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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忧郁,让清瑟忍不住想起在现代经常有的名词,“忧郁王子”。
刚想欢快地与他打招呼,马上惊醒,她现在是在孝期,夫君“尸骨未寒”,她也得装上一装。挤出愁丝,“修,你来了?”
赵灵修身子一僵,激动与紧张同存。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抬眼看向她。
今日的清瑟,也是一身简单素服。雪白宽大的衣裙将她本就窈窕的身形显得更为较小,上好的极品锦缎丝绸,随着她的款款而行纷飞,一张玉颜带着欲言又止的神色,惹人怜惜。
“瑟儿……”赵灵修叫了一声,卡主了,声音卡在喉咙中,不知说什么。
清瑟皱眉,脸上满是惊讶。这赵灵修看着好像深深自责,又好像欲言又止,更像便秘,他到底咋的了?想了片刻,将身边的人遣散,小朱子离去之时顺手将房门虚掩。
“没人了,你咋的了?”清瑟赶忙过去,看这犹犹豫豫又尴尬纠结的表情,她做了个大胆猜测——这货不是来借钱的吧?他怎么知道她现在有钱了?
见没人了,赵灵修终于可以抛弃他平日里所谓的面子,一咬牙。“瑟儿,都是我的错。”
清瑟失笑,“你错什么了?”
他的双拳紧握,在宽大的衣袖之中颤抖着。低着头,懊恼不已。“瑟儿你年幼无知,当时你在朝堂上选了慕容大人,我……我原本是想请求爷爷劝皇上,那慕容大人确实才高八斗,但谁都清楚他得的是不治之症,不日定亡!后来,我却……”
清瑟想笑,忍住了,“后来怎么了?”
他咬着牙,话音从他牙缝中挤出。“后来,我却生你的气,此事就……作罢了……”
清瑟明白了过来,好笑无比。她选了慕容幽禅,而赵灵修却因没及时劝住而自责,转念一想,心中却又自责起来,与赵灵修这个真君子比,自己就是个真小人。
“修你别自责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啊,以后我自由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多好,是不?”她赶忙解释。
话还没说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已被对方抱在怀中。清瑟只觉得书香扑鼻,脑袋愣住,慌张想推开他,但他对抱得很紧。正想催动内力震开他,却发现他……哭了。
没错,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想必他不想让人见到哭泣,极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其结果便是浑身颤抖。
她彻底迷糊了,这赵灵修也实在太君子了吧,以天下为己任?这别人的悲剧他还非要向自己身上揽,真是邪门的人啊。“修,你到底怎么了?”
赵灵修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她猛地从怀中拉来,双手紧握她的双肩,“瑟儿,我……我娶你。”
“……”啊?
见她没说话,他赶忙继续说道,“你没听错,我赵灵修也不是开玩笑,我娶你!我不在乎你是否嫁过人,也不在乎你守寡与否,我娶你,我会用未来的一生呵护你,疼爱你,这一生都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是什么情况?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他双眼坚定地看着她,咄咄逼人。
“呵呵……”清瑟有些尴尬,伸手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向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你在自责,但这事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的安排而已,你别自责,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我现在很好,我……”
“瑟儿,我喜欢你,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早便放下那莫须有的面子,早早和你表白,你也不会选病弱的慕容大人了,所以,都是我的错!”
“你误会了,修,即使你早表白,其结果也不会改变。再说你们赵家一脉单传,我这个守寡的,不合适的。”她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赵太傅看着便是老顽固,她还没忘因为当年在尚书房外揍崔茗甄,赵太傅闹到御书房要辞官呢。
“不,瑟儿,我不嫌弃你!我也和爷爷说好了,明日一早,爷爷便去御书房和皇上求亲。”
“别啊!”清瑟怕了,面色苍白。妈妈的,好容易盼来了好日子,她怎么能再进枷锁!?
“瑟儿,无论如何,我决心已定,你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真真正正地在一起,给我一次机会吧。”赵灵修又要去抱李清瑟,却被后者躲开。
“赵灵修你冷静一下,现在你是头脑一热的冲动,其实你细想想也不是多喜欢我,现在你更多的是自责,再说驸马刚刚出殡,你就找你爷爷提亲,也实在太那个了吧?”清瑟想办法拦住他的脚步,让他冷静一下。
赵灵修喜欢她?不能吧!她到底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啊?到底是长了两个脑袋还是三个鼻子?为什么这么多青年俊才一个个都扑到她身边,都不介意什么名分忠贞的和她在一起?
这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现在这赵灵修绝对是头脑一热,只要让他冷静下来才好,她会让他知道她的“不好”的。
赵灵修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点了点头。“那就一个月后。”大鹏国对喜事很在乎,一般都大庆数日,但对丧事却很看得开,逝者已逝,丧事完便算过去了,正常人家守三个月的孝,富贵人家都守一个月的孝,皇家这种权贵,更是只要礼到了便可。
他本以为李清瑟能不在乎这个孝期,怎么也没想到,她对慕容幽禅的情如此深。
想到这,赵灵修的心中狠狠一抽。
“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我就要回去休息了。”清瑟委婉地下逐客令。
赵灵修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作罢。
目送赵灵修的身影,清瑟脑海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却如同乌云压顶一般,越来越浓重。但到底心里在担心什么,她却不知。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她还能咋样?
……
接下来的几日,李清瑟便真如同之前预想的那般,当了个快乐的寡妇。没事弄了个自己改装可与现代房车相媲美的小马车,让小朱子赶着,带着如影,一行三人走街串巷,享受着闲暇有限的时光。
清瑟是个有心之人,她发现这个时代还没有“门牌号”一物,城市里在衙门登记备案的都是记着XX街XX胡同,的XX家,最后一个XX则是当家人的名字,若是有重名的,便用甲乙丙丁加以区分。
若是外地人来走亲戚,即便是到衙门查找资料也是要说出家主名,说不出家主名几乎就是找不到,毕竟古代记录户籍用卷宗,和现代的电子文档完全是两个概念。
单纯从记录上说,姓氏与数字仅仅是一种代号,记什么都可,但问题是若是有搬迁或者房屋易主的情况,就十分麻烦。不仅仅衙门麻烦,即便是左右邻居也被改得迷迷糊糊。
这一日,清瑟入宫面见皇上,一来是许久未见父皇特来请安,二来则是反应这个情况。身在其位必当其政,清瑟觉得既然拿了纳税人的钱,就得好好办事。
御书房。
李清瑟将这一想法向皇上反应,皇上大喜,越听越有道理,按照五公主李清瑟所说的去做,就免去了来回更名的痛苦,大大节省了办公效率,唤来户部尚书刘大人,交给其部署。
刘大人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提议马上实行,但却又被清瑟叫住。虽然方法科学,但毕竟没在大鹏国实施过,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倒不如在京城周边的一个城市先施行看效果,若是效果好,则是京城中选择一区域实行,最后扩展到整个京城。
这个户籍号码制度告一段落,清瑟刚想告辞,却反而被留在的御书房。
“不知父皇还有何事?”清瑟忍不住问,好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刘大人,但见刘大人也笑呵呵的,有种被两个老头子联合起来算计的感觉。按理说,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刘大人就应该离开,为什么还留着?
皇上神态沉稳,呵呵笑着。“瑟儿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见到你这么快从阴霾中走出,甚是欣慰,但你还年轻。”
听到这,清瑟的眉头忍不住抽了一抽。怪不得最近预感越来越不好,原来在这等着她呢!看到一旁连连点头的刘大人,她无奈,这关刘大人什么事儿?不过转念一想——艾玛,刘大人正是刘疏林的父亲!他们不会……背后把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吧?
刘疏林肯定是想娶她,因为之前几次户籍改革与刘大人打过交道,刘大人对她的欣赏溢于言表,定然不在乎她的寡妇身份,难道……
后背冒起冷汗。
“你还年轻,不能虚度光阴,再选个驸马如何?”皇上继续道。
“父皇,儿臣还年幼,自从上回大婚,儿臣便发觉还小,不适合成婚,这个……”
皇上点了点头,还有几个月李清瑟便十六岁了,这若是放在普通家庭想必都可以生子了,清瑟如今这么抗拒选驸马,想必对之前的婚姻多少还是有阴影的,可怜的孩子……“好吧。”
清瑟大喜,“谢谢父皇体谅。”
“那你便收拾收拾回宫吧,你年纪还小,朕也确实舍不得……”
“别啊,”清瑟惊了,艾玛,回宫?这不是往抢眼上捅吗?后宫就是皇后她们的地盘。“儿臣不回宫,儿臣……儿臣已经出嫁了,便是……咳咳,大人了。”自己抽自己嘴巴,谁知道皇上还有这一手?
皇上对她是宠溺的,若是换了个公主,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瑟儿啊,你虽是公主,但寡身在外也不方便,会落下口舌,要么你便回宫,要么便再嫁,你选择一下。”
“……”靠!李清瑟欲哭无泪,他妈的,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就要如此!?
“这位刘大人,瑟儿你并不陌生,其独子疏林,朕见过,一表堂堂,昨日刘大人到朕这提亲,瑟儿你意下如何?”皇上紧追不舍。
清瑟浑身僵硬,低着头,不知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刘大人。想说自己年纪还小,但年纪小就要回宫;又不想回宫,但皇上说的对,一个寡妇不再嫁,天天这么招摇也不是个事儿。这可如何是好?
见她不吭声,以为是害羞。刘大人信心满满,欣喜异常。本来他对公主便是十二分的欣赏,无论从其身份还是其相貌更是其才气,公主选驸马之时没选上自己儿子疏林,遗憾了很长时间,如今驸马病逝,而自己儿子又说不介意公主嫁过人,他惊喜万分,连夜和自己夫人商量过后跑到皇上这来提亲。
看来这亲事,准成。
想到这才貌双全的公主成为自己儿媳,他觉得他们刘家祖坟冒青烟!
“但,”皇上却又突然话锋一转,“除了刘大人,还有几名重臣前来提亲。”
啊!?
刘大人和李清瑟同时惊讶地抬头,后者惊讶更多,还有人要娶她?
皇上呵呵笑着,“崔相和赵太傅。”
“……”崔茗寒和赵灵修?崔茗寒,在她意料之中,这种事儿,那个狐狸怎么落得下?但赵灵修……想到之前在公主府大厅的种种,清瑟只想挠头。
“瑟儿,疏林、茗寒、灵修,此三人皆是朕从小看到大,人品相貌皆是一流,你更中意谁?”皇上紧追不舍。
我谁也不想嫁,我想当个花天酒地的俏寡妇!这是李清瑟的心里话,但还是万万不敢说的。不敢让皇上久等,缓缓抬起头,“父皇,儿臣怎么选嘛。”状似娇羞。
皇上哈哈大笑,“也好也好,慢慢选,这才刚刚几天,过几天想必前来提亲的人更多。”
李清瑟只觉得自己腿一软,很想倒地。天要亡她!“父皇,难道儿臣不能……独自在公主府吗?”她试探的问。
“那成何体统?好好的公主到了婚嫁之龄怎么就不嫁人?这让百姓对皇家如何议论?”皇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