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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见一深蓝色衣着身材纤细的男子缓缓而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公主身边的太监——小朱子。
小朱子早晨没跟随清瑟一同来,跟着她来的只有春香一人,而公主到了便将春香遣了回来。公主不像其他主子,喜欢让奴才们在门外等,一般遇到这种不能马上办完的事,公主都是习惯让他们回去休息。
他来找公主自然是有事。
主院一周无人,只见到慕容幽禅的侍卫残雪受在院门口。
小朱子和残雪是世仇,经过时,白了他一眼便准备向院内走,却不成想被前者一把拦住。
“站住,这是什么地方,你说进就进?”残雪看见小朱子,也是一肚子的火,若不是因主子的命令,若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他就算不杀了这太监,也得让他半死。
小朱子又白了他一眼,“你有资格说我?你做什么坏事了?做贼心虚。”
残雪一愣,“什么做贼心虚?”
小朱子冷笑,“看你脸红得和猴儿屁股似的,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残雪伸手一摸脸,果然,面颊火烫。能不烫吗?刚刚房内两人发生的响动,那种暧昧的声音全入他耳,说不瞎想是假的。
小朱子冷哼一声,趁他不注意越过他进入院子,残雪一急,一把抓住小朱子肩膀。“不许进去。”
新仇旧恨,小朱子怒火中烧,用李清瑟教的反擒拿,一个巧妙转身便逃脱。残雪一愣,他知道公主正教静园里的下人武功,却没想到这太监胆子忒肥,学了几天功夫就想和他较量。
好,今天他就要打到他满地找牙。
于是,根本不知主子和驸马在屋子里干什么的小朱子便和莽撞暗卫残雪在院子正中央打了起来,其结果很明显,从小朱子的惨叫声中便能得知一二。
激情过后,请埋在被子中,觉得实在害羞,大清早的就这么兴冲冲爬上人家床,吃了人品了味,她怎么就这么没节操呢?
相反慕容幽禅却觉得回味无穷,将她搂在怀中,眼中的怜惜绝无半分掺假,柔如水,甜如蜜。“瑟儿,我爱你。”一次次表白,永不够,永不腻,无论用什么任何语言也无法表达他心中的爱意。
清瑟将脸埋在他胸膛,正想说什么,就听见院子中的声响。
慕容幽禅随后也听见,乍一回头,脸上哪还有之前的宠溺,目光阴冷如同嗜血修罗,轻轻拍着清瑟的肩,动作却与面容相反的轻柔。
“残雪,何人在院中打斗?”他声音淡淡,却带着危险。
残雪这才恍然大悟,他上了这太监的当了!明明是守院门,怎么变成打架了,主子的脾气……他有些后怕,声音也颤抖几分,“回主子,有人擅闯……唔。”
趁他说话期间,小朱子已在他腹部狠狠击上一拳头。
能感受到慕容幽禅的不快,李清瑟可以理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后者轻握住他的柔荑,回过头,脸上没了阴冷,满是柔情蜜意,轻轻吻了下她的手。“没事,我 不生气。”就连慕容幽禅自己也暗暗惊讶,虽然他伪装的好,但其实他脾气暴躁,从未有人可平息他的怒气,没想到李清瑟竟然可以。
“什么人敢擅闯?”他扬声道。
“回主子,是静园的朱公公。”残雪打,无声地将小朱子按在地上,将他手臂弯到背后,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将他手臂生生掰断。
掰断一人手臂,对于武功高强的残雪来说易如反掌,但小朱子是李清瑟的下人,伤之不得,那他就让他生不如死。
小朱子恶狠狠地扭头瞪着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要练好武功,将这残雪打个半死!手臂剧痛,他死咬着牙不吭声,谁怕谁?
李清瑟听见小朱子来,料想肯定有什么事儿。她的脾气,小朱子最理解,若不是有重要之事,他不会轻易来催。“小朱子,静园有什么事吗?”
见李清瑟问话,残雪赶忙松开了小朱子,而后者也不敢恋战,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专心回答李清瑟的问话。“回主子,六皇子殿下到了,在静园。”
“啊?玄来了?”清瑟赶忙手忙脚乱地起床穿衣,李清玄这时候怎么来了?
慕容幽禅只觉得心中整坛醋被掀翻,但面上却无丝毫表露,“瑟儿别着急,慢点。”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拿衣服。
“嗯,知道了,谢谢。”清瑟开始穿衣服,慕容也顺势穿上。
穿好了衣服,整理妥当,李清瑟拢了拢有些乱的发髻,“我先回了,回头见。”说着,也不管慕容幽禅的想法,穿上鞋子夺门便出。见到浑身都是土的小朱子,也没搭理,“小朱子跟上,快走。”一溜烟地跑了。
小朱子哭丧着脸,就知道主子不会帮他报仇,无奈,只能跟上。
残雪直愣愣地看着主仆二人离去,发生了什么事儿?刚刚公主不是还在屋内和主子缠绵吗?怎么说变就变?奇怪的女人。
在他愣神瞬间,无奈暴戾的声音已经咆哮,“还等什么,快让人来伺候本宫梳洗。”
残雪赶忙应允,不一会,早晨来伺候的丫鬟们如鱼贯入,有条不紊地伺候着慕容幽禅梳洗穿衣,个个都小心谨慎,只因大人今日的面色实在是不好,铁青铁青的,不知是因为什么事。
做下人的,只能小心为好。
“大人,早膳已经准备完毕。”一旁的丫鬟恭敬禀告。
慕容幽禅一反平日里的温和常态,冷着一张脸,直接越过众奴婢走出房门,出了院子。残雪立刻跟上,却不敢问主子要去哪,别人不知主子为何生气,他却知道。
慕容幽禅去哪?自然是静园!
李清玄也是李清瑟的男人之一,他不得不防,他现在很想杀人,只有杀人才能泻火。这李清玄真是可恨,竟敢坏他大事!那药丸在十二个时辰内有效,要交欢两次才可见效,刚刚只是一次……
这十二个时辰之内,他绝不允许清瑟与其他男人接触,若是接触,就糟了!
想到那后果,慕容幽禅的脸色更青,后背生生除了一层冷汗,脚步也快了许多。
残雪只觉得周身有一股杀气,这是主子发出的,心中惊讶,主子隐忍之功他是知晓的,即便是面对更大的仇敌,计划再大的阴谋,也是谈笑风生,为何主子今天如此生气?
静园内,李清玄斜靠在李清瑟精心设计的西式秋千上,一边摇着,一边喝着春香递过来的清茶,听着春香向他禀告平日里清瑟的喜怒哀乐及喜好。春香算是李清玄的旧仆,这春夏秋冬四名宫女都是当初桑贵妃送给李清瑟的,自然与李清玄也有些亲切。
“玄,你回来了?”李清瑟很开心,一个多月未见,甚是想念。
“瑟儿想我?今天风景真不错。”李清玄嬉笑,跳起来欲将她抱在怀中,却被李清瑟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六皇弟,想皇姐了?”在弟和姐两字上,她咬得真切,提醒对方,这是在外。
清玄马上明白其意,笑呵呵的,也不拆她的台。“是啊。”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引着他,便向屋内走。
李清玄一撇嘴,“搬家呢,就在你家隔壁。”
☆、137,赌注是清瑟
“搬家?”李清瑟刚进房间便大吃一惊,“你搬什么家?”
李清玄嘿嘿一笑,有些神秘兮兮,“天还没亮就开始搬了,这会,应该都能进人了吧。”说着,向东侧扫了一眼。
清瑟懵了,“你说清楚点,什么搬家?”
清玄一脚踢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入怀中,照着小嘴便亲了下去。清瑟哪肯轻易让他亲?一直手狠狠抵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死死摁住他下巴,将他的脸支开很远。“李清玄,你快把事情说明白。”
李清玄可不是慕容幽禅,任清瑟摆弄,几个回合便占了上风,抱着挣扎不已的她跳上床,用自己身子紧紧压着她,一边轻吻她颈子,一边欲伸手拉扯她衣服。
清瑟心中大惊,疯狂挣扎大声喊叫,不是她多有贞操,而是早晨刚和慕容欢好,现在连个澡都没洗,身上定然有痕迹,若是被发现就糟了,她非羞愧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不可。
门被猛然踢开,门闩震坏,踢门是残雪,走入房门的是慕容幽禅。
“六皇子前来,下官有失远迎。”慕容的声音淡淡,无喜无怒,毫无情绪却有隐隐杀气。
李清玄皱眉,轻轻放开李清瑟,转过身来整理下自己稍显凌乱的衣领。“驸马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李清瑟尴尬,赶忙跑去屏风后面整理衣服,直到整理的差不多才敢出来,出来之时满面通红,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就连说话也没了底气。“春香,上茶。”
“瑟儿你怎么了,说话怎么有气无力?”慕容真心关心,走到她身边欲试探她额头体温。
“没什么……呵呵……”清瑟尴尬,哪是什么有气无力,分明就是心虚。“你们两人坐坐,喝茶聊天。”
“我和他没什么可聊的。”李清玄一耸肩,根本不给慕容幽禅半分面子。
清瑟怒了,“李清玄,你能不能靠谱一点?每次你都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刚刚在门外当着众多宫女就要抱我,你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死,别连累他人好吗?”李清玄是什么样人清瑟知道,绝不会没脑子地去做什么,他是狂,是傲,觉得这天下人都拿他不得。
一个皇子,即便是父皇多宠爱,也不能宠到无法无天,所以,李清瑟断定这李清玄在外定然还有背景。
清玄不怒反笑,“即便是死,我也会拉上清瑟的,上碧落下黄泉,有你陪伴,去哪儿都行。”他双眼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与面上的嬉笑不同,他的眼神极为真诚。
一句话,将清瑟原本打算骂出口的话硬生生顶了回去。他对她因为喜欢处处容忍,她却在慕容幽禅面前一再骂他不留半分颜面,确实不应该。轻咳两下,缓解下尴尬。“我听说你和父皇要求出宫立府,可有此事?”
说话期间,春香入内,随着清脆的上好瓷器碰撞梨木桌面声,三碗茶奉上,茗香四溢。
慕容幽禅端起茶碗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出宫立府?就他所知,大鹏国除太子和二皇子实力相当外,这六皇子也不容小窥,他竟自愿放弃皇位继承出宫立府!?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李清瑟?
他十分不解。
李清玄也端起茶碗,一双上挑丹凤眼滑过沉思与算计。“立府之事,我昨天下午才决定,傍晚时与父皇请求,软硬兼施一直争辩到子时才得到允许,父皇一松口, 我便等不及父皇赐府宅,连夜高价买下慕容府一旁的闲置的宅院,而后用母妃的令牌连夜搬东西,直到现在还未曾休息,整个无忧宫忙到现在还未停歇,”顿了一 下,眉头一挑,有丝不爽。“瑟儿是何事得知我立府之事?又是从何得知?”
李清瑟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开始抓耳挠腮找理由辩解,憋得面红耳赤。
慕容幽禅的头脑岂是一般人可抵?通过两人短短几句对话便了解了个大概。
事发突然,而清瑟却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只能说……昨夜有人来了!却不知之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但无论是他们两人中的谁,见到六皇子放弃皇位,应该也是非常高兴把。
虽然分析得井井有条,但心情的不爽却是存在的,面色阴暗了一些,昨夜到底谁去瑟儿那了?
李清瑟无语,转来转去就她最傻!随便说一句话都被人抓到尾巴,生气!“别管谁告诉我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如果不高兴就滚出去,老娘还不欢迎你呢。”讲理讲不过,来横的,她会。
李清玄的脸就如同六月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