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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人,我怕丢人,怕人家说我不守妇道,所以当时一着急就拒绝了。后来我越来越想你,我还记得在树林中,那两名歹徒欲对我不轨,是你救了我,你将你 母妃让你压箱底儿的功夫使出来。呃……还有那一次桑贵妃用什么蛊的时候,桑贵妃和李清玄把整个怡景宫大殿都拆了,若不是你,我现在早成了废墟下的一滩烂尸 了。”
刘疏林一挑眉头,刚刚在慕容府,他便听说凌尼王子救过她,没想到确有其事,难怪这凌尼王子的轻功出神入化,听门口的眼线说,这凌尼还可操纵蚊虫。客栈夏天蚊虫甚多,住客需自行买艾草熏蚊,但因凌尼王子的出现,整个客栈内蚊虫一干二净。
“凌尼,你知道吗,每一次你救我之时都是我抱着必死决心时,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得到神灵的眷顾,派你前来救我,你就好像天使一般。那种感觉,你不会懂的。”这句话,是李清瑟有感而发,绝非谎话。
谎话说得太过逼真,其结果是将自己也骗住!
若是说刚刚带着一些谎言成分,如今,李清瑟却是有感而发。想到一次次陷入危险,都是凌尼在一旁,他单纯天真,一心对她,她却满心思都是出宫寻找自由,将他当做利用的工具,确实……太卑鄙了。
刘疏林眉头一皱,想说什么话,清瑟发现了,皱着眉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时间,她什么话也不想听,只想听凌尼说话。
但事关紧急,疏林不得不说,刚想开口,却不想,清瑟的手指轻轻覆在他唇上,那指尖冰凉,却如同带着火焰一般,灼烧了他的唇。
刘疏林的世界安静了,他此时必须承认,他还是喜欢五公主李清瑟,越来越喜欢,无法自拔,即便是知道她是自己挚友崔茗寒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喜欢。
是崔茗寒的又如何?李清瑟又不是他自己的,她有驸马慕容幽禅,如今又有凌尼王子,多他一个刘疏林又如何?这样的女人值了。
虽心意已决,但心里那道坎暂时还未过去。
刘疏林早将一切事都抛之脑后了,垂着眼,看着一身火红的清瑟,只觉得她越来越美,美艳得独一无二。他唇上的手指,他很想抓过来请吻,却怕唐突了佳人。
“凌尼,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现在我突破自己心里障碍了,让什么封建道德伦理都见鬼去吧,我一个现代人怕什么?我发誓,这回绝对没骗你,我要是骗你,我就遭天打雷劈!”李清瑟发着毒誓。
说完,便忐忑等候。
房间一片死寂,清瑟急了,“凌尼,既然你决定在大鹏国扎根了,你就得变成真正的男人。大老爷们的给个痛快话行不?”
又等了好一会,刘疏林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将她盖在自己唇上的手指紧紧抓在手心。“别说了,他走了。”
李清瑟一愣,“什么,走了?”
刘疏林上前,对着门闩处一震,只听一声清脆木制破裂之音,门开了。
推开门,一股那桑国人身上的花香扑鼻,房内干净整洁,窗子开了半扇。
果然,空无一人。
清瑟将手从刘疏林手中抽出,急忙跑到窗外查看,窗外是潺潺河水,哪有半个人影?“凌尼,凌尼——”清瑟喊着,带着丝丝哭腔。
刘疏林心中酸味十足,也不知自己应如何看待此事。是该为李清瑟难过,还是应心存侥幸。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你怎么不告诉我?”清瑟对着刘疏林咆哮,一时间,愤怒、悲伤、内疚、自责,复杂情绪汇聚一体,向刘疏林一股脑发泄开来。
后者却没恼怒,只是更心疼面前的女子,无奈。“刚刚我想说,是你不让说的,后来我又想说,你直接捂住我的嘴。”那时候他就想说屋内的窗子开了,人飞了。
清瑟刚想开骂,但理智占据头脑,她现在做什么?把刘疏林当出气筒?人家与她非亲非故,说是个朋友都有些牵强,帮她找了一个多月的人,如今又亲自陪着自己前来,得到的回报就是当沙包?
清瑟浑浑噩噩地转身到了窗边,看着窗外潺潺流水,心中的委屈如同在泉眼中迸发一般,汩汩无法遏制。
谁都可怜,谁都是受害者,就他妈她李清瑟是凶手。人人都可以对她使脸色,崔茗寒连续几天不搭理她,好容易搭理她,她作为补偿将自己第一次给他,他还对她施暴;凌尼连听都不听她的话,直接飞走。
她也是个,还是个女人,也有感情!她的委屈去哪说?
在后宫中当好人?当尼玛的好人!?后宫中好人都被狗吃了好吗,两大权妃划分势力,后宫女人们谁能独善其身?想中立的两边都得罪!随后就被皇后算计,拿她当棋子巩固崔家地位,要不然就是什么两国联姻,她李清瑟得罪谁了?凭什么穿越到这破地方被迫接受这种鬼命运!?
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有泪使劲流。
李清瑟不知自己心中委屈对谁说,也不想如演戏一般跑到山顶大叫,强大的委屈加憋屈,化作无数眼泪,如破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至。
李清瑟就这么趴在窗框上嚎啕大哭。
刘疏林无声叹气,发觉到自己错了,刚刚不应藏那么点私心,他宁愿吃味,也不想见到她如此伤心。
他走到清瑟身旁,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别急,我帮你继续找。”别说是一个月,就是找上一年,他也要帮她。
现在根本不是找不找凌尼的事儿,而是李清瑟满肚子的委屈无法发泄,未有用最原始的哭泣来发泄。
她直接将什么古代伦理道德、现代伦理道德,什么封建思想,社会主义秩序全部抛开,一个转身扑到刘疏林怀中,在他怀中继续嚎啕大哭。女人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大道理,而是一个肩膀,仅此而已。
疏林受宠若惊,没哄过女人,手忙脚乱。
江湖人都知道,笑面公子最喜欢管闲事,无论多复杂的事,他都手到擒来,于是这江湖就有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除了笑面公子”。
闲事管多了,但还真没管过女人,他从来都是离那些扭扭捏捏的京中闺秀,还有豪气万千的江湖女子远远的。
李清瑟大哭,很没哭相,将脸上流出的一切液体都抹在刘疏林锦缎长袍上,可怜的名贵长袍,在左肩部出现一大块污垢物。但主人非但不生气,相反唇角的笑却越来越深。
因祸得福?
他伸手试探地搂住清瑟,见她没反应,胆大了许多,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个手揽着她的背,慢慢带进怀中。
与高大的刘疏林想必,清瑟就如同一只小鸟乖乖在他怀中抽噎。
他将她抱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脸上却一片严肃,只因感觉到自己的心,越加沦陷。
……
黑色马车又行驶在官道上,车厢的气氛却比来时要好上许多。
清瑟一双眼通红,忍不住一次一次叹气。而刘疏林左肩满是污渍,却不以为然,还是那般优雅逍遥。
两人还是坐在地上,他坐在她身边,一直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摇着折扇,为其打凉。
“放心吧,既然这一次找到他了,下一次还能找到,瑟儿别担心。”声音闲适,让人听着舒服。
李清瑟长长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凌尼他需要时间,别说他,当初我的思想转变也是不易,他需要时间,我便给他时间。但我不会放弃的,我欠的,定要还。”
刘疏林的折扇顿了一下,而后又优雅地摇了起来,看向她的笑容满是玩味。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相信,如此洒脱的女子竟在宫中长大,敢爱敢恨得比江湖女子更为豪爽。
他以为整个大鹏国只有他一个是怪人,明明身居高位却向往江湖自由,如今他却又找到一人,便是李清瑟。
“这么说来,瑟儿不用我继续找他了?”刘疏林歪着头,打趣着,其实结果自然是知。
“用啊,怎么不用?”清瑟着急。
刘疏林右手手腕一晃,折扇收起。将一直靠近她的身子向后移了一移,脸上笑容敛了一些。“凭什么?”
“啊?”清瑟不解。
“我凭什么要帮你?”刘疏林淡淡地问。
这个问题把李清瑟难住了。她自然是知道刘疏林没有义务帮她,之前她侥幸的以为刘疏林是傻帽,上杆子帮忙,但如今……他真要问起,她却汗颜。
“那个……我们是朋友啊。”清瑟笑得勉强。
疏林挑眉,微微摇了摇头,“在下与五公主只见过寥寥几面,若是说君臣倒可以,说是朋友,有些牵强。”他在故意为难她。
“呵呵……你说得很有道理。”清瑟尴尬地笑着,绞尽脑汁。“哦对了,你不是和寒是铁哥们吗?那我们自然也算是有缘分?”
“崔茗寒在江湖中有些势力,你大可找他帮忙。”刘疏林回答得惬意。
靠!让男人帮自己家女人找情郎?她说不出口,她怕不小心惹来“家庭暴力”。
见清瑟为难,刘疏林点了点折起的扇子,一双眼充满了捉弄,“瑟儿你是大鹏国五公主,我是户部尚书之子,你可以试试用命令的手段……”
“那怎么行?那叫滥用职权!再说,我不屑用这个,若是朋友自当帮忙,以后的情我李清瑟能还,若不是朋友,我也不勉强。”清瑟一口回绝。
刘疏林爽笑出声,不忍心再为难她了。一个转身,将她紧抱怀中,低头吻上幻想数次的嘴唇,眉头微皱,眼中出现了从未被人见过的深情。
“我愿帮你,这便是我想要的回报。”
☆、128,腹黑
狭窄的马车内,两具身影交缠,刘疏林将李清瑟盖于身下,华丽的锦缎长袍包裹的是健壮的躯体,在他的衬托下,清瑟纤细得犹如一尾火红的小鱼,挣扎着,抗拒着。
清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催动内力,用记忆中的武功反抗,但刘疏林却仿佛知晓她的每一招一式般,没几个回合,将她两只小手抓住,固定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捏着她小小的下巴,细细品尝。
“刘疏林,你这个衣冠禽兽!”总算是挣脱开来,清瑟尖叫。
后者却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撑起身子,却没着急松开她的手。“瑟儿,一会松开你,你可不许跳车。”
李清瑟的嘴唇通红,带着他的味道,又恼又气,咬着下唇,很想破口大骂,却又怕刺激这厮,若是真正撕破了脸,她有些担心后果。“嗯。”
刘疏林没放开她的手,低头用嘴唇轻碰她的面颊,“别骗人了,其实瑟儿你根本不擅长说谎及演戏,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而后也不想捉弄她了,将脸上的坏笑收了一收。“瑟儿你为何不想想,若我真想对你怎么样,何不干脆点了你的穴?”
清瑟一愣,是啊,古代还有点穴一说,她怎么忘了?如果这刘疏林真想强暴了自己,点了穴,几乎就为所欲为了。虽是这么想,嘴上却忍不住讽刺了句,“一般变态色魔都喜欢享受女人反抗的过程,不是吗?”
刘疏林彻底哈哈大笑起来,将她的手放开,“真没想到,养在深宫的公主竟能如此了解色魔,不错,除了不敢露面的采花贼,那种以色为先的江洋大盗确实喜欢看女子垂死挣扎,玩够了便……”
“啪!”还没等刘疏林说话,一声清脆的耳光响便打断了他。
李清瑟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这等登徒子,这等流氓,不打他,她就不姓李,随他姓刘。
刘疏林一愣,挨过打,却第一次被扇耳光。转念一想,却又笑了,根本不生气。
“真是个变态。”李清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