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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当小师妹呢,都做了十年的师妹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做师姐。
“师姐吗?既然小师妹要当师姐,师兄当然也不会相争了,我听说当人家小师弟最幸福了,凡事都有师兄师姐代劳。子砚上山前还担心这师兄的名号会落到子砚身上,如此正好,师兄师姐在上,受子砚一拜”墨子砚心急的样子,好像再晚下去,这小师弟的名号就没有了。
“等,等等”果然,柳心梦一听,大大眼睛一转,连忙拦下要行师弟之记的墨子砚,接着巧笑道。
“子砚师兄,你比心梦年长,怎么能委屈你当小师弟呢,以后你就是心梦的二师兄了,二师兄在上,受心梦一拜。”
墨子砚浅笑站在那里,大方的受礼,柳心梦一看就乐了:“子砚师兄,你可是受了心梦礼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师兄了,以后你要疼我,宠我一辈子。”
“小师妹的话,师兄铭记于心。”墨子砚大方的承诺。
柳心梦咯咯一笑,很是高兴,大方的拉着墨子砚的手:“子砚师兄,走,我带你去看飘渺山。”
柳心梦拉着墨子砚一路叽叽喳喳像小鸟一般的给墨子砚介绍着飘渺山上的事,还有师傅的事情。
柳云狂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小年纪的他似乎明白,他的小师妹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一年,他们初相遇,却在彼此的心中留下最深的一道印迹。
在山上学艺的日子是无聊的,可因着有彼此相伴,这却是万分快乐的,尤其是墨子砚与柳心梦,不知何时两人开始用着只有情人的眼神看着彼此,练武的时间结束后,两人总是悄悄的避开师傅和柳云狂,偷偷过着两人的世界。
柳云狂总是黯然的站在暗处看着那一对如同神仙般的人儿,默默的替子砚与心梦打掩护,不让师傅发现他们的两人的事情。
每天晚上,柳云狂总是听着墨子砚说着心中的爱恋,说着他学艺下山后一定要像师傅求娶心梦。
每天白天,柳云狂总是听着心梦告诉他。
师兄,你看这是子砚给我雕的小兔子,你看漂亮吗?
师兄,你看这是子砚给我打的玉簪,好看吗?
师兄,你看这是子砚。
心梦的世界只有子砚,子砚的世界只有心梦,柳云狂的世界却有他们两人。
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柳云狂压下心中对心梦的爱恋,看着墨子砚与心梦二人越来越深厚的感情,柳云狂想他们三人一辈子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年少无悠的生活总是短暂的。
那一年,墨子砚二十岁,柳心梦十八,子砚在飘渺山上,学艺十年要下山了,他向师傅拜别,同时向师傅求娶心梦。
“你要娶心梦?为师不同意。”满头华发,飘渺如仙的老者会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墨子砚,心痛。
他最疼爱的弟子,他平日尽量错开他与心梦相处的时间,怎么这两人还是爱上了呢?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墨子砚抬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师傅,师傅待他极好,一直以来有求必应,为什么师傅不答应呢?
移头看向脸色煞白的柳心梦,墨子砚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再次请求道:“师傅,为什么?子砚发誓这一生都会待心梦好,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云龙,带你师妹下去,子砚今天晚上你就给我下山,从此不许踏入飘渺山半步。”师傅起身拂袖而去。
“师傅,不要”柳心梦挣扎着,她不懂为什么?一向疼爱她的师傅怎么会没有任何的理由,就不许子砚娶她。
“云龙,还愣着干什么,把你师妹拉下去,然不成你要为师动手。”师傅开口,严厉的指责。
“是,师傅。”柳云龙吓了一跳,半拖半劝把云梦拉回自己的屋子。
“师傅,求你成全我们,我一定要娶心梦。”墨子砚不依不饶,立马起身跟在师傅身后。
“子砚,别逼为师。”一个挥袖,把墨子砚直接打出门外。
“师傅”墨子砚狠狠的跌在地上。
师傅,你不让我娶心梦,至少给我一个理由吧。
之后,没有任何理由,柳心梦与墨子砚隔开了,柳心梦被锁在自己的木屋里,墨子砚则一直跪在师傅的木屋前。
那个白衣不染尘的少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永远清朗俊秀的少年,此时一身泥血,墨发散乱,颓废而狼狈的跪在师傅的门前,三天三夜他只求师傅让他娶心梦。
可是,没用的,他们的师傅是仙人,是无情无绪的仙人,别说三天三夜了,墨子砚就是跪到死,他们的师傅都不会同意。
“大师兄,你帮我,你帮我好不好。”柳心梦隔着木窗看着跪在那里,失了风采的墨子砚,心痛至极。
“师妹,你要做什么?”柳云狂心下不安,心梦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绝决固执,认定了就走到底。
柳心梦平静的看着窗外的明月,弯弯的月像是在嘲笑世人的愚昧,柳心梦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慌乱,坚定的说着。
“大师兄,我不能让子砚一个人在努力,我也要为子砚做点什么,明天,明天大师兄放我出去,替我引开师傅可好。”
“大师兄不答应?没关系,大师兄不答应我自己也可以做到。”柳心梦笑的很温柔,可却让柳云狂胆颤心惊。
“小师妹,师兄答应你”柳云龙闭上眼睛。
第二天,柳云龙如约将师傅引开,而心梦则逃出了小木屋,将跪在地上的墨子砚扶了起来。
“子砚,不要再求师傅了,师傅是不会同意的,我们自己走。”
“心梦?”跪了四天三夜,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此时的墨子砚全身无力。
“子砚,我们走”心梦看了一眼师傅小木屋,在心底悄悄的说了一句:师傅对不起,我和子砚一定会幸福。
墨子砚深深的看了一眼师傅的木屋,心里想道,师傅还是心疼他们的,嘴里说着不同意,可却依旧给了他们机会不不是吗?
师傅,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心梦的,绝不让她委屈,一回到墨府我就会昭告天下,我墨子砚要娶柳心梦。
墨子砚以为这是师傅有心放水,当下没有任何负担的带着心梦下山,可是刚刚走到山脚下,师傅和大师兄就追了出来。
“子砚,心梦,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居然私奔”师傅的脸色黑的如墨,看着墨子砚与心梦满是心痛。
私奔?墨子砚明白了,师徒依旧没有同意。上前一步,替柳心梦挡住师傅的怒火。
“师傅,一切都是子砚的错,是子砚诱拐了师妹的。”
“子砚,你这是在逼为师与你断绝师徒关系吗?”
“师傅,如果这是娶心梦的代价,墨子砚付”墨子砚双眼范着一丝的红,看着面前的师傅,教他、育他十年的师傅呀,他放不下,可更放不放身后的人。
“好,很好”师傅气的大口大口气喘气,指着墨子砚道:“子砚,你一定要娶心梦是吗?”
“是。”
“那很好,你要娶心梦,我就杀了心梦。”
“那师傅您先杀了我吧。”墨子砚抽出长剑,明知自己不是师傅对手,可却依旧不退,心梦为了他可以抛下一切,跟他私奔,他不能负了心梦。
“子砚,你以为为师不舍吗?”白发老人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凝聚真气。
“师傅,不要,不要呀。”
柳云龙跪在师傅脚下,请求着。
墨子砚与柳心梦依旧不屈,师徒两人平生第一次开打,墨子砚被师傅打的像一块布一样的倒在地上,可却挣扎着起身。
“子砚,子砚”柳心梦想要上前扶起墨子砚,却被柳云龙给拉住了。
“不放弃吗?”看着倒在地上固执的墨子砚,师傅身心俱疲,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死么这一副死性子。
“师傅,我不放弃。”
“既然如此,跟我走吧。”拎起墨子砚,也不顾身后的柳云龙和柳心梦飞身就朝飘渺山上去。
“子砚,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和心梦在一起吗?”山顶小木屋,师傅疲累的看着墨子砚。
“你相信天命吗?你和心梦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你们都是天命之人,你们必须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如果你执意要和心梦在一起,也只会害死心梦,还有心梦的孩子。”
“我不信”墨子砚嗤笑。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一直不愿意说出这个原因。不过,现在师傅不想拦你了,到时候心梦的死自会像你证明,为师没有骗你。”
“师傅,你真的不阻止了吗?”
“阻止有用吗?你们要逆天而行,最后痛苦的只有你们。你们一在一起将会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看着心梦的生命一点一点在你面前逝去,你们命中的本有一女,也会因为你们的自私而死去。”
“师傅,我不明白。”墨子砚看着高深莫测的师傅,摇了摇头,可心中又觉得不安,师傅没有骗他的理由,也没有拆散他和心梦的理由。
唉师傅长叹了口气,又道:“子砚,你看这个就明白了。”
师傅在墨子砚的面前轻轻一扫,墨子砚的眼前便出现一面镜子,而镜子里是他与心梦。
镜中的他与心梦回到墨家,大婚那一天墨家突然遭到一群黑衣人攻击。墨家上下除了他与心梦没有一个活口,而仇家遍寻不到。
他与心梦隐居山林,心梦有了身孕,他们很期待那个孩子出生,可是那个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最后,心梦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消失,死在他的怀里。
“师傅”墨子砚颤抖不安的看向师傅,这是真的吗?
“子砚,如果你与心梦在一起,就是这样的结局,如果你想赌的话,那么师傅成全你。”
说完,只留下呆愣的墨子砚在屋内,转身离去。
墨子砚一个人站在屋内,想着师傅的话,想着自己刚刚看到一切。
啊墨子砚痛苦的大叫。
皓月当中,飘渺山上寂静无声,墨子砚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师傅的木屋,对着木屋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又来到柳心梦的小屋前,解下一直贴身而带的玉佩放在木屋的门口。
心梦,对不起。我赌不起。
借着月色,孤身一人离开。
墨子砚没有看到,他走后屋内那个女子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借着窗口看着他的背影。
墨子砚,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个晚上,师傅说只要你今晚不走,就答应我们的婚事,为什么为什么。
一间木屋,木屋内的人哭的柔肠寸断,木屋外的人走的心神俱伤,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墨子砚不只一次想要回头,可一想到那后果,他赌不起。
清晨第一抹光,照在一脸胡茬的墨子砚身上,墨子砚睁着萎靡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
“师傅?”
墨子砚看着面前人,神神呆呆的叫着,现在的他脑子混乱至极。
“子砚,师傅对不起,所以这十年的事情,你忘了吧。”
粗糙的手指蕴含十足的真气,直接朝墨子砚额头一点,墨子砚软软倒下。
待到墨子砚醒来时,他已忘了,忘了飘渺山上的十年,忘了一个叫柳心梦的女子。
“你是谁?”看着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