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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重重一拍手便桌,那上好梨木厚桌瞬时出现一道裂纹,桌上茶碗尽碎,可见其用了内力。“福康,宣朕口谕,崔家之女崔茗甄藐视皇家,挑衅皇家威严,出口辱骂公主,赶出京城,永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皇上,不要啊。”皇后如发疯了一样冲过来跪在地上抱住皇上的腿,“皇上,甄儿还小,不懂事,您是看着甄儿长大的,您不能啊……”哭得更为惨烈。
清瑟此时才恍然大悟,竟然还是因为昨日在尚书房之事!?她还以为皇上将所有罪责归她身上,如今才彻底明白,原来皇上是彻底偏袒她!虽然所日确实崔茗甄猖狂的挑衅,但上手打人的确实是自己。
这一刻,李清瑟非但不觉得惊讶,还想笑,心中感动!此时此景,她倒真的希望皇上能是她亲生父亲,这种被父亲保护的感觉真好。
皇后哪还有母仪天下的架势,她喜欢崔茗甄?也许喜欢吧,毕竟是自己侄女,但现在的表现更像是失去了左右手。清瑟心中暗笑,崔茗甄其实还真算是她的左右手,皇后虽姓崔,但既然嫁了出去,便与崔家也不能有太大牵扯,如今太子和二皇子争夺激烈,崔家是她最大的靠山,她自然也要对崔家有所表示。
但皇后却不知,就是因为她的纵容,才让崔茗甄如此猖狂到无知。
她想起昨日崔茗寒所说的话,崔家正在逐步没落,已不出人才,那么多弟弟,竟无一人能拿出手,原因何在?就是因为家族势力太过鼎盛,优越的生存条件磨灭了子女的进取心吧。
富不过三,也许也是同样的道理。
此时皇后和崔家都很焦急,却又彼此不信,于是便有了崔女入宫,公主下嫁的交换条件,仿佛是交换人质一般。
哎,皇家啊,无信任。
福公公快步前来,清瑟猛地醒悟,尼玛,现在不是感慨之时,不把这事解决了,要是皇上看皇后越来越烦,最后怒了取消黄陵之行,她可怎么办?好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她也一下子冲到皇上面前,连连磕头,“父皇恕罪,儿臣斗胆请您收回成命!”
清瑟话一出口,别说皇上,就连皇后都是一愣。这皇上来此,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来给她出气的,她怎么又跑来求情?皇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清瑟,心中很是好奇她要干什么。
“父皇,那崔家小姐确实不对,但女子骄纵的个性本就与男子无法同比,这就是俗话说的头发长见识短,不然,那朝堂上满是男子怎么就没女子出现?所以,儿臣斗胆提议父皇别用衡量男子的标准来衡量女子好吗?”
李清瑟只能用这男女性别来说事,贬低女子、抬高男子,她无法说那崔茗甄做的是对的,一方面实在太虚伪违背良心,另一方面,她也也确实烦透了那崔茗甄!她既要为崔茗甄说情,也不能说过了,不然给那货一丝机会,搞不好她还变本加厉地回来找麻烦。
不是她怕崔茗甄,而是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东西,不咬人还膈应人!
皇上虽然震怒,其实却是有理智的。他来固然是为清瑟讨公道,更是有一定原因在其中。皇后希望崔茗甄嫁给睿儿,他怎么会允许这种女子嫁入皇家?若是真入了后宫,这后宫想必更是乌烟瘴气。
于是他便想通过此举将崔茗甄赶出京城,同时也是给李清瑟一个交代。
清瑟抬头,用恭敬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所想,她能猜出一二,“父皇,儿臣知您是在心疼瑟儿,但宰相崔大人也是父亲,若崔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想必崔大人定然不好受。”她在宰相二字上加重了音量,隐隐提醒皇上,若这事情做得过了,以后君臣二人相见定然尴尬无比!
皇上瞬间明白了李清瑟所想,不禁暗叹其心思的细腻,这件事他的决定确实是草率了,只因皇后欲将崔茗甄嫁入皇室的想法由来已久,而他也确实没有特别好的原因拒绝,于是便想借着这件事将那女子远远赶出京城,断了入宫的心思。
如今,目的达到了,但这责罚,想来是过了,对崔家也确实不好交代,如若崔家正颐养天年的崔老中堂入宫,他也真的无法面对,毕竟崔老中堂对大鹏国的贡献不止一点半点,别说自己,就连先皇也对其恭敬十分!
“父皇,儿臣再次斗胆,请您收回成命吧,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重新衡量这件事,而非君臣的角度,将崔小姐看做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李清瑟也是狡猾,咬死了就说崔茗甄大错,只不过此时性别和辈分说事罢了。
李清瑟的小心思皇上怎么能不知?这也正合他意!
“罢了,既然瑟儿都原谅了她,那朕若是揪着不放还真是没了长辈的肚量。”皇上的话一说出口,皇后赶忙感激的抬头,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随后,皇上话锋一转,“福康去崔府宣旨,崔家嫡女崔茗甄藐视皇家出言辱骂,罚其这一生休想踏入皇宫半步。”
“皇上……”皇后还想开口。
“闭嘴!怎么,皇后觉得这惩罚太轻是吗?身为一国之母,你代表的就是皇家,那崔茗甄辱骂瑟儿就等于辱骂了皇家,更是辱骂了你,你还要求情?”皇上声音没了刚刚短暂的平和,重新威慑。
皇后也彻底明白了,崔茗甄这枚棋子算是彻底没了!
于是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放开皇上的腿,退后两步为皇上重重磕头,“臣妾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崔茗甄这棋子没了,也就只剩下李清瑟这一枚了,无论如何,她要除了自己的血缘,与崔家用姻缘达成一个契约。
清瑟觉得浑身发冷,皇后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一条蛇盯上了一只美味的青蛙!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李清瑟和皇上两人各达目的,清瑟从皇上眼神中看到了老奸巨猾,其实她自己也是占了便宜的。无论怎样,不说大闹尚书房,就说直接出手揍重臣之女,也是不对的。
算了,这件事说来说去,各得所需罢了。
皇上见目的达成,心情大好,还安慰了皇后几句。清瑟也是搭着腔,说皇后母仪天下,心地善良就就如同菩萨,父女俩一唱一和,很是和谐。李清瑟甚至很想提议,在那二十四节气歌里加一句——共建和谐社会,共建和谐大鹏国。
皇上走了,皇后入内整理,李清瑟则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饮着香茗。
有人会问,为什么一直以来崔茗甄那么猖狂的叫嚣而李清瑟除了解围外,从不主动攻击,因为,清瑟实在是觉得,自己对那崔茗甄出手,实在是……掉价!她不屑和那见识短的女子斤斤计较,却不代表她真的软弱可欺。
皇后出来,对清瑟还是有些怨的,但那又如何?事已至此,那枚棋子已经没了,她没必要自毁这枚棋子,于是便抓着清瑟聊一些体己话。
“瑟儿,你说……”皇后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心里担忧说了出来。“皇上会不会因此事,取消皇陵之行?”
李清瑟赶忙摇头安慰,“母后放心吧,不会的,父皇刚刚迁怒于您,此时想必很内疚,刚刚父皇不还安慰您了吗?哎,其实母后是无辜的,要怪就怪母后太过善良吧。”说着,神色也低沉下来,心中却了然。
若是说最早她怀疑皇上震怒取消行程她还信,但如今她却肯定,这震怒是假,借机达成目的才是真!
……
当从未央宫出来时,已经是晌午。
“主子,我们回宫?”小朱子见公主又站在原地望天,便知道公主在思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公主思考问题之时便站在原地望天。但这次思考的时间太长了,他忍不住开口问。
“不,我们出宫。”说完,便转身向宫外方向走去。
“出宫?主子,我们去哪?用不用和皇后娘娘打声招呼?”忙问。
李清瑟一边走一边回答,“自然不用,其他人用的是妃嫔令牌,出宫要与皇后娘娘请示,但本宫拿的可是父皇的令牌,你觉得谁敢拦我?”说着,掏出那小小令牌。
小朱子连连称是,主子说什么都有理,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只要老老实实跟着主子混就行了。
皇上的令牌十分好用,只要令牌一亮,内务府便立刻安排了上等马车。马车在道路上行得平稳,穿过繁华闹市,进入了大鹏国官员宅府所在的居住区。大鹏国京城分几大区域,除了皇宫外,有官员聚集的区域,也有富商聚集的区域,更是有平民区和贫民区。
马上在一处朴素的宅院门口停下,这宅院不小,虽不奢华却也不简陋,只能用低调和朴素来形容,简洁不张扬,处处透露出文化的底蕴。朱红门上牌匾硕大,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赵府。
门是大开的,可见平日里门庭若市,有下人守着门,偶尔几人往来,要么器宇轩昂,要么文质彬彬,可见其家主交往之人皆是有身份涵养的。
小朱子率先下了车,为清瑟布了车凳,随后一身水绿色宫装衣裙的清瑟也款款而下,姿态优雅,引得众人观看。
守门下人见到绿衣女子惊艳,不仅仅是经验其绝美的容貌,更是那高贵大气的气质,绝非一般官家女子所有。一回头,看见了穿着太监服的小朱子,心中猜测是宫中贵人,难怪这气势逼人。
小朱子上前,报了自家公主名号,下人惊讶,赶忙匆匆跑去禀告赵太傅。赵府管家赶忙上前迎了清瑟主仆二人,到大厅稍坐,上了最高的香茗茶点。
因为昨天的事,赵太傅“罢工”,死活要辞官回家养老,为此说客众多,踏破了赵家门槛,那尚书房课程自然是停了,为此,李清瑟心中内疚,因为她知道,赵太傅不是气那不懂事的崔茗甄,而是在气她。
尚书房停课,赵灵修也不用入宫,在家坐立难安,担心清瑟,很怕皇上降罪于她,但没了入宫上课的由头,也不能自由出入皇宫。在书房逼着自己习作一上午,那一页最多百余个字,硬生生是看不完。
最终,觉得憋闷,出来走走,看到下人们神色匆匆,遂抓了一人问。
“回少爷,是五公主来了,皇宫中的五公主。”丫鬟赶忙回道,虽是重臣家中仆,也是很少见到皇亲国戚,如今府中来了位尊贵的公主,传言美若天仙,自然都想去一窥芳颜。
五公主!?
赵灵修大惊,“如今五公主人呢?”被这突然的消息惊喜到,他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平日里的淡然皆无,白玉面上一片绯色。就连往日平静的眸子此时也是激动难掩。
“在……在大厅里。”丫鬟第一次见到自家少爷如此,赶忙回答,话音还未落,平日里从来都是君子缓行的少爷便如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李清瑟没心思饮茶,有些忐忑地等在厅堂,思索着一会如何和赵太傅解释她主动动手打人的原因,就怕赵太傅认为她位尊性骄。
“瑟儿。”赵灵修跑来,气喘吁吁,冲到厅堂中央停住,有些不难以置信,她真的来了?
李清瑟只想着来和赵太傅赔礼道歉,却忘了赵灵修也是住在这的。“灵修,你来得太好了,快快和我说说你爷爷现在还生气不?”皇上正在御书房头疼怎么把这老顽固留下来呢。
赵灵修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五公主,书中自有颜如玉,但他猛然觉得与五公主相比,书中之颜硬生生是苍白了许多。
“说话啊,你怎么了?”见到脸上有一层薄薄微汗的赵灵修,清瑟微微皱眉,这货不会在盗汗吧?病了?见对方还是没动,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容光焕发,哪有病症?
赵灵修的脸更红了,他平日里甚至都未与女子接触过,如今却被自己……心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