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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所在之处,正有汩汩鲜红的液体不急不慢的流出,浸湿了一大块衣料,还暖暖的!
凡云傲在身后瞪大了双眼,呆愣了片刻才猛然将刘陵推开,急速的跑过去接住缓缓倒下的孤岚,刘陵被他这么一使劲差点跌倒到地上,幸而旁边有根门柱子挡住了她倒下去的身躯,此刻见凡云傲面色惨白的抱住别的女人,口口声声的唤着‘孤岚,孤岚’,她心里头那个叫做嫉妒的东西便骤然间长大,脖颈下的美人骨因为呼吸急促而变得异常的凸出,又因为忌恨,十几岁的她,眼角竟也眯出了一道鱼尾纹!
“快,叫大夫!”凡云傲将孤岚打横抱起就要往府里头走,那边柳七忙快走几步挡在了他面前,“凡爷!不可感情用事!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必须马上回去,孤岚姑娘姐姐自会照料!”
凡云傲却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怒瞪着眼道,“让开,一刻钟时间我要见到大夫,否则你就不用再呆在凡家了!”
那柳七是自小便跟着仙逝的凡老爷走南闯北的,为凡家做了数不尽的事,也早就把自己当成凡家的一份子,如今听得凡云傲为了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头寒到了极点,一个大男人,此刻竟然也忍不住红了双眼,这边柳妈忙走了过来,拉过弟弟道,“凡爷也是一时心急,他平日里待我们如何你还不清楚?快,与其这样僵着还不如赶紧把大夫找了来,说不定也不会耽搁多久!”
柳七听了姐姐的话,虽然怒气还在,但也觉在理,望了望正急匆匆往里头走的凡云傲后便使出了真功夫,快步流云的去找大夫去了!
长生长生不是谜
迷迷糊糊中,孤岚听到凡云傲在耳边呵斥柳七的声音,知道自己这一招算是成功大半了,可是胸口真的很痛,痛得她只想闭上眼久久的睡去,她虽然长生不老,但并不是不会死,若是血一直止不住,她也会像常人那样死去。孤岚面上惨白一片,紧闭着双眼嘴角却还是溢出一丝笑意,能和常人一样经历死劫,能借此机会读懂凡云傲的心,还能保住他一条命,这一箭,挨得值了!
“孤岚!”凡云傲将孤岚轻放至睡榻上,方才还可以笑的她这下面上什么表情都没了,只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凡云傲的心里惶恐不已,转了身疯狂的往竹柜里找东西,那边柳妈急匆匆的跟了进来,见凡云傲翻箱倒柜般便知道他在找什么,“不用找了,前不久柳七在上郡受了伤,回来后你已经将最后一瓶止血散给了他,这会儿哪里还有!”
凡云傲这才想起,心烦意乱间又走至榻边守着孤岚,“大夫呢?来了没有?”
“这长安这么大,哪里这 么 快‘炫’‘书’‘网’就来了!她的穴道止了没?”柳妈也弯下身,拿着手上的帕子替孤岚擦拭着脸上的冷汗。
凡云傲点点头,“已经封住了她好几处穴道,柳妈,你马上去打盆冷水来,再准备几条干净的帕子!”
柳妈忙点了头出去照办,凡云傲紧了紧孤岚的手,他明显的感觉到,那手心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流失,凡云傲的心跟着越来越痛,“你不会死的,你根本就不会死的,对不对?”窗外的刘陵背靠着窗棂,不想去面对凡云傲对孤岚的那份感情,她清楚得很,凡云傲从来就不爱她,而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多少资本去与里头躺着的女子争什么,因为她一出现,就已注定了自己的失败,凡云傲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可是自己就是不甘心,堂堂淮南王郡主,泱泱大汉王朝的子孙,凭什么要输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孤岚!
“郡主。”柳妈端着水走来,方才大门口的事情她都看了个透彻,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定然生了不少疙瘩,便也没说让她进去瞧瞧之类的话,只是朝她微弯了弯身子算是行礼便进了房里去,里头凡云傲见她进来忙从榻边起身,“柳妈,你知道怎么做吧?”
柳妈点点头,“郡主在外面,你要不要出去?”
“不必要!我背身在这里守着孤岚,你快别耽搁了!”刘陵因听到柳妈的话正扭着头往里头看,正巧触上凡云傲的眼神,凡云傲却不愿多看她一眼,只偏了头望着另一旁的窗子发呆,刘陵心里一沉,低了头离了这里。
这边柳妈依照凡云傲的意思,将冷帕子敷在伤口的四周,果真还是有效果的,血竟然慢慢的止住了,柳妈大喜,起了身去告诉背身在窗口的凡云傲,凡云傲欣喜若狂的偏过头,望着柳妈的眼睛竟然开始红红的!柳妈心中一痛,她是看着凡云傲长大的,只有三夫人过世时见他哭过,如今他这心里是有多痛才会如此脆弱,想着想着,柳妈鼻子便是一酸,泪珠子像雨滴一样掉了一滴又是一滴,嘴里却还是安慰他道,“没事了,血已经止住,待会儿大夫再来把箭头□,上点药再好好的调养,应该就没事了!”
柳妈嘴上虽如此说着,心里却也是没底,这血是暂时止住了,可其实最凶险的还是接下来的拔箭头,万一不小心动了心脏,这命也就差不多没了!凡云傲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心里也越发的担心起来,望着榻上的人沉沉的说着,像是在问柳妈,又像是在刻意的安慰自己,“这世上真有人可以长生,你信不信?”
柳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鼻尖,望着他茫然的脸庞愣了愣,不明白凡云傲为什么忽然这样问,“老爷在世时提起过,凡爷皇考始皇在位时曾遣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徐福出东海寻仙药,可是那徐福却是一去不返,那仙药到底有没有寻成,老爷却未曾明说!”柳妈毕竟是女子,很多大事情凡云傲都只是说与柳七听,就像这次柳七前往上郡,所为之事也不曾跟她提起,也难怪她听不明白凡云傲的话中之意!
“若是寻成了呢?若是有人真长生不老,那她是不是怎样都不会死去?”凡云傲盯着榻上的孤岚,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安,明知这句话问得离谱,可他却还是抱着希望,希望孤岚真能挺过去!
柳妈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就算是寻成了,就算有人真长生不老,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将那人吞下去的长生药逼出来给她服上?”说罢望着凡云傲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去到榻边去给孤岚换帕子,冷敷了两三轮后,大夫才在柳七的半拉半扶下赶来,凡云傲忙亲自迎进房里,“大夫,医好他,多少钱我都给!”
那七老八十的大夫半喘着粗气朝着凡云傲挥挥手,气喘吁吁道,“先,不谈这个,老夫先给伤者切个脉!”
凡云傲闻言忙点头,弯腰伸手请他至床榻前,柳妈从旁边搬了个绷着皮条的小马扎放在榻前让那大夫坐着,又估摸着拔箭头时少不了要棉花清水之类的,便起身去了外面准备,柳七冷冷的瞟了眼榻上的孤岚,便也跟着走了出来,此刻这房里便只有凡云傲与那大夫在守着孤岚了。
“大夫,究竟如何?”凡云傲见那大夫右手一直放在孤岚的手腕,左手却不停的顺着那灰白的胡须,嘴里还一个劲的发出‘咝咝’的怪音,不知情况到底如何,便忍不住问出了声。
“奇,真是奇!”那大夫终于松开孤岚的手,凡云傲听他如是说忙上前一步,“怎么说?”
“这姑娘的体质不是一个好字可以道明,老夫行医六十余年也不曾遇到过如此奇人,这箭头本已伤到了心脉,可这姑娘的脉象却依旧平稳,虽比常人慢了些许,但总体上还算正常,最奇之处在于,这姑娘的经脉中似乎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气流,对外界的邪气起着阻挡作用,老夫若是没说错的话,这姑娘应该是很少得病的!”
自从第一次见到孤岚凡云傲便已怀疑她的身世,家传的那幅画上的女子与她实在太像,这次遣柳七去上郡就是为了查明此事,如今柳七带回来的证据与事实虽令他痛心绝望,却也是在意料之中,如今孤岚这番,他已无心想太多,不管她是祖父的女人,还是自己心爱的人,他只望她能活过来!
“大夫,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告诉我,她有没有危险,拔箭头可否会使伤势更重?”
那大夫却笑,“无妨无妨,这姑娘命大,箭头在心脉之间她都能撑过去,拔了箭头后她自然会很快的好起来,公子不必紧张!”
凡云傲听了这话心才微微的松了松,这时柳妈端着一大盆清水进来,那大夫便起身将药箱打开,准备好刀子,酒,凡云傲见状忙将膏烛点上,将灯盘拖至榻前,柳妈也将刚刚用开水煮过的棉花放在旁边,以便到时候需要时就可以及时拿到!
很快,刀子在烛火上消了毒,大夫便在柳妈的帮助下开始在孤岚的胸口施刀,这箭头射得深,触及心脉,不能用拔,只得用刀子慢慢的将箭头取出来,凡云傲担心孤岚,本想看着大夫施刀,可奈何男女有别,只得又转了身去等着,那大夫本也是男子,可他是大夫,又是七十余岁的老人家,便也没顾这么多,只拿稳了刀子,轻轻的往下面使去,柳妈在一旁看得心里直颤,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再望一眼那大夫,虽然年老,可手上的功夫却丝毫不含糊,片刻之后,尚无意识的孤岚因为疼痛本能的大叫了声,凡云傲心头一惊,忙转过了身,只见那灯盘上,一铁质箭头正血淋淋的躺在那里,而榻上的孤岚,依旧安安静静的睡着!
柳妈手忙脚乱的给大夫递着帕子棉花,凡云傲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偏了头深深的呼吸着,什么人伤了她,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作者有话要说:马扎:一种小型的坐具。腿交叉,上面绷帆布,皮条或麻绳等,可以合拢,便于携带。 “马扎”俗名撑板凳、杌扎,2600年前发源于齐国故都,以其工艺独特、外形美观、坚固耐用、携带方便而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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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凡云傲【上】
我们的相遇,其实最初不过是我的一出阴谋!
这些年来,凡家一直靠着秦楼楚馆搜罗着各方面的消息,底下的产业遍及大汉、匈奴及西域诸小国,平日里最关注的除了匈奴左右贤王的明争暗斗外就是长安城的这些帝王贵胄们的一举一动,十多年前父亲挑动吴王刘濞首发七国之乱,半月内吴军急速进入河南东,致使景帝惶恐,杀晁错以慰军心,晁错本是人中之俊才,堪比张仪苏秦,景帝此举更是惹怒了众人,七国盟军借此契机,一鼓作气势如虎,直取梁都定陶,奈何遇梁王刘武誓死护城,后又有大将军周亚夫率大军抵挡,盟军一时难以西进,父亲本想亲率尚未现身的凡家军绕道西北,从西面与盟军夹击定陶,可恨长安城内没有接应者,若是贸然出兵,汉天子只要随意派支汉军便可将凡家军围住,到时候背腹受敌,凡家几十年的苦心经营便都将毁于一旦!
父亲权衡再三终是没有下令出兵,后景帝又派出大将军窦婴率三十六名大将极力镇压盟军,盟军溃败不已,吴楚七王无一善终,七国被废,凡家因未正面应战,倒是幸运的躲过了那一劫,只是父亲自那之后便郁郁寡欢,疾病缠身,没几年便去了,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