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041,擦药
舒云宫内,气温上升。
门被紧紧关着,两个奴才被关在门外。
荣杰今年十六岁,容貌清秀,皮肤白皙,可惜少了一些灵气,身上满是书卷气,有其主必有其仆。他的脸上青青紫紫,是刚刚被打的,但此时已经上好了药。他将耳朵贴在紧闭的门上,焦躁不安,而后又使劲趴在门上向里看,希望能看到一些东西。
小朱子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荣杰,伸手抓住他裤腰带轻轻一拉,荣杰瘦弱的小身板便被拉了回来。“你们太傅府的规矩就这样?奴才还能趴主子门缝?”那语调很是自大瞧不起。
荣杰心中其实是鄙夷太监的,觉得太监不是男人,但人家问了,他也得答。“我当然得看着些,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说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小朱子冷哼一下,“去去去,边儿去,怎么着,我们公主还能把你们家公子吃了怎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现在该担心的是我家公主好吗?金枝玉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荣杰一抬眼,想说——可惜是个傻子,不过话到嘴边,想起最近公主的表现,硬生生将话吞到肚子里了。不再理小朱子,而是默默担心自己家公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因为他和公主孤男寡女的呆在房内已经一刻钟了,这房门紧闭,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房内。
暗香涌动。
赵灵修赤裸了上身,可身体纤细修长,皮肤白皙,滑如凝脂,只可惜身上一块块狰狞的青青紫紫破坏了美感,他乌黑的发丝被一股脑撩到身前,只露出笔直的脊背。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终于,赵灵修忍不住了,回身一把抓住欲伸向他后背的纤纤小手,面色通红无比,神色慌乱,“公主,不行……这……这不行……”
“害什么羞啊?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脸皮儿怎么就这么薄?”李清瑟一使劲,将小手抽了出来,但是随即又被他抓住。
“公主,这不合礼教啊,孤男寡女,你我……”
“靠!别磨磨唧唧了行吗?不就给你上个药酒吗?说的好像我要拉着你上床似的!再说就算是上床,吃亏的也是我好吗?”李清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再次将她的小手抽的出来,将他胳膊强硬塞了回去,语言威胁。“你再挣扎我就绑了你。”
赵灵修苦笑,见公主态度强硬,也只能红着脸,忍住胸口如波涛汹涌般的悸动,转过身子去,任由她抹药酒。
李清瑟将药酒放在手上,而后两只手快速挫数下,当手心微热的时候便开始为他揉搓,手法娴熟。
“是不是有些疼?疼你也得忍着。不是我多管闲事非要给你上药酒,你现在连走路都费事还怎么去尚书房?再说这刚挨打不疼,最疼的是明天和后天,那才叫一个疼呢。这种苦我以前可吃了不少,只有现在用活血药酒把这些淤青推开,明后天你才能自由活动,乖啊,忍着点。”说着,便上手继续揉搓。
后背的疼痛完全抵不过她话语上对他的震撼,赵灵修的呼吸一时间顿了一下,浑身一僵,想回头看她,却又忍住了。原来她如此坚强,面对困难却永远如何乐观。他心中很疼,心疼这个女子。
“你……”犹豫了一下,他在想如何开口,这样问会不会伤了她的面子,毕竟她是皇室中人,是堂堂公主。
李清瑟没搭理他,继续专心致志地给他揉搓背部的淤青。她的手很重,根本不考虑对方能不能承受的了,但她的手艺却很好,比跌打师父手艺还好。为何?久病成医。
最终,赵灵修还是没忍住,心中的酸楚已经泛滥成灾。“你以前也经常挨打?”
“嗯,是啊。”李清瑟满不在乎地回答。在现代她家三代黑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保姆带大的,她是满身刺青的打手带大的,从小打架就如同过家家一般,六岁的时候已经打下一条街(对手是八岁的孩子王),初中正式出道成为大姐大,高中更是直接辍学,若不是她那不知脑袋怎么不正常的妈咪非让她去“体验”大学生活,估计她连大学什么样都不知道。
几下子将他后背擦好,来到他的面前。
还处在悲秋伤月中的赵灵修猛然一惊,双手下意识地交叉护胸,“你……你……”
李清瑟一个大白眼丢了过去,直接将那双手扯开,“别闹了,一会时辰到了还得去尚书房,老子没时间和你玩这种磨磨唧唧的游戏。”说着用药酒直接擦他胸前。
“公……公主……”赵灵修哪被人这么看过?出生在书香门第的他从小接受的是礼教,从未在人前衣冠不整过,赤裸上身还是第一次。
李清瑟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弄完。“上身可以了,脱裤子。”
这回赵灵修终于到了极限,从椅子上一下蹦了起来,“不可不可。”
李清瑟一耸肩,瞪了他一眼,“老封建,为你好你也不知道,等明天疼死你。”也不再坚持,直接站起身来到水盆边,用皂粉细心洗手。
赵灵修穿着衣服,心思十分复杂,他不傻,知道公主对他好,救下了他还为他着想,公主如此完美,身份尊贵,容貌倾城,人品优秀,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找不到丝毫缺点。
赵灵修的眸中一闪,心中的悸动从始自终都未消,他想……他想……
李清瑟仔细洗完了手,用一旁的帕子擦过后,走过去拉开门,那正趴在门上的荣杰瞬时扑了进来,她赶忙闪到一旁,荣杰扑倒在地。
“主子。”小朱子也急忙赶过来。
“嗯,午膳取来了吗?”舒云宫没有小厨房,就算有小厨房也没人做饭,于是一日三餐都靠小朱子从御膳房取饭菜。
荣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顿时眼圈都红了,“公子,你没事吧?”那声音惨烈的比死了爹娘还伤痛。
李清瑟赶忙回头查看,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赵灵修,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难道赵大少爷不会穿衣服?”
那赵灵修恍然大悟,刚刚思考的太投入竟然忘了穿衣服。荣杰冲了上来,那脸甚至要哭出来了,“公子,呜呜呜呜,是荣杰没保护好你……”
本来正准备抬脚出去的李清瑟一顿,将脚又收了回来,阴森的转身,“荣杰,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她玷污了他家纯洁的公子一样。
“休要胡说。”赵灵修恶狠狠地瞪了荣杰,“公主,抱歉。”
李清瑟一耸肩,走了出去,今天的午膳是四人份儿,也不知小朱子能不能拿来,她过去搭一把手。
“荣杰,话不许乱说,公主的名节岂是你能质疑?”赵灵修生气了,第一次十分严肃地训斥自己的书童,一边说着,一边系好要带。
荣杰赶忙低头,“公子,我错了。”
说话期间,李清瑟已经拎着两大食盒而来,她身后是同样拎着两个食盒的小朱子,可以看出,小朱子的也是受宠若惊,追着李清瑟面上不安。但正主其实满不在乎,将那食盒重重放在桌子上,长叹口气,“还真是重啊。”
荣杰赶忙过来接过工作,将食盒打开布菜。
赵灵修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清瑟的一举一动,一直澎湃的心终于平静,因为他已做了决定——他会永远守护五公主,一生一世。
☆、042,舞蹈
傍晚,舒云宫。
李清瑟穿着丝质中衣打了一套拳后,盘腿坐在床上,反复思考。
小朱子照例忙里忙外,手拿着一条小抹布如勤劳的小蜜蜂一般上蹿下跳,擦来擦去,一会擦擦桌上的灰,一会擦擦地。
“我说小朱子,你能安静会儿吗?我这一天天够乱的了,你还在我眼前给我添乱。”终于,李清瑟忍无可忍,直接吼了过去。
正在撅个腚擦地的小朱子哭丧了脸。“回主子,奴才也不想啊,这宫里不能不收拾啊,别的宫都有很多奴才,趁着主子外出的功夫便收拾妥当了,但我们舒云宫就奴才自己当值,主子您出门,奴才得跟着,主子您回宫,奴才方能有时间收拾。奴才……奴才也不想啊。”声音无限委屈,正常公主宫内应该有四大宫女,三大太监,外加一个嬷嬷六名小宫女共十四个下人,但如今这十四人的活都让他自己干了,他也是人,也会累啊。
虽然公主对他很好,有时候也亲历其为,但他哪敢都让公主干啊,都一口子揽了下来,这才几天,他活脱脱瘦了好几斤,不说别的,就那裤子都不合身了,他只能将腰带扎得更紧。
李清瑟歪着脖子看了眼小朱子,见他愁眉苦脸,突然扑哧一乐。
她也不傻,自然能看到小朱子的苦,白天自己有时候还能休息会,小朱子可没时间休息,整整从早忙到晚,清晨还得和她一起晨练,多亏这是个男人,要是个小宫女,怕早就累趴下了。“知道了,小朱子,最近辛苦你了,等过几日气氛缓和,我便和皇后要几个宫女太监来分担你的工作。”
这几日小朱子瘦了,眼睛也大了两圈,其实之前他眼睛就不小,但被肥肉挤得仿佛绿豆眼。他的眼珠子狡猾地转了几圈,而后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主子啊,您有了其他奴才,奴才……奴才……”犹豫着怎么说出口。
李清瑟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绕道他身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宫怎会不知?等有了其他奴才,你就是舒云宫的太监总管,行了吧?”
趴在地上的小朱子立刻笑容满面,扬眉吐气,赶忙转身给她就磕头,“多谢主子,奴才给您磕头了,奴才给您磕头了。”那身子机敏得哪像个胖子?他自然知道公主刚刚和他闹笑话呢,公主虽没武功,但那脚劲忒大,如若公主真想踹他,哪能只是简单扑倒?
两人正说着,有声音从宫外传进来。
“霓裳宫宫女奉梁贵妃之令,求见五公主。”
小朱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冲了出去,虽这舒云宫就一个奴才,也不能让其他宫小瞧了去,该有的礼节一个不能少。
李清瑟看着小朱子如同肥老鼠一般灵敏的身子突然笑了,想起在现代曾看过的特技武打片,明明演员胖得像个球,但用起轻功却身轻如燕,之前觉得十分假的镜头,如今看却也有几分道理了,因为这么灵活的胖子她算是见识了。既然小朱子都竭尽全力的为舒云宫撑面子,她这做主子的自然也不能丢人不是?
离开卧房,走到前厅,在正中央的太师椅坐下,腰背笔直,气势油然而生。
一身淡粉色宫装宫女在小朱子的引领下恭敬地入内,“奴婢碧莲,参见五公主,公主安康。”一个标准宫礼。
“嗯,平身。”李清瑟的声音淡淡,很有威仪,装的有模有样。
小宫女闻言站起身来,脸上的恭敬又添了几分,“奴婢是奉梁贵妃之令,来请公主道霓裳宫一趟。”心中暗暗惊叹,都传言公主是个傻子,但如今一见,哪有半点傻?公主容貌倾城,气质高雅,举止得当。看来那句话是对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清瑟点了点头,心中已猜到了梁贵妃找她何事,应该是那舞蹈吧,毕竟还有两日就是皇上的寿宴,梁贵妃这几日闭门不出苦练舞艺,也真是辛苦,看来人生就是如此辛苦,无论身居多高的高位,都有必须要努力之事。缓缓站起身来,步法从容优雅,“走吧。”
霓裳宫,全员戒备。
从李清瑟进门开始,便能察觉到周围空气隐隐的紧张,整个霓裳宫奴才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想必最近梁贵妃脾气也不怎么好吧。她能理解,这一舞