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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岚笑着回绝,“不劳六公子了,孤岚有备了马车来。”那窦游闻言有点不知所措,想他平日里应是不怎么和女子接触的,孤岚见他如此扭捏,倒有几分可爱,方想说句话让他放轻松,那边刘彻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掰住窦游的肩膀叫道,“那东西呢,快拿出来,朕要买了它。”
窦游见是刘彻忙原地下跪,刘彻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免了免了,朕只问你,方才你买的那东西呢,快拿出来卖给朕。”
窦游哪里肯,忙捂住了袖口后退一步道,“不行,这东西我是死也不会卖给皇上的。”
刘彻急了,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领愤愤道,“朕是皇上,你敢不依,你不依朕就撤了你爹的职,把你流放到那南蛮之地去。”
孤岚掩了嘴直笑,上前去拉住刘彻的手臂道,“行了行了,都说自己是皇帝了,怎么连一点皇帝该有的气度都没有,还不快放手。六公子这是竞买所得,合法合理,他不卖你,是他的权利,你这样摆皇帝的威严做什么?”
刘彻闻声望了望孤岚,又瞪了眼那窦游,才愤愤的松手,不悦道,“朕就是想要那东西。”
“那东西能做什么用?你堂堂一君王,还跟一臣民计较这个,这要是传出去,你日后在朝堂上如何服众?”孤岚见他又耍小孩脾性便板起了脸呵斥,刘彻忙垂了头走至她面前,一边退着走一般道歉说自己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之类的话,搞得孤岚哭笑不得,一旁的窦游看孤岚与刘彻如此亲近,心下不由对孤岚更多了两份好感,一个能让帝王如此服服帖帖的女人,除了美貌定然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与此同时,陈阿娇正叉了双手在腰,咬牙切齿的立在身后叫住刘彻,“刘彻,你的龙撵似乎在这边,未央宫好像不往那边走。”
刘彻闻言不耐烦的抬了头,透过孤岚的肩膀往后看去,孤岚也转了身朝向那头的陈阿娇,见她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却见得平阳府门口,凡云傲正领着一群人出来,面上的笑意怎么样都挤不出了。
凡云傲诉真情晚
刘彻注意到她表情的骤变,偏了脸往她的视线所射之处望去,才发觉凡云傲正往这边走来,江山毒物,情场敌手,他还真想好好会会他,便走上前去想拦住他,陈阿娇却在此时快步流星的往孤岚走去,挥起手便要往孤岚脸上打,孤岚大惊,那头凡云傲见势不妙忙使出看家本领推开刘彻箭步奔至孤岚身旁,挡住了那将欲落下去的手,孤岚心头怦怦的跳着,终于抬了眼直视着凡云傲的眼睛,两张脸孔隔得那么近,那些远去的曾纪仿佛也被这浅浅的距离拉回,凡云傲眼底竟然开始泛起润色,孤岚眼角也是泪意涌起,分明是互相在乎,却硬是被命运捉弄成比邻天涯的陌生人。
刘彻在身后看得面色如霾,眼里寒光渐闪,却是一声不吭,陈阿娇使劲甩了甩被凡云傲握紧的手腕,却硬是甩不掉,不由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本宫你也敢得罪,还不快放手,兴许本宫还会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凡云傲哪里有心思理会她的说辞,完全没有听到她在吼什么,只在孤岚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但是再见面,可不可以不要无视我?”
孤岚胸口痛了痛,眼里的泪珠就要奔泻,偏过头眨了眨眼睛,复又望向他道,“可以,不会再见面,哪来的无视?你放了她吧。”孤岚说罢便转身离去,一旁的窦游见她脸上有泪珠忙在身上找帕子,却只寻到孤岚给他的那块满是酒味的帕巾,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孤岚却往他身边走来,“六公子不是说要送我们回去吗,马车在哪里?”
那窦游也实在是个长了个木脑壳,不解的问向孤岚,“姑娘不是说自己备了马车不需要窦某送吗?”
菱香在身后皱了皱眉,走上前来道,“开始是有,现在没了不行吗?你是送还是不送?”
那窦游被菱香一吼,面上倒是一喜,忙伸了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将孤岚引至他的马车前,孤岚微一颔首跟着他往前走去,身后凡云傲握住陈阿娇的手僵在了空中,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马车才拐了进个巷子,孤岚便冲外面的车夫说了句停,接着便和菱香一道下了车来,本是暗自高兴的窦游不解她为何在这里就下车,便也跟着下到地面,孤岚自是知道他的疑惑,惭愧的向他欠了欠身子,“实不相瞒,其实方才孤岚是有意让六公子载孤岚一程的,孤岚利用了六公子,六公子如何责骂惩罚孤岚都无话可说。”
那窦游心里头的喜全然湮灭,垂了头眼神无处可放,片刻才抬了眼望向孤岚强笑道,“没关系,只要能帮到孤岚姑娘,利用一下,又何妨,呵呵。”
孤岚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浅笑着谢过,复又行礼告辞,领着孤岚步行至了家里。
解脱了自己,沦陷了他!不过是个无辜的路人,却也不经意间牵扯到她的故事里,难不成真是天意?
本已立秋,秋老虎却带来了一段回热的天气,孤岚无心去天下客打点,便窝在了家里,菱香自那日捐赠大会后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向孤岚提出不想在食肆里唱曲了,孤岚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愿,依了她,只是这菱香却比孤岚还要烦闷般,整日就关在房里不出来。孤岚与赫连枸几次敲门,她均不予理会,只说自己很好。孤岚慢慢的开始担心起菱香了,那日在平阳府自己对刘陵讲的那句话想她应该也是听到的,只是如今都过了好几天了,她却不曾来向自己说明一下,这丫头是痛改前非了还是越走越歪?孤岚有点猜不透了。
敲了敲菱香的房门,孤岚在门口轻声问道,“你在房里可是有要事?”
“没有,孤岚姐姐找我有事?”菱香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朦朦胧胧,似远不远,想来是拿毛毯蒙着头的,孤岚心里微微的发急,这么热的天她竟然窝在毛毯里,这毛病可不是一般的轻。
“恩,赫连伯好像有点中暑,你去给他抓点药回来。”
菱香听后马上从榻上起身,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急急的问道,“爷爷中暑了?现在怎么样?”
“正在房里躺着,我遣人给他摇着便面,你快去快回。”孤岚说罢递给她一锭银子,菱香‘哦’了声接过银子便往外跑去,孤岚立在身后抿笑,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赫连枸配合的回了房躺着,菱香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已将药抓回,亲自去厨房熬了来端给赫连枸喝,孤岚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嘴角含着笑意,天伦之乐,尽管只有爷孙两人,却也渲染出了一副极美的画卷。
心里却忽然沉了下,孤岚一惊,右眼皮使劲的跳着,孤岚不知何由,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赫连枸已经喝了药睡下,菱香端着药碗出来,孤岚正立在廊道上对着远处的花草出神。“孤岚姐姐,今日我去药房抓药时碰到丞相府的小厮了。”
孤岚忙回了神偏过头微笑,“恩,然后呢?”
“然后听到他和那掌柜的对话,那掌柜的问他家六公子怎么样了,我见提到窦六公子便刻意听了下,原来捐赠会结束的第二天,皇上便把六公子召到了宫里,结果下午回来时那六公子就不知怎么的摔了跤,屁股都摔烂了。”
孤岚听后皱紧了眉头,眼睛望着地面,低声自语道,“这刘彻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菱香不解,“他摔跤关皇上什么事?”
孤岚叹了声气,“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摔跤,就算摔跤也不可能摔得这么严重,定然是皇上将他拉到宫里大打了几十大板,丞相府怕招人闲言碎语才放出话说是摔的。”
菱香恍然大悟,孤岚回头冲菱香道,“马上去备份大礼。”
“备礼?孤岚姐姐要去看望六公子吗?”
孤岚点头,“若不是他买下我那些捐赠物,也不会被刘彻整成这样,花费了他那么多银子,现在又害他受皮肉之苦,怎么说我都该去探望的。”
孤岚冷眼凡爷病
窦游的父亲乃是刘彻新任命的丞相窦婴,窦太皇太后的侄子,论社会等级,孤岚一食肆掌柜,低贱商人,是无法与之相比的,再加之太皇太后与孤岚有着过节,那窦婴定然也是知道的,况且前几日窦游因为自己而平白花费了十五万两,甚至还惹得刘彻大怒,细细算来,这窦婴怕是早已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此次登门拜访不知会不会吃个闭门羹,孤岚还真有这个顾虑,但是即便如此,心意还是要到,那窦游虽傻傻呆呆的,但却是极重情义之人,仗着这一点,也必须往那丞相府走一趟。
午后的太阳正盛,孤岚垂着眸子静静的在前面走着,脖颈上渗出的丝丝汗迹染湿了些许碎发。
菱香捧着礼盒在身后跟着,望着前面的孤岚,心思浮沉,天下客的当家歌者,在长安城也算小有名气,可是只要前头有个孤岚,她菱香便永远避不开她的光环,就像此刻,那么多的路人都朝着孤岚回眸,却没有一人注意到同样放着光芒的她!
“小心!”菱香正暗自幽怨,孤岚却忽然从前头转身将她的身子往街边护去,菱香大惊,抬眼一看,原来是个农夫推了辆板车,却忽然间没稳住方向,装满了莲藕的车子此刻正从孤岚的侧面擦过去。
“孤岚姐姐,你没事吧?”望着眉头紧皱的孤岚,菱香探着头问。
“没事,想什么去了,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反应。”孤岚右手臂被车子撞到,此刻左手正轻轻的放在受伤处。
“没…没想什么。”菱香低了头,心里杂乱得如地上那折断出丝的莲藕。
那农夫见人没受伤便捡起散乱在地的莲藕走了,孤岚想说他点什么,却望着那一身的破粗布和那佝偻的身躯没了言语,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相府走,可走出没几步,却见三月烟花的柳妈正一个人垂着眼慢慢的游走,似有什么困扰之事,孤岚凝神想了想,这柳妈经营的是风月生意,平日里是何其的雷厉风行,爽朗大方,这个样子的她还真是少见,便抿了嘴往她走去。
“柳妈。”孤岚轻轻一唤,那柳妈微微诧异的抬了眼,“孤岚姑娘?”
菱香在身后认出了柳妈就是当日将孤岚送回来的老妈子,也忙在身后曲身一礼。
“柳妈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大街上出神。”孤岚笑问。
柳妈盯着孤岚的眼睛,片刻才道,“凡爷病了。”
孤岚脸上的笑意僵住,心里分明急得恨不得马上往凡府赶去,可嘴上却迟迟不肯松口,望着柳妈的眼睛迟疑了片刻才淡淡的笑道,“生病了请个大夫就行,柳妈无需太担心,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孤岚说罢不等柳妈回答便福了一礼往前走去。
“你就不想去看看他?上次捐赠会后郡主找凡爷大吵了一架,之后凡爷就病倒了,凡爷嘴上虽不说,但谁都看得出,他很想见到你。”柳妈转了身对着孤岚的背影说着,语气虽然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