眼前出现了他左拥右抱醉入花丛的情景。
见无瑕已换好女装,卜仁忙道:“现在既然得知无瑕妹妹是女儿之身,就不方便在寺中居住了,听芳嫂子刚才说她住在前面的客栈中,两个女子住客栈依我看也不大安全,不如两位这就随我回家,暂时先住下,我也好早日娶瑕妹进门。”
李芳满口称是,连赞他想的周到。无瑕心下暗叫不好,这一进卜府,想要出来,可就难了,按按怀里藏好的匕首,她深吸一口气,看来这防身的利器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无瑕微低着头,跟随在李芳和卜仁身后向大殿外走,可是忽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一直盯着她,她不禁抬头看去,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请问小姐可是姓白?”
无瑕仔细端详那人,不正是那晚在禅房内与方丈大师谈话的年青公子?而无瑕一直感觉这人有些面熟,落落大方的回答道:“小女子是姓白,不知这位公子何以得知?”
“这就是了,白小姐可还记得当年金光寺中的语录么?”
无瑕大奇,此事只有铃儿及明旭师父知道,这位公子如何得知?难道说……
那位公子仿佛看出无瑕的心思:“在下正是当年的明旭。昨日禅房匆匆一晤,只觉小姐十分面善,苦思冥想才记起原来讲是当日在金光寺与在下谈讲禅意的白小姐,只是改了男装,在下一时没有认出来。”说着,看了一眼李芳卜仁,“不知白小姐怎会在此呢?”
此时无瑕顾不得打听明旭为何不当和尚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说起自己现下所处的窘境,正犹豫间,卜仁却不干了:“你这小白脸是什么来头?当着我的面竟敢与我那未过门的媳妇眉来眼去!”他根本就没有觉得他的家丁一直在旁拉他的袖子。
无瑕此时已拿定主意,向“明旭”道:“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当年借了那本书,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公子,那本书小女子一直带在身边,今日得见,正好物归原主。”那铃儿也很是伶俐,听到小姐提那本书,已是从包袱里寻了出来,双手递给无瑕。
无瑕双手捧书,向前走至那公子面前,一边把那本语录交给那公子,一边急速的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无瑕有难,公子救我!”
那公子却也是反应过人,只见他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一边接过书,一边笑道:“屈指算来,上次寺中一别,已是数年未见,今日有缘,不如到府上一叙?”
无瑕连连点头,而那卜仁却不依不饶:“你这小白脸,究竟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那公子依然笑容可掬:“在下刘旭,你卜少爷不认识在下,在下却久仰你的大名!”
卜仁丝毫听不出刘旭话中的讽刺意味:“你既然知道大爷的大名,就不该横插进来!”
刘旭却毫不动怒:“无论如何,今日白小姐是不会随你去的!”
那李芳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就是当年被自己追得到处躲藏的俊俏和尚:“哟!小和尚怎么还俗了?是不是想我了?”
刘旭还未开口,旁边他的随从大喝一声:“住口,不得无理!”
李芳被那大汉神威凛凛的一喝,心下也怯了几分,但她尤自嘴硬:“无瑕是我妹子,她的事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这不守清规戒律的小和尚来管!”
刘旭仍是温文而雅:“无瑕小姐的事,在下是管定了,只要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她!”
卜仁一听,已是气的满面通红:“这小子给脸不要脸,小的们,给我上!”话一出口,无人应和,却见那些家丁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谁也没有“上”的意思,一个丁家丁向他耳语了几句,他的脸一下子白了:“今天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说着,不顾李芳向他使眼色,竟带着家丁溜了!
无瑕心下更是疑惑,不知这刘旭是何身份,让那骄横跋扈的卜仁都不敢招惹。
刘旭笑道:“那么,在下就请白小姐移步,随在下禅房一叙吧!”
李芳本是奸猾之极的女人,见风使舵可是她的拿手好戏,见卜仁已去,少不得来巴结刘旭,那刘旭也不多言:“白少奶奶就请在此稍候。”转身向手下使个眼色,那手下点点头:“属下会伺候好这位夫人。”
无瑕随刘旭来到禅房,不待她开口,两人相对而坐,刘旭笑道:“白小姐心中定有不少疑惑,且听在下解说。在下刘旭,是本朝宁王之子,因从小体弱多病,父王四处求医问药,在下十岁那年,父王偶遇一位世外高人,那位高人说在下虽先天不足,身体不佳,但却与我佛有缘,从此在下拜当时本寺的方丈大师慧净为师,成为一名俗家弟子,可修行了三年,身体仍是时好时坏,师父指点在下应落发潜心修行,于是刘旭落发后,法名明旭,后来师父成为金光寺的方丈,那时在下也随师父到金光寺修行,正是在那时得遇小姐。”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原本在下想继续在寺内清修,可父王无子,加之师父、师伯均说在下虽具慧根,但六根未净,于是我在寺内三年之后,又回到家中。不知小姐何发到此?”
无瑕大至说了这些年的境遇,刘旭沉思片刻,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白小姐此时恐怕不宜与尊嫂在一起居住,只恐尊嫂会对小姐不利,那卜仁也未必就会死心,而以小姐的身份,再居于寺内也不方便,不如请小姐到寒舍暂住,刘旭派人寻找令兄,再从长计议,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无瑕心内暗想,眼下情势迫人,而那卜仁李芳必不会轻易放手,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
尾声:
三个月后,宁王府。
无瑕知书达礼,端淑贞静,很快就得到王府上下的喜爱,尤其是王妃,对她更是赞不绝口,这天,无瑕正在房里绣花,铃儿进来秉报:“王妃驾到。”
无瑕正要出去迎接,宁王妃已经进来了,她屏退下人,拉着无瑕的手坐下,笑道:“无瑕,你来府中已有三个月了,听旭儿说,已经找到你哥哥的下落了,不出月余,你哥哥就能到长安了。等你哥哥来后,王爷会向他提亲,我们府内上下都很喜欢你,以你的人品,做正妻也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