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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侧目,回避开新月的目光。只淡淡的应和着:“王爷的名字不该从芸锦的口中唤出来。”
新月企图起身靠近我,被韬光一把拉住,两人目光隔空交错,都有着不肯退让的决绝。
只是此时此刻,我竟分不清楚韬光和新月在争抢的究竟是我还是那全天下只有一把的椅子。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慕容澈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仰角看着在他头顶僵持着的两人,微微出声打破了这僵局。
“若大个后宫,即然容不下她,那又何必把她困在冷宫受这清苦?不若随我回了王府,与世无争落个自在。”
“新月若是得闲,不如好好去照顾你府上的侧妃花翩翩。听闻王府最近空前的热闹,虽都是慕着第一美女之名而来,但凡事都指望身边的女人也不太好罢。”
韬光仍是面带微笑,可话却说得格外透骨。
我瞄了一眼新月,果然脸色不是很好。
韬光何时起话说如此犀利不留余地了?印象中他向来是点到即止的。可现下,竟一句话揶揄的新月哑口无答。
韬光所谓的「身边的女人」指的自然是不是花翩翩,而是太后和我,这明摆着是戳中了新月的软肋啊。
把我送入宫的事情,新月至今仍然耿耿于怀,三番五次的说要用那王爷的位置把我赎回去。若不是太后一直拦着,恐怕他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荒唐事来。
而韬光的一语双关,另一关自然是在讽刺花翩翩这个侧王妃的舞姬出身。
「王府空前的热闹」,「慕着第一美女之名而来」,这两句话换个说法便是花翩翩不守妇道,招蜂引蝶地拿王府当妓院啊。
这或许与爱或者不爱无关,但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说辞罢。
新月眸光流转,浅浅的哈了一声道:“皇兄如此留心我侧王妃的动静,难道也是慕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名,想一亲芳泽?不然,我把花翩翩送进宫来,换走锦儿如何?”
别有洞天
新月眸光流转,浅浅的哈了一声道:“皇兄如此留心我侧王妃的动静,难道也是慕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名,想一亲芳泽?不然,我把花翩翩送进宫来,换走锦儿如何?”
我皱了皱眉,脸色阴了下来。
在这个年代,女人果然没有地位。新月纵然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说着非我不可,到头来在他心里我也不过是一个可供换取的物件。
不想再听他们这种对话,于是我按奈不住厌恶的开口说:
“自古以来但凡是败了的必然要揪出一个祸水。商纣的旦己,周幽王的褒姒,唐玄宗的玉环都是如此,把那祸国殃民的罪名都推给了女人,这就是男人千古不变的作风?”
韬光不语,只是凝视着我。
而新月自然是察觉了他的失言,于是上前一步向我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锦儿莫要误会。”
我一甩手,将新月拒之千里之外,冷冷的说道:
“纵然花翩翩是舞姬出身,但她也是你用大红花轿抬回王府的侧妃,你竟能用自己的侧妃做为交换,看来芸锦还真是错识了王爷。我乏了,王爷请回吧。”
我一转头,背对着新月。
在心底,那份原属于这个时代的苏芸锦的情愫一直无法彻底的从我的心里根除。
对于新月,我也总有一种辜负了的愧疚。
可此刻,那份愧疚彻底的烟消云散了,他的一句话,颠覆了我以前对他的所有看法。
“锦儿……”
新月从身后唤我,我微微侧目,余光正看见韬光挡掉了新月想要扶我的手。
新月微微僵持了一下,终是在慕容澈的半拉半扯中从柜子后的暗门中离开。
直到他们走了,我才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那个暗门,久久不能回神。
我就说为什么慕容澈总是神出鬼没的,好几次我明明就坐在院子里却没发现他是怎么进来的。
原来这小小的冷宫竟然也别有洞天呵。
从花翩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发脾气。”
韬光从我身后将我轻轻环住,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我的小腹处,温柔而温暖。
“只是一时气愤按捺不住,竟然失了分寸。”说实话,我有些后悔这样对新月说话。
纵然他该死他无耻,可毕竟在铄金国还是要分尊卑的,而我相较与新月,自然算不得是尊贵的。
“我该羡慕新月么?一句话竟能引起你如此大的情绪。”韬光浅笑,在我身后问得很暧昧。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在韬光的心底,我和新月的关系仍然是百般的禁忌。
“只是从花翩翩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芙蓉馆里出来的暖床姑娘,又能比舞姬的出身好多少呢?总是会被看轻的……”
并非我无病呻吟,只是真的有感而发。
新月准备用花翩翩来换回一个我,而韬光又何尝不是用我去换一场战事的胜利?
“在怪我?”
韬光轻轻扳过我的肩膀,迁就着我的高度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看着韬光的眼睛,我竟浅浅的笑了出来。
轻轻的摇头道了一句:“不怪。”
“你若是肯哭肯闹肯怪我,或许我就可以少几分心疼,少几分牵挂,少几分寝食难安。可偏偏你温柔你体谅你逆来顺受……置你到如此境地,我都觉得自己好残忍。这样的我,在锦儿心里可还算个有担当的男人?”
我微笑着整(http://87book。com)理着韬光的衣褶,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是只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皇帝。锦儿即然做了你的妃,自然要体谅你的无可奈何。有你这几分的心疼,几分的牵挂,几分的寝食难安,于锦儿来说,已经足够了。”
韬光在我额头烙下一吻,然后扶着我的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八个铄金国的字。
我只认得开头两个字是芸锦,可后边的六个字我完全不认得。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韬光已经离开了。
芸锦吾爱,千金不换。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韬光已经离开了。
我轻唤了一声,傅瑶便走了进来。
我指了指桌上的字问:“这写的是什么?”
傅瑶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渍,脸色微微一转,还来不急看清楚那稍纵即逝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她已经换上了一副微笑道:“芸锦吾爱,千金不换。”
我一听,微微一愣。
不由得红了脸,心跳凌乱。
看多了现代那爱得要死要活的电视剧,什么肉麻的海誓山盟我没听过?不想此刻却背这简单的八个字给打动了。
痴痴的望着那渐渐干了的茶渍,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轻轻的呢喃着:“芸锦吾爱,千金不换?芸锦吾爱,千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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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韬光,新月,慕容澈齐聚在冷宫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来月。
除了慕容澈风雨不误每三天来报道一次以外,韬光和新月都不曾再出现过。
或许是边关那场韬光志在必得的战事让他分身乏术,所以一直没能再来看我。
至于新月,估计是上次被我当众那样说脸面挂不住了,所以不来了。
不来正好,我也落得清闲。
慕容澈送来了很多的文房四宝,我闲暇的时间便在屋子里练字。
而景悠然一直按御医们开的方子在吃药,现在的情况也比之前好很多了,起码她已经认得了我景似画,也记起了我是苏芸锦,只是暂时没还反映过来,为什么我们都在冷宫里。
景似画每日早晚来替我梳头伺候我休息,除此之外都陪在景悠然身边。
只是景悠然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景似画的脸上却看不见最初时那种幸福的笑容。她的目光总是很纠结,而我没次问起,她总是含糊代过。
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临摹着韬光的「芸锦吾爱,千金不换。」八个大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上次慕容澈来的时候我特意拿给他看,他说已经临摹的可以以假乱真了。
孩子,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临摹着韬光的「芸锦吾爱,千金不换。」八个大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上次慕容澈来的时候我特意拿给他看,他说已经临摹的可以以假乱真了。
得意之余,心里有些怅然。
这八个字我练好了之后,又要再练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正想着,肚子传来一阵抽痛。
我拧着眉一手扶住墙边,一手捂着肚子向床边走去。
勉强够到了床檐,我赶紧蜷在了床上侧躺着。
傅瑶推门而入,看到我的样子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到我的身边:
“娘娘,又肚子痛了?”
傅瑶皱起了眉头,一边替我盖好被子一边替我擦拭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滴。
“要不,跟慕容大人说说,请个御医来瞧瞧吧。”
这半个月来,腹痛越来越频繁了。
最初只是轻轻的抽一下,眨眼的功夫就会好。
现在已经到了每次会持续一盏茶的时间,绞痛得我恨不得撞墙死了算了。
其实,我也觉得应该唤个御医来瞧瞧,毕竟这孩子是我的心头肉啊。
可是,以我现在的处境,御医若是知道了我的存在,那恐怕给我看完诊唯一的去处就是阎王殿。
况且,我从慕容澈那里听说,韬光的那一场战役已经进入了关键时期,此刻无论是颜家或者有琴家只要有一方稍微出一点二心,都可能会导致功亏一篑。
所以,我断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险让别人知道我一直藏匿在这里。
于是我咬紧了牙关摇了摇头,拒绝了傅瑶的提议。
然后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孩子,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你一定要坚强。
熬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疼痛的感觉终于渐渐褪去。
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任傅瑶拿着温热的帕子替我擦拭额头上如豆的汗水。
残喘着的我目光移向牙窗,凝着那透过日窗撒进来的微光,若有所思。
除夕:倍感孤独
残喘着的我目光移向牙窗,凝着那透过日窗撒进来的微光,若有所思。
这里是冷宫,顾名思义也就是整个皇宫里最冷清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今天却频频听到脚步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两句笑语。
不禁好奇,我开口问了傅瑶“今儿什么日子?外边好像比平日里要热闹。”
傅瑶轻轻一抿嘴,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今儿是除夕。”
傅瑶说的风清云淡,自然是怕惹起了我的相思。
以前的除夕我都在干什么?好像不外乎一个人在家里煮一包湾仔码头,一边看言情小说一边等春晚里赵本山的小品。
相比之下,此刻虽没了电脑也等不到赵本山,但好歹我也不再是一个人形单影只,还有傅瑶和景家姐妹相伴。
可是,为什么却比过去更觉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